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把她当做软柿子,她就让她瞧瞧软柿子有多厉害。
“老爷不要心急,世子也是因为和少夫人和乐,想为少夫人出气才会做这样的事,你一会见到了人可要好好说话,不要吵架才是。”
姜侯爷起身整了整衣裳,只要那逆子不气死他就好,他哪有力气跟他吵架。
“你放心就是了,要是能好好说,我一定不会跟他吵。”
既然是这样叶姨娘自然就不想让他们好好说了,头微微低下,不让姜侯爷看她的表情:“侯爷千万别为了我跟世子爷生气,就是身边的下人全换了,妾也是没有怨言的,只要少夫人开心就好。”
姜侯爷见她可怜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你放心,我会看着处理的。”
姜侯爷在书房等了一会才等到了姜成袁,他存心要找他不是,手掌在桌上一拍便道:“出云院离这里就几步路,你难不成什么时候变成了乌龟,几步路都要慢慢的磨。”
姜成袁淡淡扫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了梨花雕花的椅子上坐下:“我若成了乌龟,父亲该是什么?”
老王八姜侯爷瞪圆了眼睛:“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你老子都敢调侃。”
比起调侃他,姜成袁现在更想搂着娇妻,就是听娇妻说旁人的婚事,也觉得那些琐碎事无比的有意思。
“叫我过来是为了你的姨娘,还是为了你外面的外室?”姜成袁挑眉,打算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他的召唤。
姜侯爷咳了一口口水,呛的直拍胸膛,啪啪作响的声音估计让他胸膛红了一片。
“你怎么会知道这事?”原本他还以为那次吃饭他是随便提及,没想到他真知道了他在外面的事情。
姜成袁不愿多说:“自然就知道了。”
“你跟你媳妇说过吗?你娘知道了吗?!”姜侯爷惊慌失措地问道,说起来这也是一桩糊涂事,他稀里糊涂的占了别人闺女的便宜,又不敢把人带回府里,只有在外面置了院子。
“并无。”
姜侯爷松了一口气:“你可千万别说,你娘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
比起怕发妻受刺激,他更怕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丢脸事才是原因。
见姜成袁点头了,因为有这把柄在他手里,姜侯爷的语气便软和了许多,不像刚刚那么的咄咄逼人。
坐在了儿子的身边:“叫你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你你是不是为了给你媳妇出气,就去折磨你二祖婆一家了,逼得你二祖婆下不了床?”
既然答应了妻子会把二房的人赶出京城,姜成袁不会说空话,自然是放手去办了。无缘无故的把人赶走不是不行,只是为了姜侯爷的面子他怎么也要寻一个正当理由,就派人查了姜家二房的事,稍稍牵动,不出一个月就能让他们离开京城。
“我何时逼迫他们了。”
“你三堂弟难不成不是因为你挨得板子?”
“不是。”
见姜成袁如此坦荡的否定了,姜侯爷愣了愣,叶姨娘不可能骗他,但是他这个儿子就是杀了天皇老子,都敢点头承认的,也不像是会骗他的样子。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挨了板子。”姜侯爷试探道。
姜成袁神色淡然:“自然是有了错处,父亲若是好奇去询问顺天府尹便是。”
“怎么还闹到了顺天府。”姜侯爷皱了皱眉,“既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跟我说了又怎样,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二房,但毕竟是亲戚,你如今受陛下重用,一举一动都看在别人的眼里,不少人都在捉你的错处。”
说是怕儿子被人笑话,其实是他自个怕别人笑他亲戚都管不好,以前他觉得多了二房这门亲戚也还算可以,知道了每个月拿那么多银子给他们之后,他这心里就不舒服了许多,如今教训姜成袁只是撑着一口气。有个样样都比自己出众的儿子,要是在二房这件事上他妥协了,就像是承认了自己什么都不如儿子了一样。
“二房的你的侄子,调戏了有夫之妇,被当众抓住。”
姜侯爷愣了愣,姜成袁说的字字分明,但他却怀疑自己的耳朵。
“调戏有夫之妇?”姜侯爷回忆了在他面前乖巧的像是个孙子二房侄子,“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有父亲做靠山,他为什么会没有胆子。”姜成袁语气略带讥讽,“你的侄子院子里还有强抢的民女,听说就是借着你的名声抢回的院子。”
姜侯爷满脸涨红:“这怎么可能!”
他最重视名声,姜成袁说的这件事无外乎让他在京城这些人面前丢了一个大丑。
姜成袁睨了他一眼:“详细的父亲还是亲自问二房一家,相信这几天你就是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上门找你求你帮他们解决。”
比人脉他自问还比不上不爱说话,见人三分冷脸的儿子,如果他不管二房,那不是让他难为。
见人要走,姜侯爷想起了叶姨娘的事就道:“你媳妇无缘无故换叶姨娘院子里的下人做什么,那些都是跟了她几年的老人,她把人换了,你姨娘做什么事都不方便,我刚刚才撞见她哭了一场。”
见姜成袁挑眉不答,姜侯爷又道:“我知道媳妇是因为二房的事情把气发在叶姨娘的身上,你劝劝她,这事跟叶姨娘根本没什么关系,她就是良善人,见二伯母一把年纪,尽尽孝心罢了。”
“所以你就收了她的侄女做外室?”
