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恨不得时时含在嘴里呢!你这是得了宝还不懂,白白给糟蹋了珍宝,幸得是遇上了我……”荣安还沉浸在品莲的各种评价中,涛涛不绝,我懒得搭理他,睡着了,养足精神,明天我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逃出伤心地
第二天下午,我对阿英说:“你替我把这玉虎送给老爷去。”
“公子,亲自去岂不更好?”阿英对建意着。
“一、外边宾客众多,府内知道老爷的喜好,可府外并未知晓,我去了不就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老爷丑事吗?二、我脚都这样了,去了也不知道要站多久,走多远,脚肯定受不住;三、我从未下过这小楼,也不想下去了。你快去吧!估记都快开席了呢!别去晚了。”我挥了挥手让她去。
“没事,我们下人坐的第二席,不会过的。只是我去了,公子的晚餐……”阿英有些迟疑。
“老爷已经安排过了,你放心的去就行了。”我肯定的对她说,确实荣安已经安排了人单独给我做了一桌,与第一席一起给我揣来。
“公子,那我就去了。”阿英高兴的去了。
很快,两个下人给我揣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来,直待我吃完了,才收拾走人。
待她们走后半柱香,前院放起了满天烟花,我的机会来了,此时几乎所有人都在前院看烟花,大概只有护院们还在看守着,我换上深色的衣服,草草拿了几件衣服,再把荣安给的八百两银票带上,他给的一千两,拿了两百两给阿英去买寿礼了,便只剩这八百两,我拿起蜡烛把床帘点着了,看着火光一下升起好高,我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荣安,你以为你真能囚我一生吗?我告诉你,休想,你这辈子都休想,烧吧!烧个一干二净最好。”我转身下了小楼。
我快步走到假山处躲到假山里,我在等,我等火光把最近护院引过来,这样后院的门才无人看守,我才能无阻碍的离开,果然火光越来越大,把外面的护院引过来了,两个护院一进院墙就看到小楼火光冲天,一个立刻往小楼冲去大喊道:“着火了,快去叫人来救火,我去救火。”另一个往外院跑喊道:“快来人啦!着火啦!救火啊!”
马上就有十几个人跟着他一起冲进来,立刻又分散去找桶,打水去浇火,最先那个冲向小楼的人跑过来对后来的人喊道:“你快去前院通知老爷,也快叫人来救火啊!火太大了进不去了,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说完就往湖边打水,去救火。
火越来越大,整个小楼都在大火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冒,把他们一个个熏得眼都睁不开了,跑出跑进,“老大,我们人不够啊!火降不下来,再这样下去,不出一柱香这小楼就烧完了。”
“这火不会无缘无故的烧起来,肯定是有人故意的,快找找有什么人抓起来,不然让人给跑了。”一个脸被熏黑的人突然冷冷的吼起来。
“可这火就快把房子烧完了啊。”那个人不解的说道。
“就我们这几个人能来得下来吗?找到放火的人,老爷怪罪下来也有个人在上面抗着啊,笨蛋,快去找!”他往四处看了看,立刻有人往长廊跑去,也有人往花园跑去,他看了看假山劲直往假山走来,我心想遭了,让他走到假山来还不抓到我,随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看了看冰凉的湖水,再看看离我不到五十步的他,心一横,我转过阴角轻声下水,冰冷的湖水把我冻得一个激灵,我把怀里的银票往一个很隐敝的石孔中一放,拿起一个石头堵住,把全身沉进冰冷刺骨的水中,看着他很快走进假山中走到我刚刚所藏的洞中,还往四处看了看,在假山中四处查看久久不离开,我快憋不住气了,他还不走,我感觉头都发胀了,又不敢出去,我无意中碰到一根干枯的荷叶茎,心道:“天无绝人之路啊”我折断顺茎两头,一头放入口中,一头悄悄伸出湖面,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了,他查看了假山中的每一处可藏身之处,最后终于离去参与激烈的救火队伍中,很快乱成一团,我赶紧从刺骨的湖水中悄悄出来,拿出银票趁他们急于救火中,无人注意这个阴暗的院门溜出了荣府,出了荣府我看到荣府后门停着一辆满是稻草的马车,正无人看守,我知道这是卖马草的车,他每晚都会来荣府送马草,然后再把剩余马草往城内散卖,我立刻爬进草中把自己藏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幸得冬天总是阴雨绵绵,路上本就湿润,不然我这一身湿,肯定留下一条水路,马上一个老汉过来把马车赶走了,一路也不再喊卖马草,而是直接出了城到了一个很偏远的农户,把马栓上就往屋里走,嘴里直吆喝道:“老婆子,你猜今天怎么着了?”
