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如火一般的光芒呢?”
“哈哈哈,这只火鸟名为‘玱琅’,乃是凤凰与鲲鹏所生,曾蛰居北海之畔,贫道当年云游四海,见这孽鸟在海藏里肆虐,吞噬了许多蛟龙和应龙的本命龙丹,用三味真火锻烧,在体内修炼成‘邪火丹”故而体冒火光,贫道当时擒住它,收为门下,后来就拿它当坐骑使唤。
公主闻言,大为惊叹,又见神算子袖袍挥动,地面上平空卷起几阵旋风,把云轩和天雄的尸体刮到玱琅的背上,静慧大惊,向神算子跪下道:“前辈,玱琅的体外火光灼热,会不会把他俩的尸体烧坏啊?”
“哈哈,姑娘有所不知!这种火并非人间灶中火,亦非三味真火,更非老君炉中火,乃是护体的神焰灵火,虽有火之形质,却无火之本性,你乘着玱琅去昆仑,途中定然艰险重重,难保这两个孩子的尸体不会腐烂,但是玱琅的灵火可使他俩的尸体千载如初,永不糜烂。”
此刻神算子才将柳伊寒扶起,叫到一旁,在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了几句话,随后,神算子轻甩袍袖,青烟荡起,凭空消失,再无踪迹。
柳伊寒对静慧道:“前辈!师父已经走了,咱们也出发吧!”
当下,静慧、柳伊寒、孙天慧先后飞到玱琅的背上,天慧赞道:“柳大哥,你师父所言非虚,这只鸟儿虽像是烧着了一般,但我们坐上去以后,竟连一丝热气也没有哎,嘻嘻嘻,真是奇怪呀!”
柳伊寒笑道:“当然!师父所说的每句话,何曾有假!玱琅,这次辛苦你了,事成之后,定会有你的好处,走罢,这就去昆仑山。”
突然,玱琅口吐人言,乃是女子之声,娇滴滴的道:“大家坐稳了,若是摔下了海里,我可不管你们的死活!”言罢,伸展双翼,向上直冲而起,半空中打几个盘旋,向西北方振翅疾飞。
“啊…。。天呐!吓死我啦!玱琅还会说话啊!真是白日见鬼了!”天慧久居宫闱之内,素来少见多怪,听到玱琅会说人话,吓的芳心剧震、连声尖叫。静慧和柳伊寒闻言,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不提。
这时,静慧对柳伊寒问道:“这位公子,该怎么称呼?你是妙宇的甚么人?你的师父又是何人?”柳伊寒问道:“晚辈姓柳、名伊寒,不知妙宇是谁?”静慧道:“妙宇便是云轩的道号。”柳伊寒哦了一声道:“晚辈是云轩的结义兄弟,至于家师的名讳,晚辈也不知晓,家师带着晚辈到三山五岳谈玄论道时,别人皆称家师为‘神算子’。”
原来静慧也不知道神算子大名,闻得此言,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云轩的尸体,暗自伤怀不已。
天慧笑道:“柳大哥!你当真是福缘不浅啊!神算子他怎么会收你为徒啊?”柳依寒道:“据家师言道,先父生前是他至交好友,但我拜师之前,根本就没见过师父。”天慧道:“这是怎么回事?”柳伊寒道:“我曾问过师父,但他不肯说。”天慧这时又道:“对了,柳大哥,云轩曾经暗访柳叶庄,才知道,杀害令尊的乃是神剑门的弃徒归海迟暮。”柳伊寒恶狠狠的道:“嗯!师父也曾说过,哼,归海迟暮,总有那么一天,我要将你这恶贼碎尸万段,以报杀父之仇。”……
玱琅御风而行,胜过鲲鹏迁徒,约莫过了三个时辰,已出了圣灵大陆,抵达西海边境,看那壮丽奇观、广漠无涯的苍苍大海:
潮涌波涛千层浪,沧溟幻化烟波荡;湛蓝奇景压碧落,海风犹若霹雳狂;腾腾云烟似奔龙,偶见飞鹤云中翔;耳畔常有仙鸥鸣,海面常见鲨鳌游;水浸湾环白雾卷,孤岛矮矮瑞气罩;悠悠茫茫世外景,浮沉几见蜃楼结;嬉游自然舞清风,映日霞光铺碧浪。
穿越过西洋大海的边境,玱琅继续向西北飞去,暮去朝来,玉兔西坠金乌升,次日黎明时分,已到西海戌地、北海亥地,看那:
山根接地海,巅崖顶霄汉;正是那:天不问其高几里,要于仰视之,去天不过十数丈也。仙风神光妙,紫气四方聚。玉阁琼楼仙所居,海外昆仑;灵境冥寂生奇香,地籁天成。彩纱笼、霞光霞、蒙蒙氤氲,香霭遍地生。烟云散神韵,浑圆摇日月;老柏千株青染染,可经酷暑岁寒;万节修篁苍苍色,更延无期春秋。峻岭蟠桃红,茸草翠丝长。瑞气蒸腾锁昆仑,霭霭祥光照云层;青松翠竹盖新雨,霞光缥缈似彩漆;奇花布锦呈瑞气,瑶草生香披绿茵;神鸟鸣于丹树内,仙鹤饮泉怪石旁;碧树可结奇花仙果,丹山中,灵禽异兽常出没,麒麟凤凰为尊,统辖万兽千禽,青鸾白鹤翱翔,神龙狻猊摆尾;优雅仙境,妙山福地,延岁月无休,渡万劫不坏,纵观仙家福地,神韵天成,自然畅游妙曼,奇异星罗列,处处妙无边,岂是人世景观!
