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何人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可以不从寡人的话。”嬴政抬头看着下面的人阴鸷的问。
“陛下即现在不便拿笔,还是请陛下早些歇息吧。”李斯拱手直起腰来,看着书案后那君王垂下的右手诚恳的讲。
“寡人歇息了,谁来处理这些这事情,丞相你吗?”
“陛下!”李斯严肃的唤了声。
“出去!”可有人比他更严肃冷酷。
“秦国不是这么不堪一击,陛下放下朝事休养几日,等伤愈合后再处理不迟。”硬的不行,那就劝慰吧!
“寡人没事,爱卿多心了。”
“陛下,上官大人来了。”
“陛下有没有事,让太医看过说了才算。”李斯听及外面的通报,向上面的君王恭敬不畏惧的讲道。
“让他进来。”看到下面不肯罢手的爱臣,嬴政左手扶着额头讲道。
第102章 葬英雄(2)!
☆、第103章 宫中之“君”事(1)
“诺。”
“上官大人请……”
“陛下,伤口又裂开了。”上官僚走进去行礼后,卷起这位君王的衣袖检查伤口时陈述的说着。“陛下筋脉受损,不是那容易便好得起来,如果陛下如此不爱惜自己,想让这条手臂就这么废了的话,还请明讲,僚也好不必浪费时间来为陛下医冶。”听听,什么口气啊?这是做为太医该说的话吗!如果是一般的人恐怕早就被这位君王杀之而后快了吧。
“如若浪费僚的时间,大可不必前来。”冷着脸的君王也没有想像中的盛怒,只是看着书案上的毫笔淡漠的讲。
“这样的话,陛下你的一干大臣会吵得臣不得安歇的。”拆下又见血的纱布,上官僚清理后又开始上药,其语气真不像是“臣”该说之话。
“呵……这里还有你怕之人吗?”嬴政冷笑一声,冷冷的问。
“有,当然有。”几乎把整条手臂都缠上白色的纱布后,上官僚直起身认真又扬起唇角幸福的道。
“寡人请僚的夫人进宫来玩几日可好?”自己放下卷至肩上的袖子,嬴政看着上官僚礼貌但阴森森的问。
“不,不必了,谢陛下厚爱。”上官僚听此言,连忙收起笑意正色答道。“你要是敢动细流一根手指,臣便让陛下永远不能再握笔。”从来都是与世无争的上官僚,一听到他要把主意动到自己的爱妻身上,便说出如此狠话,完全忘了一个大夫该有的职责。
“行了,都出去吧。”嬴政也不恼,闭上眼睛疲惫的一挥手。
“诺。”闻言上官僚收拾好心态,与李斯行礼一起退出了御书房。
“上官还真是直言不诲,性情直率。”走在满月的夜色下,李斯看着前方讲道。
“陛下分得清什么是对他有利,什么是他可以利用的。”上官僚平静的回道。“陛下心情欠安,气脉急躁混乱,而且又极力压制恐怕……这对他非常不好。”
“做为臣子的我不能为陛下分忧,真是李斯之过错。”
“丞相大人。”上官僚突然停下来看着身边的人。
“上官有事直言,说起来我还和你父亲有些交情呢,大可不必如此客气。”
“你能为陛下分忧,不是吗?陛下手下最信任的便是你。”上官僚说完又继续往前走。
“你这是何意。”李斯跟上前问。
“大人不懂吗?还是大人真的只一心把心思放在了朝廷之上?”
“可否讲明白些,李斯愚笨。”
“呵……大人这是在笑话在下吗?”上官僚轻笑一声。“大人可曾娶妻?”
“李斯已年过五十,这是自然。”
“那么,可曾爱过?”上官僚仰头望向绞洁的月色平静的讲。“丞相,有此事并不能改变什么,即便不该有爱之人拥有爱,也不会阻止你的一身抱负,你可明白?”
