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弓起上身,整个人弯的好像一张拉紧的弓。
“好紧。”他只艰难地进去一半。那里紧紧地包裹住他,紧/窒,挤压着他排斥着他。
*旺盛的他再也无法承受,一个挺身。刺向她的最深处。她的上身被强迫地抬起来,整个身子都绷得更紧,他拉着她的手臂。更加狂、肆地进出,猛烈狂暴。而冲刺的他像只发情期年轻的豹子有着旺盛的欲/望和强烈的占有欲。
刹那间,她发出类似悲鸣般的呼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男人赶紧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臀部,使她腰部的位置得以固定。回归本来的野性,再也没有迷惘、羞耻和胆怯,伴随着细长悠悠、犹如断气前的咆哮达到所希冀的高度。
这是好久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新鲜而刺/激,当他进她里面的时候,她觉得他裸着的皮肉紧贴着她,他在她里面静止了一会,在那儿彭胀着,颤动着,当他开始抽动的时候,在骤然而不可抑止的征服欲里,她里面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动着醒了转来,波动着,波动着,波动着,好象轻柔的火焰的轻扑,轻柔得象毛羽样,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美妙地,美妙地,把她溶解,把她整个内部溶解了。
她陷入了一片迷惘,他也是一迷惘,而在这以前什么也没有,只有迷惘和他那紧贴着她的嘴唇。她想说话,可是他的嘴又压下来。突然她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狂热的刺激;这是喜悦和恐惧、疯狂和兴奋,她的两只胳臂已抱住他的脖子,她的嘴唇已在他的嘴唇下颤抖。
两人静止下来,懵懵地,一动不动地卧着,他觉察了自己无遮地裸露着,而她也觉察了他的身体的重压放松了。同时她也慢慢地放松了她的拥抱,软慵地横陈着。他们躺着,忘了一切,甚至互相望着,在黑暗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心却似乎更近了。这是与第一次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第一次是冲动,这一次却是完全的契合。
赟启出了一身的汗,这大热天的屋里不透气,不过出了汗顿觉身心舒泰,似乎身上的热度也骤减了。他伸出手去抓着她的手,她的手不算太小,手掌也不够细滑,不像是养尊处优的闺阁女子。她的行为也不像,试问天下有哪个女人可以大胆如她一般?
他低低地声音道:“你跟我回京城……”
傅遥本来是软瘫着的,一听这话吓得好险没从床上掉下去,她跳起来,“这……这不太好吧?”
“你对我不满意?”
“这……我就是觉得咱们见过没几次。”
“已经够多了。”他紧紧拽着她,声音冷冷的带着丝丝凉意,“你这是还想跑吗?”在玩完了他之后?
她心里微微一惊,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不跑,我跑不动的,你放心好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不跑,不跑能行吗?
赟启累了半天,身体也有些疲惫,他闭着眼假寐,手却不闲着,紧紧扣着她的手腕。
傅遥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两人原本好似仇人似地,现在乍一变成这关系,还真有点接受不了。她不知该怎么面对,更不可能跟他回京。他不知道自己身份才会这样,若一旦知道自己就是傅遥,怕也没这么多情多意了。
“公子,公子。”她低呼两声,赟启轻“嗯”一下,显然没睡觉。
夜长梦多,等他睡着了也不知是几何了。傅遥思量一下,悄悄在衣服堆里翻了个药包出来。她出门在外身边从来都是带着三件宝的,一个是匕首,一个迷药,还有一个是伤药。
倒出一点往他鼻子上一抹,片刻他便睡的昏昏沉沉了。拍掉手上的药粉,她迅速穿好衣服,心里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今日之后他们形同陌路,两人的缘分也就此了断。
她奶奶的,以后不做这样的事,恐怕也碰不上他了吧?
拿着自己包袱出门,赶紧沿着胡同疾步走去。这座院子是租来的,不要也罢了。
正走着,突然看见前面远远过来许多人,他们急匆匆而至,这些人身穿黑色劲装,打头的一个正是吴起。
一看就他,傅遥慌忙低下头,这多半是皇上突然失踪,这些侍卫找寻半响终于寻到这儿来了。
吴起与她对面而过,他心里着急,也没注意看一个村妇打扮的女人。
傅遥吁了口气,步伐迈的更快了,这个是非之地绝不能久留。她不跑,还等着皇上醒了发火吗?戏弄他一次叫情趣,若是两次、三次那就是该死了。
吴起带着人找到那个僻静的小院落,院门微掩着,伸手推开,里面静静的,无半个人影。
“戒备。”他抽出宝剑,一步步谨慎的向房门走去。
皇上突然失踪,他们找了很久才查到有几个混混扛着麻袋进到这里,料定进到房中会有一番激斗,自是小心万分。
屋里漆黑一片,让人心中警惕更甚,吴起高呼一声,“小心,保护皇上。”
这会儿赟启已经醒了,傅遥下得迷药不重,不过盏茶功夫他就苏醒过来,听到呼声匆忙坐起来,喝道:“不得靠前。”
吴起叫道:“皇上,您怎么了?”