静慧、孙天慧、柳伊寒三人初临昆仑,看不尽那无边仙象、万般妙境,天慧更是目无闲暇的往眼四观,诘诘咯咯的笑语连连,指点指点这,品论品论那,当玱琅飞到一处山谷的时候,突然,前方涌起了无边无际的狂风,顿时谷中飞沙走石、摧树折枝,黄漠漠的难辨方向,可阵风的劲道好不厉害!玱琅也受了惊,只能在风中回旋,再也飞不过去,静慧三人大惊,死死地抓住玱琅的翎毛不放,生怕跌落下去。
半空中,传来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如虎啸龙吟般慑人心魂:“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好大的胆子,并无玉简诰命,竟敢擅闯昆仑仙境!速速回去,否则决不轻饶。”说着,又“呼呼呼”的叫了几声。
静慧三人惊悚不已,但事已至此,怎能退缩!静慧拱手,央求着喊道:“仙长明鉴,在下是灵虚门玉凡始祖座下,第四代弟子静慧,有急事求见擎天道教的清雅子前辈,请仙长通融通融,感激不尽!”
须臾,风沙消失,顿时安宁,山谷内,破天荒冒出个半人半兽的怪物,向玱琅临空飞来,这怪物有九丈多高,长着一副人的面孔,虎的身躯,四只爪子犹如利钩,半尺多长,在日光明光晃晃,更恐怖的是,臀后竟然生了九条尾巴,原来,他是镇守昆仑山的守护神,名为陆吾,即是肩吾,据说是天帝座下的神兽,当初大禹治水时,陆吾曾协助大禹攻打水神共工,至今已有几万年的道行,实力深不可测。
天慧见到陆吾后,倒吸了口凉气,唬的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扑在柳伊寒的怀里瑟瑟发抖,柳伊寒却不怕陆吾,轻轻的安慰着天慧。
陆吾又吼叫了几声,对静慧道:“哼!拿玉凡始祖的名头压我,焉能得逞!不管你有天大的事!一概不准擅闯昆仑仙山,快退去!”
静慧也知道陆吾的实力,自己万难敌之,遂道:“原来是陆吾前辈,在下的弟子不幸惨死,神算子前辈言道,只有擎天道教的清雅子才可救治,请前辈念在上苍有好生之德的份上,通融一二,望乞准许。”
陆吾道:“哼!万物有生便有死,乃天注定,定数使然,辄敢逆天改命、返死还生!少在这里枉费唇舌,乘我没有发火之前,快快离去!”
心里焦急的静慧再三央求,陆吾越发恼怒,骂道:“混帐!简直不识抬举!快滚!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说着,伸出虎爪,向山巅挥去,爪上冒出千百道紫巍巍的霞光,快比绝伦的向山巅飞去。
“轰隆隆!哗啦啦!”
