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撩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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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撩宠记.-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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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人费解的是,苏筱居然也时不时地入宫探望她; 有时给她带点爽口的小零嘴,有时兴冲冲地来告诉她外面的八卦,有时则安静地陪在她身旁看琉紫她们为孩子准备新衣。

    和不久前阴奉阳违地向她道歉的苏筱相比; 此时的苏筱褪去了那层骄纵,日渐活泼可爱了起来。她胆子大、能说会道; 倒是给宁静的毓宁宫中带来了不少笑声。

    叶宝葭却有些头疼; 这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还真有些不明白了。

    若是还想进宫的话,那日当着几个大臣的面; 苏筱还帮着她说了话; 那几句歪理也理直气壮的,看不出半点勉强。

    可若是不想进宫的话,苏筱怎么就忽然转了性了; 难道行宫里跌的一跤让她醍醐灌顶了?那也不至于一直黏着自己不放啊。

    这一日苏筱又来了,兴致勃勃地说着冀城中的新鲜事。

    “娘娘,宁尚书家的小儿子昨儿个定了亲了; 他才十六岁,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急呢?”

    “十六岁,是早了点。”叶宝葭心不在焉地应道,冀城中的年轻男子一般都会在十七八的时候定亲,十五六岁早了些,像叶慕彦这样快到弱冠之年了还没定亲,那就有些晚了。

    “长宁侯家的那个方罡,皇后娘娘你知道吗?他的亲事又被退了,听说是因为他在赌场里被人打了,你说,他都二十了,是不是再也没人愿意嫁给他了?”

    “欠了赌债了吗?”叶宝葭有些纳闷,今儿个苏筱怎么尽提一些定亲退亲的事情啊?

    苏筱挠了挠头,显然有些急躁了:“皇后娘娘,我还听说……”

    叶宝葭瞧着她的模样,忽然一下明白了过来:“筱筱,你是不是有事情要问我?”

    苏筱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扭捏地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叶宝葭正色道:“除了你想入宫为妃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之外,别的我都会尽我所能帮——”

    苏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急急地打断了她的话:“谁说我还想入宫为妃啊,我早就不想了,陛下和皇后娘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再也不要来中间插一脚了。”

    叶宝葭倒是愣住了:“那你到底要问我什么?”

    “那个……慕彦哥哥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定亲啊?”苏筱终于鼓起了勇气,“他……喜欢怎么样的女子……”

    叶宝葭恍然大悟,原来,苏筱这是看上她的六哥了!

    严格说来,武宁侯府和定国公府两家若是议亲的话,是叶慕彦高攀了苏筱。

    但在叶宝葭的眼中,自家六哥当然是什么都好,样貌好、文采好、武艺好、脾气……勉强算是稍稍差了一点吧,总而言之,只怕除了卫简怀,这冀城没有一个男儿能比得上叶慕彦的。

    再加上叶慕彦和苏筱的哥哥交好,小时候也和苏筱玩过,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彼此的性格都熟悉,若是彼此能看对眼,那还真是一桩好姻缘。

    可一想到那日叶慕彦的欲言又止,叶宝葭心里也没底。

    苏筱这一句话问出口了,便也不再害羞了,眉飞色舞地开始说她那晚在行宫中的英勇事迹:“慕彦哥哥可厉害了,好像神兵天降一样,背着弓箭、拿着青锋剑就从墙头跳了下来……”

    “那是他的青霜七星剑,六哥最喜欢一把剑,每天都要擦上一遍。”叶宝葭连忙道。

    “原来它叫这个名字啊,真好听,还好看,和慕彦哥哥一样好看,”苏筱手托着腮一脸的神往,“皇后娘娘,那天你把我们都哄去了长公主那里,后来叛兵来了,外面噼里啪啦的好可怕,一起的姐妹们都吓得哭了,只有我一点儿都没哭,偷偷戳破了窗户纸看,慕彦哥哥太厉害了,比上回救我的时候还要厉害。见一个砍一个,那些叛兵都被他打趴下了。”

    “上回救你?”叶宝葭困惑地问,“他还救过你了?”

