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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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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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殿下,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你会怎么做,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最好别拦着我!”
    宫衍眸光幽沉:“事情尚不确定,你鲁莽行事,可有想过后果?淳王现在被圈禁在府,没有圣谕,谁都不能进入其中。”顿了顿,他神色凝重,又道:“再说,小珂是被雪无痕掳走的,你怎们就确定他会被送到淳王府中?”
    “事情还不明显么?雪无痕为报复我,将珂弟送到淳王面前,而淳王与我存有矛盾,恨不得要我死,又岂会放过报复我的机会?”云轻舞声音冷尘,眸中神光宛如冰锥,与宫衍四目相对,一时间周围空气都变得冷凝,气氛好不紧张。
    “这都只是你的猜测。”宫衍颇有些口口婆心:“你先到淳王府大门外候着,我进宫请旨很快,到时你我一起入府寻人,岂不稳妥?”
    云轻舞:“我说了我等不起。”
    “你就不能不逞强么?”宫衍眼里带着疼惜,不由加重语气。
    “宫衍,你听好了,我这人从来不逞强……”云轻舞面如寒霜,嗤笑一声,语气狂傲而霸气:“我很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语落,不待宫衍有所反应,她已提气飘出院落,朝侯府外而去。
    “我很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这句话,让宫衍怔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却发觉人儿已离去:“傻丫头,我的傻丫头……”怎就学不会依赖?他真不知该对这般强势的她感到欣慰,还是深深鄙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失败——不被妻子依赖。
    夜幕徐徐垂下,寒凉的风吹得呼呼作响,云轻舞眸光幽冷,径直飘至淳王府上空,最后飘然落于王府前院。
    “有……有刺客……”
    一身形瘦俏的侍女从亮着灯的正屋走出,抬眼就看到一抹白色修长的身影,正一步一步由远及近朝自己行来,吓得张嘴就惊叫出声。
    很快,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云轻舞却脚步不停,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等到被涌上来,手持兵器的侍卫团团围住,她嘴角勾勒出抹冷峭的弧度,素手轻扬,立时惨叫声起,随之倒地一大片。
    屋里传来男童低弱的呼痛声,云轻舞人未到门口,那紧闭在一起的房门,却已被她身上爆溢出的浩然劲气击得粉碎。
    “什么人胆敢到本王府上作乱?”
    淳王半躺在榻上,整个人颓靡不堪,直直地看向内室门口。
    他的声音中气不足,眼里写满惊恐。
    “云……云轻狂……”当云轻舞出现在他的眼帘里时,他瞬间脸色煞白,失去所有血色,周身止不住地抖个不停:“你……你怎会出现在本王府里?你想做什么?”想到自己的现状,他眼里的惊恐倏然转为浓郁的恨意。
    他有今日,全是眼前这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为过得贱民造成的,可人在眼前,他却无能为力,不能给自己报仇。
    屋子中央铺着软软的地毯,上面蜷缩着两个遍体鳞伤的半大男童。
    一个嘴里连连发出令人为之落泪的吃痛声,一个则一动不动,好似已无呼吸的死尸。
    “滚!滚出去!”含着悲痛和彻骨冰寒的冷眸从侍立在旁,手里攥着皮鞭,端着蜡烛的小厮身上掠过,她怒声吼道。然,下一刻,她素手扬起,不等那小厮挪步离开,已将人如同落叶般扫飞。
    心在滴血,她目光呆滞,锁在那一动不动宛若死尸般的男童身上,直觉告诉她,这是云鸿珂,是她的珂弟,是那仍带着点稚声喊她姐姐的小男孩。
    “是你……是你害得他……”
    抬起右手,搭在屏风上的斗篷如长了眼睛般落于她手上,她在背对她,动也不动的男童身旁站定,看清楚那苍白而熟悉的小脸,蓦地抬眼,逼视软榻之上,已吓得失禁的淳王道:“你该死!”
