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庶女大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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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庶女大逆袭-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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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等了半晌,也没动静,阿才不由的向裴敬则望去,见他一动不动,仍然是刚才的模样。不由暗自嘀咕,他还以为自家公子对那姑娘很上心呢,上次受了伤还特意送伤药过去。所以,自那后,他就时刻注意着叶府的动静,叶小余被打的事,第二天他就打听到了,所以这时壮着胆子说了出来。
  可公子却事不关己,没有任何异常。阿才暗忖,难道自己想差了?好在公子没责怪自己多事,他正想转身拉门出去。
  听后面传来裴敬则除了冷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伤得可重?”
  “据说,被打得血肉模糊,差点没了气。有好些天了,现在应该好些了。”
  “为何现在才说?”阿才心里一惊,他似乎听到到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
  阿才哪里还敢出声,他能说自己怕公子骂他多事么?
  可是,公子,这是在着急么?看来公子对那姑娘是不一样的。
  裴敬则脑中回荡着那句‘差点没了气’,表面不显,内里却是不由得怒意横生,浑身散发出一股冻人的寒气,似乎是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随意欺凌了去,这是挑战了他的底线。
  他没意识到在不知不觉间,他把叶小余划为自己的人,护到自己的羽翼之下了。
  *****
  叶小余完全伤愈,走出屋门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这段日子是她自从叶老夫人身前到了芳华院最清闲的日子,她在这段日子里,把那本游记翻了好几遍。
  这日,天气晴朗,艳阳高照,是个不错的日子。叶小余提着伤病时弄脏的床单被子,出了后角门,到河边去清洗。
  她经过桥面,正要绕到石阶下河边去。倏地,停住了脚步,慢慢回转头,看着刚才经过的石桥面,那里桥面一侧的石栏上坐着一个男子,衣裳凌乱,脸上憔悴,神色茫然,似乎还带着绝望。
  叶小余的心里有些突突的,她咬了咬唇,抬脚往回走,慢慢向那男人靠近。那男子看来是悲伤过度,竟然没有发觉有人过来,叶小余停在了那男子的几步之外。
  “喂,你有什么想事不开吗?”
  那男子仍然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叶小余说话。
  难道是个聋子?叶小余暗忖。
  “喂,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叶小余不死心地再次问道,这次声音比之前提高了些。
  “我又不是聋子,怎么会听不到?”这次,那男子终于有了反应,他慢慢转过着头,见一个一脸憨憨的小丫头担忧地望着他。
  担忧?董佑天聚拢分散的心神,细细看去,确确实实从那双清澈的大眼里,看到了满眼的担忧,为什么是这种神情?还没等他出声发问。 
  叶小余见他转过头来,已经先抢过了话语,有些急意:“你别做傻事啊。”
  这是个很年轻的男子,脸色苍白憔悴,斯文清瘦,看起来像个读书人,确切地说像个落魄的读书人。
  董佑天一脸莫名:“我没做什么傻事啊?”
  “那你先下来吧。”
  “这样坐着没犯了哪条律法吧?”
  叶小余有些语塞,小脑袋急速想着怎样劝解,她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公…公子,你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董佑天没有出声,转过头去,两眼又直直地望着河面,似乎被戳中了心事地,又是一副落寞的神情,两眼空洞茫然。
  叶小余心暗惊了一下,更加小心了,生怕刺激了他:“遇到什么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你不能…不能因一时想不开,就…就跳河吧?寻死的行为,你不觉得是…是…”她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来表达。
  但董佑天是个读书人,他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倏地转过头,有些哭笑不得地盯着叶小余:“你以为我想要跳河自尽?”
  “难…难道不是吗?”
  “我干嘛要自尽?”
  “不然,你坐在那里干嘛?”叶小余似乎意识到自己弄错了,但还是带着疑惑道。
  “体验另一种身陷绝境的感觉。”
  叶小余没听懂。
  董佑天怕又引起人误会,小心地从坐着的石栏上下来了。
  叶小余紧着的心顿时松下来,她暗呼了口气。
  她本想就此别过,继续做她的事。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她问:“这位公子,看你满脸憔悴,一身疲累,想是没能好好休息,为什么不在家好好歇着,而呆坐在这里呢?”
