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她也应该习惯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臣不敢。”上官僚看了眼坐在这位人儿旁边,正冷冷望着自己的君王,连忙低头推拒道。唉……如果不是要回去陪细流,他就算是会这被君王的视线冻死,也要坐下陪这位娘娘用完这顿午膳!
“哦。”有些尴尬的人儿微一晒颜,忘了这是帝制时代,即使是关系再好的朋友,他们始终都是君臣,君臣君臣,臣怎可与君同一席用膳?“上官大人什么时候动身?要等细流稳定下来吗?”立马便改变话题目的人儿,看着这位初为人父就要与妻儿分离的太医问道。细流那么柔弱,现在身边一定需要一个人来照顾她……
“明日。”上官僚抬头看着桌边的人儿,简洁的答道,打断了她后面的所有想法。
“那么快?”殇琴惊愕。
“现在春时,等走到幻林时应该已将夏时,春夏两时正是万生发芽长大之时,如果错过时间让它开花了,即使臣找它也一样要再等一年。”
“不是采花吗?为何单单万生是要采叶?”
“万生花有剧毒,食着会如风过般不留痕迹,它是化骨散中最主要的一味药引。”
“叶可救将死之人,花可让人消失世间,还真是物及必反。”殇琴听到上官僚之话,微一咂舌。慢着……“上官大人讲万生花是化骨散的药材?”眼睛一亮的人儿,突然眼里闪着熠熠光辉的望着这位太医问道。
“对,不过化骨散是几百年前一位毒医研制出来的,它只风行了一时,因为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它的制做方法,所以在他死后化骨散便也跟着绝世了。”知道她想要讲什么的上官僚,解释着这其中原由。
“哦……”她说嘛,自己能想到的东西,他们这些大人物怎么可能会忽略?
“爱卿是上官家医术最高的一位,被人们称之为神医,江湖中也有一名医术了得的人。”一直坐在桌边的君王,看着房中的臣子冷漠的讲道。“只是爱卿与他的区别在于,一个只救人,一个只害人。”
“谢陛下提醒。”就在那位人儿还想这位帝王讲的是什么意思时,上官僚想了下便大喜的向坐着的君王行礼。
“午时已过,爱卿还是快回去陪夫人用膳吧。”嬴政收回视线,看着桌上的菜肴平静的讲。
“诺。”
“臣告退。”上官僚一点也不在意这道逐臣令,跪下行一礼就抱着药箱大步流星离开君临宫了。
刚刚她有错过什么事吗?为什么上官僚会像得了宝似的大喜离开?殇琴看了看太医离开的背影,又疑惑的看着这位冷峻的帝王。
“化骨散既是上一位毒医所研制的,那么这一代新起的毒医也必会有所研究,而且他应该有更胜前一任的毒术,才能在这江湖中立足。”君王拿起碗边的箸平静的讲着。
“嗯,有道理。”殇琴听完认真的点点头。“那位毒医叫什么名字?什么门派的?”一心想当大侠的人儿,拉着开始用膳的帝王的衣袖,兴致勃勃的问道。
“无名。”嬴政讲完,抽回衣袖继续用着膳食。
“无名?陛下你不会是诓我吗?这么一位大人物怎么会没有名字呢?”一谈及热血沸腾的江湖大人物,这位热爱食物的人儿,好像更喜欢她那只有短短一年的江湖生涯。
