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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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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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不语。
    “在我看来,哪怕是全身瘫痪之人,只要他有一颗上进,永不气馁的心,那么,他就不是废人,来日就一定会有所作为。而你,身上的伤一年前就已痊愈,却自甘堕落,称自己为废人,更是自我封闭,不与任何人搭话,只是留着一口气,每日画这劳什子人像。你说说,她真就那么好么?”
    云轻舞的声音变得有些清冷,恨铁不成钢道:“你是武者,是有血有肉,有尊严的武者,怎能自甘堕落,怎可以自甘堕落?”
    “我没有自甘堕落,我没有!”
    绝咬着牙,沉稳厚重的嗓音扬起。
    “你没有?你没有地上这些鬼东西是什么?”云轻舞语带嘲讽,道:“为个女人,为个待你连狗都不如的女人,你就窝窝囊囊,成为一个废人,看来,我之前是高看你了!”绝眼里有了波动,云轻舞见状,决定再添把火:“人贵在懂得自爱,连你自己都不知爱惜自己,连你自己都作践自己,将一个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女人,视作神明一般敬重,这样的你,不仅是悲哀的存在,甚至连废物都不如!”
    “我不是废物。”绝眼睛变得有些发红,一字一句道。
    云轻舞冷笑:“你是,哦,不,你是连废物都不如!”
    “我不是!”
    绝起身,怒盯向她道。
    “只要你一日放不下云轻雪那个恶毒女人,你就永远连废物都不如!”
    云轻舞有意将其激怒。
    绝道:“不许你那么说她!”
    “我就说了你又能怎样?”云轻舞轻飘飘地道。
    “若不是欠你两命,我势必杀了你。”绝语气冷而狠,双目赤红,怒到极致。
    云轻舞抱臂,神态闲适道:“就你也想杀我?来啊,我站在这不动,你快些动手。”绝是武者,是有骨气,有血性的武者,之所以成为云轻雪的奴,无非是感恩其对自己有一命之恩,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他对云轻雪生出了爱慕之心,这便促使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一个死局中,从而招来亡命之灾。
    那晚,在那个棍棒交加,暴雨倾盆的夜晚,尝尽人情冷暖,看清自己在云轻雪心中的地位后,他心底深处的那份悸动,其实已经冥灭!然,提不起剑的他,痛到深处的他,无所事事的他,在无知无觉中,就捡起树枝,随意勾勒,地上就有了女子的画像。
    许是种习惯吧,日复一日,只要他坐在石梯上发怔,便会拿起树枝,机械地画啊画。
    “动手啊,我在这等着呢!”见绝握紧双拳,目中冲血,死死盯着她,却不见出手,云轻舞嘴角微翘,唇齿间轻漫出一句。“啊!”绝大吼一声,真气在体内运转,冲着她就击出双拳,熟料,不等他的拳头靠近,身子已如断线的纸鸢,向后飞了出去,紧跟着,重物落地声响。
    绝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狼狈至极地倒在一棵大树下。
    “现在,你还反驳我的话吗?”
    云轻舞确实没有动,神态依然是原状,挑眉笑看向他。
    “啊!”绝自地上爬起,嘴里再次大吼一声,冲着她袭来。云轻舞眉眼含笑,身上衣袍随着体内真气运转,鼓动而起,愣是将人又给弹飞了出去。绝重摔于地,口吐鲜血,仿若不知痛一般,爬起继续冲向她,好维护自己武者的尊严。
    奈何,回应他的依旧是身体飞出,撞上树干,进而重重地落在地上。
    沐瑾牵着星儿的小手,和丘宝站在不远处看着,三人无不感到心惊肉跳,牙疼得紧,仿若那一次次重摔在地上的人,是他们似的。
    疼,很疼,非常非常疼!
    这是他们此时的心声。
    谁都没有出言阻止,只因他们知道,云轻舞的举动是要让那头倔驴醒悟,让那头倔驴忘记过往,自骨子里醒悟、振作起来。
    约莫过去两刻钟,绝累得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云轻舞这才道:“怎样?还要反驳我说的那句话吗?”
