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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没打算要走的人儿见他此举偷笑了一下,尽管她知道他会说到做到,但她还是扬起了唇角。“陛下,我做不了强者。”殇琴收回踏出去的那只脚,坐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讲。
“寡人没有让你做一个强者,因为这天下只须要寡一个强者。”收回左手,一甩衣袖把手位于腿上,嬴政平静的讲道他的野心。
一个不会落泪,不知泪为何物的强者……如果说他一统天下付出了什么?这应该没人能说得清楚,因为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悲哀。“陛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如果已经失去了师傅,那么就留在他身边又有何不可?就算是远远的看着也好,看着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殇琴说着站起来要去拉他的右手,却不料马车一个颠簸,把自己整个甩到他怀里。
“啊,陛下有没有压到伤口。”殇琴慌忙爬起来,单手想去把宽大的袖子扎起来查看他的手臂。
“没事,还是不要看的好。”想到那天早上她被吓晕了过去,嬴政左手搂着身上的人儿,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不让她离开,右手不着痕迹的挣开她的手。
“要不要叫上官大人来?”不让看,她就不看?这不可能的!殇琴被他这样抱着坐在他身上不觉有异,小手一溜烟的钻进他的衣袖,摸着手臂上那条凸起的疤痕问。“很痛吧?好像好长……”从手腕下方三才,寻着那条一指宽的疤痕缓缓上移,越住上,就越心惊。
“寡人痛,殇会痛吗?”锢着她的左手收紧了些,这位君王终是问出这句话来了。
“殇?没有人这么叫过我。”殇琴故意不回答他的问题,捡着这个名字说事,小手还调皮的在疤痕上轻点着。
“寡人会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唔,好吧,陛下你特别一点,捡着别人认为不吉利的字来叫。”殇……呵呵^……希望从现在开始,这个字不会是悲的意思,希望它也能在他口中获得幸福……
“你还没有回答寡人的问题,寡人痛,你还会痛吗?”这位君王可不是这么好忽悠的,没有再回她扯开的话题,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上。
“陛下痛,殇现在不是陪你一起痛了吗?”殇琴说着举起右手。“这可是陛下亲自造成的。”内疚吧,哈哈……
“来人,传上官……”黑眸看着眼前她摇晃红肿的手腕,嬴政脸色一沉便开口传太医。
“不要叫太医。”迅速抽回他袖中的手连忙捂住他的口,殇琴看着他深邃的黑眸讲道。“让殇陪你一起痛吧!”突然发现让他内疚,自己也不好过,所以她还是不想让他内疚了。
“陛下。”显然这位君王的侍女都很尽职,青竹听到唤声,骑马走近了马车。
“不要准开口。”与其现在接骨痛得要生要死的,还不如好好享受这片难得的宁静。“唔……你!”温热的舌尖舔过手心,殇琴手一收,红着脸瞪着这位一本正经的帝王。
“还要多久才到下个站点。”嬴政看了眼羞愧的人儿,平静的问外面的侍女。
“回陛下,还有半个时辰就可以到休息的地方了。”青竹在外面恭敬的回道。
“嗯,没事了,你退下吧。”
“诺。”
“嗒嗒……”清晰的马蹄声走远了一些。
“如果不回答,她们会进来的。”打发完外面的人,嬴政若无其事的讲着。
“哼。”她就不信他刚才挣不开!殇琴轻哼一声,高仰起了头。一般这样傲慢的动作肯定不怎么招人喜欢,但是她这恼怒中带点不自觉的飞扬气息,让看着不觉的痴迷其中。“唔。陛下你不要那么急着还回来呀。”高露出的脖子被人咬了一口,殇琴缩缩脑袋苦笑着讲。这六月的债,他倒是还的真快!自己早晨才咬了他一口呢,现在中午还没到就咬回来了。如果她知道这在现代是叫占便宜,在古代是叫轻薄的话,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为什么还不长大呢?”在那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印记,嬴政右手捧着她尖细的侧脸呢喃着问。
呃……听到他这么问,殇琴脸又一红,这次连脖子都红了。老师好像有说最迟十八岁的都有,妤生才十六岁没过,应该没有问题才是,只不过是比别人迟了一些。哭啊哭啊,知道为毛夜夜要把时间写得这么近了么?琴琴快十六岁了啊,夜这个亲妈只好拉近时间,让政政好快些把她掳回宫去。
“陛下,让我看一下吧,已经熟悉过它了,不会再吓到我了。”左手拉下脸上让自己局促炽热的手,殇琴寻问的看着他。这次君王没有收回手,知道他默肯的人儿小心缓缓的拉起他宽大的衣袖。狰狞的疤痕慢慢露出视线,耐心的人儿一寸一寸的把袖子往上卷。“当时一定很痛吧?”袖子一直卷到了肩上,殇琴看着这条快有三十厘米长的伤疤静寞着,这次没有哭,但却觉得很难过,心口闷闷的似是快喘不过气来。
第122章 陪君一起痛之绝对勾引(1)!
