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卿入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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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卿入我怀-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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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言语,王爷的生活会越来越好。因此,阿笙摇摇头,“没有。”
    王爷闻言面上并未起丝毫波澜,他沉默片刻,而后缓缓的阖上了眼睛。
    后来人手不足,阿笙让言语去做饭。当时,他把她煮的白米粥递到王爷手里,哪知王爷仅喝了一口,便问他,“阿笙,为什么要骗我?”
    阿笙心下大惊,立即双膝着地,跪在王爷面前承认错误。王爷听完他结结巴巴的解释后,并没有责怪他,只问:“她还好吗?”
    阿笙点点头,“我让她来见您。”
    王爷轻阖双眼,过了许久后,才说,“不必。”
    阿笙又说:“让她离开?”
    王爷说:“她走了,谁给我做饭,你吗?”
    阿笙闭口不言。往后每一日她把饭菜送至门口,阿笙临起身之前,都会偷偷观察王爷的表情。一次又一次并未发现任何异样,阿笙便心下有数,王爷并不在意言语,只是缺少一个做饭的厨娘。
    现在外面兵荒马乱,对言语来说,待在这个四合院里最安全。而且她做的饭菜合王爷胃口,就这样相安无事待着多好。阿笙搞不懂,她为什么执意想要离开。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阿笙发现,她也不是他想象中那么薄情无义,甚至他感觉……他看了看她脖子上的血迹,沉思许久,说道:“王爷喜欢你做的饭,他伤好后,你再走。”一句话,阿笙结结巴巴说了半天,说完后冷眼观察她的表情。
    如果如他所想,她对王爷仍有情,关心他的健康,她绝不会再主动要求离开。否则的话,他非但不会放她走,而且也不会再跟她啰嗦半句话。
    阿笙见她面色有犹豫之色,不过她很快点头答应,她说:“好。你说话算话,他伤好后,你送我离开。”
    阿笙点头应允,然后离开。走了几步后,他回头去看她,她已经朝相反方向离去。他对她的行为感到纳闷疑惑,可是他没时间琢磨她的心思。他只要派人看着她,确保她不是细作,禁止她接近王爷就好。
    言语很无奈,不管她如何再三保证,阿笙依旧对她不放心,视她如洪水猛兽,严禁杜绝任何她可能见到陆予骞的机会。幸好她适应环境的能力还算可以,现在她已逐渐习惯在别人的监视中生活。
    晚饭出锅后,言语遵照阿笙的嘱咐,招来士兵给陆予骞送去。她住在倒座房,陆予骞住在正房,平日里除了做饭送饭,她是不能踏进垂花门一步的。
    一夜辗转,清早她起床做早饭,煎药,然后找人给陆予骞送去。年轻士兵粗心大意,端药时竟忘了拿放蜜枣的小碟,言语赶紧追出去,把小碟送到士兵手里。
    “多谢你,言兄弟。”憨厚的士兵诚心感谢。
    言语食指抵唇“嘘”了一声,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快进去。
    士兵推门而入,言语转身离去。刚走两步,不远处有个声音说:“来人,扶我一下。”
    她身子一僵,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了锅,心脏以破膛而出之势猛烈跳动,她的第一反应是快跑。
    结果抬起腿,一步还未落地,她的右小腿被小石子狠击一下。力道之大,令她无法承受,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地。
    陆予骞拍拍手上的尘土,轻声问:“你跑什么?”
    言语忍痛,低声答:“我去给你找人。”
    “找人?”陆予骞的声音困惑,反问:“你不是人?”
    言语张嘴结舌,无言以对。
    这时送饭的士兵从屋里走了出来,陆予骞招呼士兵过来,把他扶进了房内。
    整个过程,言语一直低着头,跪坐在地上。她忽然发现,原来她是这么懦弱,连正视他的勇气都没有了。听到关门声后,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拖着伤腿跨出垂花门,她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撸起裤管查看被他击中的伤处。由一个鲜红的血印子往四周扩散,紫红一片,她疼得连连吸气。
    她听说他伤势严重,章大夫刚允许他下床行走,作为一个伤病中的人居然还有那么大的力气,下手之重,大有打断她腿的架势。她想,若不是他现在有伤在身,不方便使重力,或许他是真想打断她的腿吧!
    “嘿,言兄弟……”不远处有人喊她。
    她放下裤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是刚才送饭的士兵,他见到言语后,笑笑说:“王爷让你进去。”
    言语闻言微怔,然而神色平静而淡然地朝士兵笑了笑,“我知道了,马上去。”
    既然她逃离不了这个四合院,相遇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该来的永远躲不掉,躲不掉的就容不得懦弱,只能勇敢面对。
    第82章 扼杀
    缘分是件很奇妙的事,无法估计,不可预测。很多事情看似是偶尔的巧合,实际都有它的必然性。也许不管她的出发点是什么,不管如何兜兜转转,她这场奇妙经历的主题只有一个——陆予骞!她逃不掉,躲不开,只要她来到这个时空,他就是她生命的主旋律。
    她推开门进去时,他正在低头吃饭。见到她进来,他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毫无波澜,而后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与他的泰然自若不同,原本以为已做好充分心理建设的她,内心忐忑不安,各种情绪堆积心头复杂到难以言喻。
    待他吃完饭后,他放下碗筷,指了指一侧的玫瑰椅,示意她别傻站了,坐下吧。
    她故作镇定,扯着嘴角微微一笑,然后大方落座。
    “刚还以为看错了,原来真是你。”他语气轻松随意。
    她又是微微一笑,“是我。多日不见,你还好吗?”她忽然发现笑容真是伪装情绪的最好表情。
    他眉头微挑,沉思片刻,然后撇撇嘴,“两年多,九百多日,确实是多日。我挺好,只是现在受了点小伤,你呢?”
