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找杀手去刺杀一个皇室王爷,没有十万两是下不来的,而自己只得到了五百两,却还被十一皇子抓住了把柄,心中虽是懊恼,但也无可奈何,好在十一皇子并没有为难他,而且表妹花凝眸在自己屡次三番的骚扰下也渐渐从了他,他本来心中另有一番打算,决定合适的时候搞垮徽亲王府然后从中获利自立门户。
但是就在他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世子还活着的消息居然传来,说他正在边关率领将士抗击辽军,起初他不信,一个死怎么说死就死了,说活就活了呢。可是直到这些事情逐渐被证实的时候,宋经云才逐渐心慌,尤其是今天,世子回来了,听下人说他已经进宫去参见皇上,宋经云心中很是害怕,但是他自信表妹为了妇贞之念是不会向南宫斐然张扬这件事情的,那么他杀了徽亲王这件事请,世子自然也无从查起。他知道十一皇子和二世子向来不和,更不会告诉二世子了。所以仔细的分析一番后,觉得自己处境还不算十分糟糕,便又渐渐地镇定下来,自求多福。
尉迟娉婷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后,随意的把自己扔在床上,摆了一个舒服惬意的姿势,回到家的感觉真是好啊,这里舒服的床可比边关的条件好多了。尉迟娉婷想着闭上了眼睛,等等,为什么自己有了家的感觉呢,对于自己来说,聚仙客才是家,这里只是个客栈而已,高兴就住,不高兴你请我我都不来,可是怎么突然就有了家的感觉呢。尉迟娉婷奇怪,但是很快她就不得不转移注意力,因为墨墨一下子跳到了她的肚子上。
“小兔崽子,你想谋杀亲娘啊。”尉迟娉婷装作很生气的说:“虽然在你很小的时候,娘很喜欢把你放在我的肚子上,可是你现在已经五岁了哎,你要还是把娘当做你的人肉垫子,你迟早变成孤儿。”
“嘻嘻,娘亲抱抱我。”墨墨充耳不闻,而是爬到尉迟娉婷的臂弯,淘气的说。
尉迟娉婷把墨墨紧紧搂在怀中,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小桃和秀秀见状忙拿来毯子盖在尉迟娉婷和墨墨的身上,然后就安静的退了下去。
尉迟娉婷闭上眼睛,脑中却不断闪过这些天的画面,君天行,华少荣,莫君言,蓝凝儿,像放电影似的一个一个从她眼前走过,这段时间真的是经历了很多,很危险,但是却很值得。
与此同时,十一皇子的府上,十一皇子正在气的乱摔东西,长孙无缺急忙上前拦住了他。
“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想办法解决,你这样发疯有什么用。”长孙无缺当然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气恼。
“混蛋,白痴,废物,都是饭桶!”十一皇子怒骂道:“连一个南宫斐然都搞不定,尉迟长熏根本就是个废物,废了我那么珍贵的炸药,却炸不死一个南宫斐然,让他帮着华少荣攻克永安关,他却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废物。”十一皇子气恼中将书桌上的砚台狠狠地砸到了地上,顿时墨水四溅。
“等等。”长孙无缺问道:“你说的华少荣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辽军暗通来往。”长孙无缺责问道:“这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你就是死路一条啊。”
“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十一皇子没好气的说道:“大辽的公主东方灵月已经与我私定终身,但是我告诉她,除非她住我登上皇位,否则我不可能对她明媒正娶。”十一皇子笑道:“所以,华少荣,只是个幌子而已,我只是想让华少荣攻克一两个关口,然后亲自带兵破了辽军,以此便有了战功,而我把尉迟长熏安插在辽军中,就是让他暗中监视,辽军一旦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我也好有所准备,谁知道他们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南宫斐然不仅没有死,还抢光了战功。”十一皇子狠狠地说。
