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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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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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抓贼过程中不幸被贼人刺伤,臣与恶贼搏斗,大战数十回合,终将贼人击毙。”
    她说得英武无比,但那惨白的小脸,虚弱的表情,都在诉说着她早已力不从心。
    看她这样子,赟启忽觉心中难过,竟对她有了几分怜惜,他伸手去抚摸她的伤处,那上面红红的一片,形状好似在绿叶中开出的一朵红花。他的眼睛黑得像发光的漆,里面似乎贮藏着一种深不可量的感情,让人心颤,让人彷徨,让人无所适从。
    傅遥猛然向后退了一步,退的太急,身子踉跄着几乎摔倒。她好容易站稳,硬声道:“皇上,这,这,血脏,别脏您的手。”
    赟启也觉自己失态了,怔了怔神,高声唤刘福成,让他去请太医。
    傅遥一听,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慌忙摆手,“皇上,皇上,臣很好,不用太医,臣一点事都没有,臣告退了。”
    她说着慌不迭的往外跑,跑的那叫一个快,果然像是没事的。
    赟启有些疑惑,“这傅大人跑那么快干什么?”
    刘福成在旁瞧着,忍不住插句嘴,“多半是叫皇上给吓的。”
    赟启回头瞪他一眼,“你说什么?”
    “这个……傅大人受个伤而已,皇上这么紧张,还要去摸人家,难怪吓得傅大人好像见鬼一样……”
    赟启顿觉脸上发烧,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好不央的去摸人家的胸干什么?
    看刘福成一副巧笑嘻嘻的表情,他不由恼羞,怒道:“还不快请太医去。”
    刘福成嘀咕一句,“人都跑了,请什么太医啊?”
    赶着赟启耳朵尖都听到了,恨声道:“朕看看自己有没有毛病行不行?”
    “行。”刘福成飞也似地跑了。
    赟启摸着胸口,上面热乎乎的,心跳也很快,果然是有毛病了,否则怎么看着傅遥那小子那么顺眼了?
    他怒吼一声,“太医怎么还没来?”
    ……
    ※
    傅遥出了宫门还觉心砰砰跳着,跑得太快,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直呲牙,这丫了个呸的小皇帝发疯,弄得她精神也不正常了。他一向看她不顺眼的,好不央的请什么太医啊?
    坐上轿子催促高宝快走,回到家里,远远就看见杜平月几个人都在门口等着她。
    石榴拿着一大把晒干的袖子叶往她身上洒水,嘴里还念念有词,“晦气飞走,晦气飞走。”
    这是南方的习俗,柚子叶水是去霉气的,傅遥也是南方人,便任她撒了几滴水在她身上。
    撒了水,石榴吁了口气,“爷,你可能今年犯太岁,回头咱们上庙里上柱香吧?”
    傅遥一向不信这个的,可有时候也不能不信邪,她道:“行,回头你和海棠到庙里祈福去,把咱这一大家的香都给烧了。”
    她迈步往里走,伤口疼得厉害,身子都佝偻起来。
    杜平月瞧见她前襟全是血,眉头微微皱起,“跟你说了小心点,偏在宫里待那么长时间。”他说着俯身把她打横抱起来。
    傅遥很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我自己会走。”
    “怕你牵动伤口再流血死了,不然,你以为我喜欢这么抱着你吗?”
    傅遥好笑,他从来都是这样,口是心非的,不喜欢还要做,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其实她喜欢让他抱着的,他的胸膛温暖而舒适,让人很有种想依赖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会上瘾,被他抱多了,她怕她会再也不想离开他。习惯这东西,有时候真的是很可怕的。
    两人进了大门往屋里走,沿途头不少人看他们,一个大男人打横抱着另一个男人,本来就有点不伦不类的,可是傅府的人却都司空见惯了,杜平月本来就有些怪癖,抱个男人也没什么吧?
