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足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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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足缘-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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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不算假话,只是她心情特别好。
  “也就你现在当个宝。”孟长苏坐在床前的矮凳上,面前是张妈这个月每晚都会煮的泡脚药水,他试了试水温,有些凉了。
  “还就是我的宝了。”姚雨菲看那药水都不泡气了,也试了试水温,有些凉了,说道:“我去给你热热吧!我们聊得太久,这水都冷了,怕是没什么药效了。”
  “不用了,有药效的,我待会睡前多柔柔就好了,太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该休息了,只是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孟长苏顿了一下又说:“要不,你等我泡完脚再送你回去吧!”其实他想先送她回去再泡脚的,可是脚上在这天气旧伤缠绵,又累了一天,现在更是酸痛无力,实在是无力再行走了,便只能待他泡完脚后,待脚恢复些力气,疼痛也轻些才能送她回去了。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先泡脚吧!我先走了。”姚雨菲跟他辞行。
  “雨菲,不行!你还嫌让我担惊受怕不够吗?你已经两次差点没命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孟长苏想起上次姚雨菲就因晚上一个人行走才被刺伤,险些没命,就绝不能再让这种事有发生的可能了。
  “别这么激动,我不回去还不行吗?”姚雨菲看孟长苏这样,是肯定不同意让她一个人回去的,但送她回去,她又心疼他的小脚受不住,便干脆住在他家得了。
  “不回去?你是要跟张妈……也只能委屈你跟张妈挤挤了!”孟长苏听她这么说放心了很多,深夜行路确实不安全,虽说跟张妈挤挤不比她家里舒服,却也比夜里行走安全的多。
  “我就不去麻烦张妈了。”姚雨菲语一出,把孟长苏一身吓。
  “那,你想睡哪?我家就这两个房间。”
  “你这不是有一张多余的榻吗?这上面连被子都有,我就睡这里了。”姚雨菲试试榻上的薄被,嗯!虽不厚,却也够了。
  “雨菲,你没开玩笑吧!这孤男寡女共处一事,这不坏了你的声誉吗?不能这样。”孟长苏万般不愿姚雨菲声誉受半点污垢。
  “我们都要一起离开的人了,管这些作堪?难道你也那般迂腐,在意世眼俗见?”姚雨菲走到他身边蹲下,见他迟迟不泡脚,直接端起药盆便要出去重热。
  “别,不用了,我这就洗,我都夏天了,不怕凉的。”孟长苏赶紧抓住盆阻止她。
  “凡是有骨伤旧患的人,是经不得凉水的,这点常我有,马上就好。”姚雨菲推开他手臂,不容拒绝的看了他一眼,他便也只能乖乖任她将药水端了出去重新加热,自己则脱了靴子,脱了鞋子,隔着裹脚布细细揉着酸痛无力的小脚,想着今晚雨菲真要在他这房里过夜,他要怎样才保全她的声誉……
作者有话要说:  

  ☆、洗小脚

  
  当孟长苏还在冥思苦想不得期解时,姚雨菲已经端着热好的泡脚水进来了,轻轻放在孟长苏面前,看他还在揉着小脚出神的样,便知他还在为保全她声誉的事苦恼不已,莞尔一笑,说:“苏公子,是在等奴家为您泡脚吗?”
