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娇女不当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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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娇女不当妾-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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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卿想起过往,一时爱一时恨,倒在床上哭得都快喘不过气儿。
  “姑娘……”慧苹看着宁卿如此痛苦,大骇,她是不是做错了!她不应该这样刺激她,要是姑娘一过想岔,得了失心疯怎么办?“你不要吓奴婢!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
  “我再也不要见到他!”宁卿喘着气:“水哥哥说得对,他是个骗子!我不会再信他!”
  “好,不见就不见吧。”慧苹无奈道:“但,要是真的呢?”
  宁卿一怔,整个人都呆怔住了。
  要是真的呢?
  要是真的,他就会死!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
  小松和清风等人的声音还在屋外不远处响起,虽然隔音极好,但还是听得到细细的声音。
  原本,她还能置若罔闻,甚至怒恨宋濯太卑鄙无耻,居然用这种苦肉计逼她就范。她不会上当!再也不会被他耍得团团转!
  但慧苹一句,要是真的呢?
  要是假的,她就胜利了!但要是真的呢?
  她不想他死!
  “姑娘!”慧苹见她神色有变,知道宁卿已经改变主意,慧苹一喜:“姑娘,小松说,世子不知能不能熬到明天晚上……”
  宁卿只觉得眼前一黑,扶着慧苹站了起来。
  慧苹立刻把披风拿过来,给宁卿披上:“姑娘,快走吧。”
  慧苹拉着宁卿出了屋,小松和清风等人一见激动得都流下了泪。
  小松道:“郡主,快,公子正病重!”
  但他腿断了,一爬,就扑通一声摔回去。慧苹双眼大睁:“小松,你的腿……”
  “赶回来时摔断了。没事儿的。”
  宁卿闻言,脸色更白了一分。
  “快准备马车!”清风道。
  “不必,骑马去。”宁卿道。骑马比马车快。她说着走过去,一把将清风的配剑夺了过来,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剑,粉唇微颤:“我去看看……若是假的,我就一剑结果了他!让他假的也变成真!”
  说着转过身,含泪出门。
  小松和清风等人立刻跟着她。
  宁卿才出大门,就是一怔,因为水经年刚好来到安宁园。
  这几天水经年常来看宁卿,但却连门也进不了。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冷静冷静,有些情伤,不需要安慰,只适合自我舔舐。所以,他没有再来找她,但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怕她发生意外。
  今天,他突然收到消息,有一群男人硬闯进了安宁园,他就急急赶来,没想到,却撞到宁卿出门。
  水经年满眼错愕地看着小松和清风一行人,脑子一下子就懵住了,简直无法置信地看着宁卿:“你去哪里?”
  宁卿低头不语。
  “你要去找宋濯?”水经年说着似是嘲讽地笑了笑:“宁卿,你疯了,那是宋濯,不是什么沐凡!他是宋濯!”
  “对不起,水哥哥……我赶时间。”宁卿侧身想从他身边走开。
  “宁卿!”水经年一把拉住她,“他是个骗子!装成另一个人欺骗你的感情!还有在天盛那段痛苦的日子,他如何伤害你的,你都忘记了吗?”
  “我……没有忘记……”宁卿深深地闭上眼,泪水就滑了下来:“但……他要死了,我……”
  “他是骗你的!”水经年道:“他最喜欢给人下套子!一个接一个的!宁卿,你回想一下,他给你下过多少套子了?你特么的就这样傻不拉叽地又钻进去吗?别人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你倒好,被他坑了多少次?”