    “不是……不是我,是……是绝门的人……对,是绝门的人将他送给我的,与我……与我没关系,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段时日没见,这……这人的修为和气场,变得更令人畏惧,他不想死,他一点都不想死,只要活着,他就有希望,就能等到父皇赦免他罪责的一天。
    云轻舞眼里寒光如电,豁然间就站在他近前,掐住他的下颚,往其嘴里塞入一颗黑色的药丸。
    “等死吧!”
    唇齿间挤出简短一句,她返回至那一动不动,宛若没了呼吸的男童身旁,俯身用斗篷将人包裹住,而后横抱在怀中,转身走向内室门口。
    “轻狂。”
    宫衍手握明黄圣旨,身后跟着数个御林军侍卫,出现在内室门外,他的目光由云轻舞脸上往下挪,终落在她怀中包裹的男童身上,嘴角动了动,问:“小珂还好吧?”云轻舞面无表情,回他:“没死,还有一口气。”
    小珂,一个话不多,意志力坚韧的孩子,此刻奄奄一息,软软地依偎在她的臂弯里。
    许是云轻舞没有包裹严实,男童一只纤细的胳膊从斗篷中滑落而出,宫衍注视着那只胳膊,眼里立时聚满疼惜。
    或轻或浅的鞭痕遍布,溃烂的伤口往外留着脓水。
    原本活生生的孩子,这会儿脸色雪白如纸,眼睛紧闭着,浓而密,卷而翘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
    “我对天起誓,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我珂弟的畜生!”
    云轻舞与宫衍四目凝视,眼神如山野间暴怒的野兽,森寒而凶残。
    语气与冰渣无二。
    鞭痕抽打,淤痕斑斑;伤口溃烂,看着上面残留的蜡渍,不难想象是被灼热的蜡泪烫的。
    仅仅一只手臂都已这样,那孩子身上的状况,肯定更不乐观。
    云轻舞似是察觉到怀中孩子的一只胳膊垂在了斗篷外面,只见她眸光下移,小心翼翼地将那只胳膊重新包裹住,而后,提步从宫衍身旁走过,一刻都没有再停留。
    “轻狂……”
    宫衍回头望着她的背影,出声唤道。
    他感觉得到她周身都在发颤,感觉得到她脚步不稳,感觉得到她的心在滴血,感觉得到她的痛,她的恨。

  ☆、273:多想,你又不是她

273:多想,你又不是她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云轻舞的身影没于夜色中,宫衍方收回疼惜的目光,凝向淳王:“原以为你得到教训,会在这府中安稳过完一生,没料到,你竟做出这等恶事,难道你真以为自己命大,回回都能逃过一劫么?”
    他没有不信她,他只是想着进宫拿到圣旨,再来这淳王府寻人更稳妥些。
    但是,她明显对他生出了误会,觉得他在维护淳王,觉得他顾念血脉亲情,想为淳王开脱。
    “我……我什么都没做……”
    淳王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眼里满满都是畏惧:“是……是绝门送那孩子到我这里的……我,我不骗你……”看着那一步步走进内室,在距离他三步开外站定的颀长身影,淳王唇角抖动,道:“你……你不要乱来……再怎么说,你我也是兄弟……”
    “兄弟?”宫衍嗤笑,眸光锐利如剑,冷冷道:“你和孤是兄弟,这话是不是太假了些?”
    “你……你究竟想怎样?”处境已经在这摆着,淳王忽然间想通什么似的,笑出了声:“太子殿下,尊贵的太子殿下,你要我死是不是?”他笑得癫狂,仿若已将死置之度外。宫衍定定地注视着他,并未言语。
    淳王笑够了,迎上他的目光,道:“落得今日这境地,我只愿自己太蠢,着了云轻狂的道。”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宫衍语声冷冽,眸光幽冷森寒。
    “不过是一个玩意儿,太子还真是稀罕得紧。”
    淳王语带嘲弄,咂咂嘴,不无遗憾道:“云轻狂的滋味想来肯定不错,可惜的是,时至今日我都没尝上一口。”
    “像你这样的渣滓,就不该来这世上。”宫衍说着,抬起右手,运气,下一刻,只听一阵阵“咔嚓嚓”的脆响声起。不知死活的东西,竟当着他的面口出污言,侮辱他的舞儿,既然有胆放肆,那么就该承受他的怒火。
    狠!
