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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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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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眼海棠,拉长声叫了句,“海棠呀——”
  海棠慌忙道:“我是跟定大人了。”
  “好,好,我知道你要跟着我,不过你能不能先回房给我拿件披风,这件薄了点,有些冷呢。”说着煞有介意的缩了缩脖子。
  “好呢。”海棠高兴地跑回去了。
  看见她的身影在门口消失,傅遥立刻快步向前跑去,开玩笑,叫这个年糕跟着,她还怎么挑选未来的孩子爹啊?虽然也知道那些男人未必看上现在的她,但她先看看别人增加点经验也是好的。
  喜滋滋的往前跑,好像个刚从闺阁里放出来的少女一样,那颗迫切的小心脏在不停地跳啊跳着。
  眼看着到了最繁华的街道,忽然听到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烟花往天空中射去,在天空炸出了美丽的火花,同时掉下来许多缤纷的彩纸,五颜六色的,美丽极了。
  烟花飞上天空,又象花朵一样绽放开来,射出红的光,黄的光,绿的光,紫的光……这是灯会开始的节奏,她赶紧加快脚步。
  此时正街的大牌楼,五光十色的,“千万”条金黄色闪光灯从六七米的“高空”悬下,如瀑布一般。那一盏盏五彩缤纷千姿百态的花灯真是令人大饱眼福。虽然北方的天气寒冷无比,但挡不住人们的热情,大街上张灯结彩,人山人海的,一眼望去看不见人流的末尾。到处都像是办喜事一样,热闹而美丽,那满眼亮丽的红色让人的心也跟着喜悦起来。
  傅遥看上了一只神气活现的凤凰,对那两只宝珠般的圆眼很觉稀罕。这凤凰眼神中闪烁的光芒,很像是那个小皇帝呢……
  一想到赟启,兴奋劲儿莫名减了一半,这会儿他多半气还没消,大过节的可别晦气的碰上他才好。
  在人群里往前挤,专拣年轻公子多的地方走,忽然瞧见对面三个公子在猜灯谜,她也忙挤过去。
  一个头戴文生公子巾的男子,对着一盏莲花灯摇头晃脑地念着:“除夕残年又逢春(打一字)。这是什么字?”
  “可是个桀字。”旁边一个年轻公子笑道。
  “果然如此呢。”他又念:“水映横山落残红,又是什么?”
  “是个绿字。”
  “遥指红楼是妾家呢?”
  “舒。”
  傅遥在一边听着,反正他们说的字她一个也不会写,也听不明白怎么回事。她伸手掀起一张猜物的,上面写着:进洞像龙,出洞像凤。凤生百子,百子成龙。(打一动物名)
  她看了片刻,惊喜叫起来,“啊,我知道了,是蚕。”
  她的声音太过兴奋,好像出谷黄鹂样的嗓音(故意装的)顿时吸引了两位公子的注意。两人瞧了她一眼,那文生公子道:“这位小兄弟真是好厉害,刚才我都没猜到呢。”
  傅遥微微一笑,“一时侥幸而已。”
  她长得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偏小,再加上身材不高,又没控制嗓音,用本声说话,看着很像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当然,再不时流露点女态,就更让人遐想联翩了。
  两人盯了他半晌,都露出惊诧之色。
  年轻公子从灯笼上扯下个灯谜,递给她,“你瞧瞧这是什么?”
  “日飞落树上,夜晚到庙堂。不要看我小,有心肺肝肠。”她沉思片刻,“啊,这是麻雀。”
  翻了翻红纸之后的答案,果然是麻雀,不禁有些欣喜。这还真是蒙对了!当然蒙对的不是灯谜,而是那些字,她居然都认识,真是神仙相助啊。
  她笑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似乎脸上的每一样器官都跟着笑起来。那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越笑越开心,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
  那戴文生巾的男子看得微微一怔,他还没见过笑得这么可爱的男孩子,甚至有几分像是女人,否则男人哪有这么细致漂亮的?
