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走到他身边轻声问,说了进店以来的第一句话,那老板听到她轻脆的声音,满意的笑笑。
“试一下这件衣服,好吗?我想穿在你身上应该会很美。”他将衣服递给她。
“好。”她接过衣服,在老板的带领下走进了更衣间。
一会,当她换好从更衣间缓缓出来,惊艳了店内众人。
白玉似的肌肤,如墨的青丝,白玉的并蒂兰发簪,更忝一分灵秀出尘,莹润的肩头微露,性感的锁骨完美的展展那绝妙的脖颈,丰盈的胸让那白色抹胸完美的展现,抹胸上银色的莲闪耀着流光,纤细的腰,修长的腿,只是轻轻地走来,那轻飘飘的丝带,衣袖都随之轻轻飘动,腰间丝穗不断摆动,极轻的纱质衣裙已是衣袂飘飘,配上他清丽容颜上微微的笑,已仿若碧波仙子,他轻轻走至他身前,转了个圈,衣袂瞬时飘飞起来,如在空中起舞一般,她更像中起舞的仙子,惊艳了众人。
“你不用说,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很喜欢你送的这件衣服。”她本还想问他好不好看的,看他们一个惊艳的眼神,她便已经不必再问了,转而对他说。
“我也很庆幸能送你这件衣服。”他微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
☆、幸福旅程之放灯
早上起来,两人才刚准备下楼结帐继续往百川行去,便收到小二送了两个粽子,对他们说:“二人客观,吃粽子,这是我们店端午节免费送的。”
“端午?”姚雨菲问。
“对啊!今天是端午节呢!下午在马龙河还有龙舟比赛,晚上还会放花灯呢!可热闹了,哟,您二位慢用,我得忙去了。”小二介绍着。
“长苏,我们明天再走吧!”她提道,她有好久没去放过花灯了呢!
“好。”只要她高兴,他便自然不会拒绝。
中午,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本想出去的他们,被堵回了客栈。
“好啊!好啊!下端午水了,下端午水了!”客栈内,众人开心的看着下雨,姚雨菲这才想起,小时候,家乡似乎也这一说。
只是这下又苦了孟长苏了,坐在床上,脱了鞋隔着裹脚布用力揉着一双酸痛无力的小脚,姚雨菲在一旁看得有些心疼的问:“每次下雨,都会疼吗?”
“没事,揉一会就好了。”他笑着对她安慰道。
“没药治吗?”她想着,他定是没去看过大夫。
“以前让张妈去找大夫问过,大夫说,这是骨头上的旧伤发作,没得治。”孟长苏皱着眉头说。
“我也帮你揉揉吧!”她伸手去帮他揉另一只小脚。
“不用。”他快速将脚缩起来,不让她碰,看她沉下脸,忙解释说:“我自己来就好,臭。”他坚决不让她碰,她也没撇,只能做罢。
“我去给你打热水来泡泡,部舒服些。”坐了一会,她觉得总这样也不是个事,站起来说道。
“不用麻烦了,待会就没事了,下午我就能陪你去看龙舟了。”他仍是笑着安慰她。
“我对龙舟从来没太大兴趣的。我给你弄水去。”说着便开门出去,噔噔噔跑下楼去了,一会提了一大桶热水回来了,把门窗栓上,拉出木盆,倒满水放到床前踏脚凳上:“我加了盐的,快泡泡,张妈说,这样会好些。”
“雨菲……”他含歉意的看着她,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了。本来该他照顾她的,却处处让她照顾他,心中很过意不去。
“什么都别说,相互扶持才能的人生才是美。”
他解开裹脚布,将酸痛的小脚放进盆中,弯腰揉捏小脚,因为床太高,头都搁到了膝上了,她看他佝得太难受,轻轻搬来凳子坐到踏脚凳前,抓住他双手移开,柔软的手指轻轻按住他欲离水的双脚,轻声说:“让我来。”
他愣愣地看着她那双白晰的手,在水中轻重有道的按摩着他的小脚,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给他洗脚按摩,这双脚连他自己都嫌弃,何总她本就不喜欢小脚呢?
