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撩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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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撩宠记.-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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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姓郑名炎。”

    “那便劳烦郑大人通禀四公子一声,就说我想见他。”

    “四公子有令,我不得离开此地半步。”

    叶宝葭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一整天叶宝葭都无所事事,眼看着用罢午膳,卫简怀还人影皆无,她不免有些泄气,那丁柔还尤其热情,拉着她喝茶下棋,叶宝葭没什么心思,第一局棋胡乱下了几下便输了,丁柔很是开心,抿着唇矜持地笑了笑:“姐姐其实也不必沮丧,我的棋艺习自西南名士追鹤山人,在这南安郡中也鲜有敌手。”

    叶宝葭瞟了她一眼,原本有些烦躁的心中终于起了一丝兴味:“丁姑娘果然厉害,且让我再品味一盘。”

    第二盘叶宝葭执白,一路巧设陷阱,杀得丁柔毫无还手之力,在中盘就让丁柔弃子投降。

    丁柔的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定定地看着棋盘,仿佛还没从这场大败中回过神来。

    叶宝葭有些后悔,她这两世为人,何必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呢?更何况人家只不过是奉命作陪,她这样可真是有点不识好歹了。

    “我胡乱下的,哪像丁姑娘出师名门,进退有度,一看就有章法,”她递了个台阶过去,“下棋太过劳神,我们还是喝茶吧。”

    丁柔眨眼便恢复了正常,一脸钦佩地道:“姐姐到底是从京里过来的,和四公子一样,实是人中龙凤,小妹佩服,不知道姐姐琴艺如何?能否指点小妹一二?”

    这可切中了叶宝葭的软肋,她的古琴只能拨几个弦吧。

    还没等她回答,门外传来了一声轻咳,她侧脸一看,只见卫简怀站在门口,一身玄色四海云纹锦袍,腰间坠着一方缺了个角的田黄冻印,负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四公子,你来了。”丁柔迎了上去,轻言浅笑,“我正陪姐姐聊天呢。”

    卫简怀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丁柔怔了一下,她是刺史千金,兼之才貌双全,在这南安城中颇有才女之名,谁见了不朝她笑脸相迎?今日奉父命前来陪伴这位四公子的家眷,被父亲再三提点,心里知道这位四公子来头大得很,却也没想到会被人如此轻待。

    她不免有些委屈,幽怨地瞧了卫简怀一眼,不甘心地道:“四公子,来时家父说了,若是得便,还请四公子和夫人一起到家里用个便饭……”

    卫简怀淡淡地道:“我已经和令尊说了,今日身子不适,明日再说。”

    他的声音里明明白白地透着不耐烦,周身上下,一股冷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丁柔不敢再言,迅速地退了下去。

    门被关上了,屋子里幽暗了起来。

    卫简怀朝前走了几步,盯着小几上的棋局半晌,冷笑了一声,目视着叶宝葭缓缓地道:“听郑炎说,你想见我?”

    想起曾在卫简怀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会下棋,叶宝葭大窘,抬手将棋局撸得乱了,旋即在卫简怀身前跪了下来,轻声道:“我……从前欺瞒了陛下,是我不对。”

    卫简怀的眉头一皱,本能地就想去扶她,然而手伸到一半却缩了回来,自顾自地坐在了罗汉榻上,一语不发。

    “然而我从前的欺瞒,都是不得已的,”叶宝葭抬起眼来看着他,语声苦涩,“我只想和前尘往事一刀两断,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叶宝葭,也感念陛下对我的一片情意,真心实意地想和陛下共度余生。”

    共度余生。

    他如此煞费心机,盼着能感动这个女人,结果却只换来一句共度余生。

    卫简怀的心中生疼,手指按在小几上用力握紧,恨不得把那木板给捏碎了。

    叶宝葭痴痴地看着他,眼中泛起一层水意,轻声道:“陛下,其实,在明山行宫的时候,我……我曾经替陛下备过一件礼物,却因为一直羞涩,不好意思拿出来。等那日惊魂后我才恍然大悟,很多事情,若是当时不做,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卫简怀咬了咬牙,沉声问道:“是什么?”