    好狠!
    他本身已经是废人,眼前之人却还是出手,将他的胳膊和腿上的骨骼,全部用强大的劲气震得粉碎。哈哈!他早该想到对方的手段,在他有夺储之心那刻,他就该想到对方迟早会出手……淳王四肢骨骼粉碎,整个人如同无骨的虫子,在软榻上蠕动着。
    痛,剧痛侵蚀着他的身体,哪哪都痛,痛得他想嘶声大喊,奈何……奈何张大的嘴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宫衍,身份最贵的太子殿下,果然心狠手辣。
    封他哑。穴,震碎他的骨骼,这是要他在剧痛中等死么?
    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前一刻,淳王觉得自己无惧死亡,毕竟他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可是当死亡真正逼近时,他还是怕了。怕去那冷冰冰的地方,怕再也见不到阳光,然而,他深知此时再怕也无人能现身解救。眼泪鼻涕横流,他有看到宫衍攥在手里的明黄圣旨,那是他的催命符,是他的父皇给他的催命符。
    满腔恨意充斥着他的心房,他恨那白衣翩翩的少年,恨不得饮其血,剖其皮,吞其肉,捏碎其骨头,若果不是那狂妄的少年,他就不会变成废人,就不会在今日手无还击之力,再被人狠厉地废一次。
    “孤原想着得了教训的你,会乖乖的在府里了却残生,熟料,你就算被圈禁在府,依然有法子为非作歹,而且将手伸到朝廷大臣府上,这样的你,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言语到这,宫衍犀利的眸光恢复冷漠疏离:“你真的不该来这世上!”
    丢下这一句,他转身出了内室。
    银月如钩,清清冷冷,宛若寒霜铺满一地。
    云轻舞抱着云鸿珂回到侯府,只觉一颗心似被利刃刺中,且狠狠地在其中搅动。等到她的神思恢复些许清明,鲜血和疼痛将她已完全淹没。
    洞,一个好大的洞,她的心上有个好大的洞,鲜血淋漓,痛得她呼吸粗重,几度差点窒息。
    明眸中水雾缭绕,她却仿若丝毫不知。
    见她这样,黑泽和轩辕瑾眼里皆聚满浓浓的疼惜,黑泽为云鸿珂把完脉,劝慰道:“小家伙只是外伤看着比较重,并无生命之危,你别太担心。”云轻舞却像是没听到他之言一般,拿起温热的棉巾,机械地擦拭着云鸿珂身上的血渍、蜡渍,进而帮其上药、包扎伤口,换上干净的里衣。
    她的动作甚是轻柔,却又显得笨拙无比。
    云鸿珂双眸紧紧闭阖在一起,然,眼角明显有泪珠滚落,浸湿了他鬓角的发,浸透了他头下的软枕。
    “小珂……小珂,你很痛是不是?”云轻舞心里被酸楚填满,喃喃道:“是姐姐不好,都是姐姐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是她踏足进他的生活中,是她将他拉到身边,让他成为爹爹的继子,然,她没能保护好他,没有给予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反因她,给他招来无妄之灾。
    “姐姐知错了,小珂,姐姐真的知道错了!”
