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则只稍微想到那笨丫头那样走路,也不知会不知再碰到什么东西,而摔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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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厚脸皮了是咩,其实此刻木子的脸有些发烫了,染上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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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吼完,遁走,躲起……
☆、第 28 章
然后他又觉得叶小余的装扮有些怪异,她怎么会穿得那么漂亮的衣裳出来,这不符合她的身份啊。
他想了一遍,没想通,也就抛下了。
他转头见郑青奇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凉凉道:“快去吧,莫让佳人等急了。”
郑青奇自那日在普法寺对林家小姐一见钟情后,幸好林小姐对他也有好感,所以这个浪漫的夜晚,定是要相会一翻,已解相思之苦的。
郑青奇动了动嘴唇,一副欲言又止。
裴敬则知道他想说什么,对他道:“你别磨蹭了,只管去你的,我不用你管。”
郑青奇没再耽误,给了裴敬则一个抱歉的表情后,就快步走了。
裴敬则明白他所抱歉的意思,因为裴敬则是被郑青奇拉出来的,说是这么美好的夜晚,不出来看看美女,实在是太浪费了。
而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来约会的,他自己有约了,却丢下裴敬则一人,所以感到抱歉。
裴敬则走出门,走到街上,没目的。这样的夜晚,这样气氛,不属于他。街上热闹非常,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高涨的情绪。
倏地,他眉头微跳了一下,他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在慢慢向他靠近。
他是在战场跌爬滚打出来的,胆识过人,六识敏锐,特别是对于危险,更是近乎一种本能的反应。只要稍微有一丝丝气息,就能感觉得到。
他不动声色,继续慢慢悠悠地走着,渐渐地避开了人群热闹的地方,走到人迹稀少的地方,一旦动手,会有许多无辜的惨遭不幸,所以觉得不能让他们在人群中动手。
随着危险越来越近,他全身自动做好了应战的准备,而眉头也越收越紧,他感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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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叶小余一行人把叶静芳送回了芳华院,叶静芳仍然是一副呆呆的模样,两眼涣散,似乎没了聚集。
无论怎么唤她也没反应。
丫头婆子急了,忙派人去向冯氏禀报。听到叶静芳出事了,刚躺下的冯氏立马披衣前来。见女儿这么一副样子,不由得心急如焚,厉声问是什么回事。
白勺战战兢兢地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冯氏大怒,一拍桌,“蒋见这个混帐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他。”
赶紧的又派人去请大夫。
冯氏怒气难消,咬牙恨恨地说:“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这么多人也能让这种事发生?”
那暴鸷阴冷的脸,哪有平日装出来的慈和良善,这副模样吓得全部人刷地跪了下去,大气不敢喘。
大夫来了,很快得出了结论,受了惊吓,压压惊就好了,开了些安神汤。
喂叶静芳喝下安神汤,安置她睡下。
到了外间,冯氏坐在椅子上,脸色阴阴沉沉的,半晌,她吩咐除了白勺和叶小余留下,别的人都退下去。
她指着白勺道:“你再把事情给我详细说一遍,不许漏了。”
白勺又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这次连叶静芳的目的都说了个透。
叶小余不禁冷笑,这算不算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么说,这事除了你们,还有外人看到了?”冯氏阴冷的声音,如从地狱里传来,让白勺和叶小余生生打了个寒颤。
“回,回夫人,是,是的,是两个年轻的公子,好像有一位是都督府的郑公子,另一位就不清楚了,他们是一起的。”
白勺战战兢兢地回着话,而叶小余却静静地跪在那里,头垂得低低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听了白勺的话,冯氏稍微安定了一下心,只要是只有两个贵公子看到,这事也就没那么担心了,一般有身份的公子,都不会去向外传这种事。
说不得,刚看到,转眼就忘在脑后了。
一会把这些个下人狠狠打压一翻,不得把今晚发生的事泄露半个字出去。这事定然要压下去,不然,对闺阁中小姐的声誉是多么大的,还怎么找人家嫁人。
从头到尾,冯氏从没想过要把叶静芳嫁给蒋见,虽然他是自己姨娘的侄子,但那破落的门弟,她南州第一首富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嫁到那样的人家里,会累得她一辈子在别的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宁可让叶静芳一辈子不嫁,也不会配给他。
“既然那蒋公子是等在空屋里,为何会跑到丰源楼小姐的屋中?”冯氏一字一顿地吐着每一个字,字字如锤,敲在两人的心头,均心头颤了颤。
仍然是白勺开口,她指着叶小余道:“是她,定是她带蒋公子到小姐屋中的。”
冯氏瞪着如淬了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叶小余,叶小余虽然被盯得不舒服,但内心却并不害怕,也不慌张。
却也做出一副紧张无措的样子道:“夫,夫人,不,不是这样的。奴隶到了空屋都不曾见到有人,后来回到丰源楼找白勺姐姐,正巧看见她进大门,就跑过去问她为什么耍奴婢,那里根本没人。”
白勺感到冯氏吃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忙叫道:“你胡说,明明我把你带到空院前,我就离去了,是你自己一人进去的。”
冯氏用力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冷声喝道:“还在这互相推诿,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是不会学乖的。来人…”
冯氏话语刚落,叶小余抢先道:“夫人,是不是奴婢叫的,叫蒋公子进来问一问便知。”
冯氏似乎觉得这话也有理,她是一时气糊涂了,一下把这个祸首忘了。
“来人,把那混帐东西带进来。”
两婆子押送蒋见进来了,冯氏一见蒋见那模样,嘴角也不由抽了抽。
只见蒋见一边脸上有一个深深的牙印,上面渗着血珠,可见咬得有多狠了;另一侧脸,也印了五个手指印,半张脸已经肿得老高。
两个形容:挺惨!