    叶宝葭在怀中摸索了片刻,取出了一方帕子来,那帕子用白色贡缎制成,右下角一对鸳鸯吻颈交缠,看上去缠绵不已,美中不足的是,那绣工针脚疏漏,原本应当姿态优美的鸳鸯看上去倒像两只鸭子,旁边还溅着几点黑褐色的污迹。

    作者有话要说:  吐血双更!一句话形容一下陛下此时此刻的心情!

 第82章 鎏金箭坠(十二)

    卫简怀怔住了。

    “那宝葭何时替朕绣块帕子?”

    “只要是皇后亲手绣的; 朕怎么都不嫌弃。”

    “那我绣好了,你便要日日带在身边; 不可丢了。”

    ……

    那日的戏语,他本就没当一回事,谢隽春曾是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怎么可能为了他拿起针线做这等粗鄙的活计?

    没想到; 叶宝葭还真的去绣了。

    胸口怦怦乱跳了起来; 一下一下的,越来越重。

    卫简怀有些晕眩。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表白吗?

    不行,不能听她的; 此人狡诈,惯会哄人; 不能再上她的当了。

    等一等; 说不定这次她说的是真心话呢?

    ……

    各种不同的声音在卫简怀的脑中打架,脑中还在不断警醒,可那手指却不听使唤; 伸过去便握紧了那方帕子。

    “这是……送给朕的?”他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 盯着看了半晌。

    叶宝葭没有松手; 赧然解释道:“是; 不过绣得不好; 我怕洗了之后那鸳鸯更不成样了; 便想等陛下看过之后再去把污渍洗干净……”

    卫简怀的眼神一紧,这才发现鸳鸯旁的暗褐色不是花纹,而是血迹。

    “你受伤过了?”他猛然惶急了起来; 再也顾不得要好好让叶宝葭长长记性的誓言,一把把人拉起来抱入怀里,“哪里?快让朕看看。”

    “就手臂上一点上,不碍事的,已经好了。”叶宝葭连忙安慰道。

    卫简怀沉下脸来,撸起了她的衣袖,白皙的手臂上赫然一个箭伤的疤痕,刚刚愈合的伤口略略外翻,带着红色,看上去略显狰狞。

    心口仿佛被人用力捏住了,疼得几乎喘不过起来。

    他如珠如宝疼宠着的女子,居然受了这样的苦。

    “当时中了一箭,我疼得晕了过去,当天又发了烧,昏迷不醒,救我的人也不知情,这才阴差阳错离开了冀城到了这南安郡,并非早有预谋故意要逃走的。”趁此机会,叶宝葭连忙解释。

    指尖在那伤疤上来回地摩挲了片刻,卫简怀骤然之间拥住了她,那双臂用力,仿佛想要嵌入她的骨骼中。

    “宝葭……都是朕的错……害你受了苦,”他的神情痛楚,“是我太大意了,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那个杂碎居然打着你的主意!卫简铎!”

    他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若是被我抓到了,必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方泄我心头之恨!”

    叶宝葭心中一凛:“他逃走了?”

    “让他跑了,”卫简怀冷冷地道,“明山行宫一战,他全军覆没,就走脱了他和两名死士,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那日晚上,卫简怀得知废帝余孽将会和卫简铎联手,定下了请君入瓮、一箭双雕之计,先佯做中计,引得两拨人都杀入宫中,随后内外夹击,将叛兵杀得落花流水、一网打尽。

    然而内宫中的大火让他心知不妙,立刻率人回援,随即又追出宫外,比卫简铎晚了约一炷香到了谢九琨的农舍,

    他自然不肯信谢九琨留下的障眼法,不肯相信叶宝葭已死,咬牙朝前追去,在后山中碰到了卫简铎那一帮人,厮杀了一番,卫简铎哪里会是他的对手,手臂上被砍了一刀,仓惶被两名死士护着逃入山中,不见了踪影。