  “对不起,水哥哥,我真的要走了!”宁卿说着就用衣袖抹了一下泪。
  “你就不能清醒点吗?”水经年都快要哭出声了。
  “我没有不清醒!”宁卿说着抬起头,已经泪流满脸:“我从没忘记过他带给我的痛,但也忘不了……我不知道是爱还是恨,我只知道,我不想他死!就算这是个骗局,是我自己甘愿踩进去的!所有后果我自己承担!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的关爱。”
  说完转身而去。
  水经年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深深地闭上了眼。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似痛似恨,似怒,似落寞。
  宁卿翻身上了马,与慧苹坐一骑,被小松清风等人簇拥着就飞奔出了城。
  当去到乌淮山的悬崖时,宁卿心就是一阵轻颤。
  花了将近一个时辰,宁卿才下了悬崖。走到木屋,只见宋濯躺在床上。
  他一身红衣,鲜血晕染而出,如瀑的长发铺散在床上,沾着血迹。一张倾城绝色的脸歪着对门的一边,透着一种似是死人才透出来的灰白之色,整个人了无生机。
  宁卿看着宋濯像一具尸体一样,心下一沉,就扑了过去,只见还有微弱的呼吸。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哭了起来。
  宋濯睁开眼,看着宁卿,那双寂静无波的眼眸,这才慢慢的有了亮光,张了几次唇,才发出沙哑的声音:“别哭……”
  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坠下了泪。
  然后定定地看着她:“你是来救我的?你要是愿意与我一生一世……就留下,要是不愿意,就不要给我希望。”
  他说着想要伸手去拭她的泪,最后还是不敢碰触她。
  宁卿小手放到他手上,紧紧握住。
  宁卿无法不答应。恨,还有的,怒,还未消。
  但当看着他这张脸,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澎湃,爱与恨夹杂,甜与苦,酸与涩,全都一起涌出来。
  她拼命地逃了出来,挣扎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裁到了这个男人身上!永远也翻不了身!
  “不是要解身上的蛊?成亲吧!”宁卿道。
  “好。”宋濯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宁卿扶着他起来。即使满身是伤,即使体内蛊毒肆虐,只要她在身边,他就不会觉得痛。
  他摸了摸她的脸:“没有嫁衣……”
  宁卿就拿了他艳红的外袍套在身上。就这样与他一身狼狈地在小屋里简单拜了天地。
  “对不起,这个婚礼,与我预想的差远了,等回去我宋濯必风光大娶。”他说着把她紧紧拥进怀里,不住地呢喃:“卿卿,卿卿……”好像叫上一辈子也不会腻一样。
  宋濯又晕了过去,小松进来给他诊脉,这才松了口气:“稳住了!”
  痴情蛊发作的解药,要的,不过是受蛊者与用血孕蛊而出之人成亲的那种心情和感情,能圆房当然最好的,但宋濯这一身伤……
  小木屋太小,宋濯的伤不适合移动,清河带着其他人上了悬崖,住在乌淮寺。
  只留慧苹、小松和清风在那里。
  小松脚伤了,但他要采药,只让清风带着,慧苹在做饭。
  宁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面对宋濯,扯了他的脏衣服,勺了热水,蹲在门口洗衣服,洗了一盘的血水出来。
  宁卿越洗心就越揪,一连换了好几盘水。慧苹在厨房里看得小嘴张了张,其实衣服沾得这么脏,大可丢了,买新的就是,但宁卿明显是不想对着宋濯,才找事干的,她才把话咽了回去。
  宋濯很积极地喝了药,只从窗里偶尔看她,还不能多看,生怕看多两眼她就不高兴了。
  晚上清风慧苹和小松都爬了回去,为了方便攀爬,清河等人还做了结实的绳梯,岩壁上从上至下擢满了铁管,好方便扶手用。
  宁卿揪着几人全都走了,就忧郁了。她也想上去,但这里就只剩宋濯了。这是她的丈夫,于情于理,她也不能丢下他。
  宁卿给他揣了药,等他喝完就把碗放回了厨房,想了想,又把祸里剩下的热水灼了出来,挽着袖子就要洗。
  宋濯已经走了过来,从她身后把她拥进怀里。
  宁卿一怔,微惊:“你怎么下床了?”
  “天冷,快回去睡。”宋濯抱着她道。
  “我把碗洗了。”宁卿侧了侧头。
  “卿卿不会洗碗。”宋濯微叹:“打破了表哥只能捧着药煲喝药。”
  宁卿被气着了:“谁让你娶的我?难道是我逼的?”