  董佑天没打算要把自己的事跟一个小丫头说,但看到叶小余一脸的关切,虽然这种关切是属于一个心善的人只要看到比自己弱势的群体都会产生的。但他也许是孤寂得够久了,很久很久没感受到别人对他的关心,他此时心中划过一道暖流。
  他欣长但瘦削单薄的身子靠在石栏边,斯文清俊的脸,也有了一丝暖色。此时,他有了一种倾诉的欲望。
  他告诉叶小余自己是从陵昌到天都赶考的,陵昌离天都很远,所以他提早了一年出门,几天前到了离天都最近的南州城住下,等三个月后的春闱。
  他之所以选择在南州住下而不住到天都去,是因为怕盘缠不够,南州的租赁费要低很多。不想,刚到南州第二天,处住还没找好,就把包袱里的银两丢夫了,还丢了一本最心爱的书。
  这一变故让他措手不及,没了盘缠,没了书,他如何安心看书学习,怎么去天都赶考?吃住都成问题了。
  无奈之下,先得有个容身之所,还得解决温饱,他摸出了身上所剩的碎银,买了纸张,白天在街上为别人写字,晚上歇在破庙里。
  随着春闱的临近,他越发急躁起来,烦闷不已,睡得不安稳,一大早就出了破庙,无意中走到了河边。
  叶小余听完,不由得同情他,人生地不熟的,遇到这种事,该有多大的打击,难怪会一脸的绝望,她虽然是个丫鬟,但也知道春闱对于一个男子的重要性。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也许只能等三年后了。”董佑天一脸落寞,带着些颓废。
  “你可以写书信回家,叫家人送盘缠过来啊。”
  “只有三个月了,路途遥远,来不及了。”
  董佑天没有说的是,他为了这次赶考的路资,把家中仅剩的几亩田地,及两间房屋都变卖了,而且家中已无人,他是独子,父母也在两年前去世了。所以他有些破釜沉舟的气势,对春闱是势在必行的。
  岂料,出了这等变故,顿时,前程一片缈茫。
  两人无声。
  叶小余咬了咬唇,做了个决定。她突然对董佑天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有些事。”
  说完快步往回走,走了几步似乎又有点不放心,回过头,再一次叮嘱着:“先别走啊,我一会还要回来的。”
  董佑天不知道叶小余的用意,但望着那双殷切的眼神,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憋在心中的话,跟叶小余这么一说出来顿时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
  他觉得叶小余是一个让人觉得很温暖的人,第一眼的印象是憨傻,如若再细细端祥会发现,她其实并不会如外表所看到的那样呆笨木讷。
  她有一双非常干净清澈的大眼,充满了灵动。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丫头,如此的矛盾,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再探,好弄个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一会见了她,问问她是哪个府的丫鬟,董佑天在心中如是想。
  董佑天没等太久,叶小余回来了,也许是走得太急,又或是带上些小跑的缘故,她直喘气,晶莹白皙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一瞬的眩目。
  董佑天也错了一下眼,只到面前出现了一只手,手上有一个小口袋,他不解地看着叶小余的眼睛:“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董估天接过小口袋,打开袋口,顿时呆住了。
  里面装着些碎银,还有些首饰。
  他疑惑地问:“这是……?”
  “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了,把首饰当掉,加起来应该可以支撑到三个月的春闱。”叶小余把平时自己积攒起来的月钱及冯氏和叶静芳为了让她死心踏地为她们做事而赏给她的首饰几乎都拿了出来,自己只留下一些银子以备急用。
  “姑娘,这…这如何使得…”董佑天似有些不敢相信般,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难道你嫌少么?”
  “不,不,我绝不是这个意思,姑娘,你我非亲非故,你如此仗义,董某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叶小余想起了听人说过,读书人似乎都是比较清高,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施舍或者赠送。她想了想说:“公子不需要介怀,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以后你还我就是了。”
  董佑天听叶小余都这样说了,如果再推辞就是太虚伪了,毕竟,这正是他目前所急需的。他把银袋收下,一脸诚肯地道:“姑娘,在下姓董名佑天,以后定会加倍奉还的,不知道姑娘居住何处?”
  “董公子好好用心考就是了,这些以后再说,我是叶府的丫鬟。”
  董佑天听了更是感激不已,她一个丫鬟一个月能有多少月钱,她却如此慷慨大方,尽自己的所有而去帮助一个陌生人。这种胸襟,男儿尚且不如。
  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争取榜上有名,才不负她的援助,也只有这样,以后才有能力回报她。
  其实,叶小余把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银钱一下子给了一个陌生人,她的心头也是很不舍的。但经历过一世,看透了许多事,她想着,如果自己在危难时刻,在陷入困境中,最希望的也是有个人能出手拉一把吧。
  而且,一个人总不会一生都平平顺顺的,总会遇到些难过的埃儿。既然给她遇到了这么一摊子事,而自己又能帮助得上的,帮帮也无妨了。
  就当给自己结个善缘吧,她暗忖。
  这一世,她已经学会了如何看人,怎样分辨一个人的好坏,而眼前这个斯文清俊的读书人,虽然落魄,但身上却仍有一股坦荡的君子之气。
  别过了董佑天,叶小余赶紧跑下河边,加快了清洗的动作,被刚才这么一耽误,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好不容易清洗完了,叶小余提着洗好的床单被单,小跑回到叶府后角门,正要推门进去,被人从后面叫住了。
  “叶姑娘,请等一等。”
  她停下推门的动作,转过身,见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一个她熟悉的人。
  此人是裴敬则身边的小厮阿才。
  她有些奇怪,问道:“你找我有事?”
