《心肝肉(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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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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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想些可怕的事情怎么办?”
  砚哥儿深有体会,小时候他做错事,宁愿爹爹跟二姐训他,也不愿意他们不理他,一个人想东想西太可怕。
  “你当他是你,他比我还要大。”
  “可大哥在二姐跟前就跟小孩一样。”砚哥儿摇了摇阮沁阳的胳膊,“就叫大哥进来吧,要是大哥晒黑了不好看了,二姐又嫌弃。”
  “我可没那么骄纵无理。”
  砚哥儿心中戳了戳手指,心想二姐哪儿不骄纵了。
  “既然过来,我们一起练字?”
  砚哥儿眼眸一亮:“练完了让大哥进来给二姐揉手。”
  阮沁阳:“……你去外头跟他一起罚站吧。”
  既然那么喜欢阮晋崤,干脆他们待在一块好了。砚哥儿犹犹豫豫,瞧了瞧二姐,又瞧了瞧外面的日头,想着要是有他陪着,二姐应该会容易心疼,就迈着小胖腿跑了出去。
  阮沁阳瞧着,呲了呲牙。
  阮晋崤一个人站着别人就觉得她强势了,再加上一个小胖团子,还真显得她是心硬的恶人。
  “姑娘,要不然奴婢找几个人请大爷离开?”青葵艰难地道。
  “你要是能把他请走就好了。”阮晋崤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没见过谁能撼动。
  “叫他们进来吧,我与他好好聊聊。”
  阮沁阳咬牙不甘。
  毕竟是阮晋崤的地盘,这宫里的主子都是阮晋崤的亲人,她做的太过,连累的还是阮家人。
  听到姑娘想通,青葵克制住脸上的喜意:“姑娘别发脾气,好好说。”
  “他不说些乱七八糟的,我没事发什么脾气。”
  阮晋崤牵着砚哥儿进来,两个人委委屈屈,就像是被母老虎扫地出门的父子俩。
  阮沁阳摇头打散脑海中这奇怪的念头,打发砚哥儿去内屋休息,把阮晋崤留了下来。
  今个阮晋崤穿的是件深蓝色的衣裳,如墨色衬着他的气势有几分冷清,除此之外,阮沁阳的目光滑过他的面部。
  就像是叫砚哥儿说准似的,阮晋崤皮肤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娇弱,就那么几天竟然真晒黑了。
  从战场回来养的有几分白净的面皮又隐隐散着健康的小麦色泽。
  不过也不丑就是了,反而叫人觉他五官更为深邃,英俊的极具侵占性。
  扫到他脖间的汗,阮沁阳抿了抿唇:“你要不要去换身衣裳,擦了汗再来跟我说话。”
  “半个时辰之后我还要去当值。”
  阮晋崤从怀中拿出帕子擦了擦汗,阮沁阳眼尖看出了他那张帕子是姑娘用的,而且花样你与她之前用的一样。
  “你这帕子是我的?”
  阮晋崤点头:“你落下我拿来用了。”
  阮晋崤一进门就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凳上,阮沁阳本来以为他是想明白了,不在想那些乌烟瘴气的事,可听他这话她就蹙起了眉。
  “你不觉你这般奇怪。”
  就像是个变态似的,用她用过的东西。阮沁阳见他又把帕子收回怀里,像是放回什么珍贵东西,心里说不出膈应。
  按着他这个样子,也不知他那儿放了多少她的东西。
  阮沁阳本以为阮晋崤会矢口否认,找借口理由,但没想到他点了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知道奇怪,也知沁阳知道可能会觉得恶心,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只是想跟沁阳更亲近。”
  “用一张帕子就亲近了?”
  阮晋崤哂笑,不言不语。
  他这个样子,阮沁阳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理,想了想,放软了声音:“哥哥还记在太佛寺,大师说我们不是兄妹,你那生气的情绪吗?”
  在她看来阮晋崤对她并不是男女之情,说想吻她,也不过是知道了两人非亲兄妹,想换个方式把她留在身边。
  “哥哥,你只是还没遇到喜欢女人,不懂男女之情是如何,才想与我在一起。”阮沁阳朝阮晋崤道,“你对我只是兄妹之情,因为早些年我们只有彼此,我爹娘因为你的身份不敢与你亲近,才教你觉得我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但实际上我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妹妹,不是我就算是阮姀,她要是归家的早也会敬你爱你。”
  “阮姀?”