“无名是一位新起之秀,年仅二十左右,手持十大名剑中排名第八的无名剑,武功修为不知,但号称没有他害不死的人。”嬴政放下碗箸,侧头看着想要追根究底的人儿,详细的讲着那位无名的资料。
“无名,好与世无争的名字。”殇琴一知他真叫无名时,讲着自己所理解的意思。
“但他的武功与毒术却处处讲着他在争夺,他望能在这世间留下他存在过的痕迹,更甚是想要这个世间因他而沉浮。”嬴政一讲到这时,黑眸兀然变得阴戾深沉了起来。
这个世界只会因你而沉浮。看出他的冷意,殇琴收了收激动的心,老实的坐在桌边拿起筷子。
“爱妃喜欢宫外?”尽管她收了神采飞扬的容颜,君王还是望着她平静的问道。
“王宫很大,但是再怎么大它也只是一个若大庭院,它大不过咸阳,也没有咸阳城之内的人多,更没有江湖中的热闹。”殇琴停下扒饭的动作,看着在等待自己答案的帝王,诚实的讲道。
“爱妃腿好了,如若喜欢人多的地方,自可去见一见这个咸阳城的光景。”深邃的黑眸微微波动了一下,但却不是要禁锢的狠戾,而是放任她自由。君王平静的讲完,再次拿起碗箸,开始继续用膳。
见一见咸阳城的光景?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人儿,仰着头,看着用膳举止绝对可以做模范的帝王,在心里想着这一句话。那就是说她可以出宫?一字一字慢慢理解完的殇琴睁大了眼睛。“是,谢陛下!”乐坏了的人儿,“唰”的下便扑过去抱住这位帝王,让这位正在做着平凡事情的君王,停下手里的动作,一手端碗,一手拿箸,颇为无奈的望着蹭在胸口的人儿。
第229章 君倒压到了卿(1)!
☆、第230章 君倒压到了卿(2)
“陛下,兵部尚书求见。”不能算午膳的午膳过后不久,青竹刚撤下膳食,青叶便走进君临宫大殿,低头朝正要走去书房的君王讲道。
“让他去御……”
“不见!”本来就不准他去书房的人儿,一听到那个什么兵部尚书,就恼火更为的大声讲道,成功的覆盖了这位帝王的话。那个什么尚书怎么有这么多事情啊!总是听见他求见的,以前就算了,谁叫他是帝王,可是现在他生病了耶,他们做臣子的就不能体谅一下吗?想让他休息的殇琴,这次更为大力拉着这位帝王,不准他出去。
“放开。”君王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死拽着自己衣袖的人儿,微捏眉沉声讲道。
“不放!”金鸡独立的人儿,大声的回道。他不要命了啊!这药没喝药,又没打针的病人就要去处理那么超伤脑筋的政事,他除了不想活了还能有什么?
“青竹青叶,扶娘娘进房休息。”不想伤了她的君王,不悦的吩咐房中的侍女。
“诺……”
“不准去!”还没等青竹青叶走近一步,脸色微温的人儿衣袖一甩,那两名武功同样也不低的两侍女,便站在房中不能动了。
“放肆!”
“放肆也不准陛下去。”还没等这位帝王发怒时,就是不准他出去的人儿,“哗”的一下也不管会不会摔倒,直接扑过去死抱着他的腰身。
“寡人还有政事要处理,爱妃若是困了,就去床上歇息。”高抬起的剑眉缓了下,嬴政摸着腰侧人儿的脑袋讲道。
“不要,政事等陛下病好了再去处理。”殇琴摇摇头,执着着不放手。先前都昏睡过去了,还被自己那么轻易的扑倒,这时他却又要去管他的天下,她再怎么有原则的人,也还是忍不住要打乱别人的计划。政事可以明日再处理,但他今日就必须要休息!
