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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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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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刻意,怎么会一同上山?”
  “恰好碰到还不行?”
  “当然不行,碰到也该绕着走。”赵思葭不跟楚媏辩,看向阮沁阳,“你别以为鹤郎邀请你,就自以为自己形貌昳丽,他最近都是画鸟雀虫儿,大约是你与它们相像,才叫鹤郎想画你。”
  “并非如此。”
  临鹤被拒,打算亲自邀请阮沁阳,刚来便听到了雅郡主的这番话,“一年前我觉得人物已无可画,才沉迷于山水之间,但见了安平县主,才觉之前是我狭义了,不是人物已无可画,而是我未遇到想画的人。”
  临鹤目光柔和,眼里满是期待欣赏。
  阮沁阳闻言扫了楚媏一眼,见她神色无变化,就猜到临鹤估计常这般说话。
  “鹤郎!”
  雅郡主没想到临鹤会这般追捧阮沁阳的容貌,气得脸蛋涨红,“她哪有你说的那般美!”
  “郡主,在下每次邀画说得话都出自真心。”
  临鹤的眉心微拢,俊美的面上浮现一丝怒容,似乎不高兴雅郡主质疑他对美的判断。
  雅郡主目光扫过几人,阮沁阳和楚媏,视线着重在阮沁阳停留:“本郡主记着你了!”
  说完跺脚就走,衣袍掀起,绯色花瓣散落。
  这场景叫阮沁阳多看了几眼,她还说怎么没人撒花,看来雅郡主在外头等待的途中,就叫婢女在她的拖裙上布了花瓣,旁人步步生莲,而她就是衣带香花。
  “赵思葭好没道理,你又没说什么。”
  楚媏瞟了眼临鹤,这罪魁祸首面色淡然,没半点愧疚。
  临鹤注意到阮沁阳抬手时手腕露出缠枝花,碧叶青翠,花蕊鲜嫩,图画与她手上涂得蔻丹相映,一双柔荑就如同盛放的花儿,眸子微亮:“安平县主擅长作画。”
  “跟临公子相比算不上擅长,只是爱好。”
  “不知安平县主愿不愿看一看在下的画作?”临鹤认真道,“在下与郡主说得话句句诚恳,在太佛寺在下已经画了无数的花,总觉那些花图缺了画魂,今日见到安平县主,堵塞停顿的想法瞬间通透。”
  人都那么说了,不看似乎太不近人情,再者她也好奇临鹤的画作是个什么样子,他师傅梅松林的画侯府倒是收了几幅,幅幅价值千金。
  不过来佛寺总不能不拜佛。
  阮沁阳先和楚媏去了佛堂,拜了佛陀上了香油钱,求了平安符。
  “是不是要问姻缘?”见阮沁阳要求签,楚媏玩笑地道。
  阮沁阳摇头又点头:“我在家时每次上山礼佛求签,都不忘问姻缘,每次都是上上签,说我一定觅得如意郎君,旺夫兴家,多子多福。我现在要问这让我多子多福的如意郎君,到底多久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也还算是问姻缘。”
  说道婚事,女儿家都是含羞带臊,楚媏虽然不是那类羞羞怯怯的姑娘,但也不会像是阮沁阳这般大大方方,连姻缘签都求了许多次。
  见她那么漂亮还那么愁嫁,楚媏本来没求签的意思,也跃跃欲试的求了根。
  ——双眉不展几多年,今日遇时别有天;桃李春深重烂漫,芙蓉秋景正鲜妍。
  巧了,两人的签文一致。
  一看就是上吉的签,拿去解签:“红鸾星动,机缘巧至。才子佳人,劝君把握。”
  阮沁阳:“恭喜媏姐姐。”
  “同喜同喜。”
  见阮沁阳笑得心满意足,楚媏也眉眼带笑。
  /
  求了签,阮沁阳跟楚媏一同去看画。
  临鹤久候多时,见着楚媏笑容满面,见到他还露出了唇角的梨涡,轻咳了声:“栖霞郡主笑得如此灿烂是求了好签?”
