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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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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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啸天沉默,像是在想事情,半晌,方抬眼看向她,道:“信中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吧,到底出了何事?”
    “是啊,霞妹,你写给父亲的信我也有看到,根据你在信里面的口吻,我不觉得你在胡说八道,现在你又说你没搞清楚状况,说信中对父亲提到的都是乱说一气,这让我很不解。”坐在老者身旁的年轻公子是翁啸天的嫡出幼子,单名一个炜字,他盯着上官云霞,眼底情绪复杂,言语轻淡道:“还是说父亲所言属实,你是因为遇到什么事,才会在今日改口?”
    “没,我没遇到什么事,舅父,你和炜表哥莫多想。”
    上官云霞本低垂着头,一听他之言,抬头很快看这位小表哥一眼,摇头道。
    “霞儿,你此时改口,是想阻止舅父给你明表哥报仇吗?”
    翁啸天的目光至始至终凝聚在外甥女身上,好从其神色间看出些什么。
    “舅父……”上官云霞嘴角噏动,低声道:“表哥不是被云轻狂杀死的,而莫云莫师姑也不是云轻狂假扮。”
    “不是他还能是谁?你在信中可是有着重提到,你明表哥被云轻狂在生死台上杀死,其手段不可谓不残忍,这会儿,你又是刚才那一番说法,让舅父如何信你?”翁啸天说话的语气尤为冷冽:“你明表哥的仇无论如何都要报的,舅父绝不会放过你信中提到的那个人。”
    “杀死明表哥的是血幻宫和绝门中的人,这一点我虽没确凿证据,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参加宫学弟子甄选,挑衅云轻狂,最终死在云轻狂手上的那个人,不是我所认识的明表哥,那人初到宫学,看着我时眼神很陌生,就好像从不曾认识过我,再有就是,他和云轻狂比试时,施展出的武学招式,与翁家修炼的功法根本就不搭边,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和他时常走在一起的那位新入学的宫学女弟子,在复选考核时,有亲口道出她不是苏家小姐,且还配合血幻宫的人一起攻击云轻狂。”
    翁啸天父子没有出声,她想了想,续道:“莫师姑是女儿身,而云轻狂是人人都知道的少年郎,他不可能假扮莫师姑的……就修为来看,莫师姑比之云轻狂还要厉害,且极得武尊和四院院长疼爱。”
    “以你明表哥的修为,你觉得他会连玄武宫学的大门都没入,就被人杀死在途中吗?”翁啸天的脸色极其不好,死去的可是他的嫡长子,是他膝下最为优秀的孩儿,怎可能尚未参加宫学弟子甄选,便死于血幻宫和绝门之人的手上?他无法相信,也不愿相信,然,上官云霞之言,却又让他坚信是云轻狂杀死他的嫡长子的心,产生了动摇。
    少年天才云轻狂是东宫的人,深得太子殿下寵爱,否则,也不会与太子传出那般留言。
    堂堂儿郎,又岂会扮作女子,出现在人前?
    要说那少年是因为惧怕翁、聂两家出手报复,这无疑是不可信的。
    毕竟任谁都知道少年有着怎样的后台,且少年本身的能耐也不小,就他近期对少年所行之事的了解,那不是个胆小怕事之人。所以,那叫莫云的少女,与云轻狂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可是,真要他因为外甥女的一番话,就放弃来这宁溪镇为长子报仇的打算,他又极不甘心。再者,外甥女说的话,真就属实?
    翁啸天垂目,心中暗自思索着。他不糊涂,一点都不糊涂。就算那死在生死台上的是他的长子,但有宫学规定在那摆着,他也没理由寻云轻狂的不是。
    登上生死台那刻,比试双方便注定只有一人能活着,这在宫学里无人不知,就是在各世家,在这天下同样无人不晓。
    “舅父,明表哥的修为是不错,可是人外有人,加之明表哥在明,血幻宫和绝门的人在暗,如此情况下,明表哥被暗算也不是……也不是没有可能。”上官云霞越说声音月底,生怕自个的话令舅父动怒。
    翁啸天叹口气,语气沉重,道:“霞儿,舅父不糊涂,可你写的那封信,聂家的人也有看过,现在就算舅父想收手,只怕聂家也不愿意啊!”
