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的悠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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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的悠闲生活-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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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来这一套,朕还不知道你?”祁盛笑骂道:“还有件差事,朕交给你办。”
  乔湛忙应了声。
  “有人上本参了庆国公府,说庆国公嫡长孙行事不端,犯了不少事,朕都懒得再说。”祁盛道:“这件事便由你督办罢。”
  说着,祁盛便递了本折子给乔湛。
  庆国公府和太后不是想压下常玥的事么,若是不提宫中发生的事,他们便也没有理由说这事交给乔湛不妥当。
  若是心里没鬼,害怕乔湛的打击报复?
  更何况庆国公府的行事祁盛和乔湛心里都有数,若是不包庇,都不用乔湛给他网织罪名,他自己犯的事儿都够他自己死上几回了。
  无论京中勋贵世家里有多少知情人,祁盛都给足了乔湛和永宁侯府颜面。
  “谢圣上信任!”乔湛恭敬的双手接过折子,沉声道:“臣定不负您所托!”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问到车,过几天会作为给正版小天使的福利,放到微博上。会提前通知的。


第96章 玉牌
  乔涵和乔沁没想到沈惜态度竟如此坚决; 没有了以往对上常玥时的战战兢兢; 对庆国公府似乎也不在乎; 心中大吃一惊。
  “妹妹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沈惜示意她们就此打住,不想在这上头多做纠缠。
  乔涵三姐妹从秋水院出来时; 被乔三夫人嘱咐了许多话; 又是吓唬又是诱哄的; 竟都没了用武之地。
  莫非沈惜仗着肚子里有了大哥的孩子,便觉得在侯府已经站稳了脚跟?
  这孩子还没生出来; 男女都不不知道呢; 就这样的得意起来。
  三人神色俱是有些不自然; 倒是乔澄和乔潋自然问起了沈惜如今胃口如何; 害喜的反应大不大等等。
  “前些日子我去外祖母家,表嫂正怀着身孕,便极爱吃酸的。”乔澄本就生得甜美; 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看了就让人心生喜欢。“说是糖渍青梅; 我尝了一颗,简直快酸掉了牙!偏生表嫂还说好吃呢!”
  乔潋在一旁笑着挪揄道:“让你馋嘴去尝,表嫂都说了那是特殊的法子做的。”
  乔澄眨了眨眼,装作没听到被揭短的话。“大嫂,若是你也想吃酸的了,我去表嫂那儿帮你要些来,恐怕你们的口味是一样的。”
  三房的姑娘名义上是来给沈惜道喜的; 可实际上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事情罢了。而四房的两个姑娘,倒更像是关心沈惜来的。
  沈惜自是笑着点了点头,道:“妹妹有心了,若是我想吃了,不会跟妹妹客气的。”
  从太夫人到下面两位夫人,倒是都想着给沈惜送殷勤,可是沈惜如今月份浅,才被诊出有孕来,谁都不敢送吃的用的,一旦出了差错,便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大奶奶,您的药好了。”兰草端着一个黑漆连珠小托盘进来,甜白瓷的碗中盛着深褐色的汤药,旁边的小碟子上,放着两块蜜饯。
  乔潋和乔澄识趣,见沈惜面露倦色,便告辞出来。乔涵姐妹也不好再留,只得讪讪然的也走了。
  沈惜见了药,便本能的皱了皱眉,伸手就要先捻起一枚蜜饯来。
  “大奶奶,侯爷说了,您得先喝了药,才能吃呢。”兰草尽职尽责的执行这乔湛的吩咐,把碟子往后挪了挪,善意的提醒道:“这药凉了更苦。”
  知道在事关她身子的问题上,乔湛一向是态度坚决。不过如今她腹中有了孩子,她也能为了孩子忍受这些。
  “拿来罢。”沈惜默默的放下了蜜饯,接过了药碗,狠狠心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苦味到底还是让人觉得恶心,兰香在一旁端着清水服侍她漱口,方才觉得好些。连吃了两枚蜜饯,才把那点子不适给压了下去。