“这次确实对我们不利,南宫斐然因功已经被皇上封为游骑将军,手执三大营虎符军令,而八皇子力谏他,也力谏出兵,如今打了胜仗,又必然增加皇上对他的信任……”长孙无缺说着,心知助十一皇子登上太子之位恐怕越来越难了。
“不过没关系,我从来都不可能只做一手准备,南宫斐然,要真的是战死该有多好啊……”十一皇子阴险的说道:“现在,是你逼我这么做的,南宫斐然,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十一皇子说着让人去找宋经云,自己则对长孙无缺说要亲自去一趟盛安将军的府上。
长孙无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做错什么事情,对于这个十一皇子,他觉得他和他的父亲押错了宝,但是他们还有一张王牌,但是不到最后,他们是不会动用这个人的关系。长孙无缺说的这个王牌,便是他的姑姑皇后,他父亲的亲妹妹。皇上和皇后的感情素来好,本来大家都认为皇上一定会自皇后的两个儿子中选一位继承人,事实也确实如此,皇上让两个儿子跟随他信任的兄弟徽亲王南宫雄去战场上历练历练,谁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竟然遇上了山崩而死。皇上因此疏远了徽亲王,也不得不重新考虑从其他儿子里面立一个储君。
徽亲王府中,尉迟娉婷在房间里等一个人的到来,所以把两个丫头都支使了出去。
不多时,她就感觉到一个声音自窗外响起,等她回过头的时候,正看到鬼影儿燕小三站在她的身后。
“老大,你找我?”鬼影儿开口。永安关一战,让他们十几个杀手见识了他们这个老板的气魄,都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嗯,有件事情我要交给你做,这件事情也只有你做合适。”尉迟娉婷低声说道。
“老大尽管吩咐。”鬼影儿说道。
“我要你暗中监视宋经云的行踪。”尉迟娉婷说到,国事处理完了。她现在要开始处理家事了,任何事情,她不管则罢,要是她决定要管,就会管的彻头彻尾。
“宋经云?”鬼影儿迟疑了一下,问道:“就是那个姨娘的表哥,如今徽亲王府的二管家?”鬼影儿不知道这么一个小人物怎么也引起了尉迟娉婷的注意。
“不错,就是这个人,我觉得这个人背后有个老板,你要严加监视,一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马上向我报告。”尉迟娉婷吩咐到。先是给徽亲王的粥中下慢性毒药,然后是亲手杀他,到底此人和徽亲王有什么深仇大恨,尉迟娉婷心想,但是她觉得宋经云此人受命与他人的可能更大些,如果是受命于人,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宋经云,我一定要揪出你背后的这条大鱼来。
“你的轻功功夫很好,办事有小心谨慎。所以我才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做。”尉迟娉婷对鬼影儿说道。
“属下知道了。”他没有问尉迟娉婷让她监视宋经云的乐团因,他知道,尉迟娉婷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她做的事情,一定有原因。他不需要知道,至少现在不需要。
鬼影儿刚走,小桃就进来禀报说南宫辅仪来看她了,想到南宫辅仪,尉迟娉婷就想到了他那天真单纯,阳关灿烂的笑容,在他心里,真是把南宫辅仪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尉迟娉婷走到院子里,看到南宫辅仪正蹲在院子里逗墨墨玩,一大一小两个人正都把袖子卷起,两手在泥巴堆里掺和。
看到尉迟娉婷走了出来,南宫辅仪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看到两手上沾满了泥巴,忙把双手藏到了身后。
“娘,神医哥哥和我做小泥人呢。”墨墨高兴的说,小白也在旁边附和的叫了叫,看到小主人这么高兴,雪獒的心情也很好,只是比起在王府的生活,它还是更喜欢在关外狂野上纵横驰骋的感觉。