    卫简怀也无心再追,匆匆回冀城交代了事情,留下了霍雎收拾残局,他便重新沿着从前查到的谢隽春留下的暗桩一路找了下来,却总是被谢九琨留下的障眼法引得找错了方向,浪费了不少时间。

    当年谢隽春留下的狡兔三窟中,南北各有一处最后的落脚之地,到了后来,卫简怀也索性不管什么线索了,挑了这南边的南安郡直扑而来。

    叶宝葭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将那日的惊心动魄一一述来,心里明白,卫简怀虽然说得轻松,但也绝不是没有危险。一想到在路上打听来的消息,她的心一紧,揪紧了卫简怀的衣襟:“听说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卫简怀轻描淡写地道:“背上被流矢擦过,一点小伤,不妨事。”

    叶宝葭抬手去摸,隔着薄薄的衣料,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上面凸起的结痂,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没有脱落。

    “怎么还没好……”

    “路上颠簸,伤口总是裂开。”

    “还疼吗?”叶宝葭心疼不已。

    那纤细柔嫩的手指在背上摩挲,那双桃花眼定定地看着他,黑黝黝的、水汪汪的,仿佛能将魂魄从他的身上吸走。

    卫简怀的小腹可耻地热了。

    他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努力克制着自己:“不疼,就是有点……痒。”

    不仅那里痒,心也痒。

    叶宝葭的手一顿,探头凑了过去,在伤疤边缘轻轻挠了几下,叮嘱道:“不能抓,以后要留疤。”

    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留疤。

    这挠得人心更痒了了。

    卫简怀只好抓住了她的手,又把她重新板正了坐在了自己怀里:“还有什么要问我的?”

    叶宝葭立刻想了起来:“卢安呢?他被谢九琨丢在了客栈,有没有事?长公主还好吗?我的家人知不知道我失踪了?他们有没有担心?还有……”

    她停住了口。

    卫简怀心知肚明,淡淡地道:“卢安在找你的时候便找到了,送往宫中让太医治疗了,后背那一箭射在右胸,并不致命,将养几个月应当就能复原。皇姐那里多亏了你临危不乱,紧急派遣了人手去护卫,那几个臣女也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倒是筱筱……”

    “苏筱她怎么了?”叶宝葭奇了。

    卫简怀头疼得很:“这丫头胆子大得很,最后慕彦领人去救援时,她不知道怎么就跳了出来,一石头砸倒了一个朝慕彦放冷箭的叛兵,自己跌了一跤,腿折了,估摸着要两个月下不了床。”

    叶宝葭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两个月,苏筱的脸色可想而知。

    “你的家人那里,除了慕彦和你父亲,全都瞒着,”卫简怀徐徐地道,“朝中、后宫,几乎无人知道你失踪了,就说你在行宫受了惊吓,需要静养。杜太医隔日都会准时到毓宁宫中替你问诊,皇姐坐镇后宫,宫中内侍、宫女也都照常行事。”

    “这……”叶宝葭愣住了。

    “省得到时候有人嘴碎,”卫简怀解释道,“这里就先委屈你做几日夫人。”

    倒是事事考虑替她考虑周全。

    叶宝葭心中感动,轻声道:“多谢陛下。”

    不知怎的,两人不由自主地都沉默了下来。

    卫简怀等着她问,而叶宝葭却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卫简怀忍不住了:“启遥也被救了下来,他被灌了药,又挨了打,身体着实吃不消,杜太医用参汤续命,救了一天一夜才救了回来,现在想必已经好多了。这次亏得他提前向你示警,又在关键时刻以命相护拖延了不少时间,朕记在心上了。”

    听他语声郁郁,叶宝葭忍不住仰起脸来,眼中一片柔情似水:“陛下,你现在难道还在怀疑我吗?我对秦大哥,真的只是普通的兄妹之情,现在我这里……装的……”

