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真是想死你了,唔……每晚做梦都能梦到你……想你想的都快发疯了……”
趁他吻得意乱情迷之际,水依画在他的薄唇上狠狠一咬,那唇瓣几乎立马见了血,看起来殷红殷红的,竟让那人更添几分风情。
姬沐离咝地闷哼了一声,一手仍旧搂着她的腰,一手摸了摸自己被她咬破的唇,一移开,看到两根指头上沾满了血。
“画画,你要谋杀亲夫啊?”姬沐离略有些抱怨道。这么点小动作在他看来不过是些小情人间的情趣罢了,但是面子上绝不能表现得很高兴,不然他的画画铁定变本加厉。
水依画龇牙咧嘴道:“下次你再敢自己偷跑看看,到时候就不是咬烂你的嘴这么简单了,老娘一定打断你的腿!”
姬沐离瞧这小狐狸张牙舞爪的样子,呵呵笑出声,忽地将她整个抱起,抵在了墙上,将她修长的双腿缠在自己腰间,微微仰头看着她,“画画,我错了。以后干什么都带着你好不好?”
阴影之中,那双幽黑的眼变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明亮,此时只定定地盯着她。
水依画轻哼了声,捏着他两只耳朵道:“这可是你说的,就算是天大的事儿你也不能一个人去担着,我又不是小兔子,哪里用得着你这么护着。”
“嗯,我的画画从来不是兔子,而是只小狐狸,还是张牙舞爪的小狐狸。”姬沐离埋在她颈间低声道,对着那颈间的嫩肉啜吻起来。
水依画感受着颈间湿热的气息,心里缺了的那一角好像忽然就完整了。不管她面子上表现得多么不在意,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知不觉中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心上。
唯有对自己,他才会露出如此柔情的一面,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他身前放下了所有的防备。换了别人,她会这样撒娇么?这简直就不像她了。
“沐离,我也想你了……”
这一声轻叹让埋在她颈间的男人微微一僵,呼吸变得更加灼热起来。
水依画不等他细细品味,便一把揪起了他的头发,低头吻了上去,与他唇舌交缠起来,动作颇为激烈。两只手挽在他的脖间,两条腿儿则牢牢地缠着他的精腰。
两人亲密得似乎没有了任何间隙。
姬沐离牢牢地把着她的两条腿,在她快要滑下来的时候又往上抖了抖,嘴上的活儿却一直不停。
等到水依画吻够了想要退开时,这混蛋仍旧缠着不放,水依画在他胸前一捶,躲开他的攻势后笑骂道:“我说爷,你可真是一匹饿狼,到底几辈子没吃到肉了?”
姬沐离在她开开启启的小嘴儿上啄了几下才罢休,笑应道:“爷见了你就如饿狼见了肥羊,想不吃都不行。”
“我看是色狼才对。”水依画斜斜瞪他一眼。
两人黏糊了许久,远处忽然有人朝这边走近。
“爷,是不是你啊?”是东方陵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水依画连忙从他身上滑了下来,整了整被挤压得凌乱的衣袍,然后替姬沐离也整了整衣领子。
结果东方陵恰好就看到了这无比亲昵的一幕,双眼登时一睁,指着姬沐离身后那隐在阴影里的人,颤抖着指尖道:“爷,你居然……居然背着王妃干出这种事!你怎么可以这样……”
爷身后的那个分明就是个男人啊!爷难道真有断袖的癖好?还是许久没见王妃,所以“红杏出墙”了?
东方陵心里说不出的失望。爷以前一直是洁身自好的,虽然遇到王妃后色狼本性尽显,可是他居然在王妃不在的时候做出这等出墙的事儿,不可原谅!
“爷,我瞧不起你!你自个儿回去吧,马车不等你了!”东方陵冷哼道,鄙夷地瞅了一眼那个隐在阴影里的小少年,气愤地拂袖而去。亏他发现爷不见了还专门出来找,原来人家正在这儿风流快活呢。
姬沐离被东方陵这反应气得轻笑出声,身后的水依画终于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透亮。
角落阴影里的人慢慢走了出来,朝已经走出好几步的东方陵唤道:“陵,是我,我从蛊疆回来了。”
东方陵脚步一落,猛地调头去看,果见那人是女扮男装的水依画。
敢情搞了半天是他自己弄错了?!