她曾经很喜欢去洗浴中心洗脚,主要是因为很享受那种对脚的按摩,她在他的脚裸,脚背按着相应的社会穴道,舒通血脉,舒缓压力,可按到脚底时,她犯愁了,他的脚太小,还不够她一只手握着,完全没有脚掌,或都说,压在脚底的脚趾成了脚掌,甚至连脚趾都不够全成为脚掌,小趾被无情的陷进那条深深的脚沟里,一辈子动弹不得,不得自由,脚底的三趾虽在表面却也是如死一般沉寂,瘫软无力于脚窝中,那个脚窝便成了它唯一的天地。她轻轻掰开压在脚底的脚趾,试图去寻找脚底的穴位,可才掰起不到一公分不到便看到那趾头根部与脚底的肉相连在一块,如同从脚底长出一般,同时转来他轻轻的疼痛声,她连忙放底抬起的脚趾轻轻按揉着脚窝,一个个脚窝轻柔的按完,终于在他小巧只剩一半的脚跟上找到部分穴位,拿捏有道的按摩着,按摩完这双小脚,时间也过去差不到一柱香了,水也快凉了,她温柔地给他擦干,放回床上,转身快速的收拾了残局,坐回床上,继续给他按摩着,起初他还有些推却,可她坚定的看了他一眼,他便也由着她了。
“现在是不是好些了?说真话。”按摩完,脚也基本干了,她问他。她其实还是对自己洗脚按摩的技术比较自信的,只是他的脚不同于正常的脚,穴位也大多消失藏匿,才问问他的感受。
“确实舒服多了,想不到你居然还懂医道。”他的双脚确实酸痛轻了大多。
“舒服些便好,多按按脚上的穴位对身体比较好,以后我帮你多按按便好。”她轻柔又不失霸气的说道,完全不容他拒绝。
雨也不知何时停了,天空又放晴了,下午他们一起去河边看龙舟,人山人海,整条河两边都被早早等候的人围满了,姚雨菲体他脚痛未消,又想他行走本就似弱柳扶风,飘絮无根,又人多杂纵,怕撞摔他,便一路相搀,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一对恩爱非常的小夫妻罢了,在这种热闹欢庆的节日里,也无人去在意他们的行为,能与她这般亲密,他倒是也乐在其中。
“雨菲,我们去那看吧!马上要开始了呢!”孟长苏指着远处比较高的一处河岸说,那里离比赛起点较远了,非观赛的最付佳点,所以没人。
“好啊!倒也落个清静。”她一看,正好没人,便满意的说着两人相携而去。
龙舟鼓点打响,各队龙舟如箭羽一般飞射而去,水手随着舟头鼓点声快快慢而同划桨,过半道后,逐渐显出先后龙舟来,龙舟越离越远,到终点时,他们已看不清了,也不知谁输谁赢,好在他们对龙舟本也兴趣不是太大,倒也不算可惜。
天色渐晚,街道上反而更热闹起来,各种诗文字画、游戏,灯迷,花灯,玩具、小吃、花饰、布料、杂耍占街头巷尾,各类叫卖声声不绝,年轻男女,老少幼儿都穿戴光鲜亮丽,逛着各种自己感兴趣的摊位物流,花灯是最受欢迎的,几乎人手一只。姚雨菲为了迎合过节的喜,特地穿了一件粉红白底飘纱长裙,映得她白晰的脸颊如桃花般炫丽,孟长苏一袭白衣飘逸,俊秀优雅,他们相携走过,不少人赞叹:“一对璧人”,闻言,他们也只是相视一笑。
他们提着粉红莲花状的花灯来到之前的岸边,准备放灯,河中已经无数花灯闪着光芒,如天上银河。
“我们也放灯吧!”她看着满河美丽的灯说道。
“嗯!”他把手中的花灯也递给她,示意她去放。
“你不去?”她没有接,惊讶地问他。
“你帮我放就好,我在这等你。”他劝道。
她看看并没路的河岸,由他们所处之处到河水也就不过两丈距离,可那是一个陡峭不平的斜坡,杂草从生,并未捕路,若要下去只能徒步走下坡面,平常人倒是没甚困难,但对裹小脚的人来说,却是无处着根不得平稳行走极困难的,何况他的小脚比一般小脚来说,行动更为艰难,他只能望而却步了。
“那我们换个地方吧!”她提意着,并往四处望着。
“你看看到处都是人,比白天赛舟还多,又能换到哪去呢?”他笑着说,示意她去就行了。