“怎么了?你捡金子了?”一个老婆婆的声音骂道。
“不是,是今天城里的荣府啊,我去送马草的时候,荣府放了好多烟花,可美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婆婆打断骂道:“放烟花就把你看傻成这样了?一回来就吆喝。”
“不是,听我说完嘛!我刚把马草送进去交手,正在看烟花呢!就听到有人喊救火,我顺着声音一看,荣府着火了,好大的火啊!那火光都快冲上天了,我看了几眼就赶紧回来了,万一被荣府说成我放的火,那可就小命也不够赔啊!这荣府可是沾惹不得。”老头子好似智者一般语气。
“嗯,对对对!这荣府的人啦!以后也得注意着点,保不准他们哪天就污了我们烧他房子。”那老婆婆也附和说是。
我待他们睡熟后偷了老汉屋外的衣衫换了,又取了他的一双已经有些破烂的长靴穿上,捆在小腿上,我绝不再让自己这双小脚招摇了,我悄悄离开了农户顺着路继续往南走,我本想将马车一起偷走,可以带步,也会快很多的,但我怕吵醒他们,就逃不了了,也怕他们醒后发现马丢了去告官,被官府抓去,我就更无法逃了。
我趁夜走着,没走出两里路,就双脚酸痛起来,又冻又痛,可我不敢停,我若停下来,非被冷死不可,我一直走一直走,到天亮时,我脱开黑鞭已看到,血已染红我的裹脚布,可我仍然不敢停,我总觉得荣府的人在后面追,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另一城,我更不想成为野兽的盘中餐,直到天黑我才走到另一城,当我柱着拐杖进入客栈时,差点被小二当叫花子轰出来,草草吃了些东西,早早休息,都没时间买药给脚上药,天刚亮我就赶紧顾了辆马车出发了,在马车上我脚疼痛难忍,天黑时,到了一个小镇,我让马夫去药店给我抓了些外伤药肓,找了间客栈,送走了马夫,我在房间关上门,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坐在床上,放下床幔,将蜡烛点在床内,才敢细看我脚上的伤,两只脚上简直就是血肉模糊,全是起泡被踩破踩烂的,双脚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了,我涂了药,也许是太累了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我的脚也因此落下了病根,每逢阴雨变天就疼得下不了床。第二天一早,我又重新顾了辆马车,一路往南行三个城,才让马夫回去。这次我在客栈住了几天,直到脚伤好得差不多了才出发,一直往南三个月后到了安城才定下来,为了生活,我重新走上戏台,可我再也不让人平常看到我的小脚了……我怕了。”
说完,孟长苏忧忧的叹了一口气,苍白的脸颊滑过两行清泪,屈起双腿,将头深深埋入腿间,只剩背不断轻轻颤抖着看得姚雨菲心中一痛。
姚雨菲也久久说不出话来,想不到,他的一双小脚居然让他饱受如此屈辱,受尽极苦,最后,姚雨轻轻菲靠近他,将他紧紧抱住,他有些拘促却并未推开她。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忘了它吧!”姚雨菲轻轻抚着他的背,泪水滴在他的肩头。
孟长苏突然抱紧姚雨菲,身子轻轻颤抖起来。
“有时候哭出来也是一种解脱,放心的哭吧!我在这陪着你。”姚雨菲轻轻的在他耳边说着,如同心疼孩子的母亲般轻柔。
“唔……”孟长苏一下如决堤般抱紧姚雨菲痛哭起来,从他记事起来,就从未有过的关爱这一刻他深深体会到,心中从小到大的委屈终于一下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幸福的到来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你脚真没事了?”姚雨菲还有些担心的问孟长苏。
