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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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 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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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此打击,心痛么?
    答案不言而喻,可相比较自此再也见不到他,那个女人带给她的痛又算得了什么?心死了,在看到驸马写的亲笔信,看到他对坦白那个女人的事,看到他写的那句对不起,看到他写的若有来生,绝不会再辜负她的感情,她的心随着他在信中的悔恨,随着他对她第一次流露出的疼惜,随着他生命的终结,死了!
    来生?
    人可有来生?
    她好想大声喊,好想扑到他怀中大声喊:“我不要什么来生,我只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啊!”好想问他:“你怎可以这样对我?如果对我无情,如果心里没我,做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做什么要悔恨当初,做什么要说来生不会辜负我。”
    梁渊……
    她恨他,怨他,却更爱他……
    曲嬷嬷是安平公主的奶嬷嬷,看着自己奶大的孩子悲痛欲绝之下,做出削发为尼常伴青灯这么个决定,她心疼啊,所以,她没少劝说安平公主,奈何没有一点效果。站在一旁,她心里难受,用袖子抹着泪道:“驸马对公主根本就无情,公主何苦要和自个过不去。”驸马不值得公主如此深情相待,不值得公主守身一生,她的公主啊,大婚到今日,仍是完璧之身,太上皇若是知道这件事,怕是诛驸马九族的心都有。
    “嬷嬷,我对驸马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想身陷其中,不想让自己过得不快乐,可我走不出来啊,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驸马,我就不受控制地想追随他而去,但我不能,我不能不管不顾,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毕竟我还有父皇,还有母妃,还有茹母妃,要是被他们知道我轻贱自己的生命,他们会伤心的……”
    见安平公主越说,神色间越是痛苦,曲嬷嬷心疼得忍不住上前,将这个她一手奶大的孩子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脊,用最为慈和,最为柔软的声音安慰道:“公主想怎样便怎样,老奴会一直陪在您身边。”
    刑部大牢中,梁楚生面如死灰,靠墙而坐。
    “父亲,那道圣旨究竟是怎么回事?”低哑的声音自梁骏喉中溢出,他目光呆滞,看着眼前昏暗的光线,紧挨其父坐在潮湿的稻草上:“孩儿想知道缘由,父亲……孩儿不想做个糊涂鬼……”两个时辰前,他还呆在自家府邸,担心皇上拿嫡兄背叛长公主,在边城养外室一事降罪整个梁府,却未料到,皇上的降罪圣旨是有到府中,却不是因为嫡兄养外室那件事,而是提到什么诬陷忠良,假死欺君……
    诬陷忠良?
    假死欺君?
    这是何等大罪?
    且全与已故的祖父脱不开干系。
    他确定没有听错,可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一个个罪名,怎就能和死去多年的祖父有关?
    污浊难闻的空气萦绕在鼻尖,梁府一众人等,按着男女之分,被狱卒关押在两个牢房中,因此,梁骏问询其父之言,坐在他们周围的亲人,还有奴仆皆听得一清二楚。
    祸从天降,毫无预兆,这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无疑不是噩梦。
    能活着,谁愿意死啊?
    然,不管是曾经的主子,还是身份卑微的奴仆,在圣旨面前,没有他们能反抗的余地。
    就圣旨上的罪名,梁府满门被抄斩,是注定了的。不,就是被诛九族,也是大有可能。
    既然注定要死,那么在死得糊涂与死得明白之间,这牢狱中怕是有不少人会选择做个明白鬼。于是乎,一道道的目光这时全聚在梁楚生身上,那些目光空洞至极,让人看不出它们的主人在想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那面如死灰,低首不语的男人。
    “父亲,我饿,呜呜……”
    死寂般的氛围里,孩童的哭声突兀地响起。
    梁楚生慢慢抬起头,就见一约莫六岁的男孩抹着泪从人堆里起身,朝他走了过来。这是他最小的庶子,是他几乎没怎么关注过得小儿子,本该好好地长成人,如今却要陪着他,陪着他的兄弟,陪着这牢狱中所有的人一起死。
    眼底划过一抹愧然,梁楚生收回目光,没再看那快要到他面前的幼子。
    自听到圣旨上的内容那一刻起,再到此时此刻,他心乱如麻,想不通父亲假死,还有当年的旧事,皇上是从何知晓?