“好吧!”她轻快地走下斜坡,踩着青草走到河边,蹲下身将灯放在身边,双手合拾于胸前闭上眼祈祷着,然后轻轻将身边的一个花灯放入河中,看着它慢慢顺流而下,拿起孟长苏那个花灯,也准备放入河中,突然想到什么对着岸上一直注视她的孟长苏问道:“长苏,你快许个愿。”
“放灯要许愿吗?”他问。
“当然了,你没放过灯吗?”她相信放过灯的人应该会知道许愿的。
“没有!”他很干脆的说道。
她愣住,然后爽快地折回岸边,拉住他的手说:“你的第一个灯应该由你亲自放。”
“雨菲,我……”他看着那条只被她走过两次的“路”很是为难。
“来吧!我扶你,我想让你过一个完整的节日。”她坚定的说道。
“好!”他随着她的搀扶慢慢走下河岸,踩着她踩过的脚印慢慢往下走,可松软的泥土、丛生的草地、夜色的暗淡让他举步为艰,每一步都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稳住身形,虽小心翼翼的走着可仍是紧张害怕,姚雨菲感受到他的紧张,一手环过他的腰,拿起他的手臂环过自己肩头,让他依在自己身上借力行走,这样他便稳当多了,她安慰他说:“放轻松,别紧张,这路只是陡了点,并没什么不同,依着我便不再摇晃了,不是吗?”
“嗯”他应声道,这般环着她行走却实平衡多了,不再如履薄冰,慢慢的走了了水边。
“来,许个愿,放下你自己的花灯。”她扶他蹲下后,也蹲在他身边拿起他的花灯递给他说,明亮的灯光照在她脸上,照得她明艳照人,照在他脸上,将他柔和的线条也照得多了几许生气。
他接过灯,闭上眼默默许了个愿:上天,既然你将她送到我身边,便请你将她永远留下吧!
他轻轻将花灯送入水中,笑着问她:“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别告诉我,说出来就不灵了。”她忙打断他。
当两人回到河岸时,他轻轻蹲下,用树枝将她被雨后松散泥土所污的鞋上的泥轻轻刮掉,后再将自己鞭子上的泥也刮掉。
作者有话要说:
☆、幸福旅程之山洞
一辆轻快的马车在山间轻快的行驶,风和日丽,四处芬芳,直至下午落日西山,仍未到下一城池,驾车的男子终于有些担心的说道:“雨菲,看来我们得找个地方落角了。看来今天是到不了什么城镇了。”
“一这路来,我看到好些山洞,我们再往前些,看看有没有近些的山洞可供我们落脚。”她看着尚好的天色,想着,只要没野兽,就是露宿野处也无仿,但一路行来杳无人烟,没野兽怕是难了,还是找个山洞安全些。
他们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个离道不远的山上不大的山洞,山洞刚好只容得下他们二人一马,虽然山洞离道不远,只不过百步,但全是野山无路甚是难行,姚雨菲从小生活在山中,对她是没什么难的,只是孟长苏当真是完全行走不得,最后,姚雨菲只得先将马托着必要的东西先上去,把马拴好后又才折回欲将孟长苏连搀带拽的弄上去,让他把鞭子脱了,如果鞋长的化,对于爬山是极为不便的,会使脚打滑,甚至滑出鞋子,或歪到脚。孟长苏自己则也几乎是手脚并用,凡有什么树枝藤蔓之类的,都被他作为借力攀爬之用,一次他一手去抓一丛有纤细绒毛,绿叶肥大的植物,姚雨菲看到他动作忙叫:“那个不能碰。”可是已经晚了,他一把抓上那植物茎叶,立刻整个手掌一片刺痛火辣还带着一种酬麻酬的感觉,他“啊!”的一声叫痛,立刻抓住了那只手,整只手掌通红一片,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坐在地上,幸得姚雨菲紧紧托着他。