  “红鸾星动,好事将近,你说是不是好签。”
  楚媏见他没嘴毒,就回了他,本以为他会说声恭喜,没想到他“哦”了声,就请着阮沁阳看画,视线彻底没往她的方向动过。
  楚媏早就习惯了,摸了摸发上的簪子,也走上前看画。
  不得不说,临鹤的画受追捧是有缘由的,他的确有双发现美的眼睛。
  画技巧夺天工,却不烂俗卖弄技巧,画中有意,灵气逼人。
  说他的画写实也写实,只是同样的山景,他与旁人看得角度不同,他的眼中的景传到他手中的笔,画出来物美的惊心动魄。
  阮沁阳本来没什么兴趣,但见了这些画,却是好奇能成为临鹤画中的画魂该是什么样子。
  阮沁阳不是游移不定的人,既然觉得有趣,就应下下来。
  “只是今天不早,我们改日再约时间。”
  “自然。”
  达成心愿,临鹤笑如春风拂面,精雕细琢的玉颜容光更盛,叠手行礼,十足的诚意。
  /
  看过临鹤的画,再去佛寺的后山赏景别有另种韵味,阮沁阳跟楚媏闲逛了会,楚媏看了看天色:“我二哥怎么还不来,叫他过来接我们回去,他不会忘了?”
  “煜亦不来,我送你与安平县主回去。”
  “你肯下山?”楚媏挑眉,虽然觉得临鹤这不是为她,但还是觉得新奇,他不爱待家,画起画来经常把太佛寺当家住。
  “我原本打算打算回家,到了山脚被栖霞县主叫上来,栖霞县主贵人多忘事。”
  楚媏冷哼,什么她叫上来,明明是他见色起意,跟着阮沁阳上山。
  说曹操曹操到,楚媏才说,片刻僧人就来传话,说楚瑾到了。
  虽然人来了,但临鹤还是要下山,就与她们一同过去。
  楚瑾在厅内等着,听到动静,起身接人,可这抬眼第一瞧得不是他家妹妹,也不是最高的临鹤,而是站在最侧的阮沁阳。
  阮沁阳原本就好奇楚瑾模样,只是不好与楚媏说,睁大了眼睛,两人视线一对,彼此多看了两眼。
  楚瑾的长相不同临鹤恍若精雕细琢般精致,虽然也是面白,但剑眉星目,气宇不凡,更为英气,也更为符合阮沁阳的喜好。
  “二哥你怎么才来?”
  此刻的确有些晚了,外头晚霞漫天,一层粉霞叠着橙霞。
  楚瑾目光艰难的从站在霞光中的美人上移开,对楚媏回了声:“抱歉。”
  楚媏:“……”是山路太抖,把她二哥的脑子震傻了?抱歉个什么劲。
  让楚媏觉得惊异的还在后头,下了山不必下人动手,她二哥竟然给她打起了帘子。
  “既然你有心认错,我就不与你计较。”
  楚媏颇为大度,钻进了车里,阮沁阳随在其后:“多谢……”
  见楚瑾目光灼灼,阮沁阳的视线又与他多对了两眼,想了想求得那签,好事将近,竟然近得那么快?
  上了马,虽然隔着帘子,楚瑾还时不时回头,倒是明白了他妹为什么费力布置马车,原来是为了阮姑娘。
  临鹤见他回头,也回头看了眼:“栖霞原本的马车呢?这马车布置的花里花哨,你也瞧着难看?”
  “我瞧着倒好。”楚瑾斜睨了临鹤一眼,“你那双发现美的眼睛被夕阳糊住了?”
  临鹤:“……”
  郡王府的马车进了城不久,阮晋崤也恰好接了阮晋砚到府,听闻沁阳去了太佛寺,没换衣裳就打算去接人。
  阮晋砚也想去,自然被拒绝了。
  “姑娘回来了!”门房急急忙忙通报。
  阮晋崤才上马又下马,到了将军府大门,就见他的沁阳下车,而车边站了两个男人,一个打帘,一个正与她说话。
  而他的沁阳唇角微扬,眸灿光漾漾。
  作者有话要说:  硬是写到了大哥出场!


第34章 抱怨
  临鹤与楚瑾玉树兰芝; 单个站着就是吸引视线的发光体,而现在一起站着; 还有阮沁阳在中间。
  夜幕皎月; 熠熠生辉; 也不过他们这般。
  下人们被惊艳地挪不开眼,却不敢多说; 但站在阮晋砚旁边的孙小胖,圆眼瞅了这个又瞅了那个:“也太好看了!砚弟; 这些都是你哥哥?”