    是,铭亲王,及轩辕一族背着谋反的罪名,被满门抄斩,确实是诬陷,确实与他的父亲有着直接关系,可是知情者除过父亲以外,就剩下他和另外两人。他自然不会蠢到翻出旧事,揽罪名到自家身上,另外两人,一个已于昨晚满门被灭,一个与宁亲王交情颇深,没理由把一切告知于皇帝。
    “父亲,我饿……”
    梁笙是梁楚生小儿子的名字,他来到父亲面前,哭着坐到地上,抓住这个对他来说有些陌生,有些畏惧的父亲的手。
    就在这时,牢房的门从外面打开,狱卒高声喊道:“罪臣梁楚生出来。”梁楚生身子一颤,抬手抚了抚幼子的发顶,而后缓慢起身,走出了牢房。
    身穿囚衣,脚戴锁链,他被那狱卒带到一间不大,打扫得很干净的牢房里,而这间牢房左右,及对面的牢房中并未关押囚犯。
    “沈相,罪臣梁楚生带到。”
    “嗯。”
    沈相背对着牢房门站着,他摆摆手,狱卒告退。
    看着昔日同僚的背影,梁楚生死灰般的脸上没有起丝毫变化,目中也无半点情绪起伏。沈相转过身,指着桌旁的椅子,道:“坐吧。”梁楚生颔首,上前就坐,启口道:“是皇上让你来的?”他用的是陈述语气。
    “皇上让我来给你解惑。”沈相没有否认,直言道。
    梁楚生嘴角动了动,目光渐变复杂:“是啊,我确实需要人解惑。”
    “你看看吧!”沈相深望他一眼,表情凝重,指着桌上的一沓纸道:“其实梁氏一族有今日这变故,即便没有那些旧事,你应该也已心中有底。”

  ☆、547:你为何要那么做

梁楚生没有做声,心中却苦涩难耐。今日之变故,不光他勇毅侯府被下狱,就是他梁氏一族的男女老少,主子仆从全都被关押在刑部大牢。
    “皇上是什么打算?”
    拿起那沓纸,梁楚生的目光并未立时落在上面,而是不知所谓地问出这么一句。
    沈相凝注着他,半晌,方道:“你还是先看看纸上的内容吧。”梁楚生微怔,旋即道:“皇上要把我梁氏一族连根拔起。”沈相没有接他之言,梁楚生倒也没露出异样情绪,续道:“自古以来,站错队都难落好下场,不过,我并不后悔。”
    音落,他垂眸开始看那一张张纸上的内容,待看完后,他什么都没说,起身朝放回桌上的那沓纸深望一眼,转身就往牢房门口走。
    “三日后,梁氏一族,午门斩首。”沈相醇厚,没有波澜的声音响起。
    梁楚生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道:“替我谢谢皇上!”不说他站队宁王做出的那些小动作,会被皇上如何降罪,单就他父亲诬陷忠良,假死欺君,便足矣被皇上诛九族。然,皇上却仅治罪梁氏一族,这让他极感惭愧,有负圣恩!
    翌日早朝之上,宫衍在文武百官的诧异中,为数十年前铭亲王谋逆一案昭雪,当文武百官知晓是已故梁相暗中勾。结他国,从而制造伪证诬陷铭亲王,及轩辕一族,从而令众臣蒙冤,令一个忠义的家族获罪被斩,这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文武百官震惊不已,无不谴责梁相当年的所作所为……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云轻舞站在廊檐下,望着在院里玩得尤为开心的女子身影,她唇角弯起,笑着道:“今天的天气真好!”
    轩辕瑾似是没听到她之言,口中低喃:“死去的亲人终于可以瞑目了!”