  听着妹妹口中,他像是谁人都可,阮晋崤捏着手边茶盅,竟然生生捏碎了。
  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阮沁阳怔了怔,看着阮晋崤的手,他这手也太有力了吧,若是捏的是她的骨头……
  她好声好气的与他说话,也不知怎么就激起了他的怒火。
  “沁阳,觉得我不懂男女之情?”
  阮晋崤的眸子里满是阴鸷,起身牵起了阮沁阳的手,他握着她的手是刚刚捏碎了茶盅的那只,尖锐的瓷器划破了他的手掌,滚烫的鲜血涌出,两人碰触,阮沁阳就感觉到他手掌上还卡的有瓷器碎片。
  虽然没划到她手腕上,但想想也知道卡在阮晋崤的掌心他有多疼。
  “叫太医过来,你先看了手,我们有空再说。”
  阮沁阳的话,阮晋崤恍若未觉,拉着她在榻上坐下:“沁阳明明是躺在榻上,为何我进门就坐在椅凳,为什么要如此生疏?”
  阮晋崤徐徐开口,眼眸凝视沁阳,声音暗哑。
  “这不是生疏……”
  阮晋崤逼的太近,阮沁阳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没想到阮晋崤就想感觉不到她的回避,跟她的距离挨得更近。
  她甚至都能感觉到阮晋崤的气息撒在她脸上。
  心底涌出一股不安全的感觉,阮沁阳皱眉:“阮晋崤你退后。”
  “嗯。”
  阮晋崤应了声,却握着阮沁阳的手腕,把人生生拉进怀里,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阮沁阳眼里满是茫然,还没反应过来阮晋崤做了什么。
  舌尖勾勒妹妹的唇形,阮晋崤闭上了眼,沉迷地含住了她的唇,一寸一寸吮吸品尝她的滋味。
  “我日日都想这样吻你,沁阳觉得这不是男女之情?”
  阮晋崤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唇舌,握着阮沁阳的手抚上他的心口:“我想要你,日日肖想,想吻你想与你做最亲近的事,梦中勾勒过无数次你的一切,沁阳觉着这还不是男女之情吗?”
  阮沁阳已经傻了,她的手灼热滚烫,不止因为阮晋崤心口的热度,还因为阮晋崤的手上的伤口撕裂的更大,血液全都涂在了她的手上。
  “你这样不对……”
  阮晋崤轻笑:“若不是知道沁阳会觉得不对,我又怎么会一直强忍。”
  阮沁阳见过阮晋崤无数次笑容,但却没见过现在这般的,他的唇明明是挑起,但眼底却没有多少热度,发红的眸子带着偏执的疯狂。
  “沁阳,我想吻你,想要你,想的快疯了。”
  唇瓣一下一下的碰触,阮沁阳觉着自己的唇珠都肿了,浑身鸡皮疙瘩骤起,费力推他。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又是什么时候产生的这种心思,阮晋崤你疯了,我只把你当哥哥。”
  阮晋崤胸膛硬如山峰难以撼动,感觉到阮沁阳的抗拒没松手,反而抱紧了她,“我愿意当沁阳一辈子的哥哥,只要沁阳不看别人,一生与我在一起。”
  阮晋崤的唇靠着阮沁阳的耳畔,气息打在她如玉的耳垂,哑着声道:“你不抗拒我的……”
  阮沁阳挣了挣,没力了就任由他抱着。
  这个样子的阮晋崤让她感觉很陌生,阮晋崤对她一直都是退让的,她说不喜欢什么,那不喜欢的东西就不会出现在她眼前,她说不想他怎样,他一定会道歉保证再也不做。
  从未像是现在这样霸道野蛮,那么强逼过她。
  不过她也奇怪,都被强吻了,竟然没力就不动弹了,按着一般的逻辑,她不该是对阮晋崤拳打脚踢,拿着刀捍卫自己的贞操。
  “你现在是想迫我与你欢。好?”