    苏筱回过神来,慌忙摆手:“没没没,我说错了,”她心虚,连忙岔开了话题,“后来叛兵都被收拾得差不多了,我想去帮忙,就偷偷溜出去了,幸亏我出去了,要不然那个躲在假山上的叛兵就得手了。”

    “筱筱真是厉害,”叶宝葭赞道,“不过,以后若是碰到这情况,还是应当等在屋子里,要不然要是有个万一,六哥可就难辞其咎了。”

    苏筱嘟起嘴来:“皇后娘娘,你说话的样子和慕彦哥哥可真像,我后来摔下来的时候,慕彦哥哥冲过来看我,抱着我就开始凶巴巴地骂我,说没见过我这样的姑娘,你说,我这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救命之恩,人家不都说要……”

    她住了口,脸上泛起了一层粉色。

    “以身相许?”叶宝葭忍住笑道。

    “对呀,”苏筱泄下气来,“可他抱都抱我了,却连提亲的影子都没有,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叶宝葭的头更疼了,叶慕彦抱着苏筱进屋了?都这样了他居然还不去提亲?身为男子,叶慕彦怎么能做出这等不负责任的事情?

    “他抱你都有人瞧见了吗?”

    苏筱摇了摇头:“他挡着我,抱我去了旁边的小屋,后来他出去叫来了太医和侍女,倒是没人看见。”

    “我……我过两日便让陛下宣他进宫来问问……”叶宝葭打定了主意,如论如何,叶慕彦总得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这样不明不白的,不是把苏筱害死了吗?

    送走了苏筱,叶宝葭原本想等晚膳的时候找卫简怀商量一下,可等了好一会儿,李德过来带了信,说是陛下国事繁忙,便在南书房直接用了膳了。

    叶宝葭有了身子,人特别容易困乏,晚上等着卫简怀过来,等着等着便睡了。

    迷迷糊糊中,外面好像有些动静,她勉力想睁开眼来,却听见卫简怀在轻拍着她的后背歉然道:“蕤蕤你睡吧,都怪朕不好把你吵醒了。”

    她嘟囔了一句没关系,朝着那温暖之处靠了靠,重新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一日一早醒来,看看窗棂外的天色,应该还没过五更,身后却空荡荡的,没有卫简怀熟悉的怀抱。

    叶宝葭有些纳闷,她这阵子睡得多,早上便醒得早,时常能和卫简怀在清晨说上几句话,目送着他离开再睡个回笼觉。

    这一有了心事,觉便睡不成了,叶宝葭在床上翻来覆去了片刻,索性便叫人进来起身洗漱。

    “陛下什么时候走的?”她随口问了一句。

    “娘娘,陛下昨夜便走了,”桃儿一边替她梳发一边答道,“说是怕吵到你,回正清宫歇息去了。”

    叶宝葭想了一下叮嘱道:“下回陛下回来,我若是睡着了便把我叫醒。”

    桃儿有些迟疑:“陛下说了,不让我们把娘娘吵醒,要不然要治我们的罪。”

    桃儿为人实诚,和梨儿、琉紫相比,不太知道随机应变。

    叶宝葭嗔了她一眼:“傻丫头,你就不能说是我自个儿醒的吗?陛下一日辛劳下来,若是我不能陪着说话解乏,还要让他独自回正清宫歇息,岂不是被人诟病?”

    桃儿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地应了。

    眼看这秋景宜人,用罢早膳,叶宝葭便想着出去走走。

    此时正是桂花、菊花相继盛放之时,宫中四处都萦绕着似有若无的木樨花香,令人心醉神怡。

    沿着抄手游廊,叶宝葭一路往前,附近的景色都看得有些腻了,便打算往西边的太凉殿去歇息片刻:太凉殿就修建在太兴池便,是专门为后妃在盛夏时观赏湖景而建。

    一叶落而知秋,路边有枫叶黄了,在微风中缓缓飘落;远远看去,湖边一簇簇的枫树绿中带黄,在湖水的掩映下宛如一幅绝美的图。

    走得有些累了,叶宝葭正想先找个地方坐下歇一歇,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动人的歌声。

