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月风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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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月风华录-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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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十六回 迁神血雨悲万里 一线生机灭归虚
  天幕沉垂,仿若一张被泼了浓墨的水画,重压飞檐屋脊。
  雾气缭绕,烟气蒸腾,形成一缕缕粘稠的白丝,缠绕在在院内颓草枯树之间,鬼气森然。
  郝瑟、尸天清、文京墨、舒珞、六西五人,直身立在死寂奉泽庄西月轩院内,扫望四周,满目乱惊。
  “人、人呢?都去了哪?!”郝瑟抖声询问。
  回答郝瑟的是无尽的沉默和死寂。
  “我们离开尚不到一炷香时间,奉泽庄内数十人全部消失——”文京墨扫了一眼地面,望向众人,“只有一个可能。”
  “舒公子,上次的密道入口……”尸天清望向舒珞。
  “早已被填死……”舒珞沉音道。
  尸天清眉峰一蹙,转头:“六西,你能否寻到其它密道入口?”
  “谨遵仙人之命!”六西恭敬抱拳,蹲身在地面细细扫望一圈,径直走入主厢,扑身摩挲地砖,目光射向吕盛丛的床榻之下,定声道:“床下就有入口。”
  “好。”尸天清上前,手掌一拍床榻,整座床铺发出咯吱一声,旁移了六尺,露出了床下地面。
  果然,床下数块地砖缝隙明显较为宽大,且无尘土,十分干净。
  六西蹲身,手指扣住地砖向上一掀,显出了一条黑漆漆的密道。
  “密道原来就在吕庄主的床底下……果然,吕庄主是……”郝瑟说了半句,突然神色一动,看了一眼舒珞。
  舒珞玉容僵冷如玉雕,双目微敛,衣袂一闪,第一个跳入密道。
  众人对视一眼,随后跃下。
  此次的密道,较上次更为宽敞,也更为干净,显然是时常有人使用,且几乎未设岔路,只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密道前方就隐透出光亮。
  众人神色一凛,足下加快步伐,眼看就要抵达密道口之时,突然,密道□□出一道刺目闪光。
  那闪光犹如一聚焰火炸裂在眼前,将众人眼前耀得一白,条件反射一闭眼。
  岂料就在这阖眼的一刹那,道口传来一声“哐当”巨响。
  众人猝然睁眼,顿时大惊。
  密道洞口,竟凭空出现了一扇巨大的玄铁栅栏,四周牢牢镶嵌在石壁之内,每一根铁栏,都有手臂粗细,栅栏之上,竟是没有任何锁具,仿若从石壁上生出来一般,就这般硬生生挡住了五人去路。
  “糟了!”郝瑟飞身扑到铁栅栏边,探头一看,整颗心脏就如坠入冰潭,瞬时没了任何热度。
  眼前的场景,与数日前几乎一模一样。
  灯火通明的溶洞大厅、两口洁白如雪的棺材。
  棺材中平躺着两个人。
  一人稚颜青白,气息微弱,正是吕嵘;
  另一人,面容棱角分明,一身整齐的长衫,竟是吕齐锐。
  而站在棺材前方直身站立之人,身披大氅,鬓角斑白,容颜苍老,身形摇摇欲坠,正是奉泽庄的庄主——吕盛丛。
  唯一不同的是,溶洞之内,并没有任何家仆的身影,以及——
  在雪色棺材的地面之上,整整齐齐排着两列瓷坛,莹白剔透如初霜,和棺材的光芒相映闪烁。
  “那、那些坛子,有多少个……”郝瑟抖着嗓门问道。
  “四十八……”旁侧文京墨声线凝重,“距七七四十九,只差一个。”
  “可之前吕齐锐明明说还差两人……”郝瑟悚然一惊,“难道说吕齐锐已经——”
  “挖心而死。”文京墨狠狠眯眼。
  舒珞修长手指死死攥住铁栏,薄唇微颤。
  “阿瑟、千竹、舒公子,让开。”尸天清哑音定响,鹤吟剑灿然出鞘,化作一道惊电狠劈铁栏。
  “咔咔咔——”
  刺耳刮擦声中,火花四溅,鹤吟剑鸣啸声声大作,剑身剧颤难控,将尸天清右手虎口撕裂,翻肉渗血。
  可那玄铁栅上,却是仅仅出现了一道白印。
  “这是什么材质啊!”郝瑟抓狂大叫,“居然连尸兄都劈不开?!”