“这不是我该管之事。”
“呵呵……李斯大人你曾是陛下的先生,帝王术乃是你教于他,他心里根深蒂固的帝王制可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
“这是我本份之事。”李斯看着走廊上摇曳的宫灯,脸色不变的讲。
“罢了,在下只是区区一介小官,怎可说动丞相大人呢?大人不喜听大可把今日之言忘掉吧。上官只是想讲,没有人能改变陛下的野心,臣只是希望他站在最高处时,别太寂寞了。”上官僚讲完便大步走出宫门外。“我父亲已逝,上官与大人并无关系可言。”远处飘来的声音让李斯一震。
“无关系,你是想讲你不怕死吗?”看着远处的不羁背影,轻叹了口气。“连陛下都耐你不何,我区区一李斯又能把你怎么样。”坐上宫外等候自己的马车,李斯闭上眼睛思考着刚才的一席话。
帝王一直以来都是孤独的,因为没有人能站在与他一条平行线上,这便是王者的悲哀。帝王的成功是把所有人踩在脚下,让自己俯视下面一切!
“陛下。”站在门外的李总管一见出来之人,惶恐的弯腰行礼。
“回君临宫。”嬴政站在门外,冷冷的讲完就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诺。”李总管闻言大喜,连忙追上前跟在这位君王的身后。
如果寡人赢了,寡人会放弃整后宫吗?沐浴后,嬴政躺在床上看着床顶,静静的重复那个刺客的话。会吗?这个答案应该不需要回答才是。深沉的黑眸闭上了眼帘。
喜欢吗?妤生你喜欢你师傅,那寡人呢?想起那个高傲从不肯跪下的双膝,甘愿跪在地上只求自己救她师傅的人儿时,床上之君王突然皱起了眉。应该是不喜欢了吧,那么无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手臂上的伤很痛,钻心刺骨的痛着,但此时的君王却得觉得那空空心脏更让自己发狂。手上的痛尚可压制,但那摸不到的心脏呢?他撑握不了,而现在就连笔也拿不起来,连想让政事来填满自己空虚的灵魂都做不到。
妤生,现寡人痛你还会痛吗……沉入无尽黑暗时,无情的君王突然想到这句话。
“殇琴,怎么想到要穿回女装了?”小闲圣庄内,张良走到看着护城河失神的人身边问。
“不可以吗?还是你这里有规定,女子不可当先生?”身穿红色衣裳站在河边的人儿收回目光,看着旁边的男子一挑秀眉回问。现在这个时候好像还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才是,所以应该没必要像祝英台那样女扮男装。
“呵……儒家虽有些墨守成规派,但还是不存在女子不能入学堂之事,子房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第103章 宫中之“君”事(1)!
☆、第104章 宫中之“君”事(2)
“我之所以穿男装是因为外面有危险。”殇琴又转过头,看向与天交际的河水讲。“难道在这小闲圣庄还会有危险吗?”就算有危险她也能保护自己了……
“能动小闲圣庄的,恐怕这世上还没几个。”河风吹起了衣袂飞舞,张良说着也看向河面。
“这里的儒家学子可都是男子,我还是表明身份好一些,免得他们拉着我去你们这奢华的温泉泡澡。”想起上一次他们的盛情邀请,殇琴笑弯了唇角。
“不想讲,子房不强求。”对于她的笑意解释,张良却非常平静的点破。
“……”沉默漫延。她却实不是为这些,她只是想在去看师傅时,是已女子的身份,她想师傅看到她原来的样子,因为……那次途中,他是希望自己穿女装的吧。
“殇琴,子房知晓你现在已不同往日,从一遇见你时我便知道你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喜欢谁就对谁好。”张良转过身走在河边,静静的讲着。“常来客栈那五十名官兵,他们都不是该死之人。”
“为何不该死?如果你要同我讲儒家那些仁义,很抱歉,殇琴会离开这里的。”停下跟随的脚步,殇琴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仁,有何不好?现在你已有举之间便毁掉一个人的能力,你不该把他们当做蝼蚁,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张良转身看着她温文儒雅的讲道。
“所有动我师傅者,该死!”