“嗯,都在你这叨唠了三天了,再不回去,张妈就要担心了。”孟长苏把靴子绑紧。
“我让老徐去备马车。”姚雨菲见他执意要回去,也不好强留。
“嗯!谢谢!”孟长苏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姚雨菲谢道。
“谢什么?真把我当朋友就不说这些。你还救过我的命呢!”姚雨菲很快就出去备马去了。
没一会儿姚雨菲就回来了:“走吧!马车在后门。”
孟长苏站起身,忍着脚上传来的疼痛皱了皱眉,姚雨菲很自然的搀起他的手臂,他也不拒绝,便依着姚雨菲的搀扶往后门走去。
才到孟长苏家门前,下了马车,姚雨菲便叫老徐赶马车回去了,张妈听到声音出来正看到姚雨菲扶着孟长苏走进院子,马上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公子,你们回来啦!怎么?公子不舒服?”
“没事,走得多了些!脚有些吃不住,晚上热水泡泡就好了。”孟长苏有点尴尬的推了推姚雨菲搀扶的手,姚雨菲很识趣的放开了手。
“呵呵呵呵……”张妈看着他们乐开了花,直拉着姚雨菲的手让她留下来吃了晚饭再回去,姚雨菲也不客气就留下吃了晚上。
晚饭后,姚雨菲跟孟长苏聊了一会天,说了些比较舒心的话,临走时,孟长苏因为脚伤未愈没送她,张妈却笑容满面的送了姚雨菲老远,姚雨菲看着张妈的笑脸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就任她乐去了。
“姚老板,没事多跟公子出去玩玩啊!公子也没什么朋友,一个人都没出去玩过。现在有姚老板了,多好啊!”张妈仍喋喋不休的说。
“张妈,你快回去吧,长苏他需要热水泡泡脚了。”姚雨菲干脆的向张妈道别。
“哎哎,是是是,看我都把这事给忘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姚老板下次常来啊!”张妈说完便喜滋滋的往回走了。
几日后,终于孟长苏又登台了,大家有好些日子没看他的戏了,大家都去看了,姚雨菲本也想去的,但她对戏确实又起不起什么兴趣来了,便还是没去,累了一天便早早回家睡了,到半夜听到有吵闹声,还有妇人的哭声,正想起来查看就听到丫环绿翠在敲她小楼下的门叫道:“姑娘,有个叫张妈的说有急事找你。”
“张妈?”姚雨菲奇怪,张妈怎么这个时候来找她,难道是孟长苏找她。她随即下楼开门,对绿翠分咐道:“去带张妈来吧!”
马上张妈就在绿翠的带领下来了,刚看到姚雨菲便哭着跑过来拉着姚雨菲的手泣不成声:“姚老板,救救公子……求你快去救救公子……”
姚雨菲大惊,张妈这样,难不成孟长苏出事了?安抚张妈的问道:“别急,慢慢说来,到底怎么了?”
“公子被衙门抓走了,说公子杀人了,你快去救救他啊!”张妈紧紧抓着姚雨菲的手,如同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杀人?杀什么人了?”姚雨菲追问道。
“说是米商的万老爷,我也不知道,听说在公子的更衣房中传出打斗声,当他们跑进去时,万老爷已经倒在地上,满头是血,叫不醒了。姚老板你跟县老爷认识,求求你快去救公子吧!不然公子就……就……唔唔……可怜的公子……”张妈边哭边说。
“走,现在就去县衙。”姚雨菲冲冲披了件外衣跟张妈乘马车往县衙赶去。
到衙门口,被衙役拦住:“大人正在审案,休得乱闯。”
“我是当事人孟长苏的状师,这是当事人孟长苏的家属,我们有权出堂。”姚雨菲冷静的答道。衙役便放她们进入公堂。
一进公堂,就看到孟长苏跪在地上,旁边地上躺着满脸是血的万开元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他身边还跪着一个仆人装扮的男子,应该是随万开元一道的下人,一旁还站着几个人,衣着鲜华,却人人神情悲伤愤恨,泪眼迷蒙,想来应是万开元的儿子老婆们。县令看到姚雨菲闯入公堂,厉声道:“来者何人,胆敢私闯公堂?”
