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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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完结-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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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丕身子一僵,径直把郭荥放下,嘱咐道:“不要有事没事跟你大哥学。他最顽劣。”

  郭荥不以为然地瘪嘴,然后手牵着曹丕,边被曹丕往郭嘉那一桌案领,边继续“贼心不死”地问话:“你还没有回答荥儿呢。为什么他们怕你呢?还有,你今天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呢?对了,丕哥哥,你好像每次见到我阿姊,情绪都会很矛盾。阿姊她也是怪怪的,真是奇怪。”

  曹丕身子又僵了僵,抓了抓郭荥的小手沉着声警告:“荥儿,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多问。不过……哥哥还是得教你一句话。”

  曹丕说着弯下腰,看着郭荥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在你自己没有足够的但当前,不要轻易许诺。”

  郭荥手一合,了悟地说:“我知道。爹爹教过的,诺不轻允,许之必承。”

  曹丕淡淡地笑了下,抚摸了下郭荥小脑袋,指指几步外的郭嘉桌案:“自己过去吧。”

  郭荥听话地点着头,迈开腿朝自己老爹而去。

  曹丕则是看着郭荥到了郭嘉桌案上才转身离开,入了曹彰旁边的席位。

  “二哥,我刚才好像看见你笑了。”曹彰有些不怕死的凑到曹丕旁边,“荥儿那小子说什么了吗?”

  曹丕摇摇头,又恢复一副扑克牌脸。

  曹彰无趣地瞟了他一眼,轻叹口气后,从面前桌案下捞起两大坛酒:“不想说算了。今儿趁着长文先生喜宴,弟弟我陪你一醉方休如何?”说完曹彰也没管曹丕到底乐意不乐意,直接把酒给他道上杵到了他面前。曹丕看了看酒碗,没做犹豫,仰脖子灌了下去。

  曹彰挑了挑眉,边嘀咕着:“你可别真醉了,不然回去的话会不好收拾。”边继续兄弟*的给曹丕满上。自己也跟着他一道推杯换盏。

  陈群的婚宴到戌时才散。曹丕哥俩却已经提前离开时,一直忙活着跟人说话的曹昂回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边俩弟弟提早退席不见了,而桌案上只摆了一堆的空坛子。曹昂头疼地叹口气:天呢,这叫什么事呀?你们俩喝这么多,我该怎么替你们俩小子在卞姨娘那里打掩护呀?

  其实曹彰他们俩虽然喝的不少,但人却一点儿没醉。压根儿不用曹昂打掩护。只是出来门,往回走的时候,曹彰发现,好像自己二哥的回程路线有些问题:他不是往他新府走的,也不是往自己家走的,而是像向军师祭酒府那个巷子去的。

  曹彰皱着眉,一言不发地跟在曹丕身后。等到了巷子口,军师祭酒府的大门就在前头十几步远的地方了,曹丕却忽然顿住脚步,不在前行了。

  “怎么不去了?”

  曹丕闭了眼睛,把身子倚靠在军师祭酒府的院墙处:“不去了。看看就好了。”

  “其实……吕裴姑娘也是个好姑娘。再过几天,就该是你大喜的日子了。”

  “……我知道。”

  “那二哥你这是……你可别犯糊涂!”

  “我看看。只是看看。哪怕隔着墙也好。”曹丕说着低下头,说握成拳,“我会娶吕裴,也会好好待她。放心吧,二哥知道轻重。”

  曹彰抿着唇,担忧地看了眼曹丕,也没再追究他说的话到底能有几分可信,只是挺义气跟跟曹丕一道亦在墙影里,等着曹丕的这阵抽风过去。

  十月中旬的时候,相府二公子曹丕与吕布之女吕裴成婚。当天的婚礼很隆重,留在许都的诸位外族使者全都搭了厚礼,前来道喜。新娘脸上笑的很羞涩,从婚车下来时,不时瞟向新郎的目光让几家长辈都默契地对视而笑。一向跟曹丕关系很铁的郭奕这次罕见地没有办出闹洞房的事。而语出惊人让人防不胜防的郭荥这次也出人意料没有出声,只是在整个婚礼时,紧紧地拉着郭照的手,从头到尾,缠着她要这要那。把郭照忙活地根本无暇思考这场婚礼主角的心情。