  

第二章 遇上两小生
更新时间2014…11…7 9:05:39  字数:2122

 上元节,多有未出阁的闺秀出来游玩,为了方便也多有作男装打扮的,难道这个会是个女孩吗?
  他这么一想,忽然兴奋起来,对傅遥一躬到地,“小兄弟真是天资聪颖,为兄佩服已极。”
  其实傅遥平日里若不端着个架子,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女人的,不过她擅长变声,说话又痞气,性格坚毅,鬼心眼又多,还有那么点粗鲁、无赖,这样一来谁敢把她当成是女子?再加上身边经常有杜平月这个超级大美男比着,倒显不出她来了。
  可是这会儿她恢复原声,再显得那么矜持一点,故意时而露出点小女儿的姿态(装的),就不免叫人对她多了几分遐想。
  傅遥盈盈还了一礼,笑得花朵般灿烂,“听两位口音不是本地人,不知是从何处而来?”
  文生巾的男子道:“咱们从杭州来的,眼见离科考日近,先进京来熟悉几天。”
  傅遥“哦”了一声,“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他微微一笑,“我叫高云,这是我同窗好友,魏冰玉。”
  这个高云,身材七尺修长,二十二三岁年纪,虽长相平常,但性格爽朗,让人一见很有亲切感。
  她去看那魏冰玉,年纪似乎要更轻一些,看着与傅小玉差不多岁数,穿着一身草绿的衣衫,手指从袖中微露,长发用一条蓝色丝带束起来,看着很是优雅贵气。他的肌肤很白,柔嫩异常,温润雪白,真宛如冰玉一般。论长相,他比之杜平月都不遑多让,傅遥自认平生所见男人无数,能和杜平月不相上下的也是极少。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身上带着一股风尘之气,不像温阁中养大的娇贵公子。
  对着人家痴看了一会儿,笑着套近乎,“魏公子也是杭州人吗?”
  “然。”他微微一笑,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晃的人眼都花了。
  傅遥却觉他不是正宗的杭州人,她在杭州待过两年,虽声调很像,但杭州人说话时固有的韵味儿却表现的不很丰富。
  “在下傅遥,苏州人氏(纯粹骗人),今日得遇两位哥哥,真是三生有幸。”说着羞涩一笑,那张脸更显娇俏。
  她也是脸皮贼厚,竟叫人哥哥,那两人不知就里,还以为她真是根嫩黄瓜,顿时显出兄长风范。
  高云笑道:“既然得遇也算有缘,不如一同饮几杯水酒,高歌一曲以助酒兴。这位魏贤弟的嗓音可是好的出奇。”
  他说着转头对魏冰玉问:“贤弟以为如何?”
  魏冰玉微微一笑,“一边饮酒,一面赏灯,倒也有趣,傅兄弟以为如何?”
  傅遥点头,“如此甚好。”
  三人一同进了对面一家酒楼,也难为他们三个,大街上随便认识就攀起交情来了。
  这个时间酒楼上人很多,高云似乎很有钱,给小二老大一锭银子的赏钱,才帮他们挤出一张桌子。这里是在二楼,地势很好,又靠窗,外面灯光盛景一览无遗。
  点了几个京城特色的小菜,三人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话。
  高云一个劲儿说他和魏冰玉关系怎么怎么好,两人一同长大,情意非凡。他酒量似极不好,几杯下肚就有些微醺,拉着傅遥的袖子,问她既是苏州人氏,为何住在京城?还问她家住哪里,兄弟几人?
  这宛如查户口般的问话很容易让人起反感,不过傅遥却不在意,反正说的也不是真的。
  她笑道:“自小随着父亲来的,家就住在不远,家中无兄弟姐妹。”
  魏冰玉突然开口道:“令尊一定是做官的吧。”
  傅遥微讶,“你从何处知晓?”