  “啊?……别,我自己来。”孟长苏被她拉回神来,立马捂住自己的小脚,不好意思的忙说道。
  “那你就请便吧!我困了,先休息了。”丢下一句话也洒脱的走向窗边的小榻,脱下外衣便躺下,侧向孟长苏这边闭上眼睡觉。
  孟长苏视线一直不受控制的跟随姚雨菲而去,直到她潇洒的脱下外衣时,吓得他立时羞恸的强行收回视线,脸上绯红一片,姚雨菲偷眯着眼正兴致浓浓地欣赏他的脸红,觉着十分可爱。
  孟长苏偷偷瞅瞅姚雨菲,由于烛光有线,且蜡烛点在他这边,形成一种我明乱暗的关系,看着她那边如雾里蒙朦胧一片,看着像闭着眼,还以为她真睡了。他这才轻轻解开裹脚布,放在盆边,将如同小粽子般雪白的小脚轻轻浸入温热的药水中,深棕色的药水一下便将雪白的小脚藏得不见踪迹,修长的手伸入水中轻柔的按摩药水中的小脚,温暖舒服的感觉从脚底漫沿开来,眉宇间的隐痛终于慢慢舒展开来,大约在药水中揉捏了半柱香后,不再揉捏,一双小脚还在再泡一会,而在旁边床头柜一边拉出一个木盆来,盆中有半盆干净的水,他将药盆边的裹脚布拿起放入干净的水中,浸泡,又从床头柜第三格中取出一个木盒,床头柜与床一般高,上下共三格,朝向踏脚凳,从里取出了点粉沫的东西洒入水中,放回木盆,这才开始清洗裹脚布,想来那粉沫应是皂角粉,专用来洗衣服的,一寸寸搓揉,洗得分外仔细,洗完后拧干掠在床头柜处由床上伸出的一节比床头柜高出半尺与床头柜宽度相当的涂了深漆的竹杆,不注意,还没看出来,待掠好后,又拉开床头柜的第二格,取出柔软干爽的绵巾,将左脚粗略擦了水,又将右脚的水也粗略的擦了擦,便将绵巾放到床头柜上,他将地上的靴子与小巧的弓鞋整齐的放到床前踏脚凳上,踏脚凳是床前上床与踏脚放鞋的一种长凳,高十五公分,宽三十公分与床头柜相加等于床的长度,只见他左手撑床,右手扶着床头柜,轻轻一撑便脚不沾地坐到了床上,他轻轻靠在床头,从床头柜上取来绵巾这才仔细的擦试脚,先将左脚盘于右膝上,用绵巾细细地擦干雪白细嫩的脚背,再擦脚底,待擦好后,右手捏起绵巾的一角,左手轻轻将压在脚底踩得扁平的第二趾轻轻搬起,脚底立刻露出与第二趾相应的凹陷,右手食指顶住绵巾形成一个角伸进那凹陷里把里面与脚趾缝的水擦干,然后放开左手,第二趾便迅速的弹回那个凹陷里,将那里填得平平整整,再以同样了手法擦干第三第四趾,待到擦第五趾时,他皱了皱眉,由于第五趾完全陷于被裹断的脚沟里,根本无法拘搬出来像前面几趾那般擦干,于是他两手执起干绵巾的一条边,将绵巾勒进脚沟里来回拉动将脚沟里的水擦干,可小趾相当于是重叠在脚沟中,仍然不干,他便用右手小指顶着干绵巾从脚沟内侧看得见小趾头处,沿着小趾头内侧伸进去,小指在里面转了转算是擦干了,眉头稍稍皱了皱,终于退了出来,把左脚伸直,揉了揉膝盖,算是擦完了;再把右脚盘于左膝上,像擦左脚般如法炮制的擦了右脚,伸直双腿,就这么将□□的一双小脚放床上晾着,闭上眼休息,过了红半柱香时间,才弯腰从床头柜第一个格子里取出两卷干净的白色裹脚布,将先擦干的左脚复盘于右膝,双手掌心轻轻搓揉小脚,揉得小脚甚软后才撤了手掌,双手手指按揉小脚脚趾的每个关节,揉完关节后右手小脚脚沟前段的脚趾段用力捏紧,再放开,再用力捏紧,左手再将压于脚底的每个脚趾往拉了拉,同时右手在相应的脚趾跟部往脚内缘推了推,最后修正每一个脚趾的位置,这才拿来一卷干净的裹脚布,将布头用左手母指轻轻按于左脚背上,右手拿起两寸宽的裹脚布娴熟地往回到脚背拉紧再压住布头迅速再往脚底绕一圉回来再拉紧,如此缠绕好几圈,每一圈都会拉紧一次,才缠向脚跟兜回来拉得紧紧的,又如此缠了好几圈后,裹脚布只剩短短一载连着后面一载约一寸宽的束带,当他将最后一圈裹脚布拉得铁紧后,顺起束带往脚裸缠绕几圈扎紧,缠完左脚后还不放用手捏了捏脚,试了试,确实够紧,才如法炮制右脚,末了,竟又弯身从床头柜第一格里取出一双银色的鞋来,看样子应是软面的,但并百平日所见般他穿的有两公分高的弓底鞋,而是平底的,他脚底明显很弓,怎么能穿平底鞋?