“殇琴,子房想问你一个问题。”看到她那坚决冷漠的眼神,张良改变方式问。
“说。”
“你认为秦王残忍吗?”
“残忍?他只是在做他该做之事。”
“呵……你们两个果然很像。”张良了然笑之。“那你恨他吗?因为他,你师傅才会死的。”
“我不知道,也许不恨……”殇琴低下了头。
“那是他该做这之事,不是吗?不是他死便是轲兄亡。”
“我没有恨他。”殇琴坐在草地上抱着双膝轻轻的讲。
“可是有人恨他,你一个人的想法改变不了千万被他残害的百姓,等等诸多人的想法。”
“现在你就如他一般,因为他们冒犯你师傅而把他们全部杀害,其手法跟秦王一样,只不过他是为了天下,而你是为了你师傅。”张良坐在她旁边平静的道,其语气并没有责怪之意。
“子房你想说什么呢?”看着河水良久,殇琴问。
“不要意气用事,你会为自己树立许多敌人。”一阵舒爽的河风刮过,吹起两人的衣裳与青丝飞舞。殇琴听完静静的坐着,不再说话,而张良易是如此。
“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其它人和我没关系。”殇琴起身,讲完便消失在这护城河边。
轲兄,你这徒弟还不是一般的固执,她的世界太过黑白分明,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子骞,现在是上课时间,外面的事与现在无关,便无须去关心。”
“是,先生。”木制精美的阁楼内,跪坐在木板上的一个学生因老师的话而回过神来,然后立马端坐着,不敢再走神。
“手伸出来。”殇琴拿着手里的戒尺走到他面前严肃的讲。
“是。”年龄可能还要比这位先生大上一两岁的子骞,没丝毫迟疑的伸出右手。
“先生柔弱,不如让学生替先生罚子骞吧。”一个学生自告奋勇的起身,走到站着的先生面前笑着讲。
“这位同学为何说我柔弱?”殇琴看着比自己高了不少的人,轻扬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问。
“眼睛,我的眼睛告诉学生,先生这样打下去一定不会让人感觉到痛觉。”那学生说着又看了眼只到自己下巴,好似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小先生。
“呵呵……”底下数十位衣服一制的学生,捂嘴哄堂而笑。
“哦?那这位同学要不要代子骞受过,来确认我手里的戒尺是不是会打痛你呢?”殇琴美丽的凤眸看了眼底下这一群看好戏的狼崽子,也并不恼。
“子骞的过,为何要让学生来受?”也不愧是儒家的学生,说话礼貌而且圆滑让人找不出漏洞。“不过先生要学生试一试,学生自然求之不得。”
“是你要试的,不是先生我要罚你。”这人不简单,她还是演好好好先生才是。
“当然。”那学生说着,笑着伸出了右手。
唉这么一双执笔之手,偏偏要出来找抽。殇琴看着眼前这只温柔如玉的手,在心里默叹。“啪。”二指宽的戒尺抬的不是很高,也不是很用力的轻轻挥下。“啪啪。”连打三下,全场静寞,整个学堂里只回荡着戒尺拍打手掌的清晰声。
最近的子骞皱起了眉,显然是为这位因自己而无端受罚的同门难过。而殇琴打完,只是赞赏的看着死忍着不叫出声的学生。
“怎么样?先生有这个能力罚痛你们了吧?”白嫩的手掌上留下三条红里透黑,皮肤下的血液似是要破皮而出的红痕。
“是,先生,学生以后再也不敢轻视人了。”来这大多是富家子弟,哪被这么打过的学生虽然痛得快哭了,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讲道,而且语气没有丝毫怨恨,只是把过错归于自己身上。
“嗯,回去坐吧。”儒家能有如此子弟,也不妄称之为百家之首了。
“是。”那学生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底下的一群学子个个严阵以待,生怕刚才自己的轻笑会让这位先生记在心里。
“子骞……”殇琴轻轻扫了眼底下的人,然后看向旁边的学生。
第104章 宫中之“君”事(2)!
