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王爷的小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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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了王爷的小桃花-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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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雪团的爹娘居然没有阻拦,乐呵呵地去屋里准备年夜饭了。
    绛桃问道:“你大哥经常同人家决斗?”
雪团点头:“恩呐,放心吧,他打不赢的。”
    “你怎知道?他经常输?”
    雪花答道:“恩,大哥的拳头太重,怕把人家打伤了,一般打个七八成就会故意输给人家的。”
    一条长凳子上坐了三个看客,雪团坐在绛桃的膝盖上,不时指给绛桃看,她大哥又放水了。
    雪团侧着脑袋问:“姐姐啊,你是不是很喜欢殿下?”
    绛桃忙捂住她的嘴,轻声道:“以后叫他花哥哥,千万别叫殿下。”
    雪团也紧张兮兮地转着大眼睛左右看了看,点点头道:“哦,我记住了,桃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花哥哥的啊?”
    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什么时候?她也记不清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在没发觉的时候便已经生根发芽,待察觉出,便已瓜熟蒂落,所以当她知道自己喜欢花弈的时候,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他了。
    她摇了摇食指,道:“小姑娘家家的别问这些事情,害不害羞啊。”            




☆、大结局 处处世外桃源

雪花可算逮到机会,拼命同绛桃告状:“害羞?她今儿个跑到人家跟前说要嫁给人家,要不是我拦着,兴许那簪子都送出去了,桃姐姐你快说说她,怎么这样莽撞,也不知那是个什么人,若是坏人可怎么办,拐卖好歹还是个‘卖’,她居然要把自己倒贴送人家,我拽都拽不住她。”
    雪团毫不示弱地解释道:“怎么不认识?以前我遇见过他,他说我的糕点不好吃,可这次他又来买了,肯定是觉得好吃才买的。”
    绛桃有些头疼:“小团子,你可知喜欢你糕点的人有多少?你要一个个许给人家么?”
    雪团扬起脸,小小的脸庞上满是得意,好像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才不是呢桃姐姐,那人好看极了,从没有人能像他那样好看,笑起来比娘亲那条最好看的裙子还好看,可惜他不经常笑。”她很是遗憾地皱了皱鼻子。
    绛桃捏了把她的脸蛋,笑道:“这样早就把自己许出去,你长大了很定是个祸害。”
    “雪团才不是祸害,雪团要当王妃,同桃姐姐一样的王妃。”
    这边聊得起劲,那边打得更是不分胜负,二人对捶一拳,明明熊大哥在力气上更占优势,花弈却硬是站定了身子,脚后跟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熊大哥赞赏地点点头,“不错,是条汉子,保护我家姑娘是够了。”
    “你才够了啊,什么你家的?那是我家的!”
    两人呲牙咧嘴地看着对方,那架势怎么看都像是街口对咬的野狗。
    “我说,你们都够了。”绛桃起身走到二人中间,两边分别瞪了一眼,“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笑死人了好么!再打就滚出去打,晚饭都不要吃了。”
    总算是找了个台阶让两只斗鸡下了,二人各自不屑地对哼了一声,扭头朝两个方向走去。
    年夜饭吃得十分热闹,花弈随绛桃以晚辈之礼向雪团的爹娘敬了酒,他二人惶恐万分,哪里敢接下。
    花弈一掀袍子单膝跪地,道:“我花弈向来无愧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若说此生有什么遗憾,就是没能找到小桃花的爹娘,我找了好些年,可惜终是没能找到。好在这丫头有福气,遇见了二位,又与二位这样有缘,若是不嫌弃,请将我当半子对待吧,将来若是我欺负小桃花,二位只管以娘家人的身份教训我,为她出气。”
    一番话说得绛桃几乎流泪,她从不知道花弈在暗中找过她的生身父母,虽然嘴上不说,但她真心羡慕人家有爹娘的家,纵然不提,花弈却也懂,他甚至比她自己更懂她。
    花弈悄悄握住她的手,对她微微一笑,小桃花,我们的家庭越来越完整了对吧?
