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风度都不凡,但还是没能倾倒这位见多美男的人儿。
“法家。”男子看着望着自己的人儿,轻笑着讲道。“如今已是法家当道,娘娘怎么可以遗漏了这家呢?”
“这位大哥应该是江湖中人吧?”殇琴凤眸一扫他手里的配剑问道。“而江湖中人却这么在意这个,想必你是法家的?”
“娘娘真是聪颖,一语即中。”男子大方的点头,一点也没为自己门派说话而有所尴尬。
“法家现却实是百家中的楚跷,前有商鞅,后有韩非子,想不出头都难。”殇琴赞同的讲道。
“而现在你的陛下可也是在以法冶国,所以我就说娘娘怎么可能遗漏了法家呢?”男子似是因自己说赢了而高兴的扬起唇角来。
“手持第十大名剑中排名第八的配剑杀戮,左眉一刀的墨晨风,居然会是法家的?我可是刚才才知晓呢!”哼哼……想要说过她,再等几年吧!
“在下以前是法家的,现在可不是了。”墨晨风也回的轻松,对于赶出师门这事也没太放在心上。
“……”这人果然是妖孽级别。殇琴抽搐了一下嘴角,在心里想道。“法家是以法行天下,为何墨少侠会走了这么条不归路呢?不知师出何人呐,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
“江湖中自有些不能放上面之事,娘娘还是不要归根结底的好,免得到最后惹祸上身。”临树而立的墨晨风暗下神色,冷冷的讲道。
“我什么都没做,不也还是惹祸上身了?”殇琴挑眉。“难道从不对人宣战的无宴阁阁主,今日来见我就是想跟我说法家如何的强大吗?”
“看来娘娘即使在这深宫中,不仅没有与世隔绝,而且还知道的很多。”
“我可没这多心力去打听这些。”殇琴撇嘴,说着走向庭院旁的大石头前,提起裙摆坐了下来。“只是师傅经常跟我讲,要我看见你时小心一些,因为他仇人很多,这其中就包括你。”凤眸看着他眉的疤痕,遇事而安的人儿不见有多害怕这位与师有仇的男子。
“你与你师傅的感情好像很好。”墨晨风不以为然的说着,摸了下左眉那道足有七公分长的伤疤问道。
“与师傅的关系都不好,那我还该与谁的关系好?”
“看来传言的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看着她理因如此的神情,墨晨风也坐了下来,大有秉烛夜谈之势。
“传言?”殇琴放下看星星的脑袋,疑惑的看着旁边这位潇洒、安然自得与自己聊天的杀手头头。
“传言你会承师命,为师报仇,杀了秦王政。”
“我杀了武当的浅尘,如果不是我,他们那次行刺可能不会败得这么惨,为什么他们还会以为我会承师命呢?”殇琴不解,非常的不解。从一开始她没有要承师命,为师傅报仇,师傅也没有让她报仇,那群人怎么会直定着自己一定会顺他们意呢?
“不败得那么惨,还不是一样会失败?”
“而你杀了浅尘,放走了高渐离,他们都说你是想深入虎穴,等待最佳时机把这只残暴的老虎给为民除害了。”墨晨风说得轻松,仿佛他只是个传话的,这其中之事与他无关。
她是深入虎穴了没错,可是她根本就翻不了身呀!殇琴想起他让自己饿着时的场景,哀怨的咬着衣角。“我从没说过要为民除害,我也没那么伟大,你大可转告那些想依靠别人而为自己谋得利处的人。”
“想要除去秦王,就要靠自己的力量,不要以为出了个高手就趋炎附势的让其代天下人之愿,我师傅已经付出了生命,而我不会再赴他之后尘。”
“呵……果然与我想的一样。”墨晨风对于这样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沉下去的唇角又上扬轻笑了起来。“他们那些与我又有何干?娘娘太看得起在下了,娘娘可别忘了,在下也是刺客,只为自己而活着的刺客。”习惯冷漠无情的杀手很自然的讲出这些话来。
“那就更与我无关了!”殇琴一摊手无所谓的讲道。“时辰不早了,如果这位杀手大哥今日不是来行刺我的,那我就先行告退了。”站起身,红色的裙摆滑落一地,有些困的人儿揉了下想休眠的眼睛,说着便往不远处的寝宫走去。
“娘娘之性情并不适于这宫中。”墨晨风看到她这微噘红唇娇嗔可人的表情,提醒的讲道。
“要杀随时可以来,我知道有你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杀戮,但我现在还不会离开这王宫的。”殇琴转过头,直视月光下俊美的男子掷地有声的回答。
“你是第一个看了我面目而不害怕的女子,有些让我惊异。”墨晨风没有回她的话,而是讲着与杀两不相干的事。
第185章 家争鸣之墨晨风(1)!