东方陵脸一热,只觉得无比丢脸,这一下二话不说,走得更快了。
水依画和姬沐离对视一眼,齐齐笑出了声。哈哈哈……没想到东方陵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画画,岳父他怎么愿意放你出来了?我还以为自己要等上至少半年呢。不过你这会儿过来也好,现在的局势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姬沐离揽着水依画的腰跟在东方陵后面。
“岳父?你还叫得真是顺口。”水依画笑道,“爹爹他看出我心里想你,所以提前放我出来了。”
“你用不着骗我,我的岳父大人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画画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事儿了?”姬沐离明显不相信水依画这么轻巧就说出来的一句话。
“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月之内学会了将近一百种蛊毒的炼制方法和一些简单的蛊术,另外背会了五百种蛊毒炼制方子,还有我的武功也更加精进了。”水依画不以为意道。
姬沐离听了这话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将水依画搂得更紧了。虽然画画说得轻巧,但是姬沐离哪能不知其中的辛苦。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她却逼着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两人恩爱甜蜜的时候,东方陵已经疾步走到了队伍里,羞愤地在那儿杵着。
因为姬沐离此次来特意高调了一回,所以马车宽敞舒适不说,周围还跟了十来个近亲侍卫。
“东方公子,王爷呢,还没找到?”赵昌立马问道。
东方陵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王妃回来了,爷跟王妃两人这会儿正你侬我侬呢。”话一落,又想起这么多侍卫都在等着,当即压下那股羞恼,又细细编造着解释了一番。
当初姬沐离几个回来,独独落下了水依画,所以几人便编了个借口,说水依画在游山玩水的途中生了场大病,王爷听到朝中的讯息不得不急着赶回来,而王妃只得留在外面养病。东方陵这会儿只说王妃的病好了,刚好赶路到了这华容城,又听闻剑十一大婚,于是来了这剑府,恰好就碰到了爷。
赵昌不疑有他,当即激动了一把,“王妃可算回来了!”
众人十分理解赵昌激动的情绪,因为他们也很激动。王妃回来就意味着炎啖王府里的严冬会立马过去,迎接新的春天。他们早就受够炎啖王这一个月的低气压了。
不消片刻,众人果然看到姬沐离拥着一个清俊美貌的少年郎走了过来,细细一看,可不就是她们许久未见的王妃么!
姬沐离笑着朝众人说了句辛苦,然后扶着水依画上了马车。
众人感激涕零地差点儿抹泪。这是自王爷回府里对他们第一次露出笑。好罕见!王妃你出现得真是太及时了。
“等等!”刚上了马车的水依画立马回过神来,刚才被姬沐离灌了一路的迷魂汤,居然叫她忘了正事了!
“画画,怎么了?”姬沐离坐过去拥着她,然后立马吩咐车夫驾车。
“姬沐离,你先让他们停车,我还有事要办!”
姬沐离凑近她嗅了嗅那淡淡的体香味儿,不以为意道:“画画有什么事要办交给下人就是,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去。”
“是给十一的贺礼,我要亲自给他才放心。”水依画推开他凑过来的大脸。
姬沐离眼里闪过一丝不满。都这时候了,画画居然还想着别人,哪怕那人是十一,他心里也有些不爽。
可是水依画显然还没说完,又继续道:“而且洌师兄此次跟我一起前来,他还在聚才客栈呢,我总不能一声不吭地就离开吧?”
姬沐离在听完这句话后,目光显然一沉,十一还罢了,那是自己人,但是北堂洌算什么,外人一个,画画居然还想着他!
“画画放心,十一的贺礼我已经连同你的一起给了,两瓶上好的大补丸,可谓千金难买,所以你就别念着这事了。还有北堂洌,我会让侍卫特意到客栈跑一趟,接他入府做客,画画觉得这样如何?”
马车外的东方陵一听这话,几乎是连人带马地踉跄了一下。
绝了!他家爷绝对是这世上最无耻的男人。那两瓶补药明明是他以自己的名义送给十一的贺礼,现在居然被爷拿去糊弄王妃?!爷,你还要不要你自己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了?
骂归骂,东方陵可不会傻乎乎地去拆穿姬沐离的谎言。
“这……前天晚上听十一说你没备贺礼,没想到你今日竟悄悄地送了。”水依画嘀咕一句,“那便算了,我给十一准备的东西下次有机会再给他好了。对了,赶紧派人去跟接洌师兄过来,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早些接过来也放心。”
姬沐离听了这句话,浑身都觉得不爽快了,但还是掀开车帘子吩咐了赵昌一句,“赵昌,你去客栈把一个叫北堂洌的人接到府中来。”
这话一落,姬沐离便急急放下了车帘子,留下赵昌独自一人发呆。客栈?这华容城的客栈多了去了,爷你倒是说清楚是哪家啊!
赵昌瞅了东方陵一眼,东方陵直接扭头避开。这明显是爷在糊弄王妃啊白痴,依着爷那小心眼的性子,再怎么也要跟王妃恩爱够了才去将北堂洌那碍眼的家伙带回来。
赵昌不敢多问,苦着一张脸独自驾马调头离开。既然爷没告诉他是哪家客栈,他只有挨个找了,从离剑府最近的客栈找起,应该也不是很难吧。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北堂洌住的客栈恰好就离剑府远了那么一点儿。
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赵昌终于在两日后打探到了北堂洌所住的客栈,可悲的是这家伙已经先一步离开了,气得赵昌差点儿没当场吐出一口鲜血,后来准备回去领罚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叫北堂洌的人已、经、到了府中!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等到赵昌驾马离开后,姬沐离才又继续哄着水依画道:“这下放心了吧,马上就把你洌师兄接来。”
虽然姬沐离口上不在意地问着,其实在心中早已把北堂洌捏了个粉碎。别以为他没看到,在酒席上的时候北堂洌那混蛋居然用他的爪子按了按画画的脑袋,是不想自己那么快就找到画画么?真是天真,便是随便将他的画画往人群里一放,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来,更别说这井井有序的宴席上了。
水依画听他这么一吩咐确实放下心来,赵昌还是个办事能力不错的侍卫,应该能将洌师兄很快带回来。
两人就这么连夜赶回了皇城,姬沐离有腰牌在身,随时可以进出皇城,这一路可谓顺当得很。只是,刚进入皇城的一个必经之路时,这顺当两字明显寿终正寝了。
此处极为偏僻,道路狭窄,两边草木丛生。尽管是皇城里也不能保证每一条路的两旁都是鳞次栉比的商铺和府宅。
闭眸小憩的水依画猛一下睁开了眼。
“醒了?”姬沐离一直将水依画搂在怀里,他不想睡,或者说是舍不得睡,所以一直打量着水依画的睡颜,见她忽然睁眼,知道她也发现了外面的异常。
“爷的怀抱也不能让你安心入睡么?这些事哪用得着你操闲心。”姬沐离勾了勾她的鼻子,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水依画翻了个白眼,“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了,我再要不醒来的话,岂不是可以跟猪相比了?”
