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了多少男人,又多少男人在我手下讨活计?看如今,连你这个安城最大的老板,商会会长的小命都在我手中,你敢说你不怕吗?若天下女子都不缠足,会是怎样?你敢说你们这些大老爷们真不怕吗?你们的权利还能这么稳吗?还能指高气昂对女人指手划脚吗?嗯?”姚雨菲笑着问,看着万开元无言以对,心下无比畅快,大笑道:“我告诉你,在我这里,从来没有尊卑之别,人人平等,既然你这个男人能对女人缠足,那么我这个女人就能对你缠足,女人能受的苦,你这个男人又怎么不能受呢?你这双脚,我缠定了。”
姚雨菲抓起万开元的脚动起功力将他外把骨狠狠往脚底一推,外把骨生生折到脚底,万开元大叫一声:“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吐出舌头用力一咬,鲜血瞬间流出,姚雨菲忙点住他的穴道,捏开嘴一看,半截舌头几乎被他咬断,忙取来止血药倒进他嘴里,万开元瞪大眼恨恨的看着她,她只是轻轻一笑,说道:“笨,我看你的戏看多了吧?谁告诉过你咬舌能死的?咬断了更好,让你这辈子当个真正的哑巴!没我的准许,你连死都不能。”
“唉……口不能言是很苦的,你又何必呢?”孟长苏突然轻声说道。
万开元绝望的睁着眼,眼角滑下泪珠,姚雨菲看着这眼神,想道:当初长苏被他折磨时怕也是这般眼神吧?想着恨意又上来,转身从外面拿了一根手腕粗的棍子进来,对着他的腿背就是狠狠一棍,“咔”一声脆响生生将脚背骨头打碎,脚背立刻凹陷下去,对着另一个脚又是狠狠一棍,同样将脚背骨头打碎,万开元瞪大双眼在剧痛中两眼一闭晕了过去,孟长苏惊道:“雨菲……”
“他当初便是这般对你的吧?”姚雨菲突然问道。
孟长苏叹了一口气,点头。
“缠吧!狠狠的缠,我不想再对着他的,快速将他的脚缠成,我们便离开。”姚雨菲说道。
孟长苏不再说话,抓起万开元的脚,将脚尖与脚跟几乎对折,脚背立刻隆起很高,他从身上取出两枚铜钱狠狠压在脚背上才将瞬间缩短的脚缠起,没一会双脚都被缠好,八寸的脚顷刻间变成只有五寸左右,期间,万开元痛醒来又昏,昏了又醒,反反复复,当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姚雨菲见万开元如此疼痛,也于心不忍可一想到孟长苏也定是这般遭过他的折磨就恨得牙痒,见他如此,反倒心底欢畅了,对着刚刚痛醒的万开元冷笑道:“滋味如何?是不是痛不欲生?看得我都有些心软呢!可是我又解恨,想想你当初这么对长苏的时候,你看着他这般痛楚时可曾心软过?可曾想过你也会有这一天?”
“雨菲,走吧!”孟长苏轻声说道,此刻的万开元与曾经的他是多么的像啊!同样口不能言,所有的痛只能无声的忍受,让他此刻都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心底的仇心中的恨也消散了,让他一刻也不想待。
“嗯……”姚雨菲点头应道,轻轻搀起他缓缓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仍淅淅沥沥的下着,孟长苏坐在床上,姚雨菲轻柔的按摩着他的小脚,舒缓着他的疼痛。
“你不忍心了,是吗?”姚雨菲突然问道。
孟长苏点点头“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说的是他当初不该施于你身,否则今日也不会自食恶果了。”姚雨菲停了一下转而说道:“长苏,我们等他伤口愈合了,就放他回去,我们就去百川,好吗?”
“好。”孟长苏开心的点头答道。
那之后,姚雨菲每日给万开元用了上好金创药于脚上,仅半月功夫就已去腐生肌,除去裹脚布,四趾并排压于脚下,足掌断裂成一寸多的深沟,全足约五寸长,离了裹脚布已不成行,脚已成型,万般无法改变,终身只得如此,万开元抚足痛哭流涕,感慨万千。
姚雨菲轻笑道:“哭什么?你不是一直喜欢小脚吗?如今自己也缠就了一双,今后时刻都可以玩弄了,岂不快哉?”
