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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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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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我考中了解元。”周自荣抓住了她的手,目光灼灼,“如果我加把劲,等到明年春闱,说不定能考中会员。”
  罗衣低头看着他握着她的手,这两年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跟她发生肢体接触,到现在她居然习以为常了。
  “娘子,我配得上你。”周自荣见她不说话,抓着她的手用力,将她拉得近了一些,“等到回去后,我就让姨娘去你家提亲,把从前没有的仪式都补上。你嫁给我,好不好?”
  罗衣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就泛起波澜,她很平静地问他:“你想娶我?为什么?”
  “我喜欢娘子。”他眨了眨眼,脸上泛起薄红,轻声说道。
  罗衣的声音依然平静:“你喜欢我,就娶我?等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就要休了我?”
  周自荣的眼里猛地划过什么。
  “别躲。”罗衣忽然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周自荣,你是不是打的这个主意?你恨我不喜欢你,给你难堪,所以你就百般讨好我,想让我喜欢你?等我喜欢上你,再把我休掉?”
  打折她的傲骨,撕碎她的尊严,就是他的报复?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周自荣顿时满脸通红,像是气狠了,一双黑亮的瞳仁紧紧盯着她,反握住她的手腕,“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总是不喜欢我,把我对你做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难道就是这样想我的?你太伤我的心了!”
  罗衣直直盯着他。
  半晌,发现他的眼里只有愤怒和伤心,她慢慢松开他的下巴。
  拿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好整以暇地道:“我早对你说过,别白费心思,我不会嫁给你。”
  然而下一刻,她整个人骤然腾空,随即被人压在了床上。
  罗衣眯了眯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周自荣,你现在放开我,还来得及。”
  “嘘。”周自荣捂住她的嘴,竖起一根手指,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听。”
  什么?
  罗衣见他没有更过分的动作,也就没有再动,凝神细听起来。
  “嗯……啊……”
  “娘的!真爽!”
  隔壁传来叫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女的声音很陌生,男人的声音却很熟悉,正是王大林。
  周自荣的脸上红红的,他此时眼睛异常黑亮,脸上不掩渴望:“娘子,我们也……”
  罗衣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问道:“是你做的?”
  “什么?”周自荣愣了一下。
  罗衣的眼神往隔壁瞄了一眼,然后说道:“隔壁的事,是你做的?”
  放好行囊之后,他就出去了,连晚饭也没跟他们一起吃,很晚才回来。
  他人生地不熟,能有什么事要办?有什么人要见?而且他出去时明明面色不虞,回来后却一脸明快,很难不让人怀疑。
  “娘子冤枉人。”周自荣微微撅起嘴,眼神异常明亮,“他自己不洁身自好,走到哪里都找女人,关我什么事?娘子你不能因为不喜欢我,就把别人的过错推到我头上。”
  “真的不是你?”罗衣又问一遍。
  周自荣没回答,而是低头凑上她的唇,想一亲芳泽。
  他只亲到一根手指。
  抬起眼睛,就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一片平波无澜,与往常没有丝毫不同。他顿了顿,脸上的热度微微消去。
  “我竟不知道,王大林居然有这种癖好,找来擅长口技的人,给他表演活春宫。”罗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周自荣浑身一僵,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猜到?!
  罗衣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掀开,半坐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做夫妻,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自荣没想到还有这种转折,眼睛一亮,忙道:“娘子你说!”
  “等到你金榜题名,满京城的千金闺秀都想嫁你,而你丝毫不为所动,只想跟我做夫妻,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罗衣伸出指尖,在他漂亮的脸上轻轻描绘。



第39章 你休妻啊
  王大林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只觉得昨晚睡得太沉了;而且很不舒服。
  没睡好的他,在罗衣面前表现出了烦躁、没耐心、易怒、不肯吃饭等坏脾气。
  周自荣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想讨娘子喜欢?没那么容易。
  他昨晚听到罗衣松了口,肯给他一个机会,心里舒服多了。从前那些被他压下去的恶劣和骄纵;慢慢又冒出了头。
  但叫他失望的是;罗衣待他如常,待王大林却多了几分耐心。他心里不高兴;一路上跟王大林明争暗斗,几乎没有消停的时候。
  终于到了大马庄,周自荣扶着罗衣下了车,然后扬着下巴;倨傲地道:“到城里还有一段,你把马车驾走吧。”
  “我去舅舅家。”王大林也在大马庄下了车。
  两人又斗成了乌眼鸡;罗衣很无语;扭头进了院子。
  “回来啦?荣哥儿考得怎么样?”李氏急急迎上来;抓着罗衣问道。
  她声音很小;仿佛怕别人听见似的;余光不停往外瞄,倒像是怕周自荣听见。
  她待周自荣当真是体贴入微,唯恐周自荣没有考好,直接问他会伤了他的颜面。
  “考得很好。”罗衣没叫她失望,“头名解元。”
  “啊!”李氏顿时瞪直了眼睛,她尖叫一声;随即往外跑去,“荣哥儿,你中了解元!”