  魏冰玉优雅一笑,“看贤弟气质,贤弟通身上下有一种官派,看着似是官宦之家出身。”
  傅遥暗赞,这人好眼力,她为官多年,虽是不拘小节,痞气横生,但行走做派多少还带点官场气息。
  高云一听更料定她是官家千金,他家中世代经商,此次进京除了要鲤鱼跃龙门,还想娶一个官家千金回去光耀门楣。他心里有意,自然对她着力巴结,不仅布酒布菜,语声温柔,还要魏冰玉为她唱一首歌。
  魏冰玉也不推辞,当真站起来高歌一曲。
  他歌声很是动人,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独具风韵;又很凄美,若露滴竹叶般玲玲作响,耐人寻味。时而还浑厚如雄鹰展翅时的一声长鸣,振聋发聩;婉转似深情交融时的一行热泪,扣人心灵。
  歌声一起,酒楼中的喧闹之声顿时停了,每个人都侧耳倾听,感受那歌声所带来的美妙。
  一曲唱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傅遥听得神往,忍不住赞道:“那啥,那啥,那啥啥……。”
  高云没听明白,“兄弟你说什么?”
  傅遥摸摸鼻子,“我说唱的好极。”她是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对于她来说最后很好打得形容词就是“那啥,那啥,那啥啥”,你可以随便填。
  高云微笑,“这是自然,我这位兄弟文武全才,歌唱的也好,那嗓音可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宛若天籁。”
  傅遥顺势点头,她刚才想说的就是这句。
  魏冰玉一曲高歌,显出高人一等的功夫,酒楼里不少人都像他投来赞许的目光。
  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站起来,端着杯酒走到近前,流气道:“来,唱的好,爷赏你一杯。”
  魏冰玉皱皱眉,不肯接,那男子不依不饶,伸手要去拽他的手,被魏冰玉躲开。
  男子淫笑一声,“哟,你是哪个窑子里的小倌,还敢拿乔,爷赏你酒是看得起你。”
  他同桌几人都听得哈哈大笑。
  魏冰玉的模样长得白嫩标致,确实很有做小倌的潜质,再加上他在酒楼之地高歌,不免叫人产生误会。
  男子又上来纠缠,魏冰玉恼怒异常,反手与他厮打起来。真没想到这个文弱小生下手会那么狠,他虽不会武功,却知道处处打人要害。男子被戳到眼睛,疼的哇哇直叫。他同桌几人忙过来帮忙,扭住魏冰玉,高云见他吃亏,大叫着抄起一把椅子冲了过去。
  

第三章 你带钱了吗?
更新时间2014…11…8 9:06:01  字数:2184

 就在众人打得混乱的时候,忽然楼梯声响,从底下走上来一个人。他穿一袭青色缎衫,身姿飘逸,五官精致异常,额前几缕黑色的长发随风逸动。这人乍一看有一种与世隔绝的疏离感,但是看久了就会觉得嘛都是装的(傅遥的想法),偶尔向楼上一瞭,冰冷的眼眸里隐含着清冽和魅惑。
  傅遥看见他,吓得几乎钻到桌子底下,这人正是杜平月,没想到居然在街上也能碰见?他只身一人上来,傅小玉又上哪儿了?
  酒楼人多,许多或肥或瘦的人挡着,他一时也没看见她。从楼梯上轻缓的往上走,正碰上那个调/戏魏冰玉的男子挡住去路。
  杜平月是什么人,他的服从仅限于对傅遥,还经常时不时想着噬主(把傅遥的脖子咬断),又怎么可能对一个流里流气的富家公子假以辞色?他手指轻轻往前一送,那倒霉催的人立刻跌跌撞撞的向前奔去,正撞上对面的一桌客人,他一时刹不住,整个扑到桌子上,新上的火锅正冒着热气呢,倒是一点没糟蹋,全倾在身上了。
  “啊——”顿时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杜平月连看都没看一眼,仿佛那烫到的真的是头猪。
  王公子被烫,酒楼里顿时乱了起来,有尖叫地,有过去搀扶的,还有的躲得远远的,生怕汤汁撒到身上。
  傅遥幽幽一叹,那色公子是刑部尚书王子鸣的公子,这烫出个好歹来,又得让她善后了。不行,装没看见……
  不想和杜平月照面,趁着这乱劲悄悄溜了下去。
  高云一转眼看不见她,不由高声叫起来,“兄弟,傅兄弟,傅娘子——”他胡乱叫着,别人也不知道喊的是什么,杜平月只淡淡向这边看了一眼,便走到二楼唯一的空桌前。
  魏冰玉一直盯着他的手,对他展露的功夫极是震惊。他有意结交,走过去抱拳拱手,“刚才多谢侠士帮忙。”
  杜平月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唤着小二叫酒叫菜。
  半路上为了甩开海棠,他穿房越屋跑了三条街,连傅小玉都不知扔哪儿了,这会儿只觉肚子空空,晚上吃的那碗元宵也早消化没了。
  海棠的功夫也还算不错,尤其是轻功,比杜怀都不差,若不是狠跑一通,还甩不掉呢。这臭小娘非得让他带着去找傅遥,可鬼才知道傅遥跑哪儿去了?