尉迟娉婷朝儿子笑了笑,小桃也端过来了一盆水让南宫辅仪洗手。
南宫辅仪觉得很窘迫,但还是很快的洗完手,接过秀秀递过的毛巾擦干净双手,这才仔细看了看尉迟娉婷,他觉得尉迟娉婷这番回来看起来更加的精神饱满而活泼可爱了,娇艳中带着几分洒脱,实不愧是女中豪杰,可是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已经加快。
尉迟娉婷让南宫辅仪坐下,然后又让小桃给南宫辅仪上茶。
南宫辅仪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青玉色的瓷瓶,递给了尉迟娉婷,说道:“姐姐,我听说你在战场上受了伤,我知道姐姐身边有能人,看样子你也已经并无大碍,这瓶软凝脂,是我自己研制的,涂抹在伤口上可以让疤痕褪去而不留下任何痕迹。”
尉迟娉婷接过了瓶子,让秀秀收好,然后疑惑地问道:“我受伤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辅仪笑了笑,佩服的说道:“姐姐你难道不知道么?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谈论你呢,说徽亲王府出了一位女将军,和战神并肩保护着我大梁子民的安危。”
尉迟娉婷听到南宫辅仪说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她,只是淡淡的苦笑了下。说起来,与她来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五年前,她的事情就在整个洛阳城闹得满城风雨,那时候,她也是被大街小巷议论呢,不过那个时候,她是被人骂做不要脸的贱妇。想到这里。尉迟娉婷无奈的笑了笑,心想,无知的人真是可笑。
“姐姐为何发笑。”南宫辅仪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尉迟娉婷淡淡的说到。
“姐姐,其实,我还得跟你说实话。”南宫辅仪搔了搔头,说道:“虽然人们都在夸赞你,但是知道你受伤这件事情,其实是二世子说的。”
“他不是一来就被皇上召去了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呢。”尉迟娉婷的说道。
“主子。”秀秀在尉迟娉婷耳边说道:“世子早已经回来了,也来看过你,只是你和小主都睡得香,世子便没有吵醒你们,说晚些再过来。这功夫,他和大世子去老爷坟前上香了。”
原来如此,尉迟娉婷心想,我睡得有那么死么?什么时候开始,有人进来我都不知道了……
正在郁闷,南宫辅仪又说:“他让小厮来向我要这瓶软凝脂,听说你回来了,我便亲自送来了。”南宫辅仪笑着说。
“娘,爹爹很关心你呢。”墨墨一边玩着泥巴,听见他们的谈话,转过头来对尉迟娉婷说。
“尉迟墨,娘告诉过你多次了,做事要一心不已,不要三心二意,所以你玩的时候就不要分心偷听大人谈话,还有就算你偷听了,大人讲话的时候,也不要插嘴好不好。”尉迟娉婷不满的说。
哼,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想不听见都不行,哪里有偷听啊,小墨墨极度的不满,但是他知道,要吵架的话,他肯定吵不过这个女人的。
倒是南宫辅仪,看着他们母子,竟有点出神。
☆、097、一夜春情
097、
晚饭的时候南宫斐然都一直没有出现,尉迟娉婷猜得到,他一定是还沉浸在丧父的痛苦中,心情沉闷,不愿意见人吧。
晚饭以后,巧娘拉着尉迟娉婷聊天聊了很久,不断地问这问那,还很八卦的问她和南宫斐然在关外有没有发生浪漫的事情,尉迟娉婷无奈的告诉她我们是在打仗,对抗辽军,又不是在谈情说爱。
末了,巧娘非要带着墨墨去她的房中睡觉,说是好几天没见到墨墨小可爱了十分想念,见到墨墨也不反对,尉迟娉婷便欣然同意了。
尉迟娉婷没有直接回房,而是绕到了后院的香堂,这里供奉着南宫斐然的祖父祖母以及一些他没见过的人的灵位。而此时,南宫斐然只是神色颓废的矗立在大殿里,让人看着心疼。
尉迟娉婷步伐轻巧的走了进来,走到南宫斐然身边,轻轻的说:“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我说了没用,可是我还是想说,你不要太难过了。”声音温婉动人。