蒋见一见冯氏,双脚一软,跪了下去,嘴里直道:“表,表姑”
“哼,我没你这么混帐的表侄子。”冯氏冷冷地哼道:“瞧你都做出些什么事来?你这是要毁了芳儿一辈子啊!”
“不,不会,我会娶芳儿的,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冯氏被他一口一个喜欢气得头顶冒烟,胸口起伏,想要说什么,又不好当着下人的面,落了自己家亲姨娘的脸面,只好生生咽下这口恶气,回头跟蒋姨娘说说,收拾这个残局。
好不容易平息了怒气,生硬道:“这个暂且不说,你给我说说,是谁叫你到芳儿屋里的?”
蒋见一脸茫然,不解道:“当,当然是芳儿叫的。”
冯氏恨得不摔他一个茶杯,最终按耐着性子道:“我是问你,是谁来叫你的?”
“是,是一个丫鬟。”
“你看看,来叫你的丫鬟可是这其中的一个?”冯氏指了指白勺和叶小余道。
蒋见转头看了两人,刚才在空院里,看不怎么清,但却也能认出是穿着叶府的丫鬟服的。他只略看一眼叶小余就转开了眼,因为叶小余穿着一身漂亮的衣裙,不可能是她。
而后他又看了看白勺,指了指她道:“好像是她。”
白勺惊叫:“不可能,你乱说,你看错了,你再看清楚些。”
蒋见又看了看,道:“这两个人中,是你,没错的。”
“怎么可能,应该是她,是她才对啊!”白勺指着叶小余叫道。
“不是她。”蒋见一口否认。
“是她,是她,就是她,你再看仔细些。”白勺急了。
冯氏也开口了:“你可看仔细了。”
蒋见很肯定地说:“绝对不是她,来叫我的人是穿一身叶府的丫鬟服的,这个绝对没错,不然,我也不会相信那人的话了。”
冯氏看了看叶小余那一身漂亮的衣裳,又看了看白勺,最后盯着白勺不放,似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个洞来。
白勺慌了,吓得直磕头,嘴里叫道:“夫人,夫人,不是奴婢啊,真的不是奴婢啊。”
冯氏理也不理,吩咐道:“来人,把她拉下去打个十板子,关进柴房里。”
白勺被带下去了,冯氏似乎也很疲倦了,谁也没再理,站起来就回正院去了。
蒋见也被两个婆子押下去了,他的命运会怎样,那是冯氏与蒋家私底下的事了。
瞬间,屋内寂静无声。
叶小余慢慢站起来,也许是跪得有些久了,直感到一阵晕眩,等晕眩过去了,她才走出屋门,回自己的住处。
隐隐传来白勺的惨叫,她没有快意,没有为躲过这次的事件而感到一丝丝的喜悦,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凉,这就是做下人的命,对与错只是主子一句话。
命运永远掌控在主子的手中,她隐隐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活着,应该还能有不一样的活法。
自从看了阿兰无意中用来垫汤钵的那本游记,又翻了下那名老者给她的一卷游记稿后,她的视野,她的胸襟,似乎也开阔不少,有些什么意识在慢慢舒醒。
一种从未有过的新体验,在心底滋生。
叶小余回到屋子,点亮了灯,打来水,把自己细细清洗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又过去了,好像瞒快的…
☆、第 29 章
鼻子早已经就没流血了,只是鼻尖处红红的,似乎还有一些肿起,她清洗时不小心碰了一下,痛得直呲牙。
叶小余想着,该用些什么药擦擦才好,她在抽屉里翻了翻,在角落里看着一个小瓷瓶,这是那次去普法寺扭伤了脚,裴敬则叫人送来的伤药。
她拿在手上,里面还有些没用完的。
她想着,不知能不能用来擦鼻子。应该没事吧,扭到脚也是皮外伤,现在鼻子也是皮外伤。
她没再犹豫,把药擦在鼻尖上,顿时一片清凉,缓解了痛意。
今日折磨的够呛,如今她困极了,一切都打理妥当,吹灭了灯火,躺在床上。
正要睡去,突然听到屋外传来‘扑通’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声音虽然轻微,但在这万籁寂静的夜晚,加上这里是全府最偏僻的角落,所以她能听得清清的。
不会是有贼人偷偷从此处潜进来吧?叶小余暗自心惊。如果是贼,她该怎么办,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貌似她刚才去打水清洗时,忘记把门栓扣上了。
随着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在靠近,她不由地紧张起来,赶紧轻轻爬起身,抓起墙角的门栓,悄悄躲到了门后。
她精神力集中着,如果那贼人推门而入,她定给他一棍。她祈祷最好只有一个贼人,如果人多了,她也打不过啊。
很快她又转念一想,她们这里是下人房,也没什么东西可偷,贼人是不可能在此停留的,应该是看到这里比较偏僻,觉得从这里进比较方便,如此想,心又安定了一些。
可是,如果贼人要到别的院子行窃,她既然已经知道了,要不要大叫,提醒一下呢?