“扶娘娘进房。”黑色绘着红案的衣袖一挥,锢着怀里人儿的君王,解开侍女的穴道,把她推给她们便抽袖要离开君临宫。
“陛下!”被青竹青叶强行制住的人儿,大声叫着快要步出大殿的帝王,就想让他回心转意。“陛下?……”正要离去的君王,不知是被她吵得头晕,还是怎么的停了下来,用手抚着额头身影微有些摇晃。
“快抚我过去。”殇琴一皱眉,厉声向两边的侍女讲。
“是。”也担心这位陛下是怎么了的两名侍女,违反君意的扶着这位娘娘,走近那个快要遮住半边光线的伟岸君王。
“陛下?”慢慢走近的人儿,从背后拉了拉站着没动的君王的衣裳。“碰。”被她这轻轻一拉的君王兀然往后倒,成功的压倒了站在他背后的小女子。“陛下!”从他背下爬出来一些的人儿,看到晕过去的帝王,拔高了声音大叫着。“青竹青叶,快扶陛下去床上。”挣扎着爬出来的殇琴,那条受伤的腿怎么也抽不出来,便叫着站在旁边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个侍女来帮忙。
“是!”不曾见过君王这般模样的两人,连忙回过神,迅速去扶地上的人儿。
“不是扶我拉,是陛下,不能让他躺在这里,会加重病情的。”殇琴急的挥开要来扶自己的两人,指着这位压着自己的帝王急切讲道。
“是。”被这位人儿大声吼醒来的青竹青叶,连忙合力搀扶起地上的君王,再小心谨慎的把他移到龙床上,才又往返来顾及这位还不能行走的人儿。
一刻钟后,君临宫这同时病了的两位大人物,终于平平安安的被搀扶到了床上,让青竹青叶同时大大的松了口气。倒也不是他们太重,她们扶不起来,好歹她们也还是会武功,让她们惊异恐慌的是那位君王居然会昏倒,昏倒啊!她们伺候这十几年来,从未见到,也从未想过这么一个撑起整个大秦国的陛下,也会有昏倒的一刻。
“青竹,你去为陛下煎服药,好了就立马送过来。”擦他额边滑下的汗珠,殇琴捏了个大大的眉,向房中正失了手脚的侍女讲道。
“是。”青竹慌忙点头,退出内室去为这位君王熬药。
“青叶,去打盘清水来。”从小自己见多了,也做多的人儿,熟练支配着房中的另一名侍女。
“是。”青叶从深深的震撼中回过神,深呼口气还处在游魂中似的走出房间。
“我也不敢相信,你居然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面。”细细擦着他俊逸深刻的脸,殇琴看着抿着唇,捏眉昏睡的帝王自语讲道。
“原来你真的也只是个人……”想起初来这里不久,青竹讲的一句话,已经完全相信了的人儿,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静静的感受着他的心跳声,想着课本上那个留传千古的帝王,那个铸就无数传奇的秦始皇,那个同样有着无数迷团的秦王嬴政。他也只不过是个人,一个会生病的平凡人,他的所有一切成就,都是靠他自己双手得来的,一步一步的建造他的帝国,慢慢的吞噬整个中原统一四分五裂的国土。
他不是神仙,但他却到了别人都不能做到的事,秦国的崛起是预示着血腥,还是天下一统,他留给后人的是功多还是过多,这个后人争论不已,却没能得出最终的答案。“你只是在做你该做之事,违天命,筑天下,即使血流成河,那也只是你该做之事。”殇琴握着他大手,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五指中,与之交错相握。
你不仅是军事统帅更是深谋远虑的政冶家,尽管知晓长城的建筑会带来一定的动荡,但还是强势的让它伫立在这中国以北的地方,几乎横跨整个北部。你不是神仙,但在后人心中永远如神抵般的存在,当然那也包括我……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尽管知晓你也只是一个人……慢慢蹭着温暖足够包下自己的胸膛,殇琴扬起唇角也慢慢的睡过去了。
第230章 君倒压到了卿(2)!
☆、第231章 喂药之谁占谁便宜(1)
这么一个帝王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且他还许给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之诺,应该是人都会笑的吧?她是人,尽管她不甘平凡,但她与他一样,同样也是一个人……
“娘娘,药好了。”日渐夕下,青竹端着托盘走进内室,轻轻唤道睡着的人儿。
“嗯?嗯……”殇琴慢慢睁开眼睛,一会儿才找到焦距缓缓爬起身,要来伺候这位君王喝药。“青叶还没来吗?”想要洗下脸清醒一下的人儿,看了看房间,没看到那去打水的宫女与水时,看向站在床边的侍女问道。
“回娘娘,奴婢并没有看见青叶。”青竹皱眉同样疑惑的回答。
“嗯,把药给我吧。”殇琴放弃要清洗的念头,跨过床边的帝王,伸出手去拿侍女手里托盘上的药碗。而此时与君临相隔一个院子的走廊上,正发生着这样一幕……
“这是我第十次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的!”裙摆滴着水的青叶,怒瞪着对面的男子,其怒火似是被这水越淋越大了。
“抱歉,我去为你重新打过。”一身正装刚从御林禁卫军议事大厅出来的暗幽,看着怒不可遏的女子,捡起地上的水盘平静的讲。
“陛下昏倒了,娘娘等着水用,这个罪你担当的起吗?”
