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庶女大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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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庶女大逆袭-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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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小余这才明白他刚才问她的原因,瞪了他一眼,
  腹黑,狡诈,拿她的话作陷井让她钻。
  “那里只有你一人住,英芮会陪你一起。”裴敬则想了想,加了一句。
  如他所料,听到一个欣喜的声音:“真的?”
  他难得心情轻松,勾了勾唇,调侃一句:“看我是像某人一样不讲信用,爱撒谎的人吗?”
  叶小余嘟了嘟嘴,他说的这某人,是指她?
  她大度地不去跟他计较,很是听话地去收拾东西。
  *
  叶小余感觉董佑天一整天都怪怪的,总是在偷偷地看她,可每次对上了她的目光时,又快速移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纳闷,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叶小余问:“董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啊?哦,没,没有啊。”董佑天不防叶小余有此一问,有些慌乱地答道。
  叶小余见他那想掩饰什么的样子,知道他没说实话。
  但是他不说,她也不会去追问。
  董佑天看了看叶小余的侧脸,还是问出了心头的疑问:“叶姑娘,你跟裴将军很熟?”
  “不算很熟,在南州见过几次。”叶小余没对这个话题多说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与裴敬则算不算很熟,说熟吧,好像他从没跟她说过他的事,说不熟吧,又互相有了不少的交集。
  她暗自摇了摇头,抛开了这事。
  想到昨日在酒楼的情形,觉得有些对不起董佑天,他明明好心请她吃饭,她却那样半途离去。
  “董大人,昨日酒楼的事,真是对不起了。不过,还是很谢谢你的邀请。”
  “这也不关你的事,是裴将军找你有事要说吧?”
  “嗯”叶小余含糊地应了一声。
  两人聊了些别的事,很快就到了回家的时辰。 
  叶小余走出翰林院侧门,刚转过屋角,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她抬头一看,见是个身穿藏青色半袖襦裙的女子,看那装束,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鬟。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叶小余有些奇怪地看着面前的人。
  那丫鬟下颌微微抬起,一脸傲色道:“我家郡主找你,跟我来。”
  “你家郡主?找我有什么事么?”
  “见了我家郡主就知道了,真啰嗦!”那丫鬟有些不耐烦道。
  叶小余想了想,还是跟着她去了。
  那丫鬟带着她到了一个街口,那里停着一辆马车。她走到马车前,恭敬而带些谄媚的神色,对车内的人道:“郡主,人带来了。”
  前后态度,有着天攘之别。
  马车的窗帘被一只纤白细嫩的手掀开了,周雨桑的脸露了出来。
  一如叶小余之前的猜测,果然是她。
  一个在马车上坐着,一个在地下站着。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
  周雨桑上下打量着叶小余,那目光有些放肆而无礼了。
  可叶小余半点拘束都没有,大大方方地任由周雨桑打量。
  周雨桑见她一身淡紫色衣裙,外罩一件对襟软袄,头上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在期间插了朵粉色珠花,再无其它饰物。
  两侧有几缕长长的发丝垂下,增添了几许俏皮。通身上下,简洁素雅。
  “你是哪个府上的?本郡主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半晌,周雨桑打量过后,问道。
  “我也从来没见过你。”叶小余不答,顺着她的话道。
  周雨桑没计较她的态度,她好奇地问:“你没听说过我?”
  她在的名声在闺中小姐当中可是名声大震的。
  当然,她的名声大震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大胆,对裴敬则的大胆追求,这行为算是惊世骇俗了。
  可周雨桑并不在意这些,她想着,既然是爱慕的人,就应当主动出击。
  换句话说,她的名声并不好,起码在众人看来,这是有违道德的。
  叶小余老实地说:“没有。”
  周雨桑是个性子爽直,没多少心机的人,她见多了在她面前讨好谄媚,心口不一的人了。
  如今对叶小余的性子倒感到有几分亲切。
  她干脆跳下马车,与叶小余面对面地站着。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个府的?”周雨桑一高兴,自称起我来了。
  她实在猜不透叶小余的身份,说她是大家小姐吧,穿着打扮又过于寒酸了,可是,通身恬静从容的气质,却又似出身名门的闺秀。
  “我是个孤儿,从南州来天都不久。”叶小余也看出了周雨桑是个性子单纯直爽率性的人,没有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
  “你没有父母?”周雨桑似乎被惊到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失声叫道。
  而后又觉得自己失礼了,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叶小余云淡风轻。
  周雨桑真的从叶小余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的伤感及郁郁,似乎早就习惯了。
  “不知郡主找我来有什么事?”叶小余回到了正题。
  周雨桑拍了一下额头,是了,她忘记正事了。
  “你跟裴将军很熟吗?”
  叶小余不由抚了抚额,今天是怎么了,总有人问这个问题。
  她用回答董佑天的话回道:“不算很熟,在南州见过几次。”
  “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跟你很熟啊!”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叶小余不解地问。
  “因为裴将军从来不允许女人靠近他,更别说碰他了,可是他昨日,竟然拉你的手。”
  周雨桑说到这不由得羡慕起来,如果他拉的是她的手,该多好啊!