  阮沁阳低眸扫了眼自己微开的领口,后悔说了这话,要是这话给阮晋崤提醒了怎么办。
  不过既然话已经说了,阮沁阳肃着脸,语气冷硬:“我力气比不过你,也知你身份尊贵,若是你强上没人阻止的了你,所以你现在想要要了我?”
  “想要。”
  妹妹简单直接的邀请让阮晋崤浑身紧绷,松开了手目光还是深深地凝视着她,手掌在她脸上拂过,阮晋崤低笑,“我想与沁阳欢。好。”
  阮沁阳全身如同绷紧的弦,看着阮晋崤走出门,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吓出了一头的汗。
  阮晋崤太恐怖了,他刚刚的神态与语气,她本来以为他真的要对她做什么。
  砚哥儿站在角落硬生生抠破了帐幔的纱,瞪着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怪不得二姐不理大哥,大哥竟然对二姐抱着这样的心思,他竟然引狼入室,让大哥亲了二姐!


第68章 
  阮沁阳在榻上坐了一会才缓过神, 还记得屋里有个砚哥儿, 去内屋看了他一趟。
  见他闭着眼躺在床上睡觉松了口气。
  她本来留砚哥儿下来是想着有孩子在, 阮晋崤会有所顾忌,但明显是反作用, 阮晋崤没有所顾忌, 倒是她束手束脚的。
  给砚哥儿掖了被衾,她也不晓得往哪去,干脆坐在床边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撘的给砚哥儿扇风。
  阮晋崤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要。”
  阮沁阳回想阮晋崤一句句回话,完全不明白他从哪来的那么厚的脸皮,她那些话分明是用来堵他, 抱着怨说的,但到了他口中就变成了问句,他竟然重复一句句的答了。
  还有他漆黑赤/裸的眼神, 她从未见过他那么直勾勾露骨的眼神,以前她总觉得他的黑眸像是野兽瞧到了猎物, 而那会儿眼神也像是瞧到了猎物,只不过是发。情期的野兽瞧到“猎物”。
  那么一想也不知道当初她放在阮晋崤屋子的书,到底是让他唤醒对其他姑娘的想法,还是让他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阮沁阳敲了下脑袋,越想她怎么越觉得是她自己引火上身的。
  刚刚她与阮晋崤的对话, 重点是他的意思并不是知道身世后对她起的心思, 而是不知道之前就惦记着她。
  这种情况她该高兴自己魅力无边, 还是恐惧阮晋崤的变/态。
  阮沁阳现在的脑子就像是一团浆糊, 什么想法都有。她的打算是用阮晋崤感觉错了来堵他, 在她的想法里他就是把亲情当做了爱情,等遇到真正喜欢有欲念的女人,就会明白对她的感情是不对劲的。
  但哪想到他直接说对她满满的欲念,满的要溢出来。
  “唉……”
  阮沁阳忍不住叹气出声,那她对阮晋崤是什么感情。
  以前她心里觉着她是阮晋崤的娘,在他压抑阴霾的时候把他带到了阳光底下,但按着她的性格来说,更像是为自己找了个玩伴,说是她包容阮晋崤,可阮晋崤也包容她不少。
  要不然不会身边的这些丫头还有砚哥儿,都觉得这世上除了阮晋崤不会有人那么宠着她。
  旁观者不会有一人觉得她当了阮晋崤的娘或者姐姐,只会觉得阮晋崤做好了长兄责任。
  想想她那小私库,一半都是阮晋崤为她打下的“天下”,他不是那个时候就想着存老婆本吧,阮沁阳思维发散,忍不住把阮晋崤往更变态的地方想,怕扰了砚哥儿休息,干脆出去写字静心。
  阮沁阳走后,却不知砚哥儿睁开眼满脸泪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姐。
  甫一瞧见大哥吻二姐他是震惊的,但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冒出来前几天做得梦,他梦见大哥和二姐生了一个同他长相相似的孩子。
  当时醒来他就觉得这梦不应该,但是这会儿却想到了。
  他原本该冲出去拦着大哥,但是大哥走之前看的他那一眼,他怎么都挪不动步子,没出息的又跑到了床上装睡。他没用护不住二姐,可要“伤害”二姐的是大哥。
  砚哥儿捂住心口,觉得难受极了,大哥喜欢二姐怎么会喜欢到这个地步。
  大哥喜欢二姐本就是世人难容,心中一定挣扎痛苦,若是他再插一刀,斥责他的不是,会不会让大哥不知如何自处。
  可也不能任由大哥那么下去,学文最初学的最浅显的道理,就是伦理纲常不能乱……最重要的是二姐看着并不愿意,若是二姐愿意?