“你让我今后如何见人啦?”万开元含糊不清的说道,他舌头的伤尚未全好,说话不甚方便,就算全愈也不定如原先灵活了。
“呵……反正已缠成定型,就算你再将骨头砸碎也难复原了,怎么见人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可不管。”姚雨菲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
万开元呜呜啼哭不停,姚雨菲见他越是伤心反倒却是开心,嘲笑了半晌才离去。
姚雨菲剪完手中最后一根线头,将银底缎面,银线绣花的小弓鞋喜滋滋的拿到孟长苏面前说:“来,长苏,快试试,看我做的鞋如何。”
孟长苏接过鞋子,鞋是鞋样,只是做功不甚细致,绣工也不是很好,但他却如获至宝一般,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细细观赏舍不得穿。
姚雨菲催促道:“来,我帮你试试……”说着便去脱孟长苏的鞋袜,将仅两寸长的小鞋轻轻穿进他的脚上,忙问道:“合不合脚?有没有不舒服?”
孟长苏在伸脚试试,笑着说道:“刚好合脚,娘子做的鞋果真是最舒服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真给面子,来啵一个,嗯嘛!”姚雨菲乐得跟孩子似的,还在孟长苏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雨菲……”孟长苏无奈的说道,可脸上那幸福的样儿比什么都明显,惹得姚雨菲在他脸上又是重重一口亲下,两人幸福嬉闹成团,难免又是一场鱼水之欢。
马车停在叉路口,姚雨菲对万开元说道:“下车,你走吧!”
万开元愣愣站在车下,不明就理,孟长苏也坐到车前轻轻说道:“你曾让我受的,我也都还之于你,你让我终身离不开搀扶,我也让你终身摆脱不了这双脚,也算冤仇两清了吧!你走吧!”
姚雨菲见他迟迟不动,怒道:“滚,别让我再见着你,否则便将你的脚再缠一次,缠得你也无法行走,方能解恨。”
万开元吓得连忙跑,可脚下缠了一双小脚哪还能跑,刚迈脚没两步就摔在地上,他忙爬起来扭着屁股挪着小步扭扭捏捏走着,走得急可就是走不慢,歪歪扭扭没几步得摔,走向丑,那双约五寸的大红缎面绣花鞋尤为显眼,让他歪歪扭扭踩着这双鞋走进安城,那不是瞬间就成了安城亮点,成为人尽皆知的笑柄。
姚雨菲看着万开元走路那丑陋的样子,笑道:“真没见过走路这么难看的人,他也算是天理报应了。尤其是那双鞋,定会让他在进城的瞬间就成为安城的大名人,哈哈哈……”
“雨菲,为何要让他穿那样一双惹眼的鞋呢?”孟长苏奇怪的问道。
“他酷爱小脚在安城是出了名的,手段更是残酷,我便故意让全安城的人知道他遭了报应,不但让他成为安城的笑柄,还是杀鸡警猴。”姚雨菲意味声长的说道。
孟长苏叹道:“可这女子缠足早已深入人心,就连女子自己也认为足以小为美,为了嫁入富贵之家,自己也狠了心的缠,雨菲这又岂能凑效?”