  经过一夜的休息,沈惜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大奶奶,四姑娘回来了,同行的还有舅太太和两位表姑娘。”白芍撩了帘子进来,低声通禀。
  乔湛一早就让人往方家送了信儿,略去了昨日的波折,只说沈惜有喜了,容氏自是高兴的带着两个女儿陪着乔漪回来。
  沈惜被要求在床上静养,想着容氏毕竟是长辈,便要吩咐人扶她起来,还要换件衣裳。不曾想才要下床,便听到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门口的帘子被撩了起来,先进来的便是容氏,乔漪跟在容氏后面,紧接着进来的便是方娴和方姣。
  “快别起来。”容氏见沈惜要起身,忙上前两步把她按住,关切的道:“头三个月是最关键的,还是要稳妥为上。”
  沈惜脸色微红,笑着点了点头。
  才进了院子时,容氏便问了迎出来的丫鬟沈惜的情况。得知沈惜是昏过去后才被诊出有孕来,容氏在后怕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心疼。
  这事少不得要长辈的提点,可承恩伯府那边糟心的事还没完呢,刘氏和她养母对她的关心都有限;永宁侯府这边,太夫人不是乔湛的亲祖母,曾为了爵位的事,险些闹翻脸,自然不会真心疼爱沈惜。
  可怜沈惜懵懵懂懂的,这些事都不懂,才这样的后知后觉。
  “嫂子,我要有小侄子了吗?”乔漪得知此事,最高兴的就是她了。如今哥哥嫂子和好,嫂子又很快有了身孕,她们这个家,总算是圆满了。她想到白芍的话,又不免有些担心。“御医是怎么说的,您身子还有没有不舒服?”
  “别担心,没什么不适。”沈惜弯了弯唇角,绝色的面容上透出几分满足来。“御医说静养几日便好了。”
  幸而她身子虽是不大好,孩子却是长得算结实,在宫中那番折腾并没有见红。
  “恭喜表嫂。”方娴和方姣齐声道喜,方姣跟沈惜更熟些,也更活泼,道:“明年开春就能见到小侄子了,都说春天里生得孩子是极聪慧的。”
  乔漪抿嘴笑道:“原是你的生辰在春日里罢!”
  她的话音未落,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见如今乔漪愈来愈活泼开朗,沈惜瞧了觉得甚是欣慰。
  容氏让乔漪带着方娴和方姣先去东跨院,她单独留下来,想跟沈惜说两句私密话,小姑娘们在多有不便。
  “惜娘,你——”容氏才起了头,只见白蔻行色匆匆的进来。
  白蔻最是机灵,知道容氏在这儿,没有要紧的事不会在此刻打扰。果然她道:“卫国公夫人、太夫人来了,如今已经到了门前。”
  原来杨老太君回去后实在对沈惜放心不下,这一早便过来看看。卫国公夫人便也陪着一齐来了。
  这两位身份贵重,沈惜本想亲自去迎,却被容氏制止了,她则是快步走了出去。
  沈惜心中一暖,方家如今似乎已经消除了往日的芥蒂,作为家人接纳了她。
  没过多久,容氏和卫国公夫人便一左一右的扶着杨老太君进来。已是到了里屋,沈惜已经换好了衣裳,还没来得及动作,便只听杨老太君声音里透出了焦急之意:“惜娘,你快别起来!昨儿才跌了一跤,御医说了你要卧床静养,可不能乱动。”
  容氏不知在宫中发生的事,听罢立刻看向了沈惜。“惜娘,你这孩子也太省事了,怎么什么都没说?”
  杨老太君见状,便没有遮掩的把昨日在宫中她知道的事,如数说了。
  “这不是怕您跟着担心。”沈惜见状,讪讪的笑了笑。“再说也没大碍,就没说。”
  容氏顿时和杨老太君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起教训起沈惜来。
  沈惜忙乖巧的听着长辈们的训。
  兰香搬来了椅子来请长辈们坐下,兰草端了热茶来并点心来。容氏让她身边的丫鬟也没走,问起了沈惜素日的起居。
  “大奶奶、淑妃娘娘派人过来了。”话还没说几句,便又听到小丫鬟进来通报。
  自从她嫁入永宁侯府后,荣宁堂还没有这样热闹过。淑妃派来的人,自然也是要见的。且不提淑妃的身份,单凭在太后宫中的帮忙,沈惜都得感谢人家。
  故此沈惜便也派人去迎着。
  “你一会儿只坐着便是了,身子要紧。”杨老太君怕沈惜又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先叮嘱了一句。
  沈惜不由在心中苦笑,莫非在她们心中,自己的形象已经如此莽撞了么?