  阮晋砚茫然; 但却认识楚媏,想着他们该是楚家人,行了一礼。
  孙小胖见状也跟着行了一礼。
  楚媏瞧见了在门口站着的砚哥儿和孙小胖,见他们衣服相似; 脖子上挂着一样的圈珠,还顶着差不多大小肚子; 略惊奇:“沁阳,你有两个弟弟?”
  “楚御史。”
  不等闲人继续闲谈,阮晋崤上前先与楚瑾打了招呼; 看向一旁的临鹤。
  阮沁阳跟临鹤已经说好了画画的日子; 直接走到了阮晋崤身边; 阮晋崤身体一侧,将她挡在身后。
  “在下临鹤,见过阮大人。”
  临鹤拱了拱手并不多话。
  阮晋崤淡漠的视线扫过他那张白的发光的面皮,又看向了楚瑾。
  楚瑾虽目光收敛; 但余光总是忍不住想瞟阮沁阳,只可惜她被阮晋崤遮挡的严严实实,他只能看到她鸦黑的青丝,还有别在发间那朵盛放的芙蓉花。
  “多谢栖霞县主送舍妹回家。”
  阮晋崤如寒潭般冰冷淡漠的嗓音教楚瑾回了神。
  楚媏:“不必多谢,我与沁阳相投,日后会经常游玩,说不定哪日就要麻烦到阮世兄。”
  闻言,临鹤不由抬眸看了一眼楚媏,他感觉得到阮晋崤的不好相与。常画人物丹青,他擅长琢磨人的神态,阮晋崤这模样看着冷静,但却像是有只野兽困在心中蠢蠢欲动,他不高兴阮沁阳与他们回来,连带着把楚媏也划分为厌恶那一类。
  可楚媏却不觉,竟然还能笑眯眯的让人家多多关照。
  “时候不早,阮大人、安平县主,我们先告辞了。”
  临鹤拱了拱手,说了阮晋崤最想听得话。
  楚媏本来还想跟砚哥儿说几句,但临鹤说了走只有先走。
  离了将军府,楚媏不由道:“沁阳的大哥好护妹妹,我上次见他,还想着长相冷峻的男子笑起来可以那么如沐春风,今天因为多了你们,就只看到了冷脸。”
  “那冷脸也对你。”见楚媏把自己划开了,临鹤没想到她那么不懂看脸色,轻哼地说道。
  “早知道就不要你们送了,不对,应该是不要临鹤你碍眼,若是只有我二哥应该无碍。”
  她们这些世家贵女,出门回家自然是有兄长护送,十分正常,估计阮晋崤看到临鹤这个外男不高兴。
  临鹤再哼一声,挥动马鞭直接打马先走。
  见他的背影,楚媏撇撇嘴,她就知道他只想送阮沁阳,这都还没到郡王府,面子都不做下就走了。
  临鹤走了,楚媏才察觉她二哥一直沉默。
  “在都察院有人找你麻烦,还是遇到了什么头疼的案子,怎么觉得你今日怪怪的?”
  楚瑾摇头,阮沁阳的模样在脑中挥之不去,特别是那双与他对视几次的清亮眸子,熠熠生辉,在他脑海里发着光。
  “你与阮姑娘怎么想到去太佛寺?”
  在路上听到临鹤要为阮沁阳作画,她们上山难不成为得是临鹤?
  楚媏扫了眼二哥,这人怎么越发越怪,她早上去的时候不问,现在都要到家了,问她为什么去佛寺。
  “自然是上山礼佛。”楚媏没好气地道。
  楚瑾咳了声,也觉得自己问得没道理,但却想多知道些关于阮沁阳的事。
  “都做了些什么事?”
  去佛寺还能做什么事,当然是拜佛吃斋菜,说到这个楚媏想起自己求得签。
  因为意头好,她跟阮沁阳都买了抽到的签。
  楚媏拿了她的签给楚瑾看,跟他说了签文,“得催着娘给你找媳妇了,要不然有你挡着,长幼有序,我红鸾星动也不能嫁。”
  那么想想,她跟阮沁阳真是相似,抽到一样的签文,也有一个挡在前面的哥哥。
  而楚瑾听到了阮沁阳也是一样的签文,心中小鹿猛跳了几下,她抽到红鸾星动的签,就与他见了第一面,这多妙的缘分。
  /
  “累吗?”