  她跑过去,一把抓住周自荣,又是哭,又是笑:“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也会为荣哥儿感到骄傲!”
  这才是得知他中了解元的反应,周自荣心想,而不是罗衣那样,稍稍惊讶过后就是平静。也不像王大林,拍了几下巴掌,就当做道贺了。
  他心里浮起满足的喜悦,但很快又被李氏的眼泪弄得不耐烦起来:“好了,大喜的事,不要哭了!”
  李氏连忙收了眼泪。
  她抓着周自荣,又道:“荣哥儿,你中了解元,眼看要出息了,那胡氏……”她的余光往罗衣瞟去。
  “你别管。”周自荣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李氏还想问什么,都被他岔开了。
  李氏并不死心,她眼神沉沉地往罗衣看去。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这种时候居然还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荣哥儿合该休了她才是!
  她已经想到周自荣金榜题名,被众多官宦人家榜下捉婿,娶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平步青云的一幕了。再看罗衣,自然是哪哪都不顺眼。
  但她知道周自荣不喜欢她插手罗衣的事,趁着周自荣进城去看望先生的时候,走到罗衣的面前说道:“胡氏,那封和离书呢?”
  她语气尖锐,态度傲慢,罗衣并不感到奇怪,如果李氏看得起她,那才奇怪呢。
  “做什么?”罗衣反问道。
  李氏横眉竖目,拔高声音道:“你就是这个态度吗?你是我周家的媳妇,荣哥儿是我一手带大的,你敢这样对我,不怕荣哥儿休了你?”
  罗衣笑了:“他还没娶我呢,何谈休了我?”
  “呵,你少装模作样了!”李氏鄙夷地道,“你是荣哥儿从胡家带回来的,谁不知道你就是荣哥儿的媳妇?胡氏,今时已非往日,你再用这种态度对我、对荣哥儿,就别怪荣哥儿休了你!”
  罗衣很久没听她这样说话,一时竟觉得新奇,抱着手臂,仔细听她说起来。
  “胡氏,你已是嫁过人的女人,不好好跟着荣哥儿,还想嫁给什么好人家不成?我跟你说,你已是嫁过人的,哪怕没有圆房,也没有好人家会要你的!我劝你识相点,好好做周家的媳妇,这样往后还有你的好日子过……”
  “姨娘是想说我是破鞋吧?”罗衣笑着打断她,“如果我是破鞋,那周自荣就是烂黄瓜!”
  呸!
  真给她脸了!
  口口声声嫌弃,什么德性!
  罗衣一脸的轻蔑不屑,看得李氏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气得眼前都发黑起来,声音都变了腔:“胡氏!你!你竟敢——”
  “竟敢”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花儿来。
  她实在被气狠了,直到罗衣无趣走开,也没想出如何教训她。
  但这个哑巴亏,李氏是不肯吃的。她等到周自荣回来,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荣哥儿,不是姨娘多事,而是这个胡氏实在是个养不熟的,你对她的好,全都白瞎了!”
  “她不过一个乡下粗鄙妇人,你带着她有什么好的?等你进了京师,考出官身,大把好人家的闺女给你挑,还有靠得住的岳家,不比胡氏好百倍?”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不知道周自荣根本没听进去。
  他满脑子只有三个字:烂黄瓜。
  他是读书人,是文雅人,从没接触过这等粗鄙俗语。但即便没接触过,乍一听,他也明白了这三个字的意思。
  他黑着脸,起身就走了,没理会身后的李氏叫他。
  罗衣正在屋里打着算盘。
  这两年间,她攒下了三千多两银子,足够她在城里买一个小院子,再买下一间铺子,请个好点儿的掌柜了。
  她是个懒人,做饭、洗衣这些杂事,她并不想做,所以还要买几个下人在身边。
  这一笔一笔的都要花钱。
  明年周自荣就要赴京师参加会试,以他现在的状态,只怕名次不会差了。而不像胡二妞那一世,他落榜了一回,才又考上探花。
  如果他考中了,她再留在他身边,就没有任何意义。胡二妞只叫她冷眼看着他如何过活,如何读书,能不能金榜题名?并没有叫她做别的。因而,只要周自荣考上了,她就不必再留在他身边,可以到处走一走,看一看了。
  想到此处,罗衣倒是很希望他能考上。
  正打着算盘,就觉眼前一暗,抬头一看,周自荣站在桌前。
  “让一让,你挡着光了。”罗衣垂下头,对他挥了挥手。
  周自荣没动。
  罗衣才又抬起头,正视起他来:“什么事?”
  “烂黄瓜?”他低低地吐出这几个字,猛地伸出手,擒住她的手腕,“我还真想当一根烂黄瓜!”
  他猛地用力,扯她起身,往床边走去。
  他周自荣今年十九岁,尚未及冠,一力撑起家中开销,一手包揽家中杂务,这样还能读出一个解元,她却说他是烂黄瓜?
  她究竟有多瞧不起他?!
  既然她说他是烂黄瓜,那他就做一根烂黄瓜给她看!