    和北周高亢嘹亮的曲风不同,这歌声清婉绵软,好像是从南边传过来的,歌词中仿佛是个甜美的小娘子在含羞和情哥哥打情骂俏,中间还夹杂着几句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俚语,甚是有趣。

    她凝神细听听了片刻,忽然一下来了兴致,起身朝那歌声处走了过去。

    绕过一片枫林,前面豁然开朗,开阔的草坪上是一株株高大的金桂树,地上散落着金黄的木樨花,几名宫女正在采摘桂花,其中一个却未着宫装,一身妆花缎白色如意云纹千水裙,口中唱着曲儿,一边摘着桂花,一边时不时地转圈摆个舞姿,那腰肢柔软,白色的裙摆如水圈儿般漾开,人比花娇。

    像是察觉到了叶宝葭的注视,那几个宫女往这里一看,立刻收了篮子,急急地过来见礼。

    “你们是哪个宫里的?”跟在身后的桃儿问。

    “禀皇后娘娘,奴婢们是正清宫里的,奉命过来采摘木樨花。”有人答道。

    卫简怀平日里并不喜宫女贴身伺候,因此正清宫的宫女并不多,多做些浣衣、缝补之事,这几个看上去有些眼生,那白衣女子此时倒是小心恭谨了起来,一路走来只是跟在后面,低着头也看不清容貌。

    叶宝葭有些纳闷,看了那女子片刻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穿成这样?”

    那女子怯生生地道:“奴婢名唤安晴,因初到正清宫,一时之间没有合适的衣裳,所以才大胆暂时穿了件自己的衣裙,请皇后娘娘恕罪。”

    这可更是奇怪了,宫人的调度都是内务府一手操办,尤其是正清宫伺候的,必定是慎之又慎,怎么可能出了这样的纰漏?

    “你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叶宝葭淡淡地道。

    那女子迟疑了片刻,终于缓缓地抬起头来,浅浅地笑了笑,目光和叶宝葭一触便垂下了眼眸。

    叶宝葭如遭雷击,怔在原地,一时之间手足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  小仙女们猜一猜发生了啥?

    这里解释一下,知道宝葭这段时间不在宫中的有这么几个,贴身的三位宫女(因为要伺候日常)、卫婻(这个就不用说了)、杜太医(因为安排隔日进宫问诊掩人耳目),这几个都是帝后信任的心腹。

 第93章 碧玉鸳鸯扣(十一)

    随意问了安晴几句话; 叶宝葭再也无心去太凉殿赏景,掉头回了毓宁宫。

    坐在梳妆镜前,她看着自己镜中的容颜。

    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上眉如新月、鼻若琼瑶; 算得上是个美人,尤其是一双眸子眼含桃花、方瞳点漆; 俨如点睛之笔。

    然而,刚才那张脸庞却并不逊色于她。

    面如芙蓉、朱颜晕酒,不笑时那一双杏眼如泣如诉; 浅笑时颊边一双酒窝,仿佛能将人溺毙其

    中。

    但若仅仅是人间绝色,叶宝葭也不会太过惊愕; 然而那杏眼、那酒窝,分明就是活脱脱一个人的翻版。

    那个在南陈救过卫简怀、让卫简怀敬慕的义姐、南陈的皇后宁珞。

    她曾见过宁珞数面; 虽然已经时日久远; 却依然清晰地记得宁珞的模样; 那个温柔的小女子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在身陷险境的情形下镇定自若向她陈述利弊; 以求一线生机。

    这样的女子; 也难怪那北周皇帝杨昀会倾心于她,将她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

    而方才的安晴,比宁珞小了五六岁; 五官脸型有七八分肖似,和宁珞一样喜欢身着白衣,能歌善舞; 但毕竟眉眼间稚嫩了一些,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少了宁珞的那一份坦然自若的□□,只能算得上形似而无神似。

    这安晴在此时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去了卫简怀的正清宫?

    卫简怀为何从未和她提起过这事?

    最要紧的是,卫简怀将她留在正清宫,到底是为了什么?昨夜卫简怀没有留宿毓宁宫,是怕吵醒她,还是另有原因?