    听到他喃喃自语,云轻舞一怔,旋即思索片刻,问:“祖父还有什么要求么?”对于铭亲王和轩辕一族背负的‘谋逆’之名,云轻舞在了解实情后,自然是感到尤为愤怒,但说句实话,也仅仅只是愤怒,不是她凉薄,不愿承认这份血脉亲情,而是她这个半道来的,与那些死去的亲人压根就没相处过,因此,从感情上而言,她无疑显得淡漠了些。
    冤案已昭雪,铭亲王被追封为“忠义亲王”,而轩辕瑾这个昔日的王府世子,也被封了王爵……总之,宫衍能做到的皆有做到。
    “你太祖父和轩辕一族的背负的冤屈能得以昭雪,我已甚感欣慰,至于其他的,我受之有愧。”王爵?他于社稷无功,如何能接受皇上封的王爵?
    云轻舞眨着澄澈的眼眸,微微一笑,道:“你也说了,衍是皇上,那他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的,再者,如果太祖父当年没有蒙冤,祖父不继承了王位么,还有哦,姑姑现在可是郡主呢,等爹爹和祖父相认,爹爹就是王府世子,我呢,身份也就随之涨了一大截,想想都高兴呢!”眉眼弯弯,笑得一脸天真,看着这样的她,轩辕瑾清俊的脸上不由浮出抹寵溺的笑容:“你爹爹不仅有侯爵在身,还在军中担着大都督一职,你的身份又谁能比得过?”
    “听祖父这么一说,我的身份好像还真是了不得。”云轻舞俏皮地吐吐舌头。
    轩辕瑾嘴角噙笑,笑容无奈,叹息道:“你是个好孩子!”
    由于心里极度压抑,宫澈不吃不喝,骑马一直在赶路,见他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白子归不得不暗中出手,将人猛地击晕,在就近的镇子上找了家客栈歇脚。
    月上枝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自己身处陌生的房间里,宫澈顾不得多想,当即起身下牀。
    “你为何要那么做?”看到白子归在桌旁坐着,他冷着脸,张口就问。
    白子归淡淡道:“我不想你自虐。”
    “你管的多了。”自虐?他有么?他只是心里压抑,只是想发。泄那些不适的情绪,只是想让自己好受点。
    “我们是朋友。”白子归的声音依旧轻淡,脸上表情没有半点起伏。
    宫澈走到窗前,背对着他沉默良久,启口:“太师府被灭,还有宫中那位,他已知晓轻狂就是蝶舞。”
    “我知道。”白子归道。
    “你知道?”宫澈低笑,那笑声有着说不出的苦涩:“没了太师府的支持,这于我来说打击有多大,你能想到么?还有……还有他知道轻狂是蝶舞,势必会采取手段……”言语到这,他忽地打住,须臾后,语气坚定道:“轻狂是我的,只能属于我,他喜欢的是我,也只能是我,擎天别想如愿!”
    白子归看着他孤寂的背影道:“你这样是和自个过不去。”
    “怎么?你是认定轻狂不会原谅我?”宫澈说着,转身冷哼一声,接着道:“我们本就是夫妻,任谁都否定不了。”
    “那是没有进入轮回之前。”接触到他执拗的目光,白子归语气加重:“你自己也说了,前面几世的记忆里,你和蝶舞从未真正走到一起,而且她每世的结局都不好,你若在乎她,爱她,就不该再纠缠她。这对你,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宫澈凝视着他,目光意味不明,白子归被看得一阵无力,叹了口气,道出一直想说,却迟迟没有道出口的话:“陌,你有没有想过,蝶舞为何要发重誓,为何宁愿承受轮回之苦,也不要和你在一起?那是因为在你心里,权势和野心比她重要。”
    在他音落后,宫澈想都没想,脱口就反驳:“她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此地无银三百两。”白子归淡淡道。
    宫澈恼羞成怒,冷声继续为自己辩驳:“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如果不是爱她,能义无反顾地追随她进入轮回?”