  不多时,只见淑妃派了一位李嬷嬷过来。
  她显然也没有想到今日竟有这么多的人在,依次行礼后,才说明了来意。
  “淑妃娘娘让我来看看侯夫人。”她恭恭敬敬的道:“淑妃娘娘还命奴婢给侯夫人送些燕窝来,说正适宜夫人用。”
  沈惜忙笑着道了谢。
  “烺哥儿伤口好些了吗?”沈惜想起烺哥儿也受了伤,小小的孩子不止额头有伤口,心里也一定是怕极了。又不善于表达自己,自小便没了生母。
  李嬷嬷忙回道:“小皇孙留在了淑妃娘娘宫中,有娘娘照顾着呢,您放心罢。”她又笑道:“小皇孙还吵着要来看您呢,只是娘娘怕吵到您,就没让他过来。”
  沈惜心中不由一软。
  “不妨事的。”沈惜才想说有空便来玩,却突然想到不仅是她和这个孩子之间的事,更是永宁侯府和六皇子之间的事,恐怕会被人误会,她们注定不能走近。
  卫国公夫人见状,了解沈惜的顾虑,便笑着岔开话题。
  见沈惜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又有容氏、卫国公府的人在,她已经转达完淑妃的意思,便识趣的准备告退。
  李嬷嬷拿出了一个荷包,从里头递出一块玉牌道:“这块玉牌从偏殿被人捡到的,娘娘让奴婢问问您,是不是您掉的?”
  沈惜接过来一看,便知道淑妃为何有疑问了。这块玉牌实在是质地劣质,确实不符合她的身份。不过修补倒是花了不少心思,用的金子已经超过了玉牌的价值。
  这是原主关于自己身世唯一的留念,沈惜想好好的收着。
  许是昨日不甚落到了淑妃处,发生了太多事,她竟一时忘了玉牌已经没在身上。
  “正是我不小心掉的。”沈惜忙笑道:“多谢娘娘帮我收了起来。”
  沈惜正想收起来,不经意的转过头,却见杨老太君死死的盯着她手中的玉牌。
  “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总是比较晚,周末会调整过来哒!


第97章 身世
  “拿给我看看!”杨老太君的声音短促而急; 竟是有些失态。
  卫国公夫人不由在心中暗暗纳罕; 自己婆母鲜少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她也注意到杨老太君盯着沈惜手中玉牌的动作; 便好奇的也往前凑了过去,不知这块玉牌有何来头。
  沈惜一头雾水的依言把玉牌给递上,心里有百般疑惑; 只是一时也不好问出来。
  若是稀世珍品倒也罢了; 偏生是如此普通的玉牌。
  同样一脸不解的还有容氏; 杨老太君养尊处优,见过多少好东西; 纵然是稀世珍品也不能让她动容。
  这块玉牌……以容氏的眼光来看; 恐怕永宁侯府里体面的丫鬟都不会戴。
  成色实在是太差了。
  只见杨老太君神色有些急切和激动; 拿过来后一副想看却又有不敢看; 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
  沈惜在心中摇了摇头,是她想太多了么?
  玉牌的样式普通,上头雕刻着一只玉兔; 雕工有些粗糙。先前曾被摔破过一角; 沈惜命人送了出去; 包了金后才重新能佩戴。
  握在手中片刻,杨老太君闭了闭眼,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摊开了掌心的那块玉牌。
  熟悉的花纹,憨态可掬的玉兔,还有背面——杨老太君翻了过来,只见玉牌的背面上浅浅的刻着一个“阮”字; 她顿时便湿了眼眶。
  见杨老太君实在是反常,沈惜忙对李嬷嬷道:“多谢娘娘惦记着我,改日我好了,就入宫去给娘娘请安。”
  李嬷嬷心中虽然也好奇杨老太君的反常行为,可沈惜既是开口了,她便恭敬的答应下来。把淑妃交代送来的补品呈上来后,便带着人走了。
  卫国公夫人和容氏纷纷都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唯有杨老太君似是浑然未觉。
  沈惜忙让赵嬷嬷等人去送,嘱咐白蔻把提前备好打赏用的荷包带上。
  “这玉牌是谁给你的?”杨老太君脑中轰鸣一声,顿时心如鼓擂,声音也有些颤抖。
  她最亏欠的小女儿,会不会还有可能活在这世上?