    ……

    这一个个疑问接踵而至,让叶宝葭胸闷不已。

    难道说,卫简怀对宁珞余情未了,见到这么一个酷似宁珞的女子,从前那份心思便死灰复燃,心动不已,想要收在身旁好好疼惜?

    秋日的暖阳下,一阵寒意从心底泛起。

    傍晚的时候,卫简怀兴冲冲地来了,身后居然还跟着霍雎。

    今日的霍雎分外不同,走路带风,一脸的雄赳赳气昂昂,到了叶宝葭面前便躬身见礼,神情矜持地道:“皇后娘娘,臣今日来替婻婻告个假。”

    卫婻昨日刚来过,没提起要外出,叶宝葭不免有些诧异:“霍将军这是又要和长公主去哪里了?”

    “长公主有孕了,这些日子就不能来陪伴皇后娘娘了。”霍雎那努力绷着的嘴角快要咧开了。

    叶宝葭又惊又喜:“真的吗?这可太好了,以后两个小家伙可以做伴了!长公主她身子还好吗?有没有呕吐恶心?要不要请杜太医过去瞧瞧?”

    “多谢皇后娘娘,婻婻她一切都好,孕吐也不太厉害,只是口味奇怪得很,臣待会儿还要替她去搜罗青梅,婻婻还托我向娘娘带个信,让娘娘要多保重身子,她等胎儿安稳些再过来陪伴娘娘。”霍雎有些不太情愿地道。

    这是又在吃味了吗?

    叶宝葭忍住笑道:“霍将军放心,山不就我,我去就山,长公主若是没空来,我便过去瞧她便是,以后日日打扰将军府,还要请霍将军多多包涵。”

    霍雎的脸都绿了,张口结舌了片刻,抬腿告辞:“皇后娘娘,我想起来了,婻婻说她要去别庄养胎,你来了只怕是要跑空的,我先走了,得去收拾一下行李……”

    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叶宝葭趴在桌上闷笑了起来。

    卫简怀无奈地笑了:“你呀,怎么总喜欢和他作对。”

    “霍雎他也是个死脑筋的,也不想想,我这副模样,你能让我日日去将军府打扰他们二人吗?”叶宝葭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眸子里莹光点点,笑靥如花。

    卫简怀看得怦然心动,忍不住低头便吻了她一下,埋怨道:“你和皇姐的确太亲密了,也难怪霍雎他要吃醋。”

    叶宝葭好笑地看着他:“那陛下呢?难道陛下也醋了吗?”

    卫简怀矜持地抿了抿嘴角:“朕自然不会像霍雎那样小心眼,不过,若是皇后要是能分点陪伴皇姐的时间出来,多多到朕的南书房来探望探望,替朕解乏,想必会更好。”

    叶宝葭嗔了他一眼:“这可是陛下说的,哪日可不要嫌我去得多了腻了,看我讨厌就好。”

    卫简怀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入了怀中,那眉头拧起,声音中略带烦恼:“怎么会看得腻呢?只怕看不够。蕤蕤,不如明日你便来南书房和朕一起批阅奏章,反正你也驾轻就熟,从前也不知道帮朕做过多少回。”

    若是真这样的话,只怕朝里的那些老臣会联名上奏,痛斥她这妖后祸乱朝纲、人人得以诛之。

    叶宝葭抬起手来,将他拧起的眉心抚了抚,轻笑着道:“陛下这可是异想天开啊,既想佳人在怀,又想偷懒耍滑,天下哪有这样便宜尽占的好事?”

    这倒也是也是。

    卫简怀只得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算了,蕤蕤现在有了身子,怎么能做这等费神辛劳之事,还是朕独自一人挑起这北周天下的重任吧。”

    言谈举止毫无异常。

    叶宝葭凝视着他,终于将想问的话吞进了喉咙。

    一连几日,卫简怀看上去都正常得很。

    对叶宝葭嘘寒问暖、平日里一得空便过来毓宁宫探望,便是看上一眼说上几句话也好。

    入了夜,只要不是政务太忙碌,必然会赶来一起用膳,陪她一起入眠。

    在性事上依然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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