☆、第123章 陪君一起痛之绝对勾引(2)
“已经不痛了。”嬴政皱了下眉,想要收回手放下袖子,却被她阻止了。
“可是殇很痛。”快有两个月了吧?但是伤口并没有好完整,而已上官的医术这么久了肯定会全好才是,所以只能说明这位帝王应该是反复折腾,才会到至今还没有好全的。刚刚长起愈合的嫩肉此时异样的红着,显然是刚才挥剑时被浅尘法剑道震的,自己先前好像又咬了他两口……
“很痛吗?那寡人传太医来……”以为她说手她手腕痛的君王,还没等他开口唤人便被手臂上的暖意止住了声音。也许是她高烧刚退下去,也许是她刚才的羞涩而导致的气血上涌,此时火热的舌尖小心翼翼、轻轻的舔过新长出的肉,敏感的嫩肉透过血细胞疯狂的传到全身,本就端坐着的嬴政这时更是一动也不动,极力“平静”的压制着体内莫名涌出的颤栗。
“殇心好痛。”收回安抚他伤口的舌头,殇琴轻轻的讲道。“陛下,今天的新伤,前面的旧伤应该都还没好吧?”说着,小手就攀上了肩膀,想去摸那被自己咬伤的地方。
“够了,你给寡人老实坐着。”衣袖一甩,嬴政把身上的人推离自己。
“陛下,我有带药的,让我为你上药吧。”被推到车板上的殇琴,不明所以纠结起好看的眉毛,不过她很快就站起来坐到他旁边,从怀里掏出清风雪,就要去拉君王的衣领,想弥补自己做过的事。
“寡人说过已经没事了,你那小小的咬伤对于寡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努力“平静”的君王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讲道。从小时候起,大大小小行刺留下的伤口来讲,她那伤确实算不了什么。
“陛下……”飞扬的美丽眼眸暗了下去,殇琴唤了句便咬着下唇什么也不说了,静静看着自己手里清风雪精致的药瓶。
连上官僚那样爱妻至深的人都拒不了她,他又如何无能拒?他能拒,拒那三千后宫,担是拒不了她。“真的没事。”
“那你让我看看。”固执的人,总是想要自己亲自证实。
无法,嬴政不想她在这颠簸中再次摔倒,侧过一点身背对后面的人,好让她能坐在榻上为自己上药。
扬唇一笑,像猫儿偷腥般的人儿乐弯了眉,似乎能骗到这位千古一帝是她唯一最大的乐趣。乐完了,正事还是要做的,殇琴放下他的衣袖,拉开了一些右肩膀上的衣领。“又出血了。”看到那两个一浅一深的牙齿,怎么也笑不出来的人儿垮下眉,舔了舔自己那两颗尖尖的虎牙难过的讲道。“上次咬的好深,一定很痛吧?”吸吮着因刚才那扬打斗而又冒出血液的新齿痕,殇琴歉意的问。
“上药!”从牙缝里露出的声音,嬴政闭上着眼睛冷冷的摧促这位喜欢舔人的猫,握成拳的指甲扣进了手心里,努力的等待那温热的呼吸离开自己颈侧。
“哦……”把伤口上的血液吸干净,殇琴连忙手忙脚乱的上药。
“陛下……”
“青竹备马。”想问他为什么对上药一点也不生疏的人儿,突然被这一声阻住了未说完的话。
“诺。”车外的青竹应着很快便牵来君王的宝马。而刚上完药的君王看也没看车里的人儿一眼,走出车门一闪身便跃上了自己的坐骑。
“陛下,你的伤不宜骑马……”看着绝尘而去的帝王,殇琴趴在车窗上,看着他潇洒挺拔的背影小声的讲道。好像也很久没骑马了。知道没人能阻止他,不再担心他的人儿躺在软榻上,看着精致的车顶想起了跟师傅一起骑马去燕去秦的日子。
思师过久,发现自己已不再沉浸他离开而难过这件事上的人儿,无事可做的拉上被子在车里打了个滚,便闭上眼睛睡着了。师傅……我要替你那份幸福一起幸福下去,就算是最后不能幸福,殇琴也会一直快乐下去的!