☆、第105章 声名远播(1)
“在,请先生责罚。”子骞闻言,伸出刚才收回去的右手。
“去后面墙角面壁思过。”并不主张体罚的人儿说着转身,走回前方自己的书桌后。
“是。”子骞一愣,而后熟练的走到后面墙角。
果然……这里应该也是不主张体罚的。看他的熟练成度,不是看多了,便是自己做多了。殇琴放下原本是没打算大开杀戒的戒尺,开始讲课。
“你们这小闲圣庄到底有多大呀?还要走多久才能见到荆轲传人琴公子啊!”粗鲁的声音还没进入庭院,便吵得里面的学生个个侧目。
“小闲圣庄内学生得较多,所以地处广了些,各位侠客稍安勿躁。”领路的小童走在木制的走廊上礼貌的回道,没有丝毫轻视之意。“琴先生正在上课,各位侠客还请……”
“哗啦。”停在一扇门边还没等小童讲完,几个长像“不凡”的大汗便把门推开了,惊扰了里面一室菁菁学子。
“几位来者何人。”接住一块快飞溅到门口学生身上的尖锐木片,殇琴看着外面一个个快有两个自己大的人,冷冷的问。
“我们是长安三少,他们是武当七星众的传人,特来找荆轲传人琴公子的。”长安三少其中一个大汉走前一步做着介绍。“这位姑娘快把你们的先生叫出来吧。”可能是老大的大汗不耐烦的讲着,一抬手把手里的大刀扛在了肩上。很显然已他刚才听到小童的话,只知道琴公子是位先生,但却不知道这里的学生都有统一服饰,而先生是不用的。
“我便是你们要找的人,请问有什么事吗?”殇琴看了眼这所谓的长安三少,不急不迅的问。
“你?琴公子不是公子吗?”大汗愕然,后面那两个与那七个穿着一样服饰的男子,也都微微错愕了一下。
“公子就是我,你们到底有何事?不讲请别打扰我上课。”
“我们是来找公子的……”
“倏。”殇琴翻了下白眼,走回自己该在的位置时,顺手把手里的木片扔向那个大汗。
“琴先生,如若有事请随时让人去找掌门人。”小童一看安静下来的大汗,朝里面的先生行一礼退出庭院。
“琴先生?她真的是我们要找的琴公子?”七个穿一样衣服的其中一个,拉住就要离开的小童问。
“三师公说是她,便是她。”小童礼貌的讲完便离开了。
“那应该就是她了吧?”长安三少另一人讲道。
“大哥,我们要等她讲完课吗?”
“大哥?”没听到回应的老二伸手去推大哥,却差点推倒,与三弟连忙接住才阻止了一声重物落地之声。
“等。”见此情形,武当七人其中一个人讲完,另六人便与说话之人整齐坐在走廊上的木板上,一动不动,似是经常这般席地而坐。
“今天先到此为止,都下课吧。”看了眼坐在门口的几人,殇琴放下自己画的简图。
“是。”数十位学生经过刚才之事,不再小看这位画术了得的小先生,没有任何迟疑的点头离开。
“这武当的人不是历来训练有素吗?怎么要坐也不坐整齐些。”这七个人一坐便是坐在路中间,不好过去的学生埋怨的讲道。
“听到没有,我的学生闲你们占地方。”殇琴站在前门口,看着坐成七星阵的几人淡漠讲道。
“哗。”
“琴小姐,我们是奉师傅之命来教导小姐武术的。”那七人唰的下站起来,其中一个走向前,向她抱拳恭敬的讲道。
“哦?为什么?”殇琴靠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