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眠没有理这个暴脾气的二姐对柳宜秋说道;“小姑,你脸上的暗疮有多久了,要抓紧治疗,时间长了暗疮出头就难弄了,很容易留疤的。”
“依绵,我这个皮肤就是这样不好,到了秋冬和春末的季节经常这样,已经看了好多的郎中都没有办法。我呀都不报任何的幻想了,”
“呵呵,小小年纪就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你的心态太老了。”柳宜秋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还小小年纪,我已经是人到中年了,这辈子就这样了。”
柳依眠努力地把嘴里的饭咽下去说道;“什么,人到中年?请问您今年高寿了。”“这孩子,什么高寿,我都二十五了,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还不就是老了。”
柳依眠差点被噎到,说;“一个人的年龄重要的不在外表,而在于心里,心里老了才是真的可怕,既然您都老了就不要做那个试验了,劳累些岂不老的更快。别事情没做成,您倒真变成了老太太。我可是罪过大了。”柳依依和柳依竹在一边看着她俩没有搭话,刚刚的小动作俩人都在心里有了芥蒂。
“别,依绵,你让我做吧,我,我很渴望有点事情做,你,你不知道漫长的冬夜有多难捱,我坐在黑夜里,手边放两个小竹篮,把满满的豆粒从一个篮子里一粒一粒地数到另一个篮子里,再从另一个篮子一粒一粒地弄回第一个篮子,冬至那天我足足弄了十回,共计是三千六百七十二粒,个个都磨得流光瓦亮的。”柳宜秋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流。“以前,我都是做衣服,给婆婆,给相公,给小姑,可是她们都骂我是不能生蛋的母鸡,怂恿着相公往家抬姨娘,抬小妾。自从庶子庶女接连地出生,我就不在做了。”
第三十二章资本
第三十二章资本
柳依依红着眼睛拿过一个手帕塞到柳宜秋的手里,柳依眠也吃下去了问;“您认为,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谁的错,我的错呗,谁让我不能生呢,都是我的命不好,我不该跟你们小孩子说这些,其实,”柳宜秋狠劲地用帕子拧了一下鼻子说道;柳依依急忙摆手让烟云和烟雨出去。“我也是怀过孩子的。”
“为什么没了?”柳宜秋压低了声音哑着嗓子说;“因为,因为那个孩子不足月就生了,是,是个怪胎,婆婆说是恶鬼投胎,得亏没成型,如果成型生下来,整个刘家都要遭受厄运。不许说出去,对外就说我不能生,从此以后,相公再也没进过我的屋子。都是我没有孩子缘,这是我的命。”
柳依眠接着问;“小姑,如果您有一枝之长在手,掌握着刘家生意的命脉,现在会怎么样。你的婆婆,你的相公会怎么对待你?”