    “我不是废物……”绝吃力地抬起头,嘴角挂着血丝,看着她:“我不是废物……”这一刻的他,情绪已经平复,整个人宛若脱胎换骨一般,目光清明,一字一句道:“过往已烟消云散,我要修炼《重生诀》,我要振作起来,让所有人知道绝的存在!”
    “有骨气。”
    云轻舞走上前,微笑道:“要我扶你起来吗?”
    绝边摇头,边双手撑地,跪倒在她面前:“绝见过主人!”他不是不知好歹,从那晚安然走出清水苑,再被人从城外荒坡下救回侯府,继而看到她竭力医治他,以及隐约间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他就知道,她和那人不同。就是此时此刻,她的眼里除过关心和欣慰的笑意,对他没有丝毫轻视,鄙夷之感,她拿他当人看,当有尊严的人看。
    而他,原本就是人,就是有血性,有尊严的人,更是……
    “起来吧,好好修炼《重生诀》,往后想跟着我,还是想离开,随你自愿。”云轻舞轻抬手,语气温和道。绝目光坚定,郑重道:“主人是不愿要奴吗?”云轻舞秀眉微蹙,凝向他:“记住,你已不是奴,你是绝,是有血有肉,有尊严的儿郎,如果决定要跟着我,那就唤我一声公子。”
    绝起身,揖手道:“绝见过公子。”
    “嗯,很好。”云轻舞颔首,道:“跟着我,就得绝对听我的,要不然,你还是趁早离开,因为我这人虽然好说话,但却容不得背叛。”
    “绝誓死跟随公子。”绝果断道。
    云轻舞笑了,笑容清雅而暖人:“我很护短的,不会让你有事没事就去送死。”说着,她从袖中掏出《重生诀》递到绝手中:“好好练,以你的底子,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大成。”绝握着《重生诀》,眼里聚满感激和敬慕:“谢谢公子!”
    “不过是一本武功心法,没什么好谢的。”云轻舞浑然不在意地摆摆手,然后招呼丘宝和星儿到身旁,与绝道:“这是丘宝,这是星儿,往后他们也会住在侯府,你可得多多照顾他们,若是他们有做错事,你直接代我训诫就是。”
    “这……”
    从衣着上看,两位小公子就身份不一般,公子说起他们,语气又是这么亲切,他如何能加以管教?
    微微一笑,云轻舞道:“不要有什么顾忌,丘宝和星儿还是很懂事的,他们不会让你难做。”
    “丘宝(星儿)见过绝大哥(绝叔叔)!”
    丘宝和星儿礼貌地向绝一礼。
    绝想要错开身,见云轻舞朝他点头,只得站在原地受了两个小家伙的礼。
    “放下了?”安置好宋慧莲娘仨,老管家和杜能来到缈墨居,云轻舞看到他们,就让沐瑾领着小家伙先去安置,自己则与绝走进一旁的亭中落座。闻她之言,绝自知其意,只见他眸光通透,如水般平静,道:“被她命人打残那一刻,我就放下了,只不过,没想到她竟绝情到亲手废了我的经脉。”
    “知人知面不知心,放下了就好。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故事的人,若是哪天想说,我很乐意听哦!”
    云轻舞语气轻松,这让绝绷紧的心和略显僵硬的身子,禁不住都放松了下来,他点了点头,很快又挑眉,问道:“公子怎知我有故事?”来到中原之前的事,他对谁都没说过,因为不可说,不能说,只能深埋于心。
    但每每夜深人静时,他会想起亲人,想起那些善良的族人,想起他们惨死在突厥铁骑下、发出的凄绝哀嚎声。
    装作没看到绝眼底染上的痛色,还有逐渐湿润的眼眶,云轻舞言语轻缓道:“你的样貌说明你不是中原人,再结合你极力隐藏,却依旧难掩自骨子里散发出的尊贵之气,这不难让我想到你的出身,嗯,还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拥有尊贵身份的你,若不是遇到什么关乎性命的大事,又怎会隐姓埋名,自愿给人做奴?”