山巅是个围圆几十里的尖峰,被霞光击上,难以承受巨大的法力,从半山腰裂开,滚滚荡荡的跌落下来,顿时,激起了野马般的气雾,朦朦胧胧的浮尘,碎乱石屑乱飞乱舞,整个山根似乎也震动了起来。
柳伊寒和静慧见后,也吓的暗自发抖,心知与对方的实力悬殊太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静慧又拱手道:“前辈!打搅了,在下告辞!”随后,柳伊寒命令玱琅调转方向,向东南方向疾飞而去。
静慧心中嗟叹,窅然道:“两位,世事难料,万没想到会碰见陆吾,为今之计,只有沿西海直上,从北方入昆仑山,如何?”柳伊寒和孙天慧齐声道:“一切听从前辈之见。”
玱琅又调转方向,先向西直飞,远离昆仑山后,折而向西,过了两个多时辰后,玱琅又飞到昆仑山脉上,静慧道:“玱琅,你可会变化!”玱琅笑道:“如何不会!你待怎地?”静慧道:“咱们飞在天上,而你的身躯又大,极容易被人发现!若再把陆吾召来,那可就彻底完了!”玱琅道:“嗯,言之有理。”当下,玱琅飞到沟渠中,三人合力将云轩和天雄的尸体弄下来,玱琅摇身变化,缩小成半尺多长,恢复了修炼之前的样子,飞到孙天慧的肩头。随后,柳伊寒负着天雄的尸体,静慧负者云轩的尸体,徒步向前走去。
第一百章 擎天道教
更新时间2011…8…7 17:18:54 字数:3405
西域昆仑延绵万里,出于鸿蒙初辟之际,乃上古第一神山,先天混元气星罗棋布、密密层层,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真仙灵官在此修真了道、羽化飞升,关于昆仑的传说更是不甚枚举,相传道教开天辟地之祖的三清尊神,玉清境清微天元始天尊、上清境禹馀天灵宝天尊,太清境大赤天道德天尊,每到天地初开,延康、赤明、龙汉、开皇年号甫立时,便在此地授予秘道,谓之开劫度人,所度者皆是天仙上品。
话表静慧等人偷偷摸摸的进入昆仑山,徒步来到一处翠林环绕的峡谷。这里有四时不谢的奇花异草,姹紫嫣红的花团锦簇,处处五彩缤纷,时时争奇斗艳。那香气扑鼻的清新灵秀,暗香浮动的幽幽馥郁,无不沁人心扉,毛茸茸的青草随风摇曳,绿茵盎然,绿油油的苔藓茵茵碧色,令人明心清逸,坚韧不拔的参天古树,盘桓着百年葛藤,千年薜萝,蒙蒙绿荫下清风徐徐,还有那潺潺不息、清澈见底的山泉涌动,巴掌大小蝴蝶翩翩飞舞,更有那风聚云涌的仙山灵气。
三人感受着昆仑的独特气息,无不心胸清爽、意兴悠然,如飘云端,天慧初临仙境、乐不可支,蹦蹦跳跳的采花扑蝶、嬉水濯足,无片刻安宁,嘻嘻呵呵的拉着柳伊寒,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乐意不绝。
这时,突然从山林里传来阵阵声音,地皮仿佛也在颤抖,树叶簌簌颤抖,须臾,尘雾扬起,跑出几十只怪兽,样子更是可恐可怖,竟然生了四个角,虽然相貌如羊,但体大若象,原来,这种怪兽名为“土缕”,生性喜欢吃人,在昆仑东山边境,不知残害了多少渔樵乡民,当它们闻到了人的气息后,气势汹汹的向静慧等人跑来,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獠牙,瞪起圆鼓鼓、明晃晃的大眼,嗷!嗷!嗷!的乱嘶乱叫。
静慧识得这种怪兽,乃是由陆吾所管辖的精灵,土缕凶顽至极,嗜血成性,偏生陆吾喜兽厌人,对这些土缕甚是包庇纵容,只要不出昆仑祸害,便任由它们肆虐。而自己虽可逃出生天,但柳伊寒和孙天慧却万难脱身,忙道:“玱琅!这些怪兽不易对付,快带我们离开!”