“如果,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绝对不敢这样子对我,或许会把小妾生的孩子纳到我的名下,或许会买个人回来去母留子,我依然是当家的祖母,谁也不敢小瞧我。”柳依眠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你为什么就认定自己有错而不去别人那里找原因呢。看着在一边频频点头表示认可的柳依依和柳依竹,这就是自己自立教育的结果。柳依眠摇摇头说道;
“你们都错了,都不是,如果你有能力,你就会要求你的相公不要就此放弃,会再做第二次,第三次的努力,直到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为止。”三个女人的眼睛都若有所思地看着柳依眠。柳依眠的思绪回到了前世,幽幽滴说;
“对,你们没听错,女人一旦有了资本,就会自觉维护自己的利益,勇往直前,而不是退缩。长辈给与我们优越的生活,只能表示他们是成功的,对于我们晚辈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起点比别人高。任何人的人生最终都是要靠自己,当你长辈的辉煌和能力逐渐软弱,退却的时候。他带来的所有也将消失,不能再给你任何助力。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掌握主动,何时何地何事内心都不惧,能力就像是力气,越用越有。别人奈何不得。”
柳依眠说到激动处,把手握成了拳头。“就算是受了委屈,受了伤害,也不必委曲求全,自己出手反击。打他个人仰马翻,揍他个永世不得翻身,畅快淋漓地生活要靠自己,靠父母,你最多是个公主;靠男人,你最多是个王妃;靠自己,你就是女王!可以自己选择生活,甚至是选择丈夫,听懂了么。再说,这种情况只是偶然的绝不是必然的,一个这样了,未必个个都这样的嘛。”
“不是饿鬼投胎?以后会有好的孩子出生。”柳宜秋只对最后一句最有感觉,急急地问,柳依眠终于找到了柳宜秋自卑萎顿的原因,肯定滴说;“是的,一定会有正常的孩子出生的,也就是说你放弃的太早了,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大好的年华,五彩的未来,却是因为心已经老了,死了就对什么都失去了信心。从今天开始,我不但教你那个神秘技术,还要改变你的容貌,治理你脸上的暗疮。等到明年棉花高产丰收之时,把您还原成十八岁的少女,和我们做姐妹。”
“依绵,真的能做到那样?我还有希望,我··”柳宜秋掩面痛哭出来,柳依眠注意到她笔直地坐在那里哭,如果换做柳依依和柳依眠早就趴到自己的肩上来了。她心里的设防太深,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心里的态度已经反应到了生理上,而在内心深处却是极其渴望感情,所以接到老夫人的馈赠反而回来了。为了一点爱不惜飞蛾扑火。
“当然是真的啦,我是谁,哼,天下无敌,无敌天下,聪明绝顶,绝顶聪明的柳家三姑娘。”柳依眠抬起头,鼻孔朝天,嘚瑟地抖着肩膀,心说,这个年纪的小丫头应该是这样的吧,女儿上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柳依竹走过来‘啪’地给正得意洋洋翘尾巴的柳依眠一个爆栗。“快说,别嘚瑟了,你姐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措不及防的柳依眠疼的眼圈发红,鼻子直泛酸,丫的,你下手也太狠了,你是学跆拳道出身的啊。柳依依立刻瞪了一眼肇事者,走过来给柳依眠揉脑门,柳宜秋也不哭了,指着柳依竹说;“依竹,怎么能动手呢,她还病着呢,你这脾气真该改改了,强木则折,不然嫁到谁家也够受的,吃亏的反倒是你。”
柳依竹也后悔了,忙不迭地给柳依眠道歉;“妹妹,都怪姐姐啊,我也没使多大的劲儿,忘了你还病着呢。”柳依眠看着真心着急的三个人摇摇头说;“二姐,你的手劲儿真大,我发誓再也不敢惹你了。”
柳依竹嘿嘿笑着说;“你这是夸我呢么?怎么这么不顺耳呢?谢谢妹妹大人有大量,现在可以说了吧。”得,这位是属什么的,算是转不开这个问题了。
“都附耳过来,”柳依眠神秘地在桌子上用手指沾水写下三个字说道;“就是先种植这个植物,再把棉花的种子催芽,放到这个先种植的幼苗里,棉花的种子就会吸收这个植物的营养继续生长,长得像她一样高大,你们想想,如果棉花长成它那么高大得多结出多少棉铃,多产多少的棉花。”
柳依竹站起来惊呼道;“天啊,还能这样,依绵,快让姐看看,你的脑袋是怎么长得,怎么能想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柳依眠又鼻孔朝天,抖动着双肩嘚瑟着,“要不怎们敢称天下无敌,无敌天下,聪明绝顶,绝顶聪明的柳家三姑娘呢。”
柳依竹双手竖起大拇哥说道;“嗯,配得上,果然配得上,绝对配得上。小姑,你要做么?”