“朕没事,你让他们都退下。”
“是。”挥挥手,几个侍卫退出门去,只留他一个。
赟启想穿上衣服,可是身体软绵绵的,根本自己动不了。
他低声道:“吴起,你过来。”
“皇上,臣点灯吧。”吴起说着就要擦亮火折子。
赟启却不想他看到自己赤身露体的样子,他身为一国之君,这个模样实在是有失颜面。说起来这都怪那个不知名的丫头,到底为什么这般对待于他?说不上陷害,却令他倍觉羞辱,该死的女人,若叫他找到定然不会饶了她。
屋里太黑,吴起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床前,他嘟囔着点亮了火折子,然后发现衣衫不整的主子时,眼珠子都瞪成鸡蛋了。
“这……皇……发生什么事了?”
眼前的事情太诡异,皇上披着衣服坐在床上,那身子是*的,床上凌乱一片,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
皇上的表情太过愤怒,脸色黑漆漆的,一点没有临幸女人之后的欢愉。
这……皇上是被人给那个了,这是他蹦入脑中的第一想法。只是不知那个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若是男人,那皇上可真够惨的。瞧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不会真是男人吧?
赟启瞪他一眼,“你看到了什么?”
“臣什么都没看到,这里太黑,太黑了。”吴起慌忙吹灭了火折子,“风也大,火都吹灭了。”
赟启冷哼,这小子跟他日久,也学得乖滑了。(未完待续)
☆、第九章 美貌女子不缺人
他问道:“你们进来时可曾看见一个女人?”
吴起纳闷,“什么女人?”
他们见过也有几次,竟然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赟启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低声道:“你们可见过有什么人出去吗?”
吴起仔细回想,还真的见了一个女人,低垂着头行色匆匆的从面前而过,他心中挂念皇上,也没多瞧一眼。现在想想,那人形态甚是可疑。他惊叫道:“难道那就是摞走皇上的贼人?”
赟启哼一声,“你带人去追,务必要把人给朕找回来。”
“是。”吴起转身跑出去,可大街上人海茫茫,让他上哪儿找一个都没仔细看过的女人?
他在街上转了半天也没找到赟启所说的女子,照他的想法能把男人捋到这里的,绝对是个膀大腰圆,貌丑无比的女人,否则又怎么会用这种法子抢个男人?
你见过美貌女子会缺男人吗?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一大堆男人蜂拥而上,又岂会这般强人所难?不过也幸亏是个女人不是个男人,否则皇上要是叫一个貌丑无比的男人给“那个”了,这……这还有个活法吗?
掩着脸,为主子的遭遇哀叹半响,然后开始执行命令。街上丑女不少,他捡着最丑,又力大无穷的抓来了几个,对着她们看了半天,总觉得丑得不够厉害。能白搭了身子,还把他气成这样的,到底该是什么极品呢?
赟启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终于手脚能动了,他站起来穿好衣服,掀起窗上的黑布。让一束阳光照进室内,照在那张春红帐暖的床上,那上面尚留着两人欢爱后的痕迹。
那场激/情的纠缠似还在眼前,但那个造成混乱的人却已不知所踪。这算是吃完了,拍拍屁股不认账吗?
他狠狠地磨了磨牙,心里恨那个不知轻重的女子,却又想见她。巴巴的希望吴起能把人给抓回来。他倒要问问。她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想要离开自己?
他们的缘分想挡也挡不住,老天爷有意将他们送做堆,阴差阳错。误打误撞把她撞进了他怀里。他们几次相遇,几次相识,又发生过床弟之事,可为什么总是感觉差那么一点。
走出房门。阳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滴落在眼前这座房子上。洒遍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味。
这是一个很僻静的院落,很安逸,很美好。住在这里的人似乎把院子打理的很好。
他注视了半响,低声问:“这院子原是谁的?”
一侍卫道:“臣打听过,这院子是一个商户所有。前些日子租给了一个外乡来的女子。”
“把那商户找来。”
“啊。”
不一会儿侍卫带来了一个矮胖男子,据那男子说半月前确实有个女人找他租房子。那女人身材不错,但长相却让人实在不敢恭维,不说貌比无盐,却也丑的让人不敢直视。
在玲珑小院时黄妈妈说那个自称胡蝶的女人,长得美貌无比,让她详细描述她的外貌,她却说不出来,只说什么樱桃小嘴一点点,眉目如画,肌肤赛雪。说了半天都是一般美人的通常描述。长这样的女子虽不常见,却也没甚特色,鬼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问有什么具体特征,却根本说不出来。
他却不知黄妈妈是自有私心,她干这一行的最怕惹上麻烦,故意不详说就是怕查来查去再跟什么要犯联系上。
一会儿美,一会儿丑,听来听去最后也不知道那人到底长什么样。难道这就是上回傅遥所说的易容术吗?