    “聂家想怎样随他们的便,舅父,你仔细想想,先不说莫师姑自己的本事有多么厉害,单就武尊和四院院长对她的维护,聂家如若出手,又能讨得什么便宜?再说了,聂煜是死在复选考核中,云轻狂只是在他不自量力挑衅时废了他的双手罢了。”
    “爹,那叫莫云的女子修为怎样,咱们先不考虑,仅仅就她的身份,咱们若想动人,怕是也得三思而后行。”说起来,翁炜打心底不想为自家大哥报仇。前往宫学参加弟子甄选前,翁家上下都知这一去会面临什么,本事过硬,进入宫学修炼,于己于家族来说,自然是好事一桩。
    反之,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死而无憾。
    然而翁明确实够优秀,在翁啸天心里地位不轻,这就导致他的死,很难让翁啸天坦然接受,这不就乱了心神,一心想要为长子报仇。翁炜想劝,却知晓自己的话父亲未必听,弄不好,还会被父亲怪罪自个冷血无情,无视长兄之死。
    基于种种考虑,他只能装哑巴,父亲让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尽量依着老父的心思行事说话。
    此刻,他见翁啸天为长兄报仇的心思有所松动,才不由道出自己的想法。
    “傻小子,为父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话说回来,在前往宁溪镇途中,为父也有细细思量为你兄长报仇一事,如果因为我自己不愿接受你大哥之死这个事实,给整个翁家招来祸事,那无疑是我的罪过。”翁啸天叹道。
    翁炜看着他,问:“那爹眼下作何打算?”
    “该说的为父一会就与聂家道明,至于他们作何打算,与咱们无关,但为父还是要会会霞儿口中说的那位少女。”翁啸天说着,目光挪至上官云霞身上,问:“明天的拍卖会,你口中的那位少女会参加吗?”
    上官云霞:“今明两日休假,多半宫学弟子会下山,莫师姑是武尊的弟子,而拍卖会又是以武尊的名义举办的,我想若无意外,她十之八九……”正说着,她口中之语突然打住,眼睛直直地盯向茶楼门口:“舅父,她……她进茶楼了……”
    许是胸口发痛在上官云霞心里留有阴影,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进入茶楼的那一抹妖娆红衣上时,身子骤然一僵,脸色发白,急急忙忙挪目,想要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声音发颤,翁炜自有听在耳里,再结合其神色变化,他朝走进茶楼的红衣少女看了眼,然后将目光落回上官云霞身上,直言:“你很怕那个红衣少女。”容颜绝美出尘,身段纤细婀娜,一袭红裙衬得那女子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韵,妖娆而自信,让人一刻都移不开目光。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这般引人注目的女子。
    偌大的茶楼里本就安静异常,而这一刻,愈发显得静寂。

  ☆、229:倔驴,心中之疑

229:倔驴,心中之疑    品茗谈事的客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聚向那红衣女子身上,眼神皆惊艳无比。
    “坐这吧。”对于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云轻舞好似没感知到一样,招呼上官云烟在一空桌旁落座,她环目四顾,就看到了上官云霞一桌:“没想的你堂妹也在这茶楼里歇脚。”唇角微启,她收回视线,淡淡地与上官云烟道出一句。