  蔡妩跟郭嘉看着三个挺有默契的孩子,也略有轻松的舒了口气。蔡妩更是下定决心,回去我就给我们照儿挑名单选候选人去。许都的好孩子还多着呢,总有能配得起我们照儿的。

  曹丕婚礼后不久,各部使者就都回了各部。蔡妩那会儿眼瞅着许都越来越少的外族人,心里一个劲儿地纳闷:不是说离间挑拨什么的吗?怎么我一点迹象也没看出来?这几位还是挺和善,看着挺亲密的。

  结果她这想法产生没一个月,就从南匈奴那里传出消息,说是栾提乌利回去以后也不知道怎么跟呼厨泉回报的,呼厨泉愣是下令让自己侄子把蔡琰送还许都。刘豹对这条命令当然万分不乐意,虽然表面得遵守,但私下抱怨几句还是情有可原的。

  可偏偏就在他抱怨完没几天,送蔡琰的队伍才离开,呼厨泉那里就得了密报,说自己侄子左贤王刘豹因蔡琰一事,对自己心生不满,有了二心,正在私下联络各部,想要密谋造反。呼厨泉开始还是不信这个的,但他的心腹大臣英宰却在一旁隐隐提醒他:单于,您的单于之位可是来自于左贤王的父亲。彼时左贤王年幼,又避祸汉庭,于夫罗单于身死,您继承此位,自然无可厚非。可是现在,左贤王殿下长大了,他已然有能力掌管匈奴各部了。而您觉得看着您这位叔叔待在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他心里会好受吗?

  呼厨泉心里打了个鼓,有些惊疑不定地说:“我死之后,这单于位一样是他的。他用不着这样。”

  英宰挑着眉不以为然:“单于别忘了,您也有儿子呀。说句大不敬的话,您将来魂归天外的时候,您真能把单于之位传给侄子而不是自己儿子?”

  呼厨泉,心里“咯噔”了一下。脑子有些发乱的挥挥手,把英宰遣退,自己一个人在帐中来回踱步,到底还是没下定决心要不要提前掐灭篡位隐患。

  正当呼厨泉这里纠结时,与刘豹还算交好的栾提乌利却得到了英宰向单于进献“谗言”的事。乌利本着让刘豹多条心眼的打算,隐隐约约透露了丝英宰向呼厨泉表达意思的中心。本意只要刘豹自保,却不想刘豹却真的听在了心里。左贤王殿下琢磨来琢磨去,最后还是觉得英宰这老东西虽然可恨,但他分析的却也有一番道理。单于要是将来为了传位给儿子,提前把我这侄子给清除掉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

  于是嫌隙就这么生出。刘豹开始联络匈奴各部,秘密部署图谋之事。而呼厨泉在开始还对密报惊疑不定,难下决心。等到下属再报刘豹有谋反心,并且把谋反联络证据拿出事,呼厨泉不得不痛下杀手,着令:起兵平叛。刘豹被逼不过,不得不提前举事,匈奴内乱,有是开始。

  不过在匈奴呼厨泉还疑神疑鬼犹豫不决的时候,许都蔡妩又要面临一次分别了:袁绍集合大军南下回攻,来势汹汹,兵锋已近黎阳。眼看就又要打到许都北部防线,再次威胁天子居所。

  曹操得信后下令:齐整兵马,北上黎阳,于袁绍对峙仓亭。

  196、先斩后奏甥舅同

  建安六年春节是蔡妩和许都很多女人一样过的最难熬的一个春节。

  在建安五年的初冬,曹操就带人北上与袁绍会战。这一走三五个月过去,战事还在胶着中。蔡妩作为一个只是有些小聪明的普通女子,实在是看不太明白:袁绍官渡之战以后,怎么没有一败涂地,反而还有余力再战呢?好好在冀州带着休养生息不好吗?干嘛非得火急火燎,让人连年都不过踏实就要打仗呢?

  当然有这些类似想法的不止蔡妩一个。许都里不少的夫人都是在揣摩这想法着跟自己老公吹枕头风:就不能建议曹公先等两个月?反正,袁绍被伤了根骨,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到许都,就不能先派人去让陈留那边防守着,等过年后再开战?