“对于这种以小脚为美之人自然不凑效,可对于那些本不愿缠足,在逼迫之下硬缠的也许还是有些用的,唉……一切顺其自然吧!”姚雨菲感慨道,对于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岂是一已之力所能扭转?更不是一时所能改之。
作者有话要说:
☆、丢不掉的旧恨
“长苏,你等我一下,我去下厕所。”客栈内,姚雨菲用完餐后对孟长苏说道。
“嗯。”孟长苏微笑着点头答道。
孟长苏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上,偶有一两个人身着异服,想着再有两日,他们便能进入百川了,心中难免兴奋。
“这百川的忘乡山真是名不虚传啦!果真美得忘却家乡,若非家中有事,还真不想这么快回去呢!”突然一行五人走进店内,三男两女,一个小厮一个护卫一个丫鬟,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妇依在那个五十上下的老爷身上,那为首一身华服的老爷乐呵呵说道,显然他们一行是出来游玩的。
孟长苏听到这个声音突然一愣,向说话之人望去吃惊张大嘴,忙双手捂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如见了洪水猛兽一般,他忙看向四周,姚雨菲还没回来,四周更无处躲藏,只有身后几丈开外有一个上楼的楼梯,楼梯下是通往后厨的通道,再就只有大门了,若是常人,还可躲入后厨,只可惜他无法独立行走,硬生生断了这条路。
“可否让个座?”一个陌生的声音对着孟长苏问道。
孟长苏抬头看去,只见此人二十开外,长得极为普通,作小厮打扮,还不待孟长苏回答,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小孟?”这唤人的正是刚刚进店那行人之首,五十左右的岁数,长得精硕,人也红润精神。
孟长苏忙摇头否认道:“你认错人了……”
“小孟,什么认错人了?我荣安怎会认错人?没想到你竟还真活着,真是太好了,哈哈……我就说,当初小楼失火却不见你的尸体,你应是没死,许是被人劫走了。”荣安奔到他身边抓住他手臂激动的说道。
“放开我……”孟长苏挣扎着说道。
“放开?我再也不放开了,跟我走。”荣安说着就抓起孟长苏往外拖。
“放手……”孟长苏挣扎着,可体弱无力哪挣得脱荣安的钳制?一旁的小二看到,忙跑过来拦着问道:“大爷,这是怎么了?”
“这是我府中之人,趁我不备跑了出来,如今抓到了,自然带回府去。”荣安说道。
“这位公子,我看也不像下人啊!”掌柜的一旁也说道。
“谁说他是下人了?”荣安怒道。
“我不是他府中之人……”孟长苏轻声辩解道。
“这位老爷,你看人家这位公子自己也说了,不是你府上的,你这样岂不成了光天化日之下明抢吗?”掌柜的违难的说道。
“我们京城荣府之事,岂轮到你一个小店掌柜的多嘴,小心你的狗命。”荣安一旁的小厮对掌柜怒骂道。
“这……”掌柜的不知荣府,但看他们身着也知来头不小,他定是惹不起的,不敢多说。
“荣安,你欲如何?”孟长苏冷净下来问道,他现在只能拖延时间,希望姚雨菲快点回来。
“我欲如何?当然是带你回去了,走。”荣安却不与他分说,直接扯着孟长苏就走,一旁的小厮忙架着孟长苏另一边手,丫鬟也忙扶着那美貌少妇快步跟上,那少妇轻飘飘地走着,裙下一双三寸金莲纤小如钩只得三寸,护卫紧随其后,很快他们便将孟长苏架与了店外。
他们刚离开,姚雨菲缓缓从通道内走出来,小二一把抓住她说道:“夫人,你丈夫刚刚被人抓走了,你快去追吧!”
小二的话仿如晴天劈霹,姚雨菲忙问道:“什么?谁?快说。”
“我不认识,但他们说是京城荣府的,你快些追,幸许还追得上……”小二话还没说完,姚雨菲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两辆双驾马车飞奔在回京的路上,护卫驾着前一辆,后一辆马车由小厮驾着,第二辆车内,丫鬟问少妇道:“十七姨太,老爷向来对你庞爱有加,更独带了你出游,一路也是与你同车而行,可为何抓了个男子就跟他同车了呢?”