    杜平月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就抱起来了,自从上一回抱过她一次之后,再抱起来更觉顺手的多。
    他把这归结为兄弟义气,上次杜怀受伤的时候,他曾试着抱过他一次,打横抱起的,两人以一种异常**的姿势搂在一处。杜怀勾着他的脖子,突然道:“师爷,我有点吐。”
    杜平月也和他一样的感觉,胃里不断翻腾着,只想把他甩的远远的。可是对傅遥他从没这样的感觉。
    他抱着她直进到房里,拉了条被子给她盖上。
    海棠也跟着进来,她手里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连着伤药、绷带一起放在桌上。絮絮叨叨道:“爷也真是的,知道自己受伤也不赶紧回来,伤口都撕裂了,又得养好长时间。”
    她放下东西转身出去,说是给她端饭去了。
    杜平月拿起伤药摆到傅遥面前,“要不要我给你上?”
    傅遥摇摇头,“我自己能行。”(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把女儿嫁给你

杜平月有些着恼,“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担着,也不知在倔强什么。”
    “也不是啊。”傅遥眨眨眼,“有件事就想让你帮忙来着。”
    “什么事?”
    “给我弄点伤药,可以让身上不留疤的。”
    他轻嗤,“你还怕留疤吗?”
    傅遥双掌合十作了个揖,“拜托,拜托。”她不怕留疤,主要怕嫁不出去啊。
    杜平月嘴上说不管,但心里却都为她好的,凡是她拜托的事从来没有拒绝过。
    她要换药了,把杜平月请出去,插上房门才放心的脱衣服,伤口开裂的很厉害,本来就没愈合呢,这下又得等好些天才能好了。
    穿好衣服,刚躺下想歇一会儿,就听外面一阵嘈杂声,似有人在喊:“傅遥,你给我出来。”
    那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往这边过来,听着好像是胡政尧。
    傅遥抚抚额头,这超级大麻烦跑这儿来干什么?
    胡政尧一向以胡搅蛮缠著称的,耍赖打岔的本事一点不比她差。
    她想装没听见的,但那“咚咚”的敲门声,却让人无法忽视。
    是杜怀的声音,“爷,胡大人来了,要见您。”
    “不见。”傅遥蒙住被子,妈了个巴子的,好容易休息一会儿就来捣乱的。
    胡政尧的脾气,不等别人请就已经闯进来,站在门口大叫,“傅遥,你给我出来。”
    傅遥没办法,只能穿衣起来,她打开房门,一看见掐腰站着的胡政尧就觉牙疼。她叹口气,“胡大人想怎样?贼人已经抓到,难道还要不依不饶的?”
    胡政尧脸色深沉。似下定决心似地,“本官还有别的事找你。”
    “有事到前厅再说吧。”
    此处不是待客之地。两人进了前厅,海棠送上茶,转身的时候狠狠瞪了胡政尧一眼,大约是怪他这些日子无事生非,差点把傅遥陷进去吧。
    傅遥喝了口茶,道:“胡大人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胡政尧道:“本官这次是为了小女而来,小女受辱虽不是傅大人所为,但也与大人脱不了干系。大人总该给本官一个说法吧。”
    傅遥心道,你女儿叫人玷污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素来以无赖出名,今天倒被别人耍起了无赖,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道:“胡大人向本官讨要说法,是想要本官如何?”
    “傅大人还未成亲,不如就娶了小女吧,做妻也罢,做妾也罢,名分也不计较了。”
    傅遥听得直咧嘴。不管是妻还是妾,她都不想娶。
    “胡大人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胡政尧有些愠怒,“我就是强人所难你又如何?”
    自古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人要真是耍起无赖来,确实挺无敌的。傅遥自己就是耍赖的高手,自然知道对付这种人该怎么办。
    她笑道:“大人着什么急啊,您这无非就是想把令千金嫁出去吗?本官倒是有一门好亲想说给大人。”
    胡政尧急问,“是什么好亲?”