    绝苦笑:“公子观察的可真仔细,不过,自我失去亲人,失去族人,失去家园,给那些刽子手做奴那一刻,我身上那所谓的贵气便已消影无踪。为了活命,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手刃那些刽子手,我带着满身的伤,忍着饥饿,终逃到中原……”
    “对不起,我不该好奇你的故事,害得你想起那些伤心往事。”绝声音微显哽咽,这让云轻舞很是过意不去,忙出言道歉。
    “公子良善,为这都向我道歉,让我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还是个人,还是个有血有肉,有尊严的人。”抬手在眼角擦拭了下,绝道:“我很没用,为了能够活下去,将所有的痛与恨,全忘到了脑后,甚至因一个女人连命都丢掉,倘若不是公子当日手下留情,倘若不是公子安排人从城外荒坡下救回我,倘若不是公子亲手给我医治身上的伤,倘若不是公子今日的一言一行激醒我,我这辈子恐怕就那么浑浑噩噩下去了!”
    “重情没错,但也要看对什么人,好了,你先好好养伤,等身体恢复后,再修炼《重生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起身,云轻舞说着,抬手制止绝相送,不多会,已出缈墨居。
    宁王府中,宫澈和月明泽,王蕴之等数位文人墨客,坐在前院花厅中,边品美酒,边欣赏花窗外飘落的花雨,吟诗作赋,气氛好不和谐。
    相貌清丽的歌舞伎,伴着曼妙的琴声,在厅中央翩翩而舞,为这和谐的氛围无形中增添了几分唯美浪漫。
    “去府门外看看沐大公子和轻狂公子到了没有。”
    宫澈俊逸的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扭头与身旁的近侍说了句,心中却禁不住暗忖:“是不来么?”

  ☆、133:跳梁小丑乱蹦跶

133:跳梁小丑乱蹦跶    就在这时,一红一白两抹身影,在刚离开花厅的那名侍人引领下走了进来:“王爷,沐大公子和云公子到了。”向主子行礼禀说后,那名侍人躬身退至一旁,没再言语。
    “坐,快坐,大家伙可就等着你们二人了。”不等沐瑾和云轻舞见礼,宫澈就抬手温言招呼两人就坐。沐瑾是熟人,自然了解他不是假客气,于是,与云轻舞道:“轻狂,坐吧,别和王爷客气,要不然,王爷会觉得咱们见外呢!”
    他语气轻松,很是自来熟地就先自行坐到一案几后。云轻舞却按照礼数,向宫澈见礼后,方行至沐瑾旁边的案几后跪坐好。
    “轻狂,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表弟,下次可别再生分了。”言行举止有礼有度,可正因为如此,让他很难琢磨出这少年心中所想,宫澈笑容如暖阳般明朗,执起酒盏,对云轻舞道:“来,我们大家一起喝一杯。”
    众人闻言,皆脸上带笑,相互寒暄着,仰头执盏而饮。
    对于宫澈之言,云轻舞并未觉得诧异,昨日到今日,可是过去一宿呢,太师府发生的事,想必已传遍皇城。
    如此一来,宁王,及在做诸位知道她是爹爹在外收的义子,便也不难想到。
    云轻舞端坐于案几后,边欣赏歌舞,边轻品酒水,她可没兴致听那些文人墨客附庸风雅,卖酸。
    “云公子,您可是大才,不知能否现场赋诗两三首,让薛某等一饱耳福的同时,顺便沾沾您的才气啊!”
    突兀的声音扬起,宫澈脸上的表情倒也没甚变化,只是抬手挥退那些歌舞伎。
    琴声也随之停息,花厅中顿时静寂异常,所有人都一瞬间望向云轻舞,目中神光各异,有真正欣赏的,有看笑话的,有鄙夷、不屑的……
    呵呵!鄙夷,不屑?
    是认为姐儿沽名钓誉么?
    云轻舞心下冷笑。
    搬运工又咋地?
    有本事你们也做搬运工啊?
    “云公子不予理睬薛某等,莫非是瞧不上咱们这些俗人?”说话的这位薛公子,长得还能见人,就是那一副刻薄至极的样子,实在是欠扁得紧。你说你要吟诗作赋,要附庸风雅,没人拦着你啊,何苦要把别人往水里拉?这拉就拉吧,又作死地摆出辣么一副嘴脸,这不是欠扁是什么?