  “是我逼的。”宋濯微微一叹:“我刚才还没说完,嗯,就是,其实捧着药煲喝药也是一翻风味。卿卿从没干过这种家务活……”
  “这有什么,干就干了。”宁卿道。
  “表哥舍不得,来哦,先睡,明儿个让慧苹来,再不行,表哥来。”
  宁卿想到他做家务的样子,心莫名的一痛,任着他拉回了床上,然后把她圈在怀里。
  她娇软的身子贴在他怀里,微微舒出一口气来,浑身的肌肉和神经都放松了下来,不由的又往他怀里贴了贴。
  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宸王府,与他最甜腻的那段日子。
  宋濯突然闷哼了一声,宁卿微惊:“宋濯……是不是压着你伤口了?”
  宋濯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小脸,那双绝美的凤眸闪过忧伤:“不准叫宋濯,叫表哥。”
  宁卿背过身,不理他。
  宋濯把她扳回来轻抚她的小脸:“叫表哥。”
  宁卿怒,啪地一声打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嘟囔道:“谁是你表妹!”
  说着小身子一扭,又背对着他。“我要睡了!”
  宋濯愕然,又把她扳回来:“来来,睡前先叫表哥。”
  宁卿被他逗得炸毛了:“不叫不叫!我算你哪门子的表妹。程玉华……咳,靖国公府那些才是你正儿八经的表妹,还有你的那些郡主公主的,才是你表妹,反正,我不是。你不喜欢我叫你名字,嗯,我叫你相公。相公,睡了。”
  宋濯当然非常乐意她叫自己相公的,但怎么听怎么没味儿。他还是喜欢她叫他表哥,而且……
  “你刚才说玉华了。”
  宁卿听着“玉华”两个字,心就被扯了一下:“咱们能不说吗?我好困啊!”
  说着打了个哈欠,闭上眼,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宋濯微叹,摸了摸她的小脸:“你还在想玉华的事情?我早就退了亲。否则……我又怎么会来找你。我从没喜欢过她。”
  “你是骗子,我不信。”宁卿撇了撇嘴,身子一翻,小脸就埋枕头里。
  “表哥不是骗子!”宋濯俊脸僵了僵,他觉得,这个骗子的标签他可能一辈子都洗涮不去了!瞧这丫头叫得多顺口!
  “当年我要娶她,是因为她救过我,他家人又逼得紧,我只好答应了婚事。而且怎么说也是外祖家,这亲情恩情和婚约……”他摸着她的头,似是自言自语地道。“你知我重诺言。”
  宁卿猛地翻身而起,已经掉起了泪珠:“我说你是骗子,你还说不是!我已经说要跟你在一起了,你还要来哄骗我,有什么意思?反正你就与程玉华有过一段!”
  “我与她没有过。”宋濯撑起身子,认真地看着她:“谁说我与她有过一段的?她说的?不要信她。”
  “我宁愿信她!你是个骗子!”
  宋濯有点崩溃了,他又干什么了?“表哥真不是骗子!”
  “你还说没骗我!”宁卿道:“你怀里的是什么?”说着伸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摸到:“藏哪里去了?”
  “我藏什么了?”
  “一直带在怀里的!”
  宋濯怔了怔,突然想起了那是什么,忍不住扑通一声摔回床上,低笑了出来。

  ☆、第153章 认罪

  宋濯怔了怔,突然想起了那是什么,忍不住扑通一声摔回床上,低笑了出来。
  宁卿心一扯,就掀了被子,趿了鞋子一下子跑出了木屋。
  宋濯大惊,也不顾身上的伤势,立刻就扯了披风,跑出去,把宁卿整个人都裹住。
  宁卿抹了泪,见他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外面还冰天雪地,她又有些心疼。转身回了屋,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宋濯摸了摸她的头,垂首要亲她,宁卿小脸一转,不让亲。
  宁卿闭着眼,不理他。
  他没有再亲她,也没有抱她,却拉起她乌黑的发丝。
  宁卿睁开眼,只见他拉着她一绺青丝,手里又拿着一撮,然后把它们放在一起。
  宋濯道:“这是你的。”
  宁卿一怔。
  昨天晚上跟他拜堂后,她给他整理衣衫,发现他怀里有个锦囊,里面有一绺用红绳绑着的青丝。她摸了摸,那是两个人的头发。一个的发质,是宋濯的。
  那另外一个呢?