    “我不怀疑你对蝶舞的感情,不怀疑你爱她,可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若真够爱她,作何要暗中联手妖族,在你们大婚之日亲率魔军去宫大神族?喜欢她,爱她,在乎她,又为何每世都让她不得善终?”白子归的话,就如同一把把利刃扎进宫澈的心窝子里,他瞬间怒气更甚,压都压不下去:“你以身犯险来找我,为的就是阻止我重拾幸福么?是的话,你可以回你该回的地方了!”

  ☆、548:动手,互不相让

白子归闻言,当即怔住,而后深吸一口气,道:“我的话虽说的有些重,但我确实是为你好,历经那么几世轮回,你难道就没细想过,堂堂神族战神,即便再儿女情长,岂能不管不顾,放下一切进入轮回?”
    宫澈木然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以擎天在神族的地位,他当初做出那么一个决定,失去的和承受的绝对难以想象,可他还是选择那么做了,这里面难度就没什么蹊跷吗?还有,红萼为何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而且她与你说过的那些话,就没引起你深思?”白子归一字一句地说着,神色显得尤为凝重:“再有就是,这一世你脑中怎就突然多出过往的记忆?蝶舞和雪媚,以及擎天,他们亦是如此,这不让人多想都难。”
    “你究竟想说什么?”宫澈启口,声音沙哑低沉,嗓子宛若被沙硕磨过一般。
    白子归定定地注视着他的双眼:“我怀疑你们在历劫。”
    “历劫?”宫澈喃喃,一瞬间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却没被他捕捉住。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们很有可能在历劫,而且这一世对你们来说怕是极其重要,我甚至觉得擎天舍弃一切进入轮回,目的是在助蝶舞渡劫。”白子归索性将自己心里的疑虑,全道出口:“同样,红萼出现在雪媚公主身边,若我所料不差,她应该是受命妖后,帮助雪媚公主渡劫。”
    宫澈眉头微拧,似是在思索他之言。
    时间点滴流逝,客房里静寂异常,他和白子归一立一坐,四目相对,半晌谁都没有做声。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冷风穿过半开的窗而入,吹得桌上的灯火忽明忽暗,慢慢的,宫澈转身,重新对窗而立:“那你的出现是来助我渡劫?既如此,为何还要阻止我和蝶儿再续前缘?”
    此刻,他孤寂而落寞,还散发着淡淡的颓废之气。
    这与平日里清雅俊逸的他相比,截然不同。
    忽然,客房门外传来一道沉稳冷静的男声:“王爷,京里有信传来!”
    宫澈身子一震,转身道:“进来。”客房门被推开,一身形矫健,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恭敬而入。
    待从男子手中接过传信鹁鸪,宫澈一脸凝重,三两下拆开绑在鹁鸪腿上的竹管。
    “退下。”
    那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应声是,退出客房门外,顺手将门闭合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看完信中的内容,宫澈怔愣在当场。
    “京里又出事了?”
    白子归见他脸色阴沉,不由起身走上前,从他手里拿过密信。
    “这……”当年的旧事还是被翻出来了。
    密信上的内容虽简短,却把京中这两日发生的事表达的很清楚。
    梁相暗通他国,诬陷忠良,假死欺君……
    “他动真格了,轻狂会不会因此觉得我很没用?”宫澈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白子归听。白子归嘴角动了动,目露歉然道:“这事与我有些关系。”宫澈抬眼看着他,目光幽邃深沉:“你说什么?”
    白子归沉吟道:“当年我……”他语速不急不缓,将自己初到这个世界被救,再到为报恩施手段除去铭亲王这件事,没有丝毫隐瞒,叙说了一遍。
    “报恩?”宫澈突然嗤笑:“我现在就是屋露偏逢连夜雨,没想到,你……”他没再说下去,而是冷漠地看了白子归一眼,接着蓦地转身,提气飘出窗外。白子归见状,心中一急,紧随其后。
    夜色静寂,月色清冷,漫天雪花纷飞,宫澈一口气飘出小镇,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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