“这个没毒,我们先到洞里去,天要黑了,这附近有很多这种火木赖,免得你再碰到。”她到他被扎的那只手那一边托起他,只见那只手,用力握紧拳头已抵抗据烈的疼痛。继续往上爬,这下他乖了,她让他抓的东西他才敢借力。不过百步,当将二人到达山洞时,已经大汗淋漓,她扶他坐下,忙取过凉水倒于碗中,让他将被扎的手放进凉水中,对他说:“泡在凉水中,会稍稍好点。我先生火,这里太暗了,天黑了不安全。”她说完到洞口捡了些干柴回来,快速生起火,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洞,还有一脸痛苦的他。
她拿起柴刀到洞外不远处快速砍了几根手臂粗的树,去叶,拖进洞中。
“这是干什么?”他不解的问她。
“天黑了,不方便找干枯的柴,这里剩的又太少,烧不了多久就会没有,只能砍些生的来烧,才能撑到天明。这种百里无人烟的地方,肯定有很多猛兽。”她继续将树腰短,主杆放一边,枝丫放进火中烧,因为火够大,所以,生木也逐渐烯烧起来,当做完这些,她才坐到他身边给他看伤:“来,我看看。”
他的整只手撑一片通红,还有很多如蚊子咬后起的包,她摇摇头说:“够你受的了。”
“这到底是什么叶子,怎么这么疼得厉害?”他问道,他知道她知道那是什么。
“这种植物叫火木赖,顾名思义就是一种碰到就如火烧、麻木、疼痛赖上你,挥之不去的东西,这种东西没有毒,但却是专门刺激疼痛神经的植物,没药治,只能忍,挨过了就好。小时候,手指稍稍碰到一点就疼得难熬,你居然用手去抓,天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魔鬼。不过,一般一个时辰会好,可你这面积这么大,也不知道会不会久一些?”她又将他的手泡入碗中的凉水,尽量缓解疼痛。
两人吃着干粮,她天南地北的说着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收受疼,差不多一个时辰,他疼痛终于轻了些,不再如最初般连心窝都是痛痒难耐。山中传来野兽的嚎叫,如狼嚎如虎啸,她害怕地挨紧他,害怕的盯着洞口。任你平日再能干,在深山野林中,夜里听着野兽嚎叫,也会害怕,此刻,她只是一个需要安慰的小女人。
“别怕,有我,我不会让他们进来的。”他往火中加了柴火使火堆燃烧得更旺盛,紧紧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着。其实他也怕,但他毕竟经历过彻夜行路,听过了野兽嚎叫,那时他也怕,他也想躲进哪个洞中生起一堆火,可他更怕被人追上,于是压过了对野兽的恐惧。如今,他能做的,只是搂紧她,安慰她,万一有危险时保护她,渐渐地,她在他温暖的怀中,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睡着了。他却一刻不敢打盹,一直将火烧得很旺,直到天亮,她在怀中揉着脖子,香香的醒来。
“睡得还好吗?”他微笑着跟她打最早的招呼。
“很好。你呢?”她回问道。
“也很好。”他笑着答道,他很庆幸一夜安稳,也很庆幸能护她一夜安睡。
“嗯,天亮了,我们下山赶路吧!你手好了没?”她站起身扭扭腰说。
“好了,你先将马牵下去。”他对她说。
“嗯,一会我再来接你。”她让马托上东西,牵着马慢慢下山,回到马车,马车还安好,她将马拴在树上,折回去接孟长苏。快到洞口时,只见孟长苏已经离洞几丈远正扶着一棵树站着,穿着那双银色的小弓鞋如锥子般立着,只是那双本来银色缎面的弓鞋,如今成了棕色的泥鞋,估记昨晚就已经脏得不行了,只是没注意看罢了。看到她回来了,笑着说:“似乎走得太慢了点呢!你都一个来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