扬唇轻笑,酣睡的人儿似是做着什么美梦。时至中午,策马回到马车的君王,看到就是这副景像。好吧,世上总是有人快乐,有人伤,哦不,是忍!
“陛下,此是齐鲁之地与秦国的交界处,今夜只能在此过一晚,虽然简陋了些……”天色渐暗,暗幽调转马头,骑到君王的坐驾旁边禀告着。
“就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起程。”马车内,嬴政抱着怀里吃过午饭又睡着的人儿讲道。
“诺……”
“陛下,你的手还伤着,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在驿站下马时,睡梦中感到自已以离开安全的地面,殇琴睁开眼睛看着又抱着自己进客栈的帝王讲。
“你这是在质疑寡人能力吗?”站在萧瑟的客栈门前,君王睨了眼身后偷笑的上官僚,冷冷的讲道。
“没有,只是我自己有脚,放我下来吧。”瞄了眼不是很繁华街道上的行人,殇琴微红着脸认真的说。谁敢质疑这位帝王的能力啊?如果有,那是因为他不想活了。
“你应该再多吃一点。”嬴政说着右手提起她的衣领,把她拎猫儿一般提在空中证实自己能力的讲。
“陛下,你悠着点。”殇琴吊在半空中,倒不担心自己是不是会摔到,反而连忙伸手抓住他的右手想为他减轻点重力,满脸担心紧张的神色显露无疑。而相对映她的关心,后面的君王则是更为铁青着脸,周围温度瞬间下降零摄拾度。
“呵呵……陛下,这下知道不听大夫的话的坏处了吧?可惜哟,美人在前却被质疑了能力,啧啧……”前面的人儿已经安全着陆率先走进了客栈,上官僚走过黑着脸的君王时,说的话可是一点也不好,不好听。而且最后那两声结尾词可是意味深长呐,很长很长!
第123章 陪君一起痛之绝对勾引(2)!
☆、第124章 被骗了那就骗回来(1)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走进无客人此地最大的客栈,虽说这里是被这位帝王包下来了,但小二还是有几个的。殇琴感到他们落于自己身上的视线时,摸摸脸蛋疑惑的问旁边的侍女。
“没有。”暂时伺候她的青叶摇摇头,认真的回答。脸上是没有,但脖子上有颗红红的印记,成年人一眼便知那是因什么而来的印记,不好奇多看一眼才怪!
“哦……”殇琴将信将疑的应着,缓缓走上楼梯时“唰”的一下,迅速偏过头,把那个又偷看自己的小二抓个正着。“说!我一定是有哪里不妥。”高吊起眼角,凤眸盛气凌人的看着身侧的侍女问。
“没有哪里不妥。”嬴政走进客栈,看了眼楼梯旁还在呆看着她容颜的小二,冷冷说着走上楼梯讲道。“走吧,你很美,不应该为这些而浪费你的时间。”她有多美,从她一进入秦国他便知道,但后宫有此容颜不在少数,他也不曾多过于在意,但是他现时在意别人窥视她的容貌!