    “……”上官云烟一怔,抬眸在茶楼里打量一圈,果不其然看到上官云霞的身影。
    云轻舞瞧她脸色骤然间转冷,轻浅一笑,勾唇道:“那位银袍老者是她的舅父吧。”她不是问,而是用的陈述句。上官云烟点头低“嗯”一声,眸中不带任何情绪道:“她若敢乱来,不用你动手,我会第一个不放过。”
    就在她音落之际,一年月五十,身量中等,体型微胖的老者,带着两位年轻公子和一位容貌娇俏,身穿粉色衣裙的少女从茶楼外走了进来,在四人身后跟着五名身形健壮的家仆。
    “爹,翁前辈他们在那坐着。”
    走在老者身后的一名清瘦公子眼皮子微抬,发现翁啸天一桌,不由浅声与老者道出一句。
    “嗯,过去坐。”老者颔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看到他们走近,翁啸天起身,翁明和上官云霞亦从椅上站起。
    双方人见过礼后,就听翁啸天道:“聂兄,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咱们还是到楼上雅间一叙,你看如何?”他口中的聂兄,乃聂家的现任家主,也是聂煜的亲生父亲,名奎。闻翁啸天之言,他轻颔首,并未多言。
    “看来,他们这趟来宁溪镇,还真是针对我来的。”眼角余光扫到翁啸天,聂奎一行上了二楼,云轻舞端起面前的茶盏,轻啜一口,浅声道:“不过,仔细想想,我又觉得是我想多了。”在翁啸天他们经过她身边时,她没察觉到杀气,但几人有意无意掠过她身上的目光,却是被她全然看在眼里。
    “镇上的大小客栈几乎客满为患,想来明日的拍卖会必定举办的很成功。”
    上官云烟这话一出,云轻舞脑中倏然一亮,道:“他们多一半原因应该是为拍卖会而来。”就她对那两位老者不多的观察来看,二人绝不是莽撞之人,又岂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上官云霞在信中所提到的?想到这,她眸光微闪了下,注视着上官云烟,道:“上官家恐怕也会有人来参加这次的拍卖会,你不去见见家人吗?”
    “碰到了再说吧。”上官云烟回她一句。
    二楼雅间,翁啸天与聂奎寒暄两句后,便将上官云霞之言稍加整理,再结合他自己的想法,无所保留地道出了口。聂奎闻言,情绪倒没看出有什么大的起伏,但坐在他身侧的两男一女三个晚辈却齐面露怒色,尤其是那位身形清瘦的年轻公子,嗯,也就是聂奎的长子聂文,当即就起身道:“爹,你为何要瞒着孩儿?原以为小弟是在宫学复选考核中出的事,没想到他在初选后,就被人废了双手,这……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不行,我现在就去给小弟报仇。”
    “小哥竟然被人废掉了双手,爹,你既然知道实情,怎不对大哥和我说清楚?”粉衣少女眼眶泛红,起身看向自己的父亲道:“小哥性子沉稳,就不是个惹事的,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挑衅别人,爹,我要和大哥一起给小哥报仇,我要杀了那个叫莫云的女子。”
    少女名嫣,是聂文、聂煜的胞妹,兄妹三人的关系极好,这会儿从父亲口中得知自家兄弟的死因,无不满心愤慨。
    “坐下!”
    聂奎冷瞥长子和幼女一眼,沉声道:“你翁世伯所言你们没听到吗?再者,就出现在宫学里那叫聂煜的行径,你们觉得那是煜儿会做出的事吗?”
    “大哥,六妹,你们就听大伯的先坐下吧。”聂琦是聂奎同胞兄弟的长子,这次来宁溪镇将其带在身边,无非是想让这位刚满十六周岁的侄儿在外长长见识。聂文、聂嫣兄妹没搭理他说的话,齐看向他们的父亲,痛声道:“爹,小弟(小哥)死得冤啊!”