☆、第186章 家争鸣之墨晨风(2)
“如传言般,俊美如斯的阁主大人,总么会让人害怕?”殇琴不解的问道。
“也是第一个在见过我被你师傅伤了之后,还说我俊美如斯的人。”
妖孽。夜深人静,心也静了的人儿在心想着这个词,不再回答他的话。
“这深宫中确实不会适合你的,如果你就此离开,也许会少很多无妄之灾。”
“寡人说她适合,她便会适合。”从走廊走出来的君王,看着庭院里的男子冷冷气势压人的讲道。
“当然,如果秦王能一直觉得她会永远适合下去就更好了。”墨晨风看到前来的君王也不惧,反而抱着手臂,大谈着他会不会永远这么宠着这位特别的人儿。
ON!这位杀手大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殇琴一听到他这话,睡意顿时全无,睁大凤眸瞪着一脸悠然自得的杀手头头。深秋月色,圆月之下一男一女,而且他又说出这么一句有些暧昧意味的话。她可是前几天才从子房那一事出来呢,你别又参一脚!子房她倒是无话可说,也甘愿受到那不是惩罚的惩罚,但你不同啊!你跟我师傅可是有仇的,再者我才刚认识你,万一这位帝王又怒了,那我不是又要饿几天了?
“只要她永远想留在这宫中。”嬴政搂着正天人交战的人儿,没有明确回答他的话,但这一句平静之话却已胜过所有誓言。
“如此甚好,那么秦王陛下可要好好保护你手里这位娘娘了。”墨晨风看了眼明显没听到刚才君王所说之话,正怒瞪着自己的人儿,以友好的身份轻松提醒道。
“区区一个无宴阁也敢在寡人面前放肆?”嬴政深邃的黑眸平静望着院中之人,淡漠的口气似是他根就不直一提。
“放不放肆我是不知道能不能,不过下次我的人会来证实的。”非常知晓自己的能力,但暗处那几位人物可也不是小瞧的,不想浪费无谓力气的墨晨风讲完便点动脚尖,在一切风平浪静之时消失不见了。
“陛下,你能感到他是从哪个方向离开吗?”害怕他唰的将冷冷的视线扫向自已身上,殇琴退后些缩在他臂腕最深处,然后问着这件说重要也不重要,但也非常重要之事,就是想拉开他的注意力,让他无暇再想自己刚才与那阁主的“外”遇之事!“连爱妃都不知晓,寡人又怎会知晓?”看到又想把自己埋起来的人儿,嬴政高挑下眉毛,并没说他站在走廊处已经很久了,久到她说出那无情之话的时候。
“是、是吗?”殇琴抽动了下唇角,以为他是在讲那次自己强行把他压倒之事,然后尴尬的红了脸,低下头,继续当她的鸵鸟。
“随形。”他的功力要低荆轲一筹,而他怀里之人便是拥有他一身内力,虽可能她还没有练到她师傅一般出手如风,所以可见自己的功力与她绝相差不了多少。所以陈述事实的君王,没有发现她那千奇百怪的心思,唤出了随形影卫。
“陛下。”同样不带风声出来的随形,单膝跪在地上,低头向庭院中的帝王行礼。
“可知晓刚才之人是从何方所离开的。”君王冷俊平静的问道,让地下之人微微抽搐了下唇,让其怀里之人惊愕的抬起头来。
她只是随便问问的啊!不至于召出影卫,只为了知道他是从哪个方向消失的吧?殇琴用手合上掉下的下巴,镇定的站在这位神抵般的帝王身边,以防跌倒。
“回陛下,是西南方。”随形也不愧是中原武林一大高手,见过大风大浪的,所以只是微微顿了下,便恭敬的答道。
“爱妃可还有什么疑惑?”君王偏过头看向怀里的人儿问道。
“有!”殇琴大声讲道便挣开帝王的禁锢,大步朝随形跑去。“啊,陛下,你放我下来!”才刚跑出去几步,突然被人直接抱起丢肩上的人儿尖叫着大喊。她要去看一看那位随形大哥拉,好传奇的说,能做这位帝王身边的影卫已经很了不起了!