    不等雪团爹娘说话,熊大哥一把将那杯酒夺过去仰头而尽,道:“以后我就是你大舅哥了,若是欺负我家姑娘我可决不饶你。”
    花弈的脸好像吃了一斤石头似的那么难看,但只一瞬,他便大大方方地朝熊大哥抱拳道:“大哥。”
    熊大哥笑哈哈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若是染墨见到这一幕大概会活活呕死,从小到大花弈从不曾老老实实地叫过他一声哥哥,半分弟弟的样子都没有,现在为了给绛桃一堆娘家人,居然自降身份地认了个哥哥。
    雪团爹娘略带责怪地看了熊大哥一眼,扶起花弈道:“好好好,这年过得太高兴了。”雪团娘还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绛桃,道:“他们的压岁钱都给了,这本是为雪水准备的,既然他很高兴多了个妹妹,这个就给你吧。”
    绛桃高高兴兴地接过红包,又朝熊大哥笑道:“多谢大哥。”
    熊大哥的内心早就宽面条泪流满面了,他的梦中情人……就这么成了他的妹妹,而那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本来应该已经死了又忽然诈尸冒出来挡他情路的混蛋却成了他的妹夫。
    “希望你俩早些给咱们家再添新成员啊。”雪团娘捂着嘴笑,说得绛桃也红了脸。
    吃了晚饭二人要回去,雪团爹娘说什么都不许,非要他俩在家里多住几天,“家里虽说小,客房还是有的,今后这客房收拾一下给你俩准备着,什么时候来了都能住。”
    推辞不得,只好住下,绛桃洗漱过后回到屋里却不见花弈,她走到院子里,看到花弈正跟熊大哥你一碗我一碗地喝着酒,熊大哥纵是好酒量也让花弈灌得眼神迷离了。
    “我说妹夫……瞪什么眼,你不就是我妹夫么,妹夫啊,前两天儿我好像在城里见过你吧?那天你旁边跟着个小姑娘,挺好看的,你还抱了她对吧?”熊大哥的舌头都快要打结了,他挠了挠头发,指着花弈道:“没错儿,就是你,你说说你怎么能做对不起我妹妹的事儿啊,你还是人么?不行我得揍你!”
    花弈挡住他的胳膊,又给他倒了一碗酒,“大哥你误会了,那是我妹妹,你看天也不早了,喝完这碗咱回屋吧。”
    熊大哥甩开他的手,“不回去,我没醉,我忍了一晚上都没敢说,可憋死我了。”
    “大哥你放过我吧,我醉了,大哥好酒量小弟自愧不如,再喝就没命了。”
    熊大哥这才满意地点了头,端起那碗酒喝了干净,跌跌撞撞地回了屋。
    花弈收拾好桌子,一回屋就看到绛桃懒洋洋地倚在床边,抽抽噎噎的样子,手里的帕子都湿透了。
    “怎么了?这大过年的哭什么?”
    绛桃红着眼睛转过身去不肯理她,其实眼是揉的眼泪是刚刚用水抹上去的,她故意装个样子吓他而已。
    她的反应让花弈愣了一下,随即道:“方才你去院子里听到我们说话了?”
    绛桃仍旧不说话,之前他外出过几次,每次绛桃问他他都不说,好容易逮到一个好机会,她当然好善加利用。
    让你不告诉我!看你这回说不说。
    果然,花弈没辙地掰正她的身子,道:“那是夕河,她走了,说再也不回来了,我送她出城。”
    绛桃把帕子一甩,眼泪一滴都没了,惊奇道:“夕河姐姐走了?你怎的不告诉我?”