其实这一次傅遥还真没用什么易容术,只是那一日和房主商讨租房的时候,她正在客栈里做脸。这做脸的秘方是跟黄妈妈学的,。用草莓捣成汁,放上蛋清敷脸,敷过之后真是又白又嫩。她瞧着蛋黄扔了可惜,就一起给涂在脸上,这么黄黄红红的,再加上没梳头,头发披散着遮住半张脸,在夜色烛光下还真有点吓人的意思。
房主看见她,自把她形容的好似山中恶鬼,母的夜叉。
赟启却认为真正的她不是这般丑陋,他摸过她的脸,光滑如玉,那么她故意装扮成这个丑样是在掩人耳目吗?
正思索的时候,吴起也回来了,他一进门便叫道:“爷,小的抓来了不少人,您瞧瞧是哪个?”
赟启扫一眼他带进来的那些人,每一个都腰粗的像水桶,脸肿得像包子,一副力大无穷的样子。
他不由面色一冷,“你找这些人来做什么?”
“这不是爷要找的人吗?”
赟启真想给他一脚,就算自己是被人强捋来的,也没必要是这样的人。
“这里没我要找的人。”他不相信,打死都不信那个让自己欲仙欲死,心动留恋的女子会是这些粗俗肥胖之人。
吴起命人把人都放了,转回院子见赟启回头望着那间正房,神情间似有几丝流连不舍。不由道:“爷,咱们在外耽搁时间太长,也该回京了。”
见赟启不语,又道:“爷,毕竟是个女人,爷喜欢就看两眼,不喜欢就扔一边,实在不必太费心神的。”
赟启回头横他一眼,“谁说喜欢了,朕是恨毒了她,你们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朕活剥了她的皮。”
吴起咧嘴,他倒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想活剥人了?
“爷,您喜欢也好,恨也好,咱们真的得回去了。”
赟启点点头,他确实出来的太久了,但找不到人,真的不甘心。对傅遥也是,就算找不到她的人,他也要想办法让她自己跑出来。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找到几个小混混,说扛了个人,便一路追过来。”
“那几个小混混呢?”
“送进鲁山府衙了。”
“走吧。”他迈步出了院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吴起忙追上去,“爷要去哪儿?”
“鲁山府。”那几个人他总要见过了才能放心。
出了院子转过去就是长街了,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院子在周边几处甚不起眼,但却是这不起眼的地方,让他丢尽了颜面。
他摆摆手,呼道:“烧了它。”
身后燃气熊熊大火,好好的院子陷在火海中,吴起看得叹息不已,他们爷生气,何苦拿这院子出气?
皇上令他找傅遥,找了这些时日连点影子都没有,现在又多找了一个女人,看来他有好长时间不得安宁了。
※
傅遥穿过街头直接出了西门离开锦州城,走出城外心里还怦怦乱跳。
说实在她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下三滥,实在不像个女子所为,但那怎么办?她做惯了男人,这辈子想要好好的做个女人根本不可能了。她不会相夫教子,不会操持家务,不会三从四德,学的只是几分无赖,几分权谋,几分心机,这样的她又有哪家敢把她娶进门?
别人不会娶,她也不想嫁,她只想要一个孩子,难道这也错了吗?
心里千头万绪,虽这么想,可还是对赟启有些愧疚,他何其无辜,被自己拿来当工具。虽然他也满配合的,似乎也乐在其中,但毕竟是她的私心。
尤其是自己对他的态度,想必已经大大伤了他的自尊心。伤的越深,报复越厉害,就怕有一日露了馅,他说什么也不放过她。
“小皇帝,你的忘性可要大点啊。”最好马上就忘了她。
她低喃着,转回身望着锦州城高高的城门洞,这个时候赟启可能也准备回京了,她也该去寻一片自己的天地,开始崭新的生活。
把包袱往身上拢了拢,迈开大步往前走去。
罗州,我来了,舅父,我来了——
※
在罗州,提起罗子成,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罗州最有钱的人,住的房子是最大,也最豪华。据说他家出入车从无数,家中珠玉满屋,就连地板都是用金砖铺就的。
傅遥就是听着这种话一路从鲁山走到罗州的,在来到那座传说中的罗宅时,她忽然觉得那些传言有些言过其实了。这房子虽大,却比不上马如云那套,离三爷的山庄也差得甚远。
见过最好的,再见这小小罗州的富户,也便不觉什么了。她整了整衣衫,往大门前盈盈一立,颇有些豪门之女的富贵感。为了拜访舅舅,她几乎花光了所有的钱,买了这一套锦衣华服,又准备了一份厚礼。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当成穷亲戚,被人赶出来吧?
说实话,她只有小时候见过这位舅舅,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印象,对他的脾气秉性更不了解,想到要和这位至亲见面,心里还颇有些忐忑。
在门口站了半天,踌躇了许久,都没敢迈上一步,想当初进皇宫她都没这么犹豫不决。
站的时间太长,就连守门的小厮都看不过去了,喝一声,“喂,你这女人是干什么?”
傅遥这才晃过神来,笑道:“劳烦进去禀报一声,就说老爷的外甥女来了。”
“你等会儿。”
他去后不久,就见胖胖的中年人跑出来,傅遥从没见过这个舅舅,但从他的穿着看应该是罗子成无疑。她本来以为他是出来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