  尸天清看了一眼鹤吟剑,面色阴冷如霜。
  文京墨狐眸一闪,迅速蹲下身形,开始在石壁上寻找机关:“舒公子,你先稳住吕庄主!郝兄、六西,来帮忙!”
  郝瑟和六西立即开始沿着壁道摸索。
  尸天清侧退一步,慢慢阖目,手中青锋长剑微鸣颤。
  舒珞吸了口气,提声大喝:“吕庄主!听舒某一句,莫要——再造杀孽!”
  清朗嗓音微微发颤,在洞中激起一圈回音。
  溶洞中央的吕嵘慢慢抬头,看向舒珞方向,嘴角慢慢绽出笑意,露出苍粉色的牙床:“舒公子、你也来了,你是来祝贺我的吗……”
  那笑容,狰狞怪异,在摇曳灯火之下,犹如嗜血魔鬼,阴森渗人。
  “吕庄主!”舒珞书盲目隐泛红光,裂声大叫,“就算为了嵘儿,你住手吧!”
  “嵘儿……对,嵘儿……”吕盛丛病容涌上喜色,晃晃悠悠蹲下身,从地上捧起一个物件,趴在了吕嵘所在的棺材的边沿。
  众人骇然变色。
  吕盛丛手中之物,金光四射,雕琢精细,正是那挖肉取心的残忍凶器——迁神钵!
  “吕盛丛,你要作甚?!”文京墨狐眸爆睁。
  “你丫的快给老子住手!”郝瑟怒吼,拽下千机重晖狂射暗器飞针,可此地距离溶洞中央实在太远,蜂针还未至,就已力竭,无力坠地。
  “仙人!”六西慌乱看向尸天清。
  尸天清长睫紧闭,眉峰紧蹙,裂开虎口紧紧攥紧鹤吟剑剑柄,头顶隐隐淡出青色烟雾。
  “吕庄主!”舒珞朗声凄厉,一双眸子几乎渗出血来。
  可那吕盛丛却好似根本没听到一般,一手端住迁神钵,一只手慢慢探入棺材,指腹轻轻摩挲吕嵘青白的小脸,喃喃道:“嵘儿、嵘儿……你可知,爹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久到爹爹都快等不住了……”
  说着,又笑了起来,满脸皱纹扭曲,让整张脸都变了形。
  而他手中的迁神钵,却是一点一点举高。
  “让开!”尸天清双眸猝然开启,爆出一声清喝,将四人从铁栏前拽离,流云衫纵旋飞舞,鹤吟剑凌空画过弦月之光,霎时间,剑光碎裂,幻化漫天星华,顿将那腕粗的铁栏融化其中。
  就听一声巨响,那铁栏如同被冰冻的水棱,瞬时碎裂,无数碎片洒落而下,仿若天降飞雪,飘零而落。
  众人不禁惊骇失色,还未回过神来,尸天清青影已化作一道流电,飞速掠空而下,寒凛剑光直指吕盛丛眉心。
  “噗!”一道血光炸裂在剑尖。
  尸天清清眸崩裂,身形一滞,旋退落地,一脸震惊。
  只见一人,张开双臂,死死挡在吕盛丛身前,眉心血迹顺着鼻梁流淌而下,那伤口已经见骨,若非尸天清及时收剑,此人早已被穿脑而死。
  竟然是吕齐锐。
  追着尸天清飞身落洞的四人,也是数面惊诧。
  “吕齐锐……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郝瑟扫了一眼地上四十八个瓷坛。
  “是方璞络,里面还有方璞络的一颗心!”文京墨立时反应过来。
  “意游公子,你本不该回来的。”吕齐锐容色悲凉看着舒珞,“我明明给你准备好了谜底、也准备好了一个凶手,只等大事一成,你得了我吕齐锐的尸体,便可向天下人给出交待。到时,奉泽庄还是原来的奉泽庄,吕庄主还是原来的吕庄主,舒公子你依然是奉泽庄的贵宾,那岂不是很好,你为何还要回来?”