    “阿九已经不在了,若你我成双成对地过去,难免让她伤感,况且她性子乖僻,说了不让任何人去送她,见到太多人定是要生气的。”
    提到阿九,绛桃的脸瞬间没了活力,肩膀也垂了下来。
    她以为会有奇迹,就好像花弈一样,但是没有,他是真的死了。
    一时感伤,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花弈在她的眼睫上轻轻一吻,她的泪水便滑了下来。
    “他以后再也不用吃那么多药了,挺好的,别难过了。”
    绛桃抹去眼泪点头道:“是啊,他再也不用难受了,只是可怜那只小兔子,竟那样有灵性,随了阿九而去。”
    “它去给阿九做个伴儿,若是黄泉路上饿了还能烤个兔肉,阿九总说要吃它,其实连打都不舍得打它一下,你瞧给它养得多肥美。”
    绛桃在他肩上一捶,“你这个没正经的,当心小兔子半夜来找你!”
    花弈找了个披风给她披着,二人牵着手走到院子里,小风习习,不时听到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响。
    忽然,一片雪花落到绛桃的眉心,她伸出手,惊喜道:“瞧,下雪了花弈。”
    花弈一手将她搂在怀里,在她眉心一吻:“恩,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是个丰收的好年。”
    绛桃靠在他怀里,柔声道:“与你在一起,每一年都是丰收年。”
    二人相拥,在初雪中深情相吻。
    管它世间什么纷扰,只要与你在一起,战败又如何平民又如何,处处皆为世外桃源。
    【完】            




☆、番外之喜上眉梢(上)

国丧,全城素色,不许着艳丽妆容。
    一个娇俏的丫头在市集里横冲直撞,嘴里嚷嚷着“快让开啊!刚出笼的包子烫死人啊!”成功地挤出了一条还算宽的路。
    跟在她身后的少年一会儿便跟丢了,找不到那丫头的身影,气得直跺脚:“忒能跑,你是属兔子的啊!”
    少女还没发觉小尾巴不见了,好容易冲到仙鹤楼,将怀里的竹笼放到桌上,道:“老板,刚做好的雪团糕送来了,给钱!”
    林老板笑眯眯地数了钱给她,又多拿了一吊钱给她:“多亏你送来的及时啊,我这客人脾气特别不好,非要吃你家的糕点,你说我一时半会儿到哪儿弄去,只好派人去请你做好了送来,喝点水吧丫头?”
    雪团摆摆手,数好了钱往荷包里一放,笑道:“不了,我还要带小不点儿去买笔墨,咦,小不点儿呢?哎妈呀小不点儿不见啦?!”
    她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急得直跺脚。
    要不是答应了桃姐姐照顾你一天,我才懒得带你这个麻烦出门呢!你看,出事了吧!
    她逆着人群要往回走,不想同一人碰到一起,那人低声道:“对不住。”
    她也不在意,随意地挥了手便要走,不想忽然被人握住了腕子,一回头,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
 这对眸子似乎很眼熟……
    “你的荷包被人偷走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盯着人家,那人也懒得同她废话,一把将方才撞她的那人推倒在地,那人气急败坏地蹦起来破口大骂:“滚开!多管闲事儿不得好死!”
    她这才下意识摸向腰间,果然空荡荡的,而那人刻意掩饰的袖下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还我荷包。”她朝那人伸出手,表情既不是愤怒也不是害怕,而是理所当然讨债一般。
    那贼猛地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到旁边那人身上,趁他俩撞在一起夺路而逃。
    她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贼子就又摔倒在她身边,显然又是被人扔过来的,像是扔个破麻袋一般。
    人群渐渐围了起来,那人踹了一脚将贼子手里的荷包踢出来,趁人群没围得太多连忙走了。
    她捡起荷包,发现方才的一撞将她头上的白玉簪子给撞掉了,摔成了两截。她从荷包里拿出几个钱给那贼子,道:“莫要再偷了,先买些吃的吧。”挤出人群再找,已不见那人的身影。
    那人约么三十多岁,似乎不曾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但她就是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熟悉又奇特。
    忽然有人拽了拽她的袖子,她一回头,就看到比她矮了半头的小子,正喘着粗气恨恨地盯着她。
    “雪团子!你居然把我给弄丢了!”
    这丫头正是当年的小团子,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姑娘。
    “小不点儿啊,你太丢脸了吧。”
    他憋红了脸,道:“我要回去告诉大舅!”