“重新打过,你知不知道我来来回回浪费了多少时间了!”明显的,这位打翻了水盘十次的侍女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阵怒吼。
“那你想怎么办。”听到君王昏倒的暗幽微顿了下,但马上便恢复如常,看着这个自己浪费那么久时间,想将罪转到自己头来的侍女。“散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除了重新打过,还能如何?”
“哼,我当然知道要重新打过啊!”青叶恨恨的夺过水盘,讲完便甩袖离开,遗落几滴水珠在这位御林军统领的脸上。
“等等,我去。”暗幽突然出现在这位怒气冲天的侍女面前,伸手拦住她的去路陈述的讲道。“你先回去把湿衣裳换下。”平静的黑眸淡淡的看了眼她湿掉的衣服,平静的讲。
“没事,很快就干了。”青叶嘟哝着低头,拉了拉皱在一起的衣袖……“色狼!”这四月的天虽雨水多,但便不是很冷,衣薄再加上穿的不是很多,湿掉的淡粉色衣裳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能见其玲珑身姿。青叶尖叫一声“唰”的一下,把水盘咂他身上就消失不见了。
陛下怎会突然昏倒?一直忙着重新整顿防御的暗幽,平静的捡起地上还在打转的水盘,疑惑的皱起了英挺的毛眉。
“娘娘,让奴婢来吧。”青竹看着这位坐在君王身上,慎重其事严肃为君王喂药的人儿讲道。依她这种喂法,恐怕喂进去的比流出来的还要多许多。
“不用。”殇琴挥袖擦擦额头上的汗,坚定的拒绝了这位侍女的好意。“你先出去。”又是一道黑色的药汁从这位帝王嘴边流出,不甘服输的人儿,为他擦干净嘴边的痕迹后,对房中想要来帮忙的侍女讲道。
“是。”青竹看着誓要亲力亲为照顾这位君王的人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退出内室去找那位为何会不见的妹妹。
“虽然这药很苦,不过为了喂陛下喝药,再苦我也要完成!”殇琴看着闭着眼睛,有着巧得天工般完美薄唇的帝王,像是要给自己打气似的大声的讲。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照顾这位帝王?她也不知道,她只道她想照顾他,仅仅是想而已,而如果想了她便一定会去做!秀眉拧成了川字形,仰头含满一口药的人儿,凑近相传是薄情寡义的薄唇,慢慢的把口里的药渡过去。
虽然药很苦,不过能占占这位帝王的便宜,好像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把口里的药都渡到对方口里,完成第一次以口喂药的人儿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睁开眼睛看着这位睡颜平静的帝王。这位陛下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不知道他的眉毛是不是也与五官一样,有着完美黄金分割的比例。一想到这的殇琴,稍稍退出了一些鸠占的鹊巢,望向那英挺如剑般的墨眉。对上一双深邃仿若夜空的眼睛,吓了一跳的人儿张大嘴,忘记了要怎么反应。
“寡人从不知道,原来爱妃也会如此热情。”轻易的扣住呆愣着人儿的下颚,嬴政看进她眼里平静的讲。
“陛、陛下,你看、看错了。”口吃的人儿,结结巴巴的讲。
“是吗?那再证实一下便知道是不是错觉了。”靠在床头的君王不在意的讲着,扣住削尖的下巴往上抬,自己只微一低头便含住还处在呆滞中人儿的唇。
不对啊,是她想占他便宜,不是送上自己让他占啊。对这个问题非常在意的人儿,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