  “你们骗得了天下人,也骗不了自己。”舒珞静静看着吕氏主仆二人,凝声道,“舒某回来,只为事实,只为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吕齐锐轻轻笑了起来,转目看向身后的吕盛丛,“我们奉泽庄上下,又何尝不是问心无愧?”
  “狗屁!什么问心无愧,应是问心有罪!”郝瑟怒吼,狂甩千机重晖,无数飞针狂喷而出,眼看就要将吕盛丛、吕齐锐二人射成刺猬。
  不料就在此时,左侧一处小溶洞之中猝然飞扑出四道人影,竟是在一瞬间形成了一道人盾,将郝瑟千机重晖的蜂针全部挡下。
  郝瑟眼眶崩裂,眼睁睁看着那些家仆的身体从半空重重落地,露出其后毫发未伤的吕盛丛和吕齐锐,按在千机重晖上的手指狂抖不止。
  身后四人也是同时惊呆。
  四周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只见数十名家仆迅速从周围黑漆漆的小溶洞中奔出,聚到了吕盛丛和吕齐锐的身侧,形成了一道厚厚的人墙。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郝瑟五人,目光冷森,令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郝瑟喉头发紧,眸光赤红,“难道是那蛊毒未解……”
  “我们从来都不需要什么蛊毒。”吕齐锐静静看着五人,“我们是心甘情愿为庄主做任何事。”
  “多说无益。”尸天清赫然提剑,身后六西冷目。
  舒珞猛一闭眼,再次启眸之时,手中玉扇啪一声展开:“吕庄主,莫要逼舒某动手——”
  “噗——”
  一道血浆毫无预兆在眼前喷涌而出,染红了众人的眼瞳。
  一个黑衣家仆脖颈动脉高喷血浆,直倒在地,手上死死捏着一把匕首,插在那血洞之中。
  一洞死寂。
  郝瑟僵直、尸天清震惊、文京墨呆滞,六西后退一步。
  舒珞身形剧抖,眸光通红一片。
  “只要你们五人动一根手指头,就会有人死在你们面前。”吕齐锐平静道。
  围在他周身的所有家仆,都一脸冷漠举起了手中锋利匕首,抵住自己的脖颈动脉,环绕逼近,将郝瑟五人困在了中央。
  以死相逼!
  “你们疯了吗?!”郝瑟崩溃大叫。
  “我们只是忠于自己的主人。”吕齐锐道。
  “尸兄、你能否用内力将他们震晕……”身后,文京墨声音悄然响起。
  “不可,这些皆是毫无内力的常人,此时又以刀柄抵住动脉,若是以内力震击,稍有不慎,他们都会当场毙命。”尸天清哑音低沉。
  “郝兄?”文京墨又唤郝瑟的名字。
  “不行,千机重晖无法同时攻击三百六十度范围!”郝瑟咬牙。
  “想个法子,先让他们放下刀!”文京墨冷声道。
  郝瑟狠狠咬牙,刚要开口,肩膀却被人轻轻一按。
  但见舒珞长吸一口气,定声道:“吕庄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纵使你炼得长生丹药,但你杀人挖心之举,早已天怒人怨,天下已无你容身之处,你纵使能活千年万年,又有何用?!”
  清朗嗓音坚定、明亮,却隐着彻骨的悲伤。
  对面一种奉泽庄众人,直直盯着舒珞,神色动作却无一丝松动。
  舒珞身形微颤,攥紧了手指。
  一帮棒槌!
  郝瑟牙关紧咬,口腔内泛起铁锈血腥,怒气破口而出:
  “你们是傻了吗!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丹!你们何必为一个子午须有的东西拼上性命?助纣为虐?!”