  多余的人一走,阮晋崤转身神色也柔了下来,“出门怎么不与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路算平坦不怎么累,”阮沁阳心情不错,笑眯眯地道,“今早哥哥你没走多久,媏姐姐突然叫我出门,来不及与你说,不过就是你在我也不会叫你接。”
  阮晋崤忙成这般,早晨还不舒服,她自然不会想还叫他策马出城,“你公务繁忙,而且不是还要接砚哥儿。”
  说着,阮沁阳咧嘴把旁边的砚哥儿抱了起来。
  一抱,阮沁阳就“哎呦”叫了声。
  “怎么一天不见,我家读书人就胖了那么多。”
  “砚弟不是摇头晃脑的读书,就是站着不动的写字,饭有吃得多,可不是要胖。”孙小胖与砚哥儿相处了几天,学会了他一本正经的态度,此时皱着眉,严肃地跟阮沁阳讨论砚哥儿的健康问题。
  砚哥儿是读书人,不爱与人争吵,戳人短处,可此刻他真想掀开孙小胖的衣裳,让他看看自己身上的肥肉。
  “蔚哥说得是极,只会读书要不得,身体健康更重要。”阮沁阳回道。
  “阮姐姐十分有趣,但砚弟却闷得紧……”
  阮晋砚听不下去了,借着大哥把他从二姐的怀里抱出来,视线高了一截,朝着孙小胖道:“赟蔚,你该回府了。”
  孙府的下人在一旁等着呢,闻言趁机劝小少爷,有话可以明日再说。
  送走了孙小胖,阮沁阳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怀抱,也不知道阮晋崤什么时候把砚哥儿抱走的。
  靠近阮晋崤,阮沁阳捏了捏砚哥儿的脸:“离开二姐的第一夜,是不是哭着入睡的?”
  砚哥儿脸红红:“我原本也没跟二姐住一间院子。”
  那么说却没直接否认阮沁阳的话,想来在书院的第一夜的确睡得不踏实。
  阮沁阳心疼地亲了亲他,砚哥儿没避着,脸蛋被亲个正着,脸通红的往大哥的怀里躲:“不是说好了,我长大了,二姐不能再亲我。”
  “是吗?我什么时候说过?”
  阮沁阳笑着去翻砚哥儿的脸。
  姐弟俩互动,阮晋崤站得就像是一根柱子,闭唇不言不语,只是目光移动,看着沁阳说话,看着沁阳亲砚哥儿,眸色渐渐沉黑。
  靠的近,阮晋崤的鼻梢充满了阮沁阳身上淡淡甜香,身体无意间的碰触,柔软的让他心中的猛兽着了火。
  多想……多想把妹妹抱进怀里。
  想起昨晚一个连续一个柔软的梦,阮晋崤轻吸了一口气:“别闹了,砚哥儿脸皮薄。”
  “嗯……”
  阮沁阳可惜地收手。
  “沁阳,我早晨伤了风,你忘了问我身体如何。”走了几步,阮晋崤突然停下,淡淡说道。
  阮沁阳怔了下,迷茫地看着阮晋崤,她跟楚媏出门前还记得叫下人给阮晋崤请大夫,而且也叫厨房炖了补药送了过去。
  回来自然是因为没听到他嗓音有异,就没第一时间问。
  但现在扫过阮晋崤掩在眉宇间的那丝受伤,阮沁阳突然心亏,她一回来他为她谢了楚媏他们,还道要接她,但是她就想着跟两个小胖子玩。
  “我知晓就算是亲兄妹,长大后也会距离渐远,也懂我初回家时沁阳你对我的生疏,但我们流着相同的血液,对于我来说你不管多大都是我最亲近的人。”
  就跟楚媏说得一样,冷峻的男人笑容温柔叫人惊艳,同样冷峻冷情的男人,剥开心事,也比旁的男人教人心疼理亏。
  “看你亲砚哥儿,让我想起了你小时候亲我,对我来说沁阳一如小时,从未长大。”
  二姐亲大哥?
  砚哥儿严肃地皱起了眉,想象不到那个画面,与此同时,更觉得自己跟大哥同一阵线。
  阮沁阳自个也想不起她有亲过阮晋崤了,大约是很小的时候?
  他以砚哥儿为例,她大概能明白他的想法。
  以前府中只有他们两个孩子,他们都小她又觉得他被爹娘忽视的心理有些毛病,所以对他就格外用心。
  后头砚哥儿出生,侯夫人伤了身体缠绵病榻,一年多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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