    “那我就告诉桃姐姐,你自个儿跟丢了还告状,羞羞羞!算起来你当叫我一声姨娘的,有没有礼貌啊!”
    这小不点儿是绛桃家的儿子杜衡,今年九岁,还比雪团矮一些,总被她取笑。
    “团子姨娘。”
    “叫姨娘!”
    “团,子,姨娘。”
    雪团气急,鼓着腮帮子的样子真是像极了晶莹剔透的白团子。
    送了小不点儿回家,绛桃迎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小婴儿。
    十年一闪而逝,她的美貌也让时间打磨得更加圆润,若说以前是一块美得夺目的玉,如今就是深藏溪水中的玉石,光滑而低调。
    杜衡扑过去抱着妹妹哄道:“小若儿,哥哥回来啦,胖团子也来了,咱不跟她说话,去屋里玩儿啊。”
    雪团瞪眼,“小不点儿你又不叫我姨娘!”
    家里似乎来了客人,雪团让绛桃不必管她,只管先去招待客人便是。
    西边的宅子为雪团留着,她随时可来小住,雪团家的二姐去年成了亲嫁到城南,二哥也娶了媳妇儿在外置办了房产,唯有至今未婚的熊大哥和雪团还住在家里。
    为了熊大哥的婚事雪团的爹娘都急得不行,偏偏他这人油盐不进,有时候说多了他便拎了小包到山里去住,过那么两三个月再回来,雪团爹娘生怕他着了魔进山当道士,只好不再念叨他,随他去了。
    到厨房里洗了手,准备弄点糕点来吃吃。
    两个时辰后,厨房里的阵阵香味便飘散开来,混合着梨花香的团子像是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指尖轻碰,颤悠悠的样子着实可爱。
    她捏了一颗仰头吃下,烫得直用手扇,像是一只小狗。
    忽然,她看到门外有人,站在那里也不进来,她忙在裙子上胡乱抹了几下,一探出身子,就见到之前在市集上见过的那人。
    “咦,是你?”
    那人显然也十分意外,闲逛时闻到熟悉的味道,他还以为是幻觉,顺着味道一路寻来,竟是有个小丫头在这里。
    “方才我还没来及谢你呢,虽然我的簪子断了,但也不能怪你嘛,若不是你,我的钱怕也要没了,虽然那簪子比荷包里的钱要贵得多。”
    她转弯抹角的一番话说得让人头晕,那人轻轻一笑,问道:“是你做的糕点?”
    雪团旋身到屋里端了一小碟出来,道:“刚做好,还有些烫,尝尝吧。”
    她满脸的期待像是一只雪兔子,他吃了之后却不表扬也不批评,只是点了下头。
    “怎样?好吃么?”
    “尚可。”
    雪团皱眉,又捏了个团子塞嘴里,边嚼边道:“不说好吃的人还真是不多呢,以前那个怪人也……”
    她忽地抬起头,仔细地盯着他瞧,他似乎更加成熟了一些,眉眼之间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情绪,但不会错的……
    “你以前来我家买过糕点对吧?你说不好吃来着,那年过年我还在市集上见过你。”
    他轻轻一笑,以手挡着嘴轻咳一声。
    是啊,你还嚷嚷要嫁给我来着。
    雪团也想起那年自己胡闹的样子,一下羞红了脸,道:“要是那年你收下我的簪子多好,今儿个就不会摔断了。”
    那人伸出手,道:“给我看看。”
    “什么?”
    “簪子,摔断的那个。”
    她这般喜爱那簪子,想必即使摔断了也不会随意丢弃的。
    雪团从荷包里掏出那两截的簪子递到他手上,指尖碰到他的掌心,她像是触电一般赶忙将手收了回去藏在身后,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看了一会儿,眉间轻皱,只一瞬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道:“我带回去试试,若是修好了给你送来,你住这里?”
    雪团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家在城里,偶尔才来这边小住,你若是要找我到城里铺子去就好。”
    那人点点头,走了。
    雪团犹捧着脸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满满的桃花开,想不到好多年不见,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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