  古语有云,结发为夫妻。常常是新婚夫妻新婚当晚,都会被喜娘剪下青丝,再用红绳绑在一起,放在红色的锦囊里,意为结发夫妻的意思。
  一绺头发是宋濯的,那另一绺就是程玉华的!
  她就想,也许不是他做的。很可能是程玉华见他退亲,含泪求的事情,说什么这是最后的心愿或是补偿,拿二人的发丝用红绳绑着,放在一起,也算是做了夫妻。而他最终选择了她,没要程玉华,但他到底与程玉华有过一段,念及旧情,就答应了。
  为此,她发了整晚的呆,她,是不是来错了?
  但现在,他突然说,这头发是她的!
  宁卿整个人都懵了:“我不信。”
  宋濯一把将她捞起来,抱进怀里:“真是你的。”
  “我从没给过你的头发。”宁卿道。
  “有。”宋濯说:“那次,你走时……在上京外的私宅里……”
  宁卿怔了怔,慢慢回忆起来。三年前,她身受重伤,从他身边经过,他伸手,接住了她一绺发丝,她挥刀就割下。
  那段记忆太痛苦了,她从来都不会回忆,也从不会想起。
  但宋濯却常常想起。
  “我忘记了……”宁卿低声道。
  “忘记了就忘记了,不要想。”宋濯垂首,轻吻她的眉心。那些痛苦,让他一个记住和承受就足够了。“自那时起,卿卿就是我的妻子。”
  宁卿心里一酸:“我若不嫁你?”
  “那也是我的妻子。”
  那时,他曾一度自暴自弃过,真的想放她自由。她既恨他,他就再也不接近她。恩爱两不疑,结发为夫妻。不论她在哪里,将来是否嫁人,她都是他宋濯此生唯一的妻子。
  自离开上京,他就追到了天水,默默地看着她。最终还是忍不住,想与她再次有交集。
  但他又想起她离开时所说的那句:从此形同陌路,相见不相识,相遇两不知。
  他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只能舍弃自己的身份,即使变成另一个人,也想要跟她在一起。
  直到现在,他能够再次光明正大地以宋濯的身份抱着她,他还觉得如此不真实,是在做梦。但愿此梦,永生不醒!
  宁卿也想到了他装成沐凡的样子,哼一声:“你说,你装成另一个人而已,你都装不好,破绽百出。”
  宋濯道:“装得太好,卿卿不喜欢。”
  宁卿一噎:“胡说!”
  “你才胡说。卿卿只喜欢表哥。还说表哥是大骗子,那卿卿就是小骗子!嗯?小骗子!”宋濯说着低笑着去亲她。
  “人家才不是小骗子!”宁卿气急,要推他,但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用力。
  “你就是,快承认,小骗子。”他把她按到床上,鼻子蹭着她的鼻子,然后又亲她的颈脖。
  宁卿被他欺负得快要哭了。
  宋濯没有再做过份的时候,只狠狠亲了她一回,就放开了她。
  自从,宁卿再也没敢说过他是骗子了。
  宋濯在崖底休养了五天,就上到了乌淮寺。
  宋濯让清风不知从哪又弄了张人皮面具来,这次是普通的人皮面具。贴上后,又是沐凡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样貌了。
  宁卿看着就是一噎,整个人都不好了。自从揭破身份后,宁卿再也无法直视这张脸。
  但宋濯不戴面具,可不能再住她家了。否则,她家长住男人,算什么?
  等宁卿扶着宋濯回来,全府的人脸色都僵了僵,这是和好了?
  春卷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了。因为当时宋濯被揭,她也在场,她只瞪着宋濯的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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