很美?哇!这位伟大的帝王刚才说什么了?他应该不需要哄人才是,很美,说自己很美?听到这句话觉得头晕晕的人儿就这样被他带上楼了。而客栈大厅这些名留青史与侍人,同样是被刚才那位君王的话“吓”得惊呆在了原地。
“姐姐,刚才那应该是温柔吧?”青叶机械的转过头,望着不远处的姐姐问。
“应该是……”青竹呆愣了一下后,扬起唇角回答妹妹的问题。
“哇……陛下还是不要温柔的好,人都快被他吓死了。”青叶挫了挫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惊悚的讲。
“暗幽。”走至楼梯中间的君王反首,冷冷的唤了句大厅正在布置哨岗的影卫首领。
“属下在。”暗幽听言,走至厅中,抱拳向楼梯上面的君王行一礼。
“窥视娘娘容颜的,该当何罪。”
“回陛下,应当挖去双目。”暗幽看了眼惊醒现瑟瑟发抖的小二,低头恭敬的回着。
“陛下,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全靠小的……”那小二一听到要挖去自己的眼睛,“啪”的一下跪在上,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道。
“轻了。”看都没看那个小二一眼,楼梯上的君王似是闲吵的皱了下眉,淡淡的扔下两个字,便带着神不知去了哪国的人儿走上二楼。
“你这暴君……”
“唉哟。”自觉自己必死疑的小二还没骂完,便被掌柜的一束爆栗阻止了下文。
“陛、陛下,这狗崽子才刚来不懂事,还请陛下大、大人有大量……”客栈全体人员出来迎接王驾,站在一边的掌柜早在那位君王唤侍卫时就吓得差点晕倒,现在一听这孩子这么讲,顿时全身失力软得趴在地上诚惶诚恐慌、颤巍巍的抖了半天,硬是没把不关我们的事,这句话说出来。而一字站开的其他几位店小二,也冷汗直冒的趴在地上使劲的磕头,祈求这位不要殃及池鱼。
“车裂。”位于二楼走廊的君王黑眸一敛,斜了下下面趴在地上的人,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诺。”平静的应着,暗幽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便把刚才的小二带了出去。
“你这嗜血的暴君,早晚有一天秦国会因你而灭亡的!”被拉出去的小二知道自己就要死去,扯着喉咙冲着客栈大喊大叫,惊得路人纷纷侧目,但又立马躲进自己的家中,关门的关门,关窗的关窗,一瞬间这本就不怎么繁华的街道顿时已空无一人。
“暗幽,客栈人员全部扣押,已保安全膳食由你再派手下打点。”李斯看到这幅情景,吩咐厅中的人讲道。
“是。”暗幽抱拳向李斯一行礼,看了眼地上的掌柜与几个小二,让属下把他抓起来后就开始去处理膳食的事了。
“上官大人。”李斯说着看向早已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水的上官僚。“替琴妃娘娘处理伤后,恐怕要麻烦你再为这里的膳食安全多费点心了。”
“这是下官本分之事,丞相大人无须担心。”上官僚倒出的水并没有喝,静静的看着一圈一圈荡开的水纹讲道。“细流还年轻,我可不想让她改嫁。”衣袖一甩,便把桌上的茶杯挥落在地。“铛。”陶瓷茶杯摔得粉碎,里面的茶水溢了出来,在青砖上呈现出异样的红色。
“啊!有毒,这水有毒!”进来打扫的小宫女一看到地上的水惊恐的大喊,其声音让在厅的各大人士兵都有捂耳的冲动。
“上官,会不会很痛呀?”把那个说出那句惊骇世俗的话的帝王推到一边,终于恢复正常的殇琴坐在桌边,问进来为自己接骨的上官僚。
“伤筋动骨一百天,单看修养都要那么久,娘娘你说会不会很痛呢?”看了下红红的手腕,上官僚搬近了一点凳子坐到她旁边,倒了一点药酒在自己手上反问道。
“那一定很痛。”加重了点最后的字音,殇琴垮下了小脸蛋。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