    她始终面带标准的春风和煦般的微笑,她答:“我也挺好的。”
    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人,分开后再见,能像老朋友一样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言语悲伤庆幸参半,不知道陆予骞作何感想?
    “这几日的饭菜都是你做的?既然住在一个院子里,为什么不来见我?”两两沉默良久后,他又问。
    笑意堆在脸上时间久了,她的脸部肌肉都开始僵硬酸痛了。她又往上扬了扬嘴角,语气平淡地说:“现在不是见到了么。”
    “也是。”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神态慵懒散漫的往椅背上靠了靠,目光轻浮的在她脸上流连几圈,“没想到两年多不见,你这张脸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看来生活的确实不错。”他的语调缓慢,带着一丝不紧不慢的悠闲劲儿。
    从陆予骞的言行举止来看,两年多的时间,真的足以令他放下所有往事。可言语不行,她心头的伤口仍狰狞流血不止,她无法做到像陆予骞这样坦然自若。她觉得再说下去,她很有可能当场精神崩溃。
    “我还好。”说罢,她站起身,对着他露出一个阳光明媚的笑脸,温声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他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问她,“我很吓人么?”
    她微怔,然后摇摇头,回答:“不吓人啊。”
    他的目光疑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把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慌张低头的瞬间,听到他说:“那你急着走什么?难得有机会再见到你,咱们也算是老相识吧,难道坐着说会儿话的情义都没有?你放心,现在我指定不再强逼你跟我,那时是我不懂事,你也别太在意。”
    过往纠缠,被他轻描淡写,一句“那时是我不懂事”解释了所有。她是该不在意,因为她本就不应在意,可他的话却刺痛了她的每一根神经。她强行硬撑起来的强固伪装,被他这句话重重的打击着,她听到了它破裂的声音,看到了它狰狞的裂痕。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波动起伏的情绪再次被她强大的理智压制下去,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她说:“我没放心上,再说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话毕,她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没躲你,只忽然想起灶上还煮着汤,我去看看,一会儿再来跟你叙旧。”
    看陆予骞的表情,俨然一副“一场闹剧罢了,原来你也不在意,那就好”的轻松表情。
    他点点头,语气无所谓地说:“不在意就好,那……你去忙吧。其实咱俩也没什么旧可叙,我只是一个人待着有些无趣,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可能他有意讽刺她,也有可能他说者无心,因为彼此心境不同,他的说者无心,在她听来犹如伤口上被撒盐水,火辣辣的疼。她强令自己置之不理,稳而不乱的起身与他告别。
    房门被她反手关上的瞬间,她泪流满面,崩溃的情绪像决堤的海再也控制不住。她疯跑回房间,把头蒙进被子里,嚎啕大哭。
    等她再走出房间时,眼睛红肿的没法见人,幸好这里没人在意她。既然时过事移,他已如此不在意,她又何必做出一副伤情模样,让别人误会也令自己尴尬。如果只是普通的旧相识,又有什么不可以坦然面对的。眼睛消肿后,她亲自把饭菜送到了他面前。
    她进去时,他正躺在床上休息。她把饭菜放到桌上,然后缓步走到床边,喊他,“起来吃饭吧!”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目光定定的锁定在她的脸上。她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眼神迷离,像是隔着茫茫大雾,朦朦胧胧,令人看不清他眼中流动的情绪。
    她刻意自己忽略所有,不去在乎他的不对劲,又对他说了一遍,“饭菜我放桌上了。”
    他沉默不语,仍旧目光迷离地望着她。她受不了他如此的注视,心中兵败如山倒。面上却稳如泰山,因为无论如何她都得坚持,否则曾经的那些苦便白受了。
    两两相望片刻,他缓缓地抬起手臂,覆盖在了眼睛上。
    她心中黯然一片,刚想转身离开,却听到他声音闷闷地说:“你为什么总是骗我?”