  魏冰玉讨了个没趣,脸色有点难看,不过他涵养极好,微微行了一礼,又退回原桌和高云喝起酒来。
  高云还在惦念着傅遥,一个劲儿说着:“傅兄弟去哪儿了?”
  魏冰玉看看楼下,一个淡蓝色的影子从街上跑过,不由笑起来,“他已经走了。”
  高云甚是感慨,摇头晃脑道:“今日一别,不是相见再是何日。”
  魏冰玉嗤一声,他可不觉刚才那个雌雄莫辩的人能看上他。
  傅遥下了楼,一直向前跑去,虽然和杜平月撞上也没什么,但她难得今天出来钓凯子,这么辉煌的人生大事,可不想被他破坏了。
  刚才遇上那两人瞧着都还不错,不过高云长相太平凡,脑子又蠢笨,而魏冰玉性子阴沉不定,又太过漂亮,实在都不是良配。你说,怎么遇上一个可心可意的人就这么难呢?
  正叹息着呢,忽然看见前面一个卖元宵的摊子上坐着一个人。
  街上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那人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头黑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眸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此时,他正对着桌前的一碗元宵紧皱着眉,也不知是元宵太难吃,还是碗太难看,竟让他这般难以忍受。
  好个英挺不凡的男子!这是她的第一印象。
  随后第二印象是:真他妈的倒霉,居然碰上他。
  那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她千躲万躲,打死也不想遇上的赟启。
  丫丫个呸的,大过年的这小皇帝怎么跑出宫来了?还在大街上吃元宵,也不怕叫人毒死了。
  她想装成没看见的,心里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迈开腿悄悄地退进人群,准备掩在万千人丛中,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跑开。可惜天不从人愿,她小心的刚退出一步,那双紧盯着碗的眸子居然抬起来,紧接着很诡异的向这边看了一眼。
  他的眼神一向很好,就这一眼便看见了她,随后手指微微一勾。
  这是叫狗的动作,以前她做乞丐时,都是这么叫狗的,虽然最终结果是被狗咬吧,但这个动作做起来绝对比他正宗。
  心里暗骂他无良,却也不敢真变狗扑过去咬他,谁叫人家是皇上呢,手里握着生杀大权,她一个小人物岂敢忤逆?
  小步颠着跑过去,谄媚地笑着:“爷,您怎么今天有空出来了?”
  赟启手指又勾了勾,她又向前迈了几步,直到两人离得很近很近,近的可以感受到对面鼻孔中喷出的白气。
  赟启凑到她脸前,仿佛很亲昵的越来越近,突然在她耳边说出一句话,“你带钱了吗?”
  傅遥呆了半晌,随后苦笑,合着他这么神秘了半天,竟只是忘带钱袋出门了。怨不得他刚才一脸像吃大便的表情盯着碗,原来是没钱结了元宵账,在那儿着急着呢。
  她掏出钱袋,心痛的脸都抽搐了,赟启一把抢过来干脆全往摊子老板怀里一丢,非常慷慨道:“不用找了。”
  那卖元宵的老头千恩万谢,恨不得磕两个头表达感激之意,那钱袋里足足有五两银子。
  傅遥叹息,要是她凭白得了这银子也高兴地不得了。可惜失去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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