“它俩好像没有什么共通点,强行地弄到一起会是个什么结果,还能正常地生长么。这就好像一个孩子,有的随了父亲的长相特点,有的随了母亲的长相特点。这样子强制改变他们的特性,长出来的东西该随谁呢?是我们人为能控制得了的么。这个东西也有好多种,棉花也分品种,这哪样和哪样在一起最好,哪样和哪样在一起不好都是个问题,”柳宜秋把眉头拧成一个旮答说道;“再说,棉花的幼芽发出几天最适合,等到它几个叶子的时候抹头插进这棉花的幼芽最合适?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柳依眠心说,您说的可是太专业了,我哪懂这些,只不过是偶然看到这么一条新闻就关注了,当时也只是感慨了一下,一个农妇能坚持二十年做出这样的新事物,这个时代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那位我尊崇的老人家,您的发明在科技发达的时代没有用武之地,没有受到推广普及。我在这里偷偷地借用了,希望在这个落后的时空能大展拳脚,改善这里的民生。如果可能,我会用您的名字给他们命名。算作是我的回报吧。
“小姑,我只知道这样能结出棉铃,使土地高产,其余的我都不知道,所以我要了花窖啊,就是想趁这个冬天把这些问题都弄明白,花窖的条件毕竟有限,不需要能开花结果,只要你把它们弄得顺利生长,掌握和控制其中关键的技巧就可以。春天的时候基本上就有了一些经验,往小了说,耽误了就是一年,不单单是我们家受益良多,好多的棉农也会因此受益,往大了说,于国于民都是有益处的,朝廷再也不惧西宁国了。”
第三十三章眼界
第三十三章眼界
柳宜秋一脸的懵懂;“依绵,你说的前部分我都懂,可是,我不明白,朝廷的事情自有皇帝和大臣们操心,与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有什么关系。”
后院的高墙不仅圈住了女人的心,也阻碍了女人的眼界,耐心地说道;“国泰民安,只有国家安泰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才能安享平静的生活,任何的战争都需要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打仗打的就是银子,两个国家打得越是持久,百姓就越受苦。知道么,盛世狗如人,乱世人如狗。维护国家的安宁和权益是每个子民的责任。能尽多少心,能尽多少力就尽多少吧。”我猜,西宁国其实很愿意和我们大启做交易,卖给我们棉花换回他们需要的生活必需品。这里面一定有人为了自己的目地做些见不得人的手脚。难道是想勾起两个国家的敌对,趁机从中渔利。这件本对他们有利的事情弄成这样很可疑。
“那样啊,依绵,如果我们做成了这个,朝廷再也不用担忧西宁国不卖给我们棉花。是不是也算为国出大力了。”柳宜秋眼睛里面有了神采,凑到柳依眠的面前忽闪着柳家极其相似的眼睛问。
“当然了,小姑,弄好了何止是为国出力,可以说这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产业链,您看,棉花产出的多了,就会织出更多的布,布多了可以卖到北地和土地稀少的东部和南部国家,种田的农夫,织布的女人,赶脚的车夫,逐利的商贾,多少人将从中受到益处。多少人通过自己的劳动赚到银子,得以安身立命。流通就会带来效益,整个大启朝都会富足安定多了。”
柳依眠看到柳宜秋的眼睛终于有了色彩说道;“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就去花窖看看,您哪,以后有的忙呢。现在,我开始给你治理脸上的暗疮。烟云,烟雨进来帮忙。”
“姑娘,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黄瓜了,奴婢只拿回来几个新鲜的柠檬。”
“还真是新鲜,来,把这里面的瓤弄出来挤出水,在拿一些鸡蛋来,我有用。”烟雨急忙拦道;“姑娘,您没吃饱么,这两样不能放到一起炒,也不能放到一起蒸。”
“呵呵,一看你就是个吃货,我又没说要吃。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柳依眠一边指挥着烟雨调制出一份面膜膏,一边还在想这有下人的感觉很好,不用自己亲力亲为一些不屑于做的琐碎事情,哎,看来一个人腐败堕落是很快的。
“小姑,你过来。”柳宜秋摇着手苦着脸说;“依绵,我不要吃生的鸡蛋清,还加了柠檬汁,腥腥的加上酸酸甜甜的一定不好吃。”