南宫斐然没有说话,只是突然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双明亮的眸子闪动着些奇异的光彩。然后一双性感的薄唇轻启:“我很好,你先回去等我,我一会过去。”语气霸道而强硬。
尉迟娉婷怔了一下,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因为,南宫斐然此时的语气,竟然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受老公管制的小女人,心里竟然有些异样的感觉。
南宫斐然来到尉迟娉婷的庭院的时候,夜已深,房间里。尉迟娉婷已卸妆,一头丝滑的长发,带着沐浴过的清香正临风而立,一袭简洁的雪色寝衣,倚在窗前望着月亮,素手轻轻的摩娑着,心里则在思量:他让我等他?莫不是他要来,可是今晚上才回到府中,难道他不应该先去花凝眸的寝房中么,可是想到南宫斐然去花凝眸的房中,尉迟娉婷心中又有些醋意丝丝泛起。
听到推门声,尉迟娉婷回头看时,就见一身黝黑玉袍的南宫斐然抱着胸,麦色的脸孔泛着红潮,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进来。
侍在房里的两个婢女忙行礼问安。
南宫斐然嗯了一声,头都没抬,直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尉迟娉婷轻轻吁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穷紧张个什么,她觉得自己心里想的很奇怪,好像她和南宫斐然拜堂成亲的那天都没有这么紧张,这么纠结……尉迟娉婷伸手随意挽了挽头发,整理了一下身上这件锦红罗裙,看起来得体而不失娇媚。尉迟娉婷上前彬彬有礼的行了一福礼:“恭迎世子!”语气不咸不淡,波澜不惊。
三步远,一阵浓浓的酒气迎面扑来。
尉迟娉婷心想,他喝酒了,晚饭后去香堂的时候他还没有喝酒呢。
原来南宫斐然自香堂出来后和南宫斐卿好好的喝了两杯,这才来到尉迟娉婷寝房。
对于尉迟娉婷的行礼。南宫斐然没有理会,心道,这个女人,在王府快半年了,也从不曾见她向自己行礼,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他无暇细想这些,因为他今天来,是来做弥补的,他要给她弥补一个洞房夜,所以他才会提前指示巧娘把墨墨带走,然后径自往花厅的扶手椅上坐下,
尉迟娉婷不明南宫斐然今夜来此的目的,但是她心里隐约像是有些渴望什么,毕竟现在的她,和南宫斐然已不似起初那样。可是想到要在这样一个夜晚应付一个男人,似乎不是很容易,而且如果墨墨在的话还能拿墨墨当挡箭牌,可是那个小子居然今天这么听话的就跟别人走了。
尉迟娉婷心中七上八下,她觉得她面对劲敌的时候心中都没有这么乱过,虽然如此,她还是回以淡然一笑,点点头,目光盈盈然。
房内静悄悄,有淡淡的月光自窗外穿进来,她笑着走上去给南宫斐然斟了一杯茶水奉上心想,看在你今日深受丧父之痛的份上,且迁就你些,于是说道:“世子是不是累坏了,来,喝杯茶吧!”
南宫斐然靠在椅背上,阖着那一双剑眸,眉尖轻锁,依旧置若未闻。
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爱摆谱。
尉迟娉婷盯着手上的茶盏,心下开始腹诽。
洞房里静的诡异,他心里在想什么?看他的表情诡异,他今夜到底想做什么……
尉迟娉婷当然无从知道,吃瘪的站了一会儿后,忍不住把茶盏重重的放在南宫斐然身边的桌子上,说道:“爱喝不喝。”
“有你这么做妻子的么……”
这一回,他倒是搭理了,只是开出口来,语气极冷淡,但却又带着些挑逗的意味……
可她到底打断了他的思绪。
南宫斐然抬了头睨看,眼前的女人已换下了外衣,另着一身很显妖娆的枣红束腰裙,发髻微斜,美眸闪动,生出几分慵懒妩媚之色。
这是他明媒正娶的世子王妃,可是在洞房夜却狠狠的羞辱了她,是啊,洞房夜对于女人来说,丈夫没有来,那是怎样的羞辱。而一起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却逐渐发现他的这个有名无实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