  叶小余不由一愣,是这样吗?冰块不许别的女人靠近?
  可是,她不但经常靠近他,他还抱了几次她吧,而且,她帮他上药,也碰过他啊!
  可她当时虽然是个丫鬟,但也是个女子吧?
  她有些讪讪的,不知说什么好。
  “这么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喽?”周雨桑又有些高兴起来。
  呃,叶小余看了看周雨桑的兴奋的脸,没回答。
  特殊关系?怎样才算是特殊关系呢?他们算吗?
  在周雨桑的一再追问下,她还是点了点头。
  ****
  裴敬则刚从东院出来,就碰上了正好进门的裴忠。
  裴忠是国公府目前的主人青国公,也是裴敬则的父亲。
  裴忠想是没料到会在这里遇上裴敬则,他似乎吃了一惊,有些语气不稳道:“你,你怎会在这?”
  裴敬则冷冷地说:“怎么,如今国公府没我的位置了?”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一直没回府,突然在这里看见你,有些奇怪,有些奇怪。”
  裴敬则眼里含霜,双拳紧握,盯着眼前这个做为父亲的人。
  他竟然,竟然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也是,整日活得晕晕噩噩,一辈子都是糊里糊涂的,亏他至今还对他抱着希望。
  裴忠想摆出一副当父亲的威严来,但终还是在这个越来越强大的儿子的气场面前,胆怯了。
  他脸上挤出一丝和蔼的笑,道:“则儿,你既然回来了,就在府里住下吧。哪里有人不住家里,整日里住在外头的。”
  裴敬则忍了又忍,终还是问道:“你就不记得今日是怎么日子?”
  “什…什么日子?”
  裴敬则冷眼盯着裴忠那张许是纵欲过度,有些虚胖的脸,声音阴冷得如同从地狱里传来:“我真为我娘感到悲哀,她怎么会嫁与你这种人!”
  “大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你娘嫁我不是尽享荣华富贵吗?”裴忠有些恼羞成怒道
  “荣华富贵?到今日为止,我娘她已经在冷冷冰冰的地底下躺了二十年了,这是谁造成的?”
  当时,尚书家的宝贝独子,不小心掉进了井里,差点没命。有人说是他裴敬则推的,当时他才五岁,尚书府的人来闹,不依不饶。
  而马氏更是在一旁加油添醋,裴忠听信马氏的谗言,也认为是裴敬则把人推到井里的。
  裴忠大怒,不问青红皂白,来到正屋,当着他母亲的面,拉过他就一顿狠打,当时他的母亲本就在病中,身体还没痊愈,被这么一刺激,连吐了几口血。
  没几天就含恨而去。
  他想起母亲临终着对他的的不舍,和担忧,终是死不瞑目。
  这一幕印在了当时只有五岁的他的脑中,现在想起,还觉得心在抽痛。
  今天是他娘的忌日,他回来给她娘牌位上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4 章

  
  本来就心情沉重,郁郁不欢,被裴忠激得更是火冒三丈,一拳打在旁边的树上,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裂。
  吓得裴忠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爆怒的儿子,就怕他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裴敬则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敛去了怒气,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他懒得再理会裴忠,与他擦身而过,往外走。
  裴忠刚才被自己儿子吓得后退的事,被那么多下人看了去,他觉得很没面子,想着怎么找回做父亲的威严。
  见裴敬则就不吭一声就要走,大声叫道:“站住!你这个孽子,我是你父亲,你怎么敢这么目无尊长?”
  “父亲?你扣心自问,可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
  马氏那些手段层出不穷,如果不是有他母亲留下的几个忠仆守护着,他能不能长大成人还是个问题。
  而他这个父亲在干什么?不问事非,听信那女人的花言巧语,逮着他不是骂就是罚,旧痕未去添新伤。
  裴忠顿时有些气短,刚刚好不容易积起的勇气,又被打散了。
  裴敬则向他又走近几步,两眼如刀,冷冷射出:“父亲??你可知道今日是母亲的忌日?”
  “忌…忌日?”
  裴敬则看着他一脸茫然,不由冷冷地‘哼’了一声。
  再也懒得看他一眼,大步离去。
  裴敬则刚迈出一步,又顿住了,头也不回,冷冷地道:“叫西院那女人收敛点,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裴忠愣愣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裴敬则离去。
  裴忠到了西院,对着迎上来的马氏就一顿臭骂:“你又做了什么事,去惹东院那孩子?”
  马氏一身华裳,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摇曳的步伐而乱晃,一张脸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年轻不少。
  一又单凤三角眼,微微向上挑,很会勾人。
  但是,再华贵的装扮,却也掩不去她身上的一股子小家气。
  听到裴忠的责问,刚才还笑脸如花的脸,一瞬间转变为委屈,语带幽怨道:“老爷,你这是什么话?妾身何时去惹他了?妾身都快有一年没见过他的面了,哪里能惹到他。”
  “不一定在府里惹,在外头就不能惹了?”裴忠难得一时明白起来。
  “天大的冤枉啊,老爷,妾身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惹他?再说了,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妾身见到他都恨不得绕道走呢,哪里还敢去招惹他?”