“绿儿,很多事不得多嘴,尤其是老爷的事,我虽不知这男子是何人,但定是不一般的人。”少妇对丫鬟斥道。
这位十七姨太名叫妙莲原是京城中的花魁,不但美貌还抚得一手好琴,更是缠得一双标准的三寸金莲,妙莲这名字便是由此得来,荣安第一次见着便花重金赎回,成了他名份上的第十七个姨太,这妙莲性子温柔,对荣安更是柔情似水,令荣安收了她后便一味独宠,只是进府两年有余,却不曾怀胎受孕,想是青楼受了祸害。
第一辆马车内,荣安迫不急待的说道:“小孟啊!咱这一别也有七年了吧?可把我想得紧啊……来,快让我见见你那绝妙的金莲。”
孟长苏缩到一角,死死抱住双腿。荣安看着他那如常人一般的靴子,笑道:“这么美的金莲,怎么还穿着这么双靴子给遮着呢?”说完便兴奋的扑了过去,要脱他的靴子。
“滚……”孟长苏怒斥着,一脚蹬开荣安,将荣安蹬坐在车箱内,荣安不怒反笑,说道:“又来了……有劲,我喜欢。”一把抓住他的脚,抓起靴子用力一扯,扯断了绑在腿上的带子,将靴子也扯掉了,一手抓住孟长苏仅着银色小弓鞋的小脚,看着眼前比他记忆中又小了许多的金莲,激动得兴奋不已的说道:“绝……真想不到,七年不见,你这绝妙的脚竟又小至如此了……哈哈……来来来,快让我看看……”他一脸兴奋忙去扯孟长苏脚上的裹脚布,孟长苏不断的反抗着,□□安习武在身,孟长苏身体又虚弱未愈,哪抵得过,倾刻间裹脚布已被荣安扯得七七八八,仅剩最后两层,雪白的脚踝已经露了出来,荣安兴奋得口水快流出来了,伸手扯下最后两层裹脚布,突然“嘭”的一声车盖被掀翻,马车凑然急停,还来不急看向小脚的荣安便飞出马车,孟长苏也飞出车箱,半个身子爬在驾座上,双腿还躺在车箱内,摔得不轻,胸闷不已,而荣安则摔在马车前的地上,怒骂:“搞什么?不要命啦?”士卫站在马旁看着从天而降的姚雨菲,立刻迎剑对上她的白绫。万开元一脸吃惊的看着与士卫打斗的白衣女子,问道:“何方妖女,竟敢袭击我的马车,你可知我是谁?”
“你不就是罄竹难书的荣安吗?”姚雨菲轻笑道,这名护卫武功很高,并非一般护卫,能护荣安出游的,定是高手。
“你是何人?知道我的身份还敢来袭击我的马车。”荣安爬起来轻弹身上的灰尘镇定的问道。
“老爷,你没事吧?”第二辆马车上下来的妙莲忙担心的问荣安,丫鬟小厮也忙跑到荣安身旁。
“她是我妻子。”孟长苏轻浅的声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里。
“你说什么?”荣安吃惊的问道,忙奔向趴在车驾卢的孟长苏,姚雨菲一见忙避过护卫的一剑,白绫一挥袭向荣安,阻止他靠近孟长苏半分,喊道:“长苏,进车内。”
孟长苏依言快速退进了车箱,姚雨菲与士卫打斗着却对荣安说道:“荣安,你敢靠近他一步,我便杀了你。”
转眼数十招已过,士卫开始落于下风,胸前被姚雨菲击中一掌,伤得不轻,他忙对荣安喊到:“老爷,快跑!”他拼死缠住姚雨菲,招招不顾生死,缠得姚雨菲分不开身。
荣安忙拖着妙莲跳上最近的马车,小厮与丫鬟也忙奔上车,驾着露顶的马车绝尘而去,姚雨菲一看,心下暗叫不妙,孟长苏还在里面呢!转瞬出手也狠辣起来,怒道:“本不想杀你的,这是你找死。”
姚雨菲狠辣出手对护卫不顾生死,不过十几招过后,在护卫避开白绫的瞬间,胸口空门大露,姚雨菲一掌击上他胸口,护卫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姚雨菲贴身飞过剑光一闪,已经拔出腰间软剑划过那护卫咽喉,护卫瞪大眼一句话没说出死了,姚雨菲驾起一旁的马车,向着荣安逃离的方向追去。
车箱内,荣安一脸怒气冲冲的抓起孟长苏的衣襟问道:“你为什么要成亲?”
“荣安,我成亲与否与你何干?”孟长苏皱眉说道。
“当然与我有干,你可是我花了一万两买的,是不是那个妖女救的你?你什么时候起勾搭上她的?”荣安怒气冲冲的问道。
妙莲听得一惊,荣安花钱替她赎身才花了五千两银子,什么时候竟为眼前这男子花了一万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