“陛下,放我下来……”手还朝安静跪在院中的影卫挥舞着,最后在再也看不到那个跪着的男子时,终于停止、消音、任由这位帝王把自己“抗”回寝宫去。
“陛下,我不是告诉青竹青叶让你早点休息的吗?怎么又来我这了!”已近子夜午时,被抗回大殿的殇琴让侍女去准备夜宵时,微怒的问,好让这位伟大的帝王不再追究刚才之事。
“顺道来看看爱妃是否有人与之共赏良辰美景。”撩起长衫下摆端坐在桌边的君王,淡淡睨了眼打着小心思的人儿,平静冷漠的讲道。
呜……不要这么怀疑我吧?知晓他所指之事,委屈的人儿缩了缩抬起来的脑袋。“顺道?陛下还没有回寝宫吗?”心虚的殇琴本着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左顾它右。
“爱妃认为呢?”对于她那千变万化的表情,这位君王可是要平静的许多。
“陛下这么挂念臣妾,乃琴莫大的荣幸。”比镇定、比文雅、比沉着,如果她注意一些,还是有一代帝王之嫔妃的气势的!
“爱妃还知晓你是寡人的妾?”君王依然是一幅风吹不动的神情,看向此时高仰起头颅的人儿淡漠的讲。“深夜与一刺客聊得如此畅欢,寡人还以为你早已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早就来了对不对!”畅欢?如果他只是才走到那里,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与那个刺客和平相处啊!气息兀然拔高了不少,殇琴哗的站起来与这帝王对质道。“身份?我有什么身份,别忘了陛下可是不顾我意愿直接把我带回国的!没有媒妁之言,没有聘礼,连婚礼都没有一个,我跟陛下根本就无关系可言。”与先前气势截然不同,此时的人儿可谓是猖獗不已,居高临下一点也不畏惧的直视这冷酷的帝王,就想争个赢的。其实她纯属就是不想让自己受委屈,也没真想让这位帝王向她道歉什么的。
第186章 家争鸣之墨晨风(2)!
☆、第187章 宴会前兮之跟君学棋(1)
“婚礼日后补办。”想对她的气焰怒张,君王还是一幅冰天雪地之色,平静的讲出这句让听着惊讶不已的话。
什么?日后被办?震惊的人儿张着还想说什么口,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他以为结婚是什么啊?补办,说得那么轻松,这又不是过家家,说办就办的。惊愕过后,殇琴恢复冷静,没把这位帝王刚才之话放在心上。
“寡人说过的话从没失言过。”拉下呆站着的人儿,嬴政将她抱在腿上,将头依靠在她肩上时冷峻的讲。
“我只是随便讲讲的。”他的怀抱总让她有种充实感,安静呆在他怀里的殇琴歉意的道。
“嗯……”低低的回应之声,也不知他是点头婚礼一事,还是他会照她所言只是说说而已。
“陛下,你别让那小怪物站起来!”本来就这样深夜静静呆在帝王怀中的人儿,突然挣扎要离开他的怀抱。
“乖,让寡人抱一下就好。”君王锢紧炸毛的猫,诱惑的讲着。
“我要补办婚礼!陛下要明媒正娶才能让那小怪物站起来!”殇琴被迫老实下来,但高挑起的眉,咧嘴露出的两排白牙,可在在都表示着她一点也不老实呢。
“陛下、娘娘,膳食已备好,是否传膳?”小露走进朝龙宫,打破了满屋子的粉色气愤。
“传!”殇琴大声讲,就怕她这位侍女听不见似的。
“没听见娘娘的话吗?”直属君王手下的侍女,在这位君王在时自然是要听他之话。嬴政没有看站在门口的侍女,只是冷冷的讲道。
“诺。”小露低头应着退出大门,让外面的宫女将膳食一一呈进大殿。
“以后不要再用无香。”略为皱了下眉的君王,放开怀里鼓着脸颊气呼呼的人儿进。
“哼!”抿嘴竖起焰火的人儿没有回他刚才之话,而是瞪着一脸平静的帝王,大大一声冷哼。什么嘛,这里处处都是这位帝王的爪牙,连一个小小的传膳都要经过他的点头!人权,她要人权拉!