姜侯爷咳了两声,想去捂姜成袁的嘴:“你不愿意劝你媳妇不劝就是了,说这个做什么,我就是一时糊涂!”
姜成袁挑了挑唇,略讥讽:“你糊涂的时候可不少。少管内院的事,若是觉得闲就去把二房的事处置了,若是换了我接手,我可不会念什么情分。”
说完,转身就走,姜侯爷气的砸了桌上的梅花凌寒粉彩茶盅,骂了一句粗话:“到底他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竟然还吩咐起我来了!”
虽然满是不甘愿,但怕二房真闹出什么事来,隔天他就去了二房的府里。
……
二房的人常上侯府,但他却鲜少来二房,进了大门见他们宅子又气派了许多,就朝旁边的管家道:“我怎么觉着这宅子像是大了许多?”
“回侯爷,半年前大老爷买下了隔壁两户的宅子扩建了。”
姜侯爷愣了愣,京城寸土寸金,想到买这两户的钱很有可能就是从侯府出的,姜侯爷脸色就有些发黑。
“这怎么还多了座假山,我怎么记得原先没有?”姜侯爷看向那座占地几亩的精心打造的假山,有水有桥,还有常青松柏点缀其中,这架势比起侯府也差不离多少。
“回侯爷,府里扩建后,大老爷嫌院子空,就让工匠打造了这座假山。”
管家说完,敦实的姜家二房的大老爷就小跑着跑了过来,站定了身上的肥肉还在一颤一颤的抖动,屈膝要行大礼,侯爷连忙拦住了他:“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
姜大老爷身材滚圆,跪下也是难事,闻言就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侯爷突然上门,我听着吓了一跳,也没听着今日有喜鹊叫,套了衣服就急急忙赶来了,侯爷不要怪罪我才是。”
“我听说二伯母病了,就想上门看看,不必拘礼。”
说到这个姜大老爷就叹了一口气,黑胖的圆脸露出愁苦的表情,再挤一挤怕就要挤出泪来。
“母亲病了,我本想去侯府报信,不过因为母亲说话不周到得罪了世子夫人,我怕世子夫人怪罪也没敢去报信,侯爷莫要怪我们不知事才好。”
姜侯爷面色僵了僵:“成袁媳妇脾气不好,你们才是别多计较。”
姜大老爷一边领路一边哎哎道:“怎么会跟世子夫人计较,因为母亲病了,我二弟跟弟妹去了寺庙求圣药给我母亲治病,不在府里,要不然就跟我一起来迎接侯爷了。”
要到寺庙求药,难不成姜老太太是要不行了?
姜侯爷表情凝重,若是自己的儿子儿媳真把姜老太太逼死了,他以后就真欠了二房的,就是用银钱也补偿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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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抓捕
姜侯爷还没到姜老太太住的院子就听到了声声哭声,吓了一跳还以为姜老太太已经不行了,赶到了床边就见姜老太太紧闭双眼躺在床上,姜大太太和姜府的几个姑娘围在床沿边嚎叫。
若说不是哭丧谁会相信。
“侄儿来晚了。”姜侯爷强挤出一丝悲痛,这话刚落音就见姜老太太睁开了眼,唬了一跳,还以为是诈尸了,连退了几步。
姜大老爷尴尬笑着打圆场道:“她们是担心母亲才围在这里哭,母亲还有气着呢。”
姜侯爷脸上也略尴尬,既然没死做什么跪一地。
“去去去,都去一边去,母亲又还没死,你们嚎什么丧。”姜大老爷推了推跪在地上的女眷,嫌弃她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姜大太太捂着帕子瞪了他一眼,不是她让她们能有多悲痛就表现的多悲痛,她们不在床边哭,难不成还站在一旁傻笑。
姜大老爷移了一个榆木座椅放在床边让姜侯爷坐下:“这些年承蒙侯爷照顾,母亲在病中也常叫侯爷,让我们记得报恩,侯爷能来看母亲她不知道该多高兴。”
姜老太太白胖的面色惨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躺在架子床上看着都瘦小了许多,见着她病重快去了的样子,姜侯爷就是以前对她有几分讨厌现在也忘光了,毕竟怎么没有多久好活的老人家。
“大侄子,你来看我了?”姜老太太往常精神浑厚的嗓音变得细声细气的,凶狠的面向变得柔和许多。
姜侯爷点了点头:“二伯母你身体还好吗?”