    “技不如人,死有何怨?”聂奎口中之语是这么说没错,可一想到幼子的死,心中还是微微抽痛了下。
    上官云霞咬了咬唇,这时轻声道:“云轻狂之所以废掉出现在宫学里的那位聂公子的双手,其实是那位聂公子自找的,他挑衅在先,不遵守比试规则在后,想要偷袭云轻狂,才被对方废掉了双手。”
    “聂兄,这届宫学弟子甄选中出的事,与朝廷和江湖有着一定的关系,而血幻宫和绝门中的人之所以会出现在宫学,无非是想除去那位少年天才,毕竟江湖中都在盛传,是云轻狂奉皇命带人剿灭的血幻宫。”翁啸天说着,顿了顿,又道:“想来你也时常听说各州府出现婴孩失踪一事……”
    没等他道完后话,聂奎抬手制止,道:“翁兄不必多言,你说的我都知道。”沉默半晌,他长叹口气,方接道:“煜儿出事,我是心痛,但四院长老以宫学的名义写给我的信,我有仔细看过,那时我心里唯一想到的是,我聂奎的儿子绝不会蠢成那样,可我也不信我的孩子在尚未抵达宫学途中,就已被人加害,所以,当你拿着上官姑娘的书信找到我时,我有意不去想其他的,只告诉自己要好好教训云轻狂那个少年,让他为我儿的死付出代价。然而,来宁溪镇的这一路上,我又想了好多……”言语到这,他嘴角露出苦笑:“即便被云轻狂废掉双手的那个小子,是我聂奎的儿子,可以他那种目中无人的性子,还有背后搞偷袭的卑劣手段,就算那一刻真死在云轻狂手上,也是他活该。基于此,我想着到了宁溪镇和你碰面后,好好劝说你一番,免得你因明世侄的死,一心想要为他报仇,从而做出有失理智之事,结果却是你也想通了。”
    翁啸天道:“是啊,想通了,都想通了,咱们的孩子没了,那是他们技不如人,如果非要究根结底,我们恐怕得好好探探绝门的实力,然后再寻机为孩子们讨回公道。”
    “没错。”聂奎道。
    “爹,你真不打算找那叫莫云的女子给小哥报仇了吗?”
    聂嫣眸中泪光萦绕,声音哽咽,好不心伤。
    “你这孩子,为父和你聂世伯皆已明白你小哥,及你翁世兄之死的缘由,作何还要去迁怒无辜的人?”聂奎明显有些不悦,道:“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完全没必要操心这些事。”聂嫣啜泣道:“死的是我小哥,作为妹妹,我做不到对他的死无动于衷。”逼退眼里的湿意,她将湿漉漉的眸光从父亲身上挪开,落在上官云霞身上,冷然道:“都是你,都是你东说西说,让我爹和翁世伯打消了为我小哥,还有翁世兄报仇的念头,你很讨厌,我不想看到你!”
    上官云霞与她四目相对,歉然道:“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之前太过意气用事,没将事情搞清楚,便给舅父写信,才将大家引到了岔路上。”
    “闭嘴,我不想听到你说话!”聂嫣瞪她一眼,然后与聂奎道:“爹,我心里这会憋得慌,想到镇上走走。”
    “去吧,别走远,若是累了就先回咱们住的客栈休息。”
    聂奎知道自家三个嫡出子女关系好,见女儿神色悲伤,便也没就她刚才的失礼之处出言斥责。
    得了父亲应允,聂嫣没再雅间多做逗留,转身很快离去。
    聂文静默半晌,忽然道:“爹,我去陪小妹吧。”
    “你就给我好好坐在这。”长子的性情易冲动,且脑子也没幼子够用,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不像幼子那般懂事,总三五不时地给在外惹祸,他可不放心这小子独自在这宁溪镇上转悠,免得一时不察,臭小子上杆子去那叫莫云的姑娘面前找虐。
    和翁啸天在一楼相互打招呼时,聂奎有从其眼神示意中知晓他走进茶楼,入目看到的那一抹身着火红衣裙的少女,就是他们原本要找的人。
    修为无法看透,周身散发出的气韵淡定而闲适,却又难掩自信、张扬。
    莫云,无忧老人收的小弟子,其名气不仅在宫学里有传开,就是距离宁溪镇不远的各州府,也有在传无忧老人收的这名女弟子有多么的了不得。
    一个人能将自己的修为无声无息隐藏起来,可想而知能耐有多么地强悍。
    聂家算得上是世家,可饶是如此,又岂能真和对方对上?
    先不说武尊在大晋的地位,就是作为师兄的四大武圣,一旦知晓他们疼爱的小师妹摊上麻烦,还不定如何护短,帮其出气呢!
    到那时,遭殃的只能是他聂家。
    “我不会乱来的。”仿若知晓自家父亲心中所想,聂文收敛起身上散发出的劣气,嗫嚅道:“我……我只是不放心小妹……”聂奎恼怒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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