    距离上次见面仅仅过去几个时辰,可是现在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先前释然无所谓的模样消失无踪,躺在床上的他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脆弱无助而悲伤。
    言语心里像吞了苦胆一眼,无边无际的苦涩。然而这种时候,她不能多想,脸上也不能表现出丝毫伤情的表情。她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说:“我没骗你,先前答应来找你叙旧,我这不是来了么。”
    她的话换来他一阵冷笑,他的手臂从眼睛上拿开,她看到他红了的眼眶和眼底滚动的水珠。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我看起来像傻瓜么,骗我,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她无语哽咽,逼迫自己强颜欢笑,她说:“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没骗你,也没想在这里混吃混喝,是你的人不准许我离开。”
    他猛地坐起来,目光谴责的望着她,脸上阴云密布,仿佛风雨欲来。“言语,你再装傻试试?”他话说的狠戾,颇有威胁的味道。
    也许清楚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还爱着她。她仗着他的爱,对他的威胁毫不畏惧,伤他伤的好像理所当然。
    她一脸困惑,语气无辜地说:“我没装傻,真的,完全没理由。”话毕,她故作思考的想了想,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很久以前就该彻底了断的事情,因为种种原因延迟了休止符的划上,但亡羊补牢也算是对那段感情有个交代。
    她狠下心肠,字字诛心,她说:“如果你说的是从前?怎么说呢,如果你没失忆,就该记得,当时是你仗着身份,死缠烂打非要跟我在一起。供我吃穿,对我好,或者想娶我,都是你自愿的,我并没有花言巧语,故意骗取你的什么。是,我承认我从丞王府带走了一百两银子,日后我一定想办法还你。”
    其实她的一字一句不是在诛他的心,而是诛自己的心,一股股的酸痛感从心里往四肢百骸渗透,她忽然感到胸口沉郁的难以呼吸。
    他闻言笑了,笑容先是淡淡的,而后越笑越肆无忌惮,笑得双肩抖动抑不可止,笑得脸上颜色都变了。他一面大笑,一面说:“你说的也对,都是我……”话还未出完,刺目的鲜血从他口中喷薄而出。
    她吓得魂不附体,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床前,颤抖着双手去擦他嘴边的血渍,哭腔着追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几乎要把她的手骨捏碎,冷声质问她,“说那些话伤害我,难道你的心就不疼么?我掏心掏肺对你,竟换不来你的一丝真诚?我说过,不管什么局面,我都陪你面对。你为什么。。。。。。。不肯对我说实话!”
    他是一个聪明睿智的人,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不管她如何伪装都骗不了他。她眼里蓄满泪水,她试图甩开他的钳制,急吼吼地喊道:“你先别说话,我去找章大夫。”
    “回答我!”他红着眼睛,固执的可怕。
    即便他病着,他们之间也力气悬殊,她如何都甩不掉他的钳制。她了解他的脾气,她稳下心神,擦了擦眼里的泪水,慢条斯理地威胁他,“不想松开,那你握着吧!横竖有病需要就医的是你,我们就这样干耗下去,如果你就此一命呜呼,那我再说什么,你都甭想听到。”
    他被她的话气的不轻,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双手随着想法而动,他的五指抚上她白皙优美的脖颈,那是他曾经无限迷恋的地方。
    她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等反应过来时,已被他一手扼制住了命脉。他对哪个位置能令人迅速毙命了如指掌,掐在她脖子上的力度加深,她呼吸困难,白皙的脸庞憋的变了颜色。
    她看到他被气的咬牙切齿,听到他说:“不说实话,是吧?那好,死了便能万事解脱,一身轻松。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咱们生不能同衾,死后同眠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事,没事,下章就彻底雨过天晴了。
    第83章 爱吧
    脖子上的力度还在一点点加深,她痛苦不堪,大脑因缺氧已出现片段式的空白。他的话她听的断断续续,不过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脸上的表情狠戾而决绝,她相信他说到做到。殉情固然感人,但死不能解决问题。她因身体的痛苦和内心的绝望,五官变得扭曲。她使出浑身力气挥动手臂,试图唤回他的理智,挽救自己的生命。而他满脸阴戾,无动于衷且手下的力气还在加大。
    就在她的心越来越凉,几近放弃,闭眼等待死亡之际,脖子上致命的力量陡然消失。她浑身瘫软,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一面连续不断的剧烈咳嗽,一面大口大口的喘气,眼泪像决堤的海子一样,以不可阻挡势头奔流而出。
    他冷眼旁观她的狼狈相,慢悠悠的半躺了回去,双手枕在脑后,神态悠闲慵懒地望着她,冷言冷语讥讽道:“感觉怎么样?现在肯说实话了吗?”
    如果不是看到他红了的眼眶,她甚至认为他之所以想要听实情,不过是出于对她曾经欺骗的不甘心。因为她的欺骗,践踏了他高贵不可侵犯的王爷尊严。
    事分轻重缓急,恩恩怨怨暂且搁到一边,她现在最关心的是他的身体。
    缓过劲来后,她迅速起身往外走,紧接着耳边响起他暴怒如雷的声音,他说:“你走!你再往前迈一步试试,看我手里这颗珠子厉害,还是你的骨头硬。”
    她一脸愤怒,目光怨怼的转身去看他。他的手里捏着一粒钢珠,看来先前他就是拿这个东西打击的她的腿。
    她冷哼一声,讽刺道:“现在我要去请章大夫,如果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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