  当然不能过年以后再战!按照郭嘉的意思,袁本初这就是给主公送大礼来了,主公若是不接,岂不显得有失风度?

  那会儿主和派一个个看傻瓜一样看着郭嘉:什么大礼?他们就看到袁绍要打陈留了。活那么大,听说过成亲受礼,祝寿受礼,还从来没听说过打仗受礼的!这奉孝不是被袁绍的兵马吓糊涂了吧,竟说胡话?

  郭嘉霍然起身,铺陈了地图指着陈留处断然说道:“袁绍袭陈留不过是掩人耳目,他真正的目的还是许都!佯攻陈留,绕道黎阳,直取许都!”

  “然袁绍于官渡之后已失去绝对优势。早不足为惧。”

  “此次前来,主公若主动北上,与之决战,必然胜之。”

  “袁绍之后,膝下诸子各自有依,互相不睦。主公若趁此良机北伐,则可完据冀州。冀州,贤良志士所聚之所,人杰辈出不逊汝、颍。如此大礼,主公若是不收,岂不是拂了袁本初的好意?”

  曹操听完立马就拍板决定:率军北上,与陈留曹仁回合,决战袁绍!

  蔡妩得知要北上打袁绍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意外。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能锻炼出对战争的敏锐度了。虽然与战略部署上她还只是个纸上谈兵的假把式,但是就她对郭嘉的了解上还是能猜出:只要战事将起,她老公绝对是第一个忙碌地不着家的人。对于这个工作狂的人,蔡妩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像之前无数次一样,在许都都焦头烂额地准备北上战事的时,默默地给郭嘉收拾起行装。

  许是老天爷看蔡妩这样表现觉得她过分平静,心里开始羡慕嫉妒恨了。于是他老人家在这次将会袁绍前,给了蔡妩一个震惊非常的消息:军师祭酒府大公子郭奕在廷议将结束时,求见曹操,自动请缨,要求随军北上。曹丕、曹彰等人复议之。

  蔡妩从慌张张过来报信的秦东那里知道郭奕这事时,眼睛一黑,差点儿没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杜若赶紧给扶了一把,转看着秦东语气不快地问:“大公子要去战场,姑爷可曾拦着?”

  秦东缩了缩脖子,还是老老实实回道:“大人并没有明言阻拦,只是问了公子几句话。公子回答以后,大人就跟丞相大人说:听凭主公安排了。”

  “他……问了奕儿什么?”

  “回夫人:大人问公子:‘上战场,是你自己的主意?’公子答:‘是。’大人又说:‘刀剑无眼,可能会死。你怕吗?’公子答:‘怕死。所以惜命。所以妄想凭微薄之力,减少伤亡。’”

  蔡妩听完只觉得心头一阵泛堵:这就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呀!十二岁!又是十二岁!蔡威十二岁那年,抛下父母兄姊,带人离家出走,千里远赴荆州。如今的郭奕又是如此,跟爹娘连商量都不打,直接联合了曹家几个公子,在大庭广众下当着他父亲和他父亲同僚的面向曹操请缨。这样肯积极向上的后辈,曹操怎么可能拒绝?

  “曹公……他同意了?”

  秦东低着头,声音很轻微:“回夫人话,丞相他……确实同意了。”

  蔡妩脑子“嗡”的懵了一下,在固执地推开杜若要扶她的手后,对着杜若和秦东无力地摇了摇头:“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秦东和杜若对视一眼,悄无声息退出了厅门。

  蔡妩一个人坐在桌案后,失神地望着桌面: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养大的孩子,一个也留不在身边呢?明明……威儿和奕儿是我花心血花的最多的孩子,为什么到头来,却都……

  蔡妩愣愣地待在厅里,心里不停地自问自疑,直到傍晚时候,郭嘉他们回来时,她还没有从儿子将赴战场的震惊中彻底清醒过神。

  郭奕倒也机灵,打进门以后,就看到了蔡妩脸色,辩白的话都不说,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蔡妩跟前,蔡妩怔怔地看着他,想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郭奕却已经一个头扣在地上:“娘,儿子不孝。没跟爹娘商量,就了自作主张。您责罚我吧?”