    他是也急病乱投医,女儿名节受损,想好好嫁个人已经不可能了,他也不想女儿进庙里出家。若随便嫁了出去女儿也吃亏,左思右想之下才会找上傅遥。想着凭他的胡搅蛮缠的本事把女儿嫁给她。明知傅遥不可能会要,但他身为父亲却也不得不为女儿打算。
    那个胡倩儿虽然名节被污。但无论长相还是性情都不错的,这朵鲜花若就此凋谢了也属可惜,
    她道:“本官手下有一个护军校名叫高宝,相貌极好,人品也佳,他跟着本官多年,武功也是出类拔萃的,他还未曾娶妻,若能得令千金下嫁,也算是一桩美事了。”
    胡政尧此来,也不是真必须把女儿嫁给她,傅遥毕竟是三品,年轻有为,前途光明,若真的铁了心不娶他女儿,他也没办法。现在要是能结了另一门亲,也不是不行。
    他道:“你且先带人来给本官看看。”
    傅遥当即叫人把高宝叫过来,顺便让人再暗示一下,胡大人是为女求亲来的。
    高宝眼光高,早就想寻个高门大户的小姐成亲,可是他出身太低,轻易没哪个大户人家肯嫁女,也是跟着她,她没个女儿好让他攀龙附凤,不过这次倒可以捡个便宜。
    胡家乃是世家,家里兄弟有数人在朝中做官,都是官居二三品的大员,若真能娶了胡倩儿,也是他的福气。只是少不得日后要叫人戳脊梁骨,说什么捡双破鞋之类的烂话。
    她只负责搭桥,成与不成还得看高宝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高宝匆匆来了,他是极聪明之人,又怎么会猜不出其中意思。一进屋便跪地磕头,与傅遥和胡政尧见礼,礼数相当周到。
    胡政尧见他相貌堂堂,风姿不凡,心里就已经有了几分好感,再见他谦卑恭敬更是欢喜。
    这人虽然品级低,家世也不荣耀,但也算是朝廷官员,况且自己的女儿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能嫁给这样的人,已是求之不得了。
    他忙搀扶起来,问道:“你叫什么?”
    “小的高宝。”
    “跟着傅大人几年了?”
    “七年了,从大人在外任上就跟着,直到进了京。”
    “很好,很好。”胡政尧连连点头,似对他颇为满意。
    他转头对傅遥道:“刚才所说之事,还请大人多费费心。”
    傅遥点头,“自然,自然。”
    好容易送胡政尧走了,傅遥抚抚胸口,与他说了这半天话弄得她伤口又疼了。
    她望了一眼高宝,“你可想好了?”
    高宝沉思不语。
    “你自来是有野心的,这与你是个大好的机会,以后前途无量,只是夫人不洁恐遭人非议,两者之间你权衡一下吧。你若不愿,我也不会为了自己躲是非把你推进去,自去推了此事就是。”
    高宝道:“大人不必推,小的应了就是。”
    “好。”她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定会像办亲儿子的婚事一样给你操办的。”
    亲儿子?高宝咧咧嘴,婚事怎么办倒无妨,他的辈儿倒下去了,说起来他比傅遥还大一岁呢。
    高宝要娶妻,阖府上下都替他高兴,有说他攀了高枝的,还有的说他不该委屈自己捡双破鞋回来穿。
    高宝也是好性,竟然混不理会,他心中自有自己的衡量,是苦是甜也与旁人无干。
    这事有了着落,傅遥也松了心,正巧海棠端了碗馄饨进来,她用了一点,就回屋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到了次日天亮,一直不停地做着梦,时而是杜平月,时而是傅小玉,时而是海棠,最后竟梦见了赟启,他跟她说,“你别辞官了,留下辅佐朕吧。”吓得她半夜跳起来,出了一身的冷汗。(未完待续)

  ☆、第一章 听说这儿男人不错

高宝的婚期最终敲定在今年六月,现在不过是三月份,还有三个月的准备时间,也不是太急。
    入了三月,最急的就是科举考试了,傅小玉要参加今科的科考,还不到正日子傅遥就已经急得直上火了。