    她握住了卫简怀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

    脸红了起来,心中着实有些羞涩,尤其是在上辈子的身份彻底揭穿之后。

    那是她曾经的小殿下,有着半师之谊;又是她曾经辅佐过的君王,有着君臣之义。

    可是,抛开这从前的身份,眼前这个男人,更是她今生想要相依相伴的丈夫,对她情深意重。

    虽然她不知道今后两人能携手到何种地步,可最起码在此时此刻,两人想要白头偕老的心是真诚的。

    “这里装的都是陛下,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一丝一毫了。”她终于轻吐出了深埋在心的爱意。

    卫简怀怔住了。

    半晌,他猛地吻住了叶宝葭的唇。

    经历了生离死别,时隔半月,再次肌肤相触,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传来。

    激情无法抑制,卫简怀用力啃噬吸吮着她的肌肤,仿佛想要把人吞吃殆尽。

    何必再去纠结那些表白是不是怀中人不得已的谎言?

    何必再去纠结怀中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

    何必再去纠结怀中人到底是真的想要远走高飞还是阴差阳错流落在外?

    只要这一刻叶宝葭在他怀里就够了,以后,他不会再有让她逃走的机会。

    就算她在哄他,只要她愿意哄上一辈子,他也愿意溺毙在她的谎言中,长醉不复醒。

    腹中热意越来越盛,卫简怀低低地喘息着,将人抱了起来,紧走了几步,两个人倒在了床上。

    “宝葭……”他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却觉得这名字不足以表达他胸口几近沸腾的情意。

    “谢爱卿……”他又喃喃地换了一个称呼,一边攻城掠地一边低唤着。

    原本几乎软倒的身子骤然一僵,叶宝葭瞪大了眼睛。

    “谢……”

    唇一下子被堵住了,叶宝葭抬起身子吻住了他。

    这是叶宝葭第一次主动吻他。

    卫简怀欣喜若狂,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享受着佳人的投怀送抱。

    “陛下……”叶宝葭都快哭了,颤声叫道,“别……别叫那个……”

    卫简怀恍然大悟,凑到她的耳畔,一边亲吻一边哑声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

    屋外华灯初上,屋内却已经一室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要努力双更,以求在藏宝阁多待两天,握拳!

 第83章 碧玉鸳鸯扣(一)

    窗外婉转莺啼; 那雕花窗棂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绡纱,早早地便有光亮透了进来; 和那莺啼声一起扰人清梦。

    叶宝葭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在床上怔愣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她已经在福康王府了。

    侧脸一看; 卫简怀居然单臂支着脑袋看着她; 嘴角含笑,眼神氤氲,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昨夜的孟浪瞬息之间涌上心头; 她的脸“腾”地一下变得绯红。

    久别重逢,卫简怀热情些也无可厚非; 可非得叫她从前的称呼是什么怪癖……害得她只能一步步“丧权辱国”; 任人予取予求。

    见她醒了,卫简怀俯下身来,贪恋地伏在她的颈窝上。

    一股浅浅的幽香袭来; 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人仿佛上了瘾; 只想这样依偎着暮暮朝朝。

    “陛下; 该起了吧。”

    这样压着; 身上的分量有点重; 叶宝葭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卫简怀有起来的意思; 忍不住便推了推他,轻声提醒。

    卫简怀有些遗憾,在那胸前的柔软上用力亲了一口; 满意地看着那雪白的肌肤上起了一道好看的红印。

    叶宝葭轻呼了一声,慌忙把薄被拉得高高的,挡住了春光。

    “宝葭,不如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上些日子,没有这么多人跟着,每天就是种种菜打打猎,然后就在一起腻着。”卫简怀忽然异想天开。

    “陛下说的是,”叶宝葭有些好笑地嗔了他一眼,“那不如将江山拱手送给安王,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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