外面埋伏在草丛和树木之上的人显然不是风云堂那种经过特别训练的杀手,虽然武功也算不错,在姬沐离和水依画看来却根本不值一提。
为首的东方陵显然也发现了异常,连忙示意后面的侍卫停下,低喝一声,“全副武装!”
最后一个字还未完全落下,丛林里便射出了无数支飞箭,悉数朝那马车射去。
这次姬沐离虽然特意高调了一番,但是带的人并没有多少,别人或许不知,但东方陵却把主子的打算看得一清二楚。爷这是打算引蛇出洞呢。结果证明,蛇果然出洞了。
箭雨过后,数十个黑衣人从草丛中飞跳了出来,个个举着银色大刀,在月色之下显得极为耀眼。
姬沐离带出的这些侍卫虽少却精,是王府里武功最好的几个,就算不能以一对十也能以一当五。对方的动作整齐划一,明显就是军队里训练出来的。
姬沐离心中冷笑。他的好二哥还真是下得了狠手,竟然想在这儿结果了他的命?可惜,他却不知这正好入了自己的套。
姬武长,你到底是凭什么认定我会死在这儿?兵器交融之际,马车里的人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水依画紧跟着也钻出了马车。
姬沐离回头扫她一眼,“给我坐回去!”
水依画直接瞪回去,推开他跳下了车。笑话,没看到对方仗着人数多打伤了好几个侍卫么,她再干坐着如何过意的去。事实上,是她自己手痒了想开打。
那些黑衣人一看正主出来了,立马避开侍卫举刀看来。
姬沐离将水依画护在身后,一脚将来人踢出老远,只是一脚便踢得那人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而此时的水依画已经夺了一把刀,进入混战中,气得姬沐离真想当场打她屁股。
虽然知道画画本事不小,但是这么不听话,该打!
水依画举刀在黑衣人中游走,砍刀的动作那叫一个潇洒漂亮,只见她身子忽然后仰,举刀朝身后一人对胸砍去,同时蹬出右脚,在空出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踢开了前来的人。随即一转身,刀锋一偏,朝右侧另一个偷袭的黑衣人落下一刀。
姬沐离一掌劈开偷偷接近的黑衣人,目光不动地落在水依画身上,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浓。他的画画也太贪玩了些,当这是在杂耍不成?
东方陵的武功本就比这些黑衣人高出许多,不一会儿就解决了近旁的人。偏头一看,就瞧见他家王妃那一整套的潇洒动作,差点儿乐得他当场鼓起掌来。
几个侍卫也闲了下来,齐刷刷地盯着水依画看。其中一个不着痕迹地走到姬沐离身边,笑道:“爷,没想到王妃这身功夫比起我等来一点儿都不差,不但不差还要高出许多呢。”
“哈哈……那当然,也不瞧瞧你们王妃是谁的女人。”姬沐离两手闲闲地一叉腰,得意地笑了起来。
姬沐离笑声才起,便见那刚刚砍死一个黑衣人的美人猛然间一侧头,一双眼睛寒光乍现,满含杀意地瞪向自己。
姬沐离微微愣神的时候,水依画已经一脚将就近的一把刀踢飞而起,那银刀竟朝着姬沐离直直掷了过来。
“王妃,你做什么?!”东方陵惊恐地大喝一声。正要扑过去护住姬沐离的时候,却被下一幕的情景惊得动弹不得。
那大刀虽然看似对准的是姬沐离的方向,其实刀锋微微偏了一些,一切发生在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但闻一声惨叫声忽然响起,离姬沐离最近的那个侍卫不知何时举起的右臂被这大刀穿了个透彻,整个右臂都被刀钉在了身后的马车壁上。而那只被钉住的手臂还握着一把淬毒的短剑。短剑藏于袖中,不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东方陵大惊,这侍卫居然想要爷的命?!这些侍卫可都是爷一手带出来的!
“沐离,你没事吧?”水依画迅速解决掉周边的几个黑衣人,留了两个活口丢给侍卫,急急赶了过去。
姬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