    傅小玉的功课并不大好,学了这些时日,文章还是做的歪七扭八的。为了让他增长见识,这几日一下了朝,傅遥便带他到各地举子云集地方去见识见识,与那些举子谈诗论文的,也叫他知道别人都是如何强的。
    当然,她也是有私心的,那些年轻有才华的少年俊才,多瞧瞧多看看,对以后找夫君自是有好处的。
    巧好今日不用上朝,傅遥便怀着荡漾的春心和傅小玉上街了。
    临出门时石榴问他们去哪儿,她一张嘴就是“看男人去”,逗得石榴咯咯直笑,连说她越来越喜欢说瞎话了。
    傅遥轻叹,她最近确实没说过几句实话,但这句绝对是真的,她真的是看男人去的。
    早起傅小玉睡懒觉,根本不想起,弄得他们现在都还没吃早饭。一上了街,傅遥就琢磨着吃点什么。她想起那一日在小摊上吃豆腐脑和焦圈,那摊子虽简陋,东西却不错的。
    她笑着对傅小玉道:“你跟着我多年,恐怕好久没在摊子上吃饭了。”
    傅小玉一向对吃的不挑剔的,“爹喜欢就行,小摊子的东西也有好吃的。”
    两人转过一条街便已到了上次她吃饭的小摊子,这里离皇城很近,走得近些都能看见皇宫的大门。
    今日吃饭的人不多,大约是过了饭点都快收摊了。
    她捡了位置坐下,高叫一声,“老板。可还记得我吗?”
    那老板自然记得她,穿着官服在他摊子吃过饭的还没几个,他还经常跟别人说自己见着官大人了。还是当朝一品,只是没人相信而已。
    傅遥要了两碗豆腐脑。两个焦圈,吃得甚是开心。
    傅小玉平日里就爱街头巷尾的瞎逛,也会吃些小吃,只是怕傅遥骂人,从来不敢把外面的好吃的带回家。弄到后来傅遥倒成了土包子似地,许多吃食都没尝过。
    他们正吃着,忽然瞧见两个人匆匆从摊子前走过,傅遥扫了一眼。不由轻“咦”一声,这两人正是她在上元节遇上的高云和魏冰玉。
    这两人这么匆忙忙的干什么去?
    她张嘴想叫,一想到傅小玉在边上,又忙止住声,耳听边着高云疾声道:“快走,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
    魏冰玉被他拽的有些难受,叹道:“玉轩楼就在左近,你需要急死火燎的吗?”
    高云道:“去晚了就抢不着好座位,玉轩楼的酒酿可是最好的。”
    魏冰玉差点没笑出声。别人到玉轩楼是参加文人聚会,他却是要吃酒酿的。
    两人走得飞快,片刻便不见身影了。
    傅遥心顿时长了草。也没心情吃焦圈了,只问傅小玉,“玉轩楼在哪儿?”
    “不远,大约离这儿半里之遥。”
    “咱们吃完去瞧瞧。”
    他狐疑地看她,“爹,你什么时候改了嗜好了?”
    傅遥抬抬眼,“我有什么嗜好?”
    “你不是喜欢耍心眼算计人,怎么也对舞文弄墨的事感兴趣了?”
    伸筷子狠狠敲在他头上,这小王八蛋真不会说话。“我是耍心眼算计的人吗?”
    傅小玉埋首在碗里,心里狠狠默念了一声。“是。”
    玉轩楼进京的举子最喜欢光顾的一家酒楼客栈,这不仅住宿便宜。酒好菜好,还有一项最得人心的,那就是在玉轩楼的一层专门建了一个三尺高的高台,专供这些文人们比赛打擂用。
    每年新科举子进京之后,都会在玉轩楼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比文盛会,比赛共分为三场,第一场比对对,第二场比作诗,第三场比文章。评判都是从各地而来的举子,由众人选出的魁首自然多了几分公正性。
    许多举子都把这当成是科举考场之前的试炼,若是能得了玉轩楼比试的魁首,高中状元也在情理之中。
    这玉轩楼的老板也真是个会做生意的,在三轮比赛中每一轮得了魁首的举子,他都要求在墙上题一首诗,若他日真能高中状元,在三甲之列的,便把诗词拓印下来,挂在二楼的展示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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