  蔡妩缓缓地扭头,盯着一侧满目担忧瞧她的郭嘉,又看看地上长跪的大儿子。嘴角忽然就绽出一个凄凉的苦笑。她操着及其沙哑声音轻轻地开口:“起来吧……起来……吃饭吧。”

  郭奕诧异地抬起头,看到蔡妩表情后又迅速地低下,身形不动,固执地留在原处。

  蔡妩愣怔了下,站起身走到郭奕身边,偏头仔细地打量着郭奕,手抬起,像是想和从前一样抚摸下儿子脑袋,却发现儿子即便跪着,也已经快到她胸口。蔡妩的手,一下子就僵在了半空,停了好久,才重重的落下,落在郭奕的肩头,语调里带着压抑的惆怅与复杂:“奕儿,你长大了,你终究还是长大了……”

  郭奕身子僵了僵了,总觉得母亲这看似柔和的声音下,隐藏了无数的怒意与哀伤。他不敢抬头看蔡妩的眼睛,蔡妩却近乎贪婪地端详这儿子那张脸:像,真像。这样貌,除了那双眼睛,其余的真是像极了他的小舅父。连着性子,都是一样的先斩后奏。

  蔡妩手抚上心口,闭眼深吸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直接抬步出了厅门。

  郭奕一下就愣在了厅里,他有些慌张地转向郭嘉,语气惴惴:“爹,娘她……”

  郭嘉“啪”的一下给郭奕后脑勺来了一下,丢下一句咬牙切齿的:“你呀!竟给我添乱!先头自作主张不说,这会儿还得你老子我帮你说话!”后,紧接着出门去追蔡妩了:风水轮流转,这种“儿子惹祸爹收拾”的局面终于还是被他遇见了。这感觉可当真是……不爽啊!也不知道他爹郭泰当年是怎么忍受的?

  蔡妩走出不远就听到了身后熟悉的脚步,只是她并没有停脚等待,而是更加快速地往卧房走了。郭嘉皱了皱眉,在进去卧房后,一把扯住蔡妩袖子,把人拽到了怀里,刚脱口一声:“阿媚……”就发现自己前襟一下子被揪住,然后蔡妩整张脸埋在了郭嘉怀里,无声无息,只有身子在轻轻发颤。

  郭嘉心中一阵揪疼,把手换上蔡妩的腰,把人扣在自己胸口处,声音郑重:“阿媚,我们的奕儿不会有事!我保证!”

  蔡妩不说话,眼泪在慢慢浸湿郭嘉的前襟。她抖着手搂住郭嘉脖子:“奉孝……我害怕……我害怕。”

  郭嘉两手环住蔡妩,没有在重复自己刚才的话,而是紧紧的搂住人,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传递自己的决心和信心一样:“阿媚,你得信我。”

  蔡妩眼睛红红地仰起头,抽抽鼻子说道:“我信你。可是我不信奕儿。他那性子,若是当了赵括怎么办?”

  郭嘉闻言立刻变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低头看着蔡妩眼睛:“阿媚,你这不是叫不信我,也不是不信奕儿。你这分明就是不相信你自己呀?”

  蔡妩怔了下,然后坦率地点点头,把脑袋靠在郭嘉肩膀:“对。我不信我自己。我觉得我好像不是一个好母亲,好阿姊了。不管是今天奕儿先斩后奏,还是威儿当年不告而别,我都觉得这些其实和我脱不开干系。奕儿不是丞相府的公子,他用不着为了家族的荣耀去……奉孝,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荥儿的话,会不会也会如此呢?”

  郭嘉皱眉看着蔡妩,扳过她肩膀:“阿媚。这与你无关。这是他们自己的想法。他们总要长大。你不能把他们总看成刚出世的孩子。十二岁,并不算小了。他们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蔡妩表情茫然了下,口中喃喃:“可是我总觉得……还早,还早,他们离成年还早……”

  郭嘉笑着摇摇头,搂着蔡妩的肩来到榻边,把蔡妩按坐到榻上以后以一种回忆的口吻轻声道:“知道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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