正在默默偷看的姚雨菲心下奇怪时,他拿过鞋往脚上穿,鞋似乎是比着脚一般,一点不大,他轻轻用力把脚穿进鞋里,那鞋底竟如脚底一般弓了起来,原来是双软底鞋,待穿完双脚的软鞋时,洗弄完这双脚竟花去了一个时辰,很是疲惫的他这才躺下拉过被子准备睡觉,原来他洗脚这么麻烦复杂,居然睡觉还要裹脚穿鞋,偷窥的姚雨菲此时深深的陷在震惊中,了无睡意,心中对他又无端多起了一分敬意,此等复杂的事费时的事,她是坚持不下来的,悠悠燃烧的烛照亮了昏暗的房间,照亮了闪闪发光的眼,也照亮了清明的心……
  第二日,当张妈看到姚雨菲从孟长苏中出来时,吃惊地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看她的表情,姚雨菲看着站在她身后脸刷的一下红到脖子根的孟长苏,也不多说,只是吃吃的笑,孟长苏奇怪她为何还笑,却也忙不跌向张妈解释道:“张妈,你别误会了,我与雨菲是清清白白的,只是昨晚太晚了,我不放心雨菲一人回去,我本想洗完脚便送她回去的,可她……她……”孟长苏不愿说是姚雨菲硬自己要在他这睡的,这样会让人觉着她显轻浮,正在想要怎么说下去时,姚雨菲便接了过去说:“可我太累,在他榻上睡着了,他又也忍我重伤初愈还扰我睡眠,便由着我了。”说完还不忘俏皮的朝他眨眨眼,轻声问:“对吧?”
  “哦!也对!太晚了,回去是不安全,就算公子送姚老板回去,我们也会担心公子的安危,姚老板待在这自然是好的。”张妈也不作多想,立刻招呼两人去用早点:“来来来,快来吃早点了。”
  一顿早点吃下了,姚雨菲与张妈跟个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倒是孟长苏还略显疆硬,没恢复到正常思路。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安城

  
  第二天下午,姚雨菲突然驾车到了孟长苏家,急冲冲的找到他:“我现在就要赶在关城门前离开,你可愿随我离开?”
  “怎么这么急?不是说要几天吗?”孟长苏不解的问道,中午他才跟张妈说他要跟雨菲离开,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不快,难道雨菲猜对了事件,却没猜中时间?
  “来不急了,离关城门不到一个时辰了,出了城我再跟你细说。”
  “哦!我东西还没收拾呢!”孟长苏从柜子中取了一张床单捕在床上,往里收拾衣物存放。
  “我来拿衣服,你去收拾些你必要的物件,这样快些。”姚雨菲去他柜子里取衣物,看到柜子有一套戏服,想那戏服竟放在平日衣物里,应是意义不同的,心想,也带着吧!飞快的收拾好,回头看孟长苏,只见他在另一张床单里放了三双平日穿的弓鞋,两双银色缎面的,还有一双黑色缎面的,还有一双昨晚姚雨菲见着的睡鞋,好在他的鞋太小,没占到什么地方,还有好几卷全白色的软绸裹脚布,又放了些药瓶,放了些金银首饰和为数不多的银票,打好包对姚雨菲说:“好了,只是张妈去买菜还没回来,怕她会担心。”走到房门边的脚凳上坐下套上银色缎面靴子,与姚雨菲各负一带袋,姚雨菲搀他快步往处走去,刚走到因下雨而湿滑的院子里,张妈正好买菜回来,看到他们肩上的包袱,大吃一惊,问:“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哪?”