  裴忠想想也是,刚才自己也受不了他那冷酷的样子,知道那孩子一直对他有怨气,这会说不定是把气撒到府里的每个人身上了。
  马氏见裴忠一脸沉默,似有些动摇,身子紧贴着他的手臂,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娇声道:“我一直把他当是自己的孩子,只是那孩子对你与我都有怨气。”
  裴忠被马氏温声软语,几句话就软了耳根子,越发觉得裴敬则目无尊长,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对刚才忘记他母亲的忌日的愧疚,也一并消散了。
  马氏最会察言观色,对裴忠更是了解甚深,见他面色转缓,不动声色地道:“老爷不要为他一时的不孝顺而气坏了身子。里儿,如今可是越发长进了,跟着管理打理生意了呢!”
  马氏不放过任何时机在裴忠的面前为自己的儿子裴顾里说好话。
  “嗯,这就好,总不能每日是无所事事,让人笑话我教子无方。”
  “是,妾身会督促他的,也会让他经常陪陪你,孝顺你,不让你觉得孤单。”
  马氏表面温言巧语,一一顺从,却在眼底划过一道精光与算计。
  马氏的温顺尊从,大大增加了裴忠的自大的心里,加上马氏身体的挑逗,虽然马氏不再年轻,但她保养得好,细皮嫩肉的,风韵犹存,顿时把刚才从裴敬则那里得来的不快抛到脑后了。
  半推半就地跟马氏进了里屋。
  ****
  裴敬则从国公府出来,直接去了北街的院子。
  院中无人,叶小余和英芮都不在。
  今日翰林院休沐,所以叶小余也不用去,在家休息一日。
  叶小余想着难得休息,打算去傅府探望一下傅云哲。
  傅云哲见到叶小余很是高兴,忙吩咐管家张罗茶水吃食,热情招待。
  叶小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忙道:“老伯,我就是想看看您,反倒是打扰到您了。”
  她知道傅云哲的身份后,曾纠结着该怎么称呼他,但思来想去,还是依旧叫他为老伯。
  傅云哲不解,问:“哦,这话怎么说?”
  “您看我一来,你就张罗这张罗那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傅云哲一听这姑娘老实的话,不由得朗声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孩子,不就是些吃食么,何致以这般小心拘谨。”
  叶小余也不由得憨憨笑了。
  “在翰林院还习惯吧?”
  “很好,感觉只不过是换个地方抄写罢了。”
  傅云哲微笑着点了点,这姑娘做起事来,都是认真专注,一丝不苟,且性子也让人感觉很温暖。
  越相处,他就越喜欢这丫头。
  他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外游历,可以说常常居无定所,所以也没娶妻生子,如今年纪大了,才感觉膝下空虚寂寞。
  因此对叶小余能经常来看他,他是从内心里感到高兴。
  “董大人还感谢老夫为他找了个好帮手呢。”
  叶小余一脸诚挚地道谢:“那是老伯与董大人对我的抬爱。”
  两人又愉快地聊了好一会。
  傅云哲讲着自己在外游历碰上的奇闻趣事,叶小余时不时问些问题,更是引的傅云哲越发停不下来。
  年纪大的人,最喜欢就是回忆,傅云哲自回了天都,从未说得这么畅快过。
  皇上是一国之君,国事繁忙,没有时间听他闲谈。
  别的同僚大人们有着各自的喜好去处,见面也只是点头问好之类的客套话,更是没工夫一起闲聊。
  如今叶小余绝对是一个最好的倾述者。
  她不仅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提出自己的见解,还问了许多难于想到的问题。
  一老一少两人,一个说得滔滔不绝,一个听得如痴如醉。
  傅云哲说到高兴处,甚至手足舞蹈起来;叶小余听到新奇处,连连低呼惊叹。
  茶水被丫鬟进来添了一壶又一壶,都对这一幕感到有趣而温暖。
  傅府的下人们,从没见过自家老爷这么开心高兴过。 
  好不容易,傅云哲说得有些口干了,叶小余一边帮他往杯里续水,一边感叹道:“外面的奇闻趣事真多,真让人大开眼界。”
  傅云哲砸了砸嘴,也感叹道:“可不是吗,能这么在外走一遭,老夫今生已无憾了。”
  这时,管家进来道:“老爷,午膳备好了。”
  两人不由一惊,这么快就到晌午了?
  一个说得意犹未尽,一个也听得意犹未尽。
  傅云哲对管家道:“叶姑娘也留下在此用膳,多备些。”
  叶小余正想提出告辞。
  管家已经笑着道:“老奴见老爷与姑娘说得欢,就没敢打扰,自作主张地备下姑娘饭食了。”
  “好,做得好。”傅云哲赞了一声,又转头对叶小余道:“小余,你就留下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一起用个膳吧。”
  叶小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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