  砚哥儿不敢再想,只知一定要阻了这事,让大哥迷途知返,不能越陷越深。
  阮家姐弟俩都陷入了人生的大困难之中,而这宫里比他们更头疼的只有东太后的宫殿。
  短短一段日子,东太后头发已经全白,梳的再整齐插了珠翠也掩不住苍老哀败。
  宫殿中死气沉沉,大热的天没置冰,反而燃气了个小火炉,门窗紧闭整个屋子都透着股腐朽的气味。
  “曜儿呢?”
  东太后咳了两声,发黄的眸子扫过周围,竟然见不到一个亲近人。
  赵曜不在,田皇后也不在,伺候东太后的是赵曜身边没上玉碟的妾,是田家旁支。
  “殿下心中郁结,忧心太后娘娘身体,如今也重病难以起身,所以才没来太后娘娘这里伺候。”田氏小心地扶起东太后,“太后娘娘可要咳痰?”
  东太后挥开了她:“曜儿怎会这般没出息,他一个男丁,哀家与皇后还有整个田家都要靠他,他竟然这般像是个缩头乌龟的躲了。”
  东太后精神激动,咳了几声,吐了几口痰才平静下来。
  “太后娘娘可别那么说殿下,他只是重病……”
  “哀家对他失望透顶。”
  东太后重重拍了床榻,她豁这老命不要,也想保住他们,他们倒好,一个怕了皇帝像个缩头乌龟躲着,一个去惹恼皇帝,在宫中哀哀哭泣。
  “田家啊,田家……”
  这田家都没变成天家,这些人就叫养坏了胃口,身上只见横肉,不见脑子。
  “太后娘娘……”
  田氏跪地双眸通红,清泪两行:“皇后娘娘被陛下泼墨架出了御书房,如今被囚禁在宫殿不能踏出宫中半步,这外头的人都说,我们田家要完了。”
  “说什么混账屁话!我们田家多少年的基业,怎么可能说倒就倒。”
  “皇后娘娘哭晕过去好几次,唤了太医怎么看都不顶用……”田氏欲语还休,艰难地道,“他们都说皇后娘娘是存了死志,想用她的命换来陛下对田家的怜惜。”
  东太后本来怒睁着眼,听到这些话,心头发凉。
  这哪是皇后存了死志,这分明是暗示她该死了。
  “她若是有话怎么不自己来说,还要透过你传信。”东太后抚着胸口躺在猩红福枕上,“这般的没胆量,就算哀家能救得了他们一次,难不成他们能逃过第一次。”
  “太后娘娘……”
  田氏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皇后无用,曜儿无胆,田义无脑……”东太后细数了一遍,发现若是她这一走,她这些亲人下来陪她也是迟早的事情。
  “也罢,也罢,至少哀家尽了做田家女的责。”
  她这一生生了个儿子没养大就死了,几个女儿没空教养,就像是还未仔细看她们,就纷纷远嫁。
  身边养了个岐王,也是个见风使舵,无利不起早的,她病了那么长的时日,也只是进宫来跟她哭了几场,别说帮田家,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怕皇上把他也给清算了。
  如今想想,她以前瞧不起的明帝竟然成了最大的赢家,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真有什么九龙紫气护身。
  早些年每次觉得能摁死他,他偏偏能想着活着的法,如今身边有个心爱女人生的儿子,连田家他也能弄垮了。
  “拿笔墨纸砚来,哀家给陛下留封书信。”
  她是他嫡母,嫡为尊,比起西太后他更该敬重她,田家是她的娘家人,若是她忧心田家,病逝宫中,他于情于理都不能赶尽杀绝。
  “叫刘大人过来,说哀家病迷糊了,想让他替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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