    且有意把“俗人”两字咬音极重。
    麻痹,姐儿见过没脸没皮的,可还真没见过这般如死皮膏药般,黏着人不放的!
    “不用理会。”沐瑾身子一歪,靠近云轻舞,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浅道出一句。他桃花眼半眯,里面冷色一闪而过,嘴角却挂着妖冶的笑容。云轻舞闻言,摇摇头,以示自己并未在意。
    薛公子面子挂不住了,欲抬手指向云轻舞再嘲讽几句,不料,坐在他身旁的白衣公子,也就是王蕴之扯了扯他的宽袖,眼神暗示:“当忍则忍。”
    “是啊是啊,云公子,你该不会是真如子谦所言,瞧不上咱们这些俗人?”一位姓宋,言行举止皆显风流的俊公子这时开口。
    子谦是薛公子的字。
    “唉!也难怪云公子视大家为俗人,在做诸位,无不年长云公子,可又有哪个做出过‘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落花不是无情无,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样的佳句?子谦你有吗?明文你有吗?还有何兄……反正,在下是没那能耐的。”明文是宋公子的字。而这说话之人,则姓齐,字子冉,是大晋极为有名的才子,其对诗文的造诣,与王蕴之这位出身书香世家的天才相比,不遑多让。
    “子冉兄,听您这么一说,吾等羞于见人啊!”
    薛子谦闻齐子冉之言,顿时以袖颜面,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故作羞愧状予以附和。
    “都是些无聊之人,没人捧他们一下,就满身不自在。”
    “呵呵!”
    “你笑什么?”
    “有吗?”
    “有,不光我看在眼里,想来旁人都有看到呢!”
    “看到又能怎样?”
    “是不能将你怎样,但一会恐怕有得你好受了!”
    “什么意思?”
    沐瑾和云轻舞边饮酒,边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得诸人心里气恼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好似他们刚才的针对性言论,对人一点影响都没有。
    “王爷,魅香坊的倾倾姑娘到了!”诸公子你一言我一语,激将云轻舞当场作诗,作为今天宴客的主人,宫澈是一句话都没说,始终保持着温润的笑容,品酒听着诸人言语,这会儿,一名模样娇俏的奴婢,低着头行至他身旁,恭谨禀道。
    “带人进来吧!”宫澈微笑着颔首,而后,与一众自命风流,吟诗作赋的文人墨客道:“据闻魅香坊的倾倾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今日本王有幸将人请到府上,诸位可一饱耳福了!”
    闻他之言,诸人“刷”地全将目光聚集在花厅门口,便见一容貌艳丽,却自带股冷傲气息的婀娜女子,迈着轻盈的莲步,翩翩而来。
    “倾倾见过宁王,见过诸位公子。”
    臻首低垂,盈盈一礼,端的那叫个韵味十足。
    与诸人一样,云轻舞和沐瑾亦将目光投在那花魁倾倾身上。只见那女子秀发如瀑,肤若凝脂,眉似柳烟,明眸皓齿,顾盼生辉,风姿卓卓。身量纤细高挑,却玲珑有致,不言不语,却秀色可餐,媚态尽露。
    尤。物,真真是人间尤'物啊!
    云轻舞心下暗叹,眼里满是欣赏。
    而这女子最为吸引人的地方,则是她明明冷傲异常,然,那举手投足间,宛若自骨子里散发出的媚态,令人情不自禁地为之着迷,甘愿陷入其中,醉生梦死。
    吸气声,惊叹声不时响起,云轻舞顿时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暗忖:“这就是男人啊!”
    “流口水了。”斜瞥沐瑾一眼,见丫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抹倩影看,姐儿执起酒盏,以宽袖遮面,故作饮酒,实则身子微微倾斜,靠近他,撇撇嘴,埋汰一句。“呃……”沐瑾一怔,想都没想,就擦拭嘴角,结果什么都没有,不由看向身旁作怪的某女:“你在捉弄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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