“回大人,民女姚雨菲,是孟长苏的状师,这位是孟长苏的家属,我们有权出入公堂。”姚雨菲淡定不惊的回道。
孟长苏抬眼看到姚雨菲,眼中先是一喜,而看到姚雨菲衣着单薄,知道她定是急着赶来而来不急加衣,心下有些担忧,姚雨菲接触到他那担忧的眼神,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让他安心。
姚雨菲走到万开元身边俯下身去试他鼻息,万开元的家人们立刻叫住她:“你干什么?”并朝她扑来,幸得衙役们拦着。
“大人,请问,万开元现在状况如何?”姚雨菲问道。
“死了,鼻息都没了。”县令冷冷说道。
“大人,无访民女再验一下吧?”姚雨菲向县令申请,县令点点头。
“谢大人。”姚雨菲蹲下身试了试万开元的鼻息,似有若无的鼻息,不仔细根本试不出来,她一惊立刻摸万开元颈项脉博,也似有若无般的微弱,她把耳贴在万开元的胸堂上,果然有微若的跳动,她细看了一下他的伤口,伤口并不太大,但伤得太险,在太阳穴上方偏了一点点,但就这一点点已经足够了,姚雨菲立刻双手按压万开元胸部,一边对县令说道:“大人,万开元未死,快叫大夫来。”也不等身边人人错呃,一把扯过万开元身边跪着的人对他分咐道:“不想你家老爷死就我按三下他的胸,你就捏住他鼻子往他嘴里用力吹一口气进去。”
她按三下,看那下人还愣着,喝道:“他本没死,这下若应你死了,你便就是凶人,还愣着干嘛?”那人一听也没细想急忙捏着万开元的鼻子就朝他嘴里一口气吹去。姚雨菲看县令还没差人去叫大夫大吼道:“大人,快叫大夫啊!他真没死,若他是这之前死的自有仵作验尸,一切罪责民女愿一力承担。”
“大人,快叫大夫吧!若我家老爷真没死呢?”一个四五十岁的华服妇人哭道,看她哭红的双眼,还由一个华服年轻男子扶着一个丫环扶着,应是万开元的夫人,“对啊!大人,若家父真还有一线希望呢?”那华服男子也求道。
“好,传大夫。”县令一声命下,立刻有人飞奔出去。
“一二三,吹,一二三,吹,一二三吹……”随着姚雨菲的拍子,身边几乎所有人的心都跟着跳起来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唔……”一声微弱的伸吟声从万开元的口中传出却清析的传进每个人的耳中,一时,万开元的家人们愣住了,几乎不感相信,直到万开元手动了去抚摸伤口护痛,“老爷”“爹”万开元的家人们喜极而泣的扑到万开元的身边,叫个不停,姚雨菲抬头正看见孟长苏复杂的眼神,姚雨菲对他微微一笑,仿若神女下凡般让孟长苏的心如获救赎一般安静清明了。
马上大夫也到了,给万开元洒了药粉止血,草草包扎了下,叫人抬走也跟了下去,只剩下那名下人、万开元的儿子、孟长苏,姚雨菲,张妈,县衙里的一干人等。
“姚雨菲,你是如何救活万开元的?”县令很神奇姚雨菲居然能把万开元救活。
“回大人,我并不能救活任何人,只是我猜想万开元并未死,所以急救罢了。”姚雨菲说道。
“你如何会猜想万开元并未死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