柳依眠指着那个钵说道;“我是要给你治脸上的暗疮,你不相信我?”柳宜秋马上解释,声音弱弱地;“依绵,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戏弄我。只是那个,你弄的那个东西一定比药还难吃,能不能换掉里面的鸡蛋清,只用里面的柠檬水。”
柳依眠差点喷笑了,刚刚还说自己老了的人一转脸却如此的孩子气。至少解释就是在心里接受了自己,不抗拒自己。上前一步说道;“这个不是吃的,试试你就知道效果了。你不会不想改变吧。”
“不是吃的,那你要怎么做。”柳依竹代表大家问。“呵呵,是涂抹在脸上的,你们若是怀疑,我只有自己实践了,反正我也打算这样护理我自己的皮肤。不过先说好,在我做这个的时间里我是不能说话的,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
“那么长的时间不说话啊?是那个书上写的?”柳依依用手指了指天说;“嗯,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柳依依说道;“我能做么,我可以不说话,但是我可以听你说话。”柳依眠很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庆幸,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想让别人相信你,进而融入一个家,一个社会是很难的,自己初入时装界就是一个例子,一个残疾人想要在大师怪咖林立的时装界争得一席之地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现在,有了伪天书就不一样了,有它撑腰,可以大点胆子做事说话了。因为,没有人会戳穿这本书。目前的小丫头属于基本搞定那一伙的。
“当然能做,有病治病,没病美白,好处多多滴。包你做完了还想做。先把脸洗净,来这里躺好。”柳依眠指了指屋子里面的贵妃榻。柳依依依言做好这一切。“好了,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了,第一次做,会有点不舒服,忍着点。我们和你说话,你可以点头摇头表示。”
“知道了。”柳依眠也洗好了手,把稀稠的液体均匀地涂抹在柳依依的脸上。“你们都看好了,就这样留出眼睛和嘴巴的位置,弄匀称,很简单,一会儿你们可以自己给自己涂抹,也可以互给对方涂抹。最大的不适就是有点紧绷,忍一忍就好了。”
柳依眠一气呵成做好面膜,把手里的钵递给烟雨。一抬头看见四个人直盯盯地看着躺着的柳依依,像看鬼一样的表情。“大姐姐,你的脸上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有点紧绷?”柳依依闭着眼睛点头。“一会儿会越来越紧绷,忍不住的时候摇摇你手里的铃铛,我会听到的。”柳依依又点头。
柳依竹伸手拿过小刷子在自己的脸上来了一下子,“嗯,粘糊糊的,不是酸酸的。烟云,过来给我弄,然后我给你弄。依绵,别耽误时间,讲讲这里面的道道,还可以用什么。以后就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寻来自己做。”
柳依眠指挥着剩下的四个人相互在对方的脸上都做了面膜,然后在五个白面鬼中间惬意的穿行着,享受着行走的快乐,自己能走好啊,终于理解了女儿刚刚会走的时候,几乎不停脚地走,把保姆和母亲累得直嚷着摁住她。能走,谁愿意坐着,想干嘛都要思虑再三,哪怕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都要思前想后的。
一大通就地取材,随手可得的原料让五个人不停地瞪开眼睛,惊异过后又是欣喜,简单容易找的原料好啊。柳宜秋的眼睛转来转去,暗自谋划着在花窖的边缘种植一些黄瓜,一个都不吃,都用来做面膜,把自己的小脸弄得光鲜亮丽,回到十八岁。哎呀,前途真的是有一点阳光了。生活有盼头了,呵呵,鸡蛋,蜂蜜,苹果,土豆都行,都是容易的。
洗好了脸的六个人坐在那里叽叽喳喳地交流着感受,互相摸着彼此的脸,柳宜秋坐在那里对着镜子出神,没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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