  沈惜关于原主的这些记忆倒还都有,便如实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似是怕她们误会,沈惜道:“是我亲娘,不是我养母。”
  关于沈惜的身世,杨老太君心中也是有数的。她先是三岁上父亲去从军,自此一去不回;六岁时又没了母亲,被舅舅经人牙子的手,卖给了承恩伯夫人刘氏的陪房,沈德满家。
  杨老太君凝视着玉牌,眼中带着水光,神色中有几分不甘心的期待和盼望。“你亲娘她——”
  “我娘亲早早便过世了。”沈惜叹了口气,道:“我六岁那年,村子里闹了水灾,偏生我娘又染了病,还没等年景好转,她便去了。”
  原主幼年过的日子虽苦,却有亲娘的疼爱。而后虽然不愁吃穿,却是再没人关心过她的感受。
  沈惜想起旧事,不由也有些物伤其类的同情。自己打出生起便没了父母,没有享受过一天父母的疼爱和温情。思及此,沈惜也不由眼圈泛红。
  “娘,可是这块玉牌有什么不妥?”卫国公夫人见气氛实在有些沉闷,便问出了口。
  杨老太君的目光落在沈惜身上,又是温柔又是怜悯,还有痛心和自责等等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目光转向卫国公夫人,泪水已经顺着脸颊落下,哽咽道:“这块玉牌,是馨姐儿的。”
  馨姐儿?
  容氏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听过,好像是杨老太君的小女儿?她顿时想起了卫国公府的那桩旧事,自己当时也为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遗憾过。
  而卫国公夫人和沈惜心中俱是掀起滔天巨浪。
  这个玉牌是馨姐儿的,而沈惜是从她娘亲处得来的——
  “娘,您说惜娘是馨妹妹的女儿?”卫国公夫人愕然的睁大了眼睛,犹自有些不敢置信。
  当初她和大姑姐曾经猜测过,若是馨姐儿当初没有死,沈惜会不会同她有什么关系?毕竟那双像极了的眼睛,还有几分相似的容貌,都让人有些联想。
  卫国公也曾让人去南边调查,却因为时间相隔太久,一时没有结果送回来。
  没想到竟有了这个信物?
  沈惜也是愣愣的,莫非杨老太君竟是她的外祖母?
  可是……容氏终于觉出哪里不对了,卫国公府传了几代,一直都是世袭罔替的勋贵之家,吃穿用度自然都是好的,馨姐儿作为家中幼女,自然是千娇百宠,身上带的怎么是如此劣质的东西?
  这也正是沈惜等人的疑惑。
  “杨老太君,您说这块玉牌是您女儿的?”沈惜终于回过神来,神色竭力维持着镇定,问道:“可这玉牌并不值钱……”
  但凡是个贵重的东西,早就被她舅舅、亦或是人牙子、沈家给拿走了,怎么会留在她这儿?
  杨老太君此时看着沈惜,越看越像齐馨,不由拉住了她的手。“这玉牌是那年上元节,老国公爷带着她们兄妹三个出门,馨姐儿自己猜灯谜赢的。她特别喜欢,还在上头刻了字,时时都要戴在身上的。”
  齐馨原来有个小名儿叫阿阮,后来才改过来的。馨姐儿特意在玉牌上刻了这个字。
  如今的杨老太君、当时的卫国公夫人只觉得齐馨是小孩子脾气,带几日也就抛在脑后不喜欢了。纵然这块玉牌她瞧不上,也没非让齐馨摘下来。
  谁知没过两日便传噩耗,数日后更是送来了一句被虐待致死的孩童尸首。身量和齐馨相仿,只是遍体鳞伤,尤其是那张小脸儿,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杨老太君大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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