  阿才点了点头,说了来此的目的:“我家公子,请你过去一趟。”
  “你家公子找我?为什么?”叶小余惊讶极了,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有什么事值得裴敬则派个人来叫的。
  阿才两手一摊,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传话的。”
  其实他真不知道自家公子为什么叫他来把她带去,所以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我也很好奇,他找你去做什么。”
  “那你要等我一等了”叶小余指了指自己提着的篮子,她要把这些晒好才行。
  阿才了然地点了点头。
  小半个时辰后,叶小余满肚子疑惑地跟着阿才进了好悦来客栈,进了其中一间屋子。屋内摆设简单,没有过多的繁杂装饰,只比普通的客房,稍微华丽一些。
  叶小余一进门,就看见裴敬则斜靠在左侧的软榻上,身上随意披着一件室内长袍,微瞌着眼,硬朗的俊脸,拒人千里。虽敛去了一身冷冷的气息,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慵懒,却仍难掩那一身泄露的霸气。
  叶小余低眉敛气,生怕自己重一些的呼吸都会亵渎这一刻的神圣。是的,裴敬则在她的心目中就是神,高不可犯的神。她在心中敬仰着。
  “公子,叶姑娘到了。”阿才打破了这一室的静谧。
  “嗯”裴敬则轻轻淡淡地哼一声,表示知道了。
  叶小余站得笔直,有点必恭必敬,她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公子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一片沉默。
  就在叶小余在想他是否睡着时,突然开口了:“伤可全好了?”
  此话一出,不止叶小余惊悚,裴敬则也同样不自在了一下,他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
  叶小余惊得张大嘴巴,他,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了伤的?距上次在普法寺受伤好几个月过去了,肯定不会是问那次,那么就是指半月前被毒打那次了。
  对了,他上次叫人送来的伤药,她还没向他道谢呢。
  “都好全。上次还没谢过你送来的伤药了,现在谢不迟吧。谢谢了!”
  他又只是轻哼了一声,算是是应了她的话。
  “为什么挨打?”没有起伏,平淡的就如问,你吃了饭没有一样。
  叶小余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冰块会问这个,这算是在关心她吗?可她挨打的事,真不好说出口,说出来会不会被以为真的是她做下的事才会被打啊?
  她在踌躇着,裴敬则一个冷眼过来,吓得她脱口就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加了一句:“我没有错,真不是我干的。”
  “到我跟前伺候吧。”裴敬则突然道。
  “啊?”
  “公子?”
  阿才正好提着茶壶进来,听裴敬则这句话,与叶小余同时出声。
  叶小余是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阿才却觉得不可思议,公子这么多年没找过丫鬟伺候,他不喜欢别人靠近他,无论是男女,他的生活起居从来都自己打理的。怎么突然间就想到要找个丫头伺候了呢?
  “我把你从叶府赎出来,到我身边伺候,我还少个丫鬟。”裴敬则继续他的话,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
  “可,可是,这,这是为什么?”叶小余被他的话震晕了,都不知该说什么,有些无措了。
  “你要是把命丢在叶府了,我欠的人情找谁还去?我不喜欢欠别人的。”裴敬则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我怎会,怎会把命丢了,不,不会的…”叶小余越来越小声,最后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你还没被打够,还想再来几次?” 裴敬则漫不经心地说。
  “不,不是这样的,你也救过我了,所以你并没有欠我的人情。”叶小余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她不想总被他说欠她的人情。
  “那个只是顺手的,我的命没有那么廉价。”
  叶小余语塞,那个不算,怎样才算?可她还是不能答应他。
  “可,我,我还是不能离开叶府。”
  “别担心卖身契的事。”裴敬则以为她在担心这个。
  “不是这个,我有不能离开叶府的理由。”叶小余急忙叫道。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般的丫头,她没有卖身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身份证明的人,她的身份很少人知道。
  她会离开的,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以这种方式离开。
  裴敬则已经失去了耐性,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也不是个多事的人,遇到这笨丫头,却每每让他抓狂,费尽口舌却不领情。
  “不识好歹!”裴敬则冷冷地道,说完,阖上双眼,再也不理她。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却能从紧紧抿着的唇间,知道他的怒气。
  叶小余不敢再停留,赶紧出了屋子。
  *****
  叶府,惠蓉院,屋内,冯氏看着面前的大儿子,满脸的喜色,紧紧拉着叶胜权的手,上下打量着,见他似乎瘦了,一脸心痛地道:“权儿,回来就好好在府中住着了吧。外头哪里有府中舒适,你瞧你都瘦了。”
  叶胜权不耐烦地把手从冯氏的手里挣脱出来,退后几步,皱皱眉头道:“这可不行,外头的朋友还等着我呢,我可不能不守信用。你把银票拿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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