“时辰不早了,爱妃还是快快用完膳食早些安歇吧。”那边风起千层浪,可这位君王对于她的放肆依旧还以平静。
一刻钟之后……
“陛下可以回寝宫了吧?”吃过宵夜的殇琴,严谨的看着稳坐着的帝王,下达了逐君令。
“时辰已这么晚了,爱妃难道要拒寡人于门外吗?”优雅用手帕擦着嘴的君王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讲。
他、他这是……再次石化的殇琴,呆若木鸡的看着刚才非常平静说出这话的帝王。他这位伟大的帝王,是在求留宿吗?在这他的王宫中?她一定是吃太多听觉又出毛病了。自言自语的人儿,边摇头边走向内室,打算让自己恢复正常,也想让大殿中那位帝王回自己的寝宫去。
“爱妃,逃避可不像你会做之事。”一把抱起离席的人儿,嬴政说着便朝内室走去。
“陛下,你想要留下也可以!”这皇宫是他的,他想睡哪就睡哪,但还是要为自己留下一点屋主权力的。殇琴搂着他脖子慎重其事的讲。“但我要与陛下订下君子之约!”
“……”所谓的君子之约嘛,就是初见不久的那个了,只侍不寝!与君相订的君子之约,唉……这可与平常之人的要严重许多,不知道这位君王是否能如约中所言,而又能言多久呢?这个约中她可没讲道到!
“这是陛下让奴才送来给娘娘的衣裳,说是三日后聚宴之时所用。”李总管走进朝龙宫,亲自为这位娘娘来送东西了。
“三日后?”正在擦着配剑的殇琴,抬头疑惑的望向站在大厅中的李总管。
“三日后是八月十五团聚之日,陛下将会在御花园设宴,所有在朝百官与美人以上封号的嫔妃都要参加。”李总管低头恭敬说着这连新进宫的宫女都知道,唯独这位正盛宠的娘娘不知道的事情。
“嗯。”殇琴点头,示意那些捧着华服的宫女将东西放下。
“娘娘若无事,奴才就回去答复王命了。”李总管朝主坐上的在人儿行一礼,在她挥手同意后,便带着刚刚十几位送东西的宫女离开朝龙宫了。
八月十五,她们那些独守深宫的女子,也就只有过年与这个日子,才能得已见着这位帝王一眼吧?“铛”的一声,将太阿插JI剑梢中,殇琴左手持剑站起身,走向那放着一盘盘精美饰品的桌前。
“请问娘娘现在可要试穿衣裳?”小露看到这位娘娘拿着新衣裳,似是很喜欢般的神色,便出言问道。
“不用。”放下手里让自己咂舌的面料,不再理会这每一样都价值不凡的东西,殇琴甩袖走出大门去练剑去了。反正这衣裳都是织纺宫专门做的,不可能出现不合身的事情。
“姐姐,你说陛下这次为何赏赐的东西,都这么……普通呢?”阳光艳日下,一行莺莺燕燕随着这后宫辈份最高的苏妃,走在青树小道时,迟疑的说出疑惑许久的话。
“怎么会普通呢?这可都是陛下赏赐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