玱琅急速变化身躯,飞到半空中,又变成十几丈长的鸟身,像一团火云一样。柳、孙二人吓的面如土色,慌忙跃到玱琅的背上,静慧也跳了上去,玱琅狂吠几声,在空中盘旋几匝,飞速向前窜去,那知这些土缕穷追不舍,在地面上乱吼狂奔,誓要把静慧等人吞食不可。
但玱琅的修行五百年,这些土缕焉能追赶的上!不出半盏茶的功夫,早把这些土缕甩的不见踪影,天慧拍拍胸脯、惊悚不已:“吓死我啦!吓死我啦!若是没有玱琅的话,咱们三个非被这群怪物生吞活剥不可,啊!快看,那又是甚么东西?”天慧说着,伸手向前方指去。
前方山巅之上,突然又飞出百十只怪鸟!形状象蜂,大小和鸳鸯差不多,叽叽喳喳的叫着,向玱琅迎面飞来,玱琅又口吐人言:“三位小心,这种鸟儿名叫‘钦原’,生性好斗!身上有剧毒无比的刺针,蜇人人死、蜇兽兽亡、蜇树树枯,端的厉害无比,万不可让它近身。”
果然,这群钦原见有生人,不分好歹的就飞到静慧等人的上空蠢蠢欲动,孙、柳二人大惊,静慧不慌不忙,双掌摆成托拱式,丹田内自然而然的涌出真气,穿过手三阴脉络,抵达掌缘,内息转换,形成个碟盘大小的光圈,明光灼灼、银辉四撒,“嗖!”的一声,突生异象,那光圈如同涟漪一般,向四方扩散而去,变成磨盘大小的银白光环,登时,把诸多钦原罩住,这些怪鸟再也飞不下来。
钦原突遭袭击,万难承受住静慧的全力攻击,顿时,先前十几只钦原死于非命,从半空中跌落下来,那片银白光环也稍纵即逝,那知后方那些钦原根本不怕死,源源不断的向静慧飞去,静慧故技重施,又打落几十只钦原,剩下的那些钦原受了惊,再也不敢飞蛾扑火,惊骇的四处逃散,天慧见后放下心来,呵呵娇笑,对静慧称赞不绝。
玱琅又向前飞了十几里地,静慧三人突觉身后鸟鸣震天,回头一望,只见从西南北三路,铺天盖地的钦原,实有千百万,如潮水席卷般飞来,黄蒙蒙的一大片,又似千里黄沙一般,三人倒吸了口凉气,玱琅也受了惊,不待柳伊寒催促,就奋起生平之力,如风似电的向前飞去。
玱琅振翅疾风,快比绝伦,钦原结队成群的追赶,飞速略有不及。堪堪追了半个多时辰,越过了无数的巅峰沟渠、峻岭山谷,瀑布溪流,钦原的耐性极好,虽追赶不上玱琅,但也决不放弃,在半路中,又惊动了不少钦原,皆加入浩浩荡荡鸟群。
又越过几座高山,突见前方有座巅峰高耸入云,四周奇峰妙壁罗列,云海萦绕,处处飞卷奔腾,瑞气霞光四溢,峰顶有祥云缭绕的云阁宝殿,静慧好不欢喜:“玱琅,快看!前方就是擎天道教的总坛。”
玱琅闻言,道:“哈哈,妙之极矣!终于到了!谅这些钦原也不敢到擎天峰上撒野,三位,坐稳了!”玱琅鼓足生平气力,意在甩脱众钦原的追赶,如流星般向擎天峰上飞去,堪堪抵达擎天峰的半山腰。
正如玱琅所言,钦原久居昆仑,心知擎天道教的实力,陆吾也有严令,凡是他管辖的奇禽异兽,终生不得进入擎天峰,众钦原无计可施,眼睁睁的看着玱琅从眼皮底下飞走,却再也不敢追赶,众鸟各自飞散不提。
玱琅飞到半山腰,又变成半尺多长的小鸟,出于对擎天道教的尊重,静慧等人只得徒步上峰,从山腰至顶峰,皆是青石弯路,一路上有无限风光,天慧目不接暇的东张西望,似乎方才的恐惧之感也消之殆尽。攀峰上岭,穿过袅袅飞腾的云层,不多时,擎天道教的云阁玉宇展现在三人眼前:
玉宇宫殿,可比海外蓬莱境,云烟袅绕,好似九天仙圃;宝殿门外,青松老柏攒攒簇簇,嶙峋叠石,满目琳琅。桃李皆熟压枝头,绿柳青青,青萝藤蔓摇曳,金灿灿铜门高十丈,黄橙橙飞檐雕龙凤。万道金光透云霄,千层彩映异华瑞。墙角海棠锁深秋,醉舞轻风;路旁野菊吐芳菲,彩蝶环绕。青砖砌壁垒,路迳铺白石,仙乡之神韵,尽显无遗。珍兽瑞禽鸣院外,每见飞鸾白鹤衔紫芝,白猿寿鹿献瑶果,楼阁氤氲绕紫气,万紫千红仙草布,寒池澈澈,常观跃水金鲤,锦亭奢华,丹青妙手难描画,珊瑚玉树碧澄澄,楼台飞檐紫燕鸣。
观看一阵,吱吱吱几声,铜门向内大开,走出个面目清秀的丫髻道童,静慧忙上前打了个稽首,躬身道:“这位道友!在下有事求见贵教的清雅子前辈,请代为通传一声!”道童扫了几人一眼:“仙子何人?说个名号,好为你通传!”
静慧报了名号后,道童退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