    沙哑却不失轻柔的嗓音在屋里响起,听得轩辕瑾黑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再加以劝说。她看起来是那么伤痛,是那么脆弱,却矛盾的又是那么坚强。
    云鸿珂躺在牀上,一动不动。
    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晶莹的泪珠不时地顺着脸庞滑落。
    “姐姐知道错了,小珂,你睁开眼看看姐姐好不好?”他不理她,是不愿看到她么?云轻舞纤手颤抖,抚上云鸿珂精致,近乎透明的脸庞,帮他轻柔地擦拭着那滴滴滑落的泪珠。黑泽抿了抿唇,语声柔和温润,没有平日里半点慵懒,道:“他没有醒,只是在梦中落泪。”如此精致的男孩,却遭受那样残虐的打击,倘若意志力不够坚强,就算醒过来,怕是也难以继续活下去。
    云轻舞对他之言没有做出回应,似是仍未听到他在说什么。
    “小珂是个坚强的孩子,相信姐姐,没有人会因为你的遭遇就看不起你,而那些伤害你的人,姐姐发誓一个都不会放过,你等着看吧,等着看姐姐帮你报仇,帮你料理那些恶人!”触碰到云鸿珂脸上的泪,云轻舞动作微滞。不是冰冷的,也不是温凉的,原来如此滚烫……
    那一滴滴泪沁入她的肌肤,灼烧着她的心,不知何时,她眸中亦噙满湿润。
    感受到双颊上有东西滑落,云轻舞别过头,她不想自己在人前露出自己的脆弱和狼狈。但再怎么控制,都无法阻止那断了线的泪珠,一颗颗地滚落而下。曾经……曾经的她根本就不知泪是什么滋味,因为她从未与那属于弱者的玩意打过交道,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似乎、好像不止一次泪流满面。
    在街上初见那熟悉面孔,面对那如冬日暖阳般的微笑时,她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在衍为保护她周全,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时,她哭得撕心裂肺,就好似那泪水不是自己的一般;眼下,看着这脸上毫无血色,身上布满伤痕的男孩,她难以抑制地再度落泪。
    “姐姐知道自己不够好,你醒过来再给姐姐一次机会,让姐姐好好保护你,疼惜你好么?”自从认这孩子到爹爹膝下,她给予他的,除过一套内功心法,除过一套普通的剑法,除过每日食宿,旁的一概没有。
    他只是个孩子,他需要亲人的关爱,她竟疏忽彻底,未好好与其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真真正正地予以关心。
    想到自己的失职,云轻舞眼里的泪愈发滴落个不停。
    一颗又一颗,落在他的白袍上,蕴染出朵朵伤痛的碎花。
    她的视线一片模糊,口中低喃:“咱不哭了好么?小珂,姐姐知道你委屈,知道你心里难过,知道你无法承受那样的对待,但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因为这么一点事,就彻底被打败,就逃避一切。你要活着,而且要好好地活着,这样你娘才会高兴,不是么?还有,你都没亲口唤爹爹呢,难道你不想见爹爹,不想做姐姐的弟。弟了吗?”
    宫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媳妇儿泪水滴落不止,脆弱无比的样子。
    “好好劝劝她吧!”黑泽看着他浅声道出一句,与轩辕瑾提步出了房门。
    桌上灯火摇曳,宫衍上前,伸手将媳妇儿拽起,紧揽入怀中:“乖,不哭,小珂不会有事的。”轻吻着她头顶上的发丝,他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不想你落人口实,只是想保护你,舞儿,在我心里,这世间只有你最重要,旁人怎样,与我无半点干系。”
    云轻舞不语,就那么被他紧扣在怀中。
    “从噩梦醒转那一刻,我就知道皇家无亲情可言,所以,我不会因为那些所谓的亲情,伤害到你分毫。”宫衍一字一句说着,却得不到媳妇儿丝毫回应,心里不由一阵发苦:“你要是真气不过我,就狠揍我一顿,我保证绝不还手。”
    还是不搭理么?
    抬起云轻舞的下巴,宫衍垂眸看着她:“眼睛都哭肿了呢,傻舞儿,小珂这次遇到的事,咱们都不想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你再难过也改变不了什么,既如此,何不振作起来,好好待小珂,帮助他度过心里的难关。”
    云轻舞的眼睛确实肿了,但明眸却依旧澄澈乌亮,仿若世间最好的玛瑙石:“是我不好,是我害得小珂遭罪,全是我的错。”她的声音冷静异常,似无波的古井,清冷幽深。略带些薄茧的大手抚上她的脸庞,宫衍替她轻拭去泪痕,柔声道:“你没有错,无需自责。”
    “我没有错么?”
    云轻舞面无表情,眼神却狐疑,看着他:“你确定我真得无错?”
    “嗯。”宫衍轻点头,神态再自然不过:“整件事是血幻宫和绝门,还有淳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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