“从侯府回来娘就说不舒服,身体难受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说丢了脸再也不好意思出门了,我们不晓得是怎么回事,破门请大夫来看的时候已经病入膏肓了。”姜大太太沾了沾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我可怜的娘啊,一把年纪了还被人指着鼻子骂,这都要羞死在床上了。”
趁姜侯爷不注意的时候,姜老太太狠狠瞪了姜大太太一眼,她这还没死呢,她就一口一个死,不就明摆着想咒她去死,看姜侯爷走了之后她怎么教训她。
姜大太太那么一哭,两个姜姑娘也跟着哭了起来。
姜婷哭哭啼啼地道:“明明是想亲近堂嫂却被她当成乞丐,我也不想活了,我要跟祖母一起去了……”
姜侯爷面色尴尬,没想到一进屋就是那么一出,回想当初的事,的确也是杨歆琬过分了有些,不过是个孩子,都是一家人,弄坏了一件嫁妆就拿杨家来压人。
见一屋子人越说越严重,只差说杨歆琬蓄意弄死二房的所有人了,姜侯爷一边埋怨自己的儿子儿媳,一边终于想起了他来这里的主要事情。
“我听说三侄子被打了板子,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他真调戏了有夫之妇?”
屋里静了静,姜大老爷面色尴尬,调戏自然是有调戏了,要不然顺天府也不会打他板子,人现在都还在屋子里躺着。
“你三侄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么一个良善人怎么可能去调戏别人,是那家人想讹钱,所以冤枉了你三侄子。”说到自己的孙子,奄奄一息的姜老太太就来了精神,嗓音粗重道。
“那怎么会去顺天府?”
“自然是因为你儿媳,顺天府的府尹不就是她的大伯,一定是她为了出气,所以冤枉我的乖孙!”
姜侯爷迟疑:“杨家的大老爷不是这样的人。”
“侄子是侯爷看着长大的,侯爷难不成觉得他是个不好的?”姜大老爷脸扭曲出几分难过,“如今他人还在屋子里躺着呢,不知道以后行动会不会出问题。”
“天杀的啊!”姜老太太拍着被子,落了一串眼泪,欺负她孙女没有事,她的孙子不管是嫡出的还是庶出的都是她的心肝宝贝,碰掉了一块皮就像是割了她心里的一块肉。
“那么严重?”姜侯爷将信将疑,心里觉得杨家大爷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见他们这样子,想起自己见过的侄子,心里的天平又开始偏移。
“二十板子,不知道那府衙是得了谁的吩咐,往死里打,我乖孙没有打断了腿都是命大。”
“那院子里强抢的民女呢?”姜侯爷声音一利,要是二房真的仗着他的名声为非作歹,那他这个侯爷的脸就丢尽了。
“什么民女!?”姜大老爷一脸的茫然,知道姜成袁在逮他们二房的小辫子,姜大老爷早就把院子里能处置的都处置了,连强占的良田都还了人,此时做戏也做的认真。
“侯爷可被听别人胡说八道,我们家在京城承蒙侯爷照顾才能得那么一间宅子居住,怎么可能有胆子去做什么坏事。”
“是啊侯爷,要是我家老爷敢去强占民女,我早就跟他闹起来,去侯府找侯爷告状了,我家老爷本本分分的的确什么都没做过。”
难不成是儿子骗了他?姜侯爷越来越糊涂了,让他去看士兵练拳,打的好不好他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但是让他处理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家务事,他就是一头雾水。
“怎么没见二伯?”二房里就他二伯的脾气好,揉不得沙子,姜侯爷如今没有了主意就想见自己二伯看看他怎么说。
“爹前些日子回老家了,说是要真被逼出了京城他也好去找个住的地方给我们一大家子住。”姜大太太哭哭啼啼地道。
姜侯爷之所以会亲近二房一家,是因为姜二伯长得跟他去世的爹十分相像,听到姜二伯都被逼走了,姜侯爷不免有了怒气。
“二伯都那么大的年纪了,他要走你们怎么不拦着。”
姜老太太暗暗翻了一个白眼,什么最近走的,那老头子看不惯他们问姜侯府拿钱,见劝不了他们,早就回老家去当农夫了,走的都有半年了,姜侯爷现在看着像是多关心,连人走了半年都不知道,可见是个多么傻的傻子。
“唉,要是拦的住我就拦了,爹爹一心要走,我也没有办法。”
“这都怪我不会说话,要是我不惹怒贵人,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姜老太太面色灰白,脸上的褶皱和斑点都比以前更明显,看着就觉得是个可怜的老太太。
“成袁媳妇算是什么贵人,她就是你的孙媳妇,你教训她是理所应当的。”姜侯爷站起身,叹了一口气,“上次我是为了家和万事兴,所以就劝二伯母你先回来,没想到你会一病不起,唉……我这就叫成袁还有成袁媳妇来跟你道歉。”
“都是一家人,何必道歉,只要世子夫人不再怪罪二房就够了。”姜大老爷拦着姜侯爷道,“侯爷何必为了我们这些寒酸亲戚,得罪了世子夫人一家。”
在外人看来他这个侯爷竟然过得那么窝囊,以前被暗示他不如他儿子就算了,现在他连媳妇都要低半个头了,这怎么可以!
姜侯爷被那么一激,只差当众说要杨歆琬来给姜老太太跪下来磕头认错。
幸好他这话没说出来,因为接下来就是一次次的打脸。
先是府里的门房惊慌失措的大叫了着官兵来了,吓得屋子里的女眷乱窜。
姜侯爷自然不会像他们这样害怕,还以为是姜成袁冤枉了堂兄弟被打板子还不够,还要当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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