很快,她又想到,就算她大叫,她这离得远,等别人听到赶来时,估计自己也没命了。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左思不行,右想也觉得行不通。
这时,那声音已经停在了她的屋门前了。
叶小余双手紧紧地握着门栓,满手心都是汗,粘粘得,也顾不上了。而且她感觉自己的两条腿也不控制地打着颤,越想稳定,越是抖得厉害。
门被推开了,叶小余想也没想,手上的门栓就胡乱地挥了出去。门栓落在了空处,很快门栓被来人抓住了,而后毫不费力的就被人从她的手中夺了去。
叶小余一惊之下,慌忙向门外逃去。
可门被来人进来时,顺手关上了,她无路可逃。
而此时,她的肩膀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啊…’她吓得大叫出声,随即嘴被人用手掌死死的捂住。
‘唔,唔……’叶小余不停地挣扎,想从那人的手中挣脱出来,可她那点点力气哪能低得过来人的强劲有力。
嘴不能叫,叶小余只得用手向那人胡乱地挥打一通。
她似乎听到了闷哼的一声,是抓住她的人发出来的。
她又照着刚才那地方打了一下,这次那人不但哼了一声,捂着她嘴巴上的手也放松了力气。
隐隐地,她似乎还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这人受伤了?叶小余得出了一个结论。
好机会,她趁着嘴上的手松了力道,挣脱了出来,一得到自由张嘴就想大叫救命,可那人虽然受伤了,但反应的速度敏捷得不可思议,她刚张嘴,又被人一把捂住了。
“闭嘴,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还想叫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随着那人的声音刚落,叶小余感到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
她慌忙用力点头,表示自己不叫了,可黑暗中,想到那人看不到,她费劲地叫道:“你放手,我不叫,绝对不叫。”
那人松开了手,叶小余捂着脖子大口喘着气。好大的手劲,脖子还隐隐作痛。
咦,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那声音怎么那么的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
她把头转向那人,屋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她带着疑惑,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是…是…冰块?”
冰块?
裴敬则想起只有一个人这么叫他,他顿时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躺倒在背后叶小余的床上。冷声吩咐道:“把灯点亮。”
叶小余一听也松了口气,真的是冰块。
她赶紧点亮了桌上的油灯,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忍不住大声尖叫。
只见,裴敬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右肩上一片血色,把衣裳都染红透了。
“你,你受伤了?”
“过来!”
叶小余走到床边,这才看清楚,裴敬则的右肩被鲜血染红的伤口上,插着半截箭,箭头没入肉里。
“把后面的衣服剪开。”裴敬则吩咐道。
叶小余找来剪刀,把灯火移近,小心翼翼地避开箭头,轻轻地把那一块地方的布料剪开,顿时被眼前的情形吓住了。
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痕爬满整个后背,有新伤也有旧痕,新伤还渗着血。而那箭头没入的地方,更是血肉模糊,箭伤周围一片黑色。
叶小余颤着嗓音道:“衣裳剪开了,接下来怎么做?”
“准备好干净的布条,一会我把箭头拔出来,你马上把这药倒在伤口上,用布条绑住伤口。”裴敬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道。
叶小余望着那伤口处的黑色,有些迟疑地问:“这箭,这箭是不是有毒?”
裴敬则深深闭了一下眼,道:“是”
喘了口气,调整内力,裴敬则用没受伤的手握住箭柄,突然用力往外一拔,一股黑血顿时涌了出来。
裴敬则半晌没有等到叶小余上药,正想提醒一声,突然感觉到伤口处,一片温润,他僵住了。
他哑声问:“你,你这是在干嘛?”
“箭头有毒,得把毒血吸出来才行。”叶小余喘气的工夫,快速回了一句,又低下头吸着伤口处的血。
叶小余一口又一口地吸着,又一口一口地吐出黑色的血液。
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吸出的血才渐渐转成红色,叶小余的嘴已经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