  “张妈,时间紧迫,没时间解释了,马上你就会明白的。”姚雨菲从怀中摸出两张纸递给张妈:“张妈,这是我那宅子的房契与地契,还有一千两银票,你趁方便的时候到偏远些的山村去买个房地,本打算过几天再给你的,现在来不急,要变天了,我们走了,你也保重。”
  “姚老板,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啊,真不能收。”张妈岂会轻易收姚雨菲宅子这么大的东西。
  “张妈,你就当帮她先看着吧!若有机会,我们回来也有个落脚处啊!快收了吧!”孟长苏将东西推往张妈怀里,让她收下。
  “张妈,我告诉你,你一定要尽快跟家人到乡下去,明白吗?否则后果不甚设想,明白吗?”姚雨菲,说完便急冲冲拉着孟长苏往门外走。
  “公子,公子,你们可一定要回来啊!公子。”张妈追着他们出了门,在马车前拉着孟长苏的手泪流满面,如盼子早归的慈母般。
  “张妈,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这些年多谢你照顾了……你保重啊!”孟长苏泪水亦在眼中打转。
  “走吧!再说下去城门要关了……”姚雨菲拉孟长苏上车,驾车要走,张妈仍紧紧抓着孟长苏的手说着:“公子,天阴下雨记得泡热水脚,少走路,在外面记得多吃点,没饿着……”
  “张妈,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便不会少了他的,我不会再让他受苦的。”姚雨菲拉开张妈的手,手扬鞭子,马车飞驰而去……
  “脚疼时,没药泡,便在水里加点盐……”张妈追在马车后面继续说着。
  “张妈,别追了,你一定要保重啊!”孟长苏与姚雨菲还坐在车外,回头看着追着车跑的张妈,也不禁泪洒真情。
  “驾!驾!”姚雨菲狠狠抽着马,马车避过热闹的街道一路向北门飞驰而去。
  张妈追着离她越来越远的马车,直到那马车消失在眼前,她蹲在冷清的道上,目送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直到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点打在脸上,才起身慢慢走向那已没有主人的空院子。
  “关城门啦!关城门啦!要走的快点!”北门的守城兵在催促着要进出城的零散几人。
  “等等……还有我,还有我……”姚雨菲高喊着,驾车飞奔向正要关闭的城门。
  “都要关了才来?”守城兵对姚雨菲说道。
  “吁,大人,我是米商姚雨菲,急往内源城进一批米粮,这批粮食可是要运往西南王前线的军粮啊!刚接到的命令,来,你给行个方便,哥几个去买点酒喝。”姚雨菲塞给守城官兵。
  “这马车里是什么?”官兵问道。
  “哦!就是个空车,还有唱戏的苏公子。”姚雨菲老实答道,眼睛却直勾勾的望着那正在开始关闭的城门,心里急得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却也不能催促。
  “你去进个米,带个唱戏的干什么?”官兵追问着。
  “这西南王世子也进京请旨回来,正在内源城,点了要苏公去,不然我怎么会亲自去接苏公子,现在才来呢?我的商队都已出城在外等候了。”姚雨菲赔着笑脸说道。
  “好好好,去吧!”官兵挑开帘子看了看,只见着孟长苏与两个随身包袱,便放她离去。
  “驾!”姚雨菲驱车赶向那关了一半了城门,终于在最后一刻出了城,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出城,便扬鞭一路狂奔,身后一片尘土飞扬……
  终于在天色将黑时,停在了路边的大树下,里边是山,处边是路,路下面有条河。
  “看来,今晚我们只能露宿荒野了……”姚雨菲拾来很多柴,孟长苏在生火,因为下了雨,柴禾有些湿,弄了半天才升起小小的火苗,只要有了小火苗,就不怕没大火了。
  两人坐在火堆边被火烤干的石头上,吃着姚雨菲带的干粮,姚雨菲的马车上有个跟马车一样高的大柜子,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小家,里面除了很多吃的干粮,甚至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绵被衣物,枕头毯子,医药绷带,甚至菜刀匕首一应俱全,孟长苏最先看到小小吃了一惊。
  好在雨停了,不然,连个山洞都没有,只能在马车里过夜或连夜赶车了,若遇上个什么野兽的,就麻烦了。
  两人围在已经烧旺的火堆旁,孟长苏终于忍不住问姚雨菲:“为可今天走得这样急?沙图拉国这么快就侵入了吗?”
  “还没有,但今天若不走,就走不了了。”她把火拨弄得更大些。
  “为何?”孟长苏不解的问。
  “闭城征兵。”
  “闭城征兵?是朝庭吗?”
  “是西南王,西南王估计也意识到或者得到什么关于沙图拉国的情报了,现在发布命令让每个城闭城征兵,送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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