  他带着汹涌的怒气,强行抓着罗衣的手腕往床边走去,打定主意今天要跟她成事。
  罗衣挣了两下,竟然没挣出来,不免惊讶。
  “从前都是我让着你。”他把她甩到床上,手脚并用地压住了她,露出峥嵘神色,“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他褪去了两年来无时无刻不贴在脸上的温柔模样,露出了真实面目。
  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骄傲的、轻狂的、目中无人的幼稚少年。
  他胸有丘壑,城府深沉,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做自己最厌恶的事,并且一做就是两年。这两年中,没有一个人看出他的伪装,就连李氏后来都信了,为此常常以泪洗面。
  罗衣为他的城府所震惊,然而震惊过后,又觉得这样才对。他就该是这般模样,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心肠又冷又硬的男人。
  “谁让谁,试试才知道。”
  回过神来,罗衣开始反攻。
  周自荣看起来瘦削,但其实肌理匀称,结实有力。他跟罗衣过招起来,砸得床上砰砰直响。
  隔壁的李氏很难不听到这种动静,她满脸抱怨地道:“老爷,夫人,你们看看荣哥儿,被一个女人迷了心,那女人这样说他,他居然还肯碰她。”
  周自荣并不知道李氏的哀怨,他绷着一张俊脸,使足了力气,想要压制住罗衣。
  他始终记得当年被她吓得几乎是滚下床,仓皇而逃,却因为李氏锁了门,后背抵着冰冷坚硬的门板,满心惊恐的一幕。
  他以此为耻。
  他要一雪前耻。
  但很遗憾的是,这一次他仍然没拗过罗衣。
  “你现在有力气了。”罗衣微微喘着气,笑着拿绳子把他绑了,“为免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还是这样比较好。”
  周自荣沉着一张浸满汗水的俊脸,抿着唇,深不见底的瞳仁如覆了一层寒冰,直直朝她看过去。
  “嘘。”罗衣笑着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太晚了,不要闹,睡吧。”
  说完,就吹灭了灯,爬上了床。
  运动过后,睡眠更安稳,她很快就睡着了。
  周自荣却坐在又冷又硬的椅子上,又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儿,心中气恨,难以平静。
  这个女人,她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但她就是有这么大的力气,周自荣不得不承认,为此感到十分挫败。
  随着夜深了,屋里更显得寂静,浅浅的呼吸声从床上传来,绵长而轻浅,在静谧的室内,透着一股香甜和安逸的气息。
  周自荣不知不觉屏住了气,听着那规律的呼吸声。渐渐的,他心头涌上酸水,越来越多,直到整颗心都浸进去,酸得他几乎要落泪。
  不该是这样。他只是想叫她动心,然后再毫不留情地休了她。
  他没想自己动心的。
  黑暗中,响起一声短促的哭泣声,稍纵即逝,短暂得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


第40章 你休妻啊
  罗衣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后;看到坐在椅子上被绑成粽子的周自荣,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
  “不好意思,起晚了。”罗衣披衣下床,给他松绑。
  周自荣始终垂着眼睛;不曾抬头看她。等到绳子被解开;他站起来,掸了掸身上被勒出来的印痕。
  发现怎么也掸不掉;紧紧皱起眉头。
  片刻后,他用力扯了扯,试图把褶皱扯平。然而未能如愿,褶皱依旧深深;昭示着他昨晚受到了怎样的屈辱。他紧紧抿起唇,放弃了;抬脚走了出去。
  自始至终;他没有看罗衣一眼。
  “等一等!”罗衣在他身后叫道。
  周自荣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僵硬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今早你还做饭吗?”罗衣冲着他的背影问道。
  周自荣的身形顿了顿,猛地迈起大步,快速走了出去。
  罗衣在后面坏笑。
  逗一逗他还是很有趣的。
  周自荣生气了,既没有做早饭,也没有吃早饭,穿着一身带着深深勒痕的衣裳;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这么大的人,也不会有什么事,罗衣没有放在心上,吃过饭就打算进城去。
  去了省城一趟,一来一回用了两个多月,这两个月胭脂记都没有开门,少赚了不少银子。罗衣打算进城购买一些原料,再做一批胭脂来卖。
  才准备出门,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近了。
  说是意想不到,却也不贴切,来人是罗衣认识的人,而且是熟识的人。偏偏他的样貌,让罗衣惊愕不已。
  “咳。”来人走到罗衣跟前站定,眨着一双温柔含情的桃花眼,挠着后脑勺,声音颇是不好意思,“妹子,你还认得我不?”
  罗衣没吭声。
  她直直盯着他的脸瞧。
  那一脸的络腮胡子,被他刮去了,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
  从一个虎背熊腰,胡子拉碴,人见人怕的凶悍男人,变成一个长着桃花眼,白皙俊秀,羞涩腼腆的男人。罗衣扶了扶额头,觉得自己可能没睡好,居然有了幻觉。
  “咳。我本来就长这样。”王大林放下挠头的左手,换右手去摸鼻尖,他一脸的局促,“小时候我祖母、姨祖母、姑姑们老逗我,见了我不是捏脸就是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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