  此言一出,奉泽庄一众仆人依然毫无所动,可吕齐锐和吕盛丛的表情却是微微一变,但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天人不会骗我。”吕盛丛定声道。
  “狗屁天人!”郝瑟怒喝,“老子才是货真价实的天人,老子说没有长生不老丹,就没有!”
  一片死寂。
  奉泽庄一众都一副看疯子的表情瞪着郝瑟,文京墨眸光一闪,舒珞和六西满面惊异。
  吕齐锐冷冷看着郝瑟:“天人之风姿,世人难企及万分之一,就凭你?连天人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不!阿瑟是天人!真正的天人!”尸天清定声道。
  众人齐齐惊呆。
  但见尸天清身形笔直,容皎如月,谪仙之气,萦绕全身,当真是:流云舞晖,瞳明清露,一句仙音凝鸣,尽扫天下疑。
  舒珞、六西四目圆瞠,将目光缓缓移向郝瑟。
  郝瑟腰身笔直,眸光坚毅,气沉丹田,音音掷地:“我以天人之名起誓,这世间,绝不会有长生不老之丹药!”
  声如钟鼎,震得整座溶洞嗡嗡作响。
  奉泽庄一众家仆神色微微松动,不禁都转目看向自家的主人。
  好机会!
  郝瑟顿时大喜。
  身侧尸天清流云衣袂骤然腾起,一股无形压力铺天盖地狂碾而出。
  “噗!”、“噗!”
  突然,距离郝瑟最近的两名家仆脖颈喷射血浆,轰然倒地。
  尸天清身形一震,狂舞衣袂骤然恢复平静,嘴角却是溢出了血丝。
  显然是因为回撤内力太急,伤了筋脉。
  “尸兄!”郝瑟、文京墨、舒珞立时大急,六西更是面色大变。
  “无妨。”尸天清摆手,抬眼冷冷看向吕齐锐方向。
  “果然,郝大侠你谎称自己是天人,乃是让我们松了戒心。”吕齐锐轻叹一口气:“可惜,我早已说过,你们若是敢妄动一毫,眼前便会死一人。”
  “吕齐锐!吕盛丛!”舒珞嘶声大喊,朗目赤红,“你们如此作为,难道不怕五雷轰顶天谴之罚?”
  “事到如今,我还怕什么天谴?”吕盛丛轻笑出声。
  “庄主!”吕齐锐恭敬抱拳,“时辰不早了,我们应尽早行事!”
  吕盛丛抬眸看向吕齐锐,点了点头,手持迁神钵慢慢走向吕嵘。
  众人面色大变。
  “吕盛丛,你为了长生不死,竟要挖自己儿子的心,你还算是人吗?!”文京墨赫然大喊。
  吕盛丛脚步一顿:“我为了长生?我为何要长生?”
  五人神色一震。
  一个藏在心底的不详预感,慢慢浮上了郝瑟的心头。
  难、难道……
  这长生之药,是为了、为了……
  众人惊震目光中,吕盛丛慢慢行致吕嵘棺材旁,伏身定望吕嵘的消瘦小脸,干枯如树皮的脸上绽出慈爱笑意:
  “嵘儿出生的时候,身上是那么软、那么香,小小的脚丫,只有我一半手掌大,小拳头肉呼呼的,就好像一个小肉包……”
  微眯双眼中,渐渐充盈水光,灌满赤红眼眶,竟是衬得那浑浊双瞳清澈起来。
  “嵘儿长牙的时候,最喜欢咬我的手指头;嵘儿晒太阳的时候,最喜欢窝在我的怀里睡觉;嵘儿学走路的时候,总是跌跌撞撞扑到我的怀里;嵘儿笑的时候……”
  吕盛丛慢慢闭眼,锥心的苦痛仿若利刃,一刀一刀雕入眼角深皱,“这么好的嵘儿、这么小的嵘儿,为何上天要如此待他,为何让他天生得了这不治之心疾……为何、为何……”
  一洞死寂。
  “你、你是为了嵘儿?!”舒珞双唇青白。
  吕盛丛却是根本没听到舒珞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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