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画眨了眨眼,“不然呢,还要怎样?”
端木雷霆顶着张红通通的脸,低声凑近她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
水依画听后差点一巴掌扇过去,狠狠剜他一眼,“端木雷霆!亏你想得出来,要叫你叫!老娘才不干呢!”
端木雷霆嗤了声,“你以为本王看得上你,不就是做个样子么,你不叫我来叫。”
他轻咳了两声,一嗓子叫了出来,“嗯……啊……真舒服啊,美人儿你的肌肤可真白真滑,让爷爱不释手,嗯……哦……”
水依画目瞪口呆地听他面不改色地叫出这么些淫荡无比的音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叫了几声后,端木雷霆一脚踹开一把椅子,制造出各种暧昧惹人遐想的声音。
水依画看着他的自导自演,忍不住喷笑了一声。这端木雷霆跟谁学的啊,演技弱爆了好吧。
“哎呀,爷,讨厌啦,你倒是轻点啊,弄疼奴家了……”屋内忽然想起甜腻的嗲声。
端木雷霆叫到一半的声音戛然而止,耳根子噌一下红了起来。
“叫这么久行了吧?”水依画低声问。
“不行不行,再等一会儿,本王如此雄风,怎么能叫这么短的时间。”端木雷霆立马道。
“那劳烦王爷您辛苦点儿了,继续吧。”水依画找了个椅子坐下。
端木雷霆:“……”
小半个时辰之后,口干舌燥地端木雷霆连连饮了好几杯茶水。
水依画笑眯眯地看着,环胸靠在一边,道:“真是辛苦王爷了,小女子无以为报。”
“哼,你知道就好。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水依画又谢了句,转身就欲开门。
身后端木雷霆又忽然叫住她,等到人转头看他时,他又说不出什么。良久,他嘴唇嗫嚅几下,轻声道:“如果有一天,本王只是说如果,绝对不是诅咒你,如果有一天那家伙负了你,而本王还好好地活着的话,你就来找本王吧,本王一定好好待你。”
见她只是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端木雷霆低声补了一句,“本王好像喜欢上你了……”
话一落,不止是脸,整个脖子根儿都红了个透。
水依画轻笑了两声,“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端木雷霆,你是个好人,一定要好好活着。还有……我的真名叫水依画。”
说完这句,她不再停留,转身就离开了书房,然后一路出了府。
端木雷霆发呆地看着那空落落的地方,许久才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水波潇潇漾西湖,依人一梦醉红尘。画中佳人嫣然笑,沙上蘼芜花正开。水、依、画,原来这丫头的真名叫水依画呀……真是个好名字。”
要是能早点遇到她就好了。这想法一落,端木雷霆便苦笑了起来,就算早点遇到又能怎样,他自己的处境都这样了,又哪里能够决定自己的未来。
一切不过是痴人说梦……火麒王府。
端木碎风翻看着水依画拿到的折子,目光越来越亮。
等到一目十行地浏览完后,啪地一声,他将折子合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水依画,“不过一日的时间,你是如何做到的?”
水依画心中冷笑,明知故问,你在鹰翼王府里的眼线难不成是吃干饭的?
虽然这般想,表面还是客气有礼地回道:“用了点手段。”
“美人计么?”端木碎风微微牵起嘴角,略有些嘲讽道:“你跟你哥哥还真是有些像,无所不用其极。身为女人,连最珍贵的名誉都不要了么?”
水依画睨他一眼,嗤笑道:“这不都是拜王爷您所赐么,民女连清誉都可以不要,还望王爷兑现诺言,放我和北堂大哥离开。”
“这是自然。”端木碎风应承道,眼里的鄙夷已经不遮不掩。
水依画临走前扫了一眼端木碎风那双修长白皙的手,猛然间就明白过来自己为何觉得此人面熟了。当初在雪璃国的宫宴上,那个面黑手白的东耀国使臣不正是端木碎风此人么!
可笑,为了打探消息居然乔装打扮,还以使臣身份进入雪璃国皇宫,到底谁才是那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她不知道为何端木碎风没有认出她,当初她在宴会上也是说过几句话的人。后来只能将这些归于端木碎风对女人的轻视,在当年的雪璃国宫宴上,端木碎风恐怕是只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几个强劲对手身上,如上官玄冥和黎子玉,哪里看得到她这么个身名狼藉的小女子。现在,水依画为这一点感到无比庆幸。
作为酬劳费,端木碎风赏了水依画五百两的盘缠,若是有骨气的人都会拒绝不收,但是水依画向来不会跟银子过不去,将那五百两白银统统塞进了自己的包袱里。
“多谢王爷的恩赐,希望咱们后会无期。”水依画远远朝端木碎风一抱拳,同北堂洌驾马远去,这两匹马亦是水依画顺利完成任务的酬劳。
一路上,北堂洌只字未提,直到两人安全出了皇城。
“小师妹,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我无意间听到有人诋毁你的声誉,说你……”
“说我对鹰翼王使用美人计,所以才取到了端木碎风想要的东西?”水依画一挑眉,斜睨着北堂洌。
北堂洌坦然一笑,“我知道这些纯属子虚乌有,我只是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瞒过火麒王的眼线的。”
“这个嘛……因为我遇到了个大傻叉,哈哈……”
北堂洌:“……”
“师妹,我在火麒王府的时候干了一件坏事,你绝对不可以跟师父说。”
“哦?洌师兄你居然还会干坏事?”水依画笑道。
“我在火麒王府里偷偷放了两只引火蛊……”
“噗~哈哈哈……师兄,你太帅了!”
此时的火麒王府混乱不堪。
“救火啊,快来人救火,厢房走水了——”第一个发现厢房着火的侍卫立马大叫起来。
戒备森严的火麒王府第二次发生了巨大火灾。
端木碎风一双眼盯着扑灭火之后的废墟,目光越来越冷。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厢房忽然着火,但他万分肯定这是有人刻意为之。上次放火的人还未找到,这一次又出现一个,真当他火麒王是这么好欺负的么!
------题外话------
水波潇潇漾西湖,依人一梦醉红尘。
画中佳人嫣然笑,沙上蘼芜花正开。
by美妞qquser6614442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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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剑十一要娶亲?(二更)
直到两日后,端木碎风才发现了那折子上的名单有误,可惜水依画和北堂洌已经快马加鞭离开了皇城,抵达了东耀国边境。
“……我一想到端木碎风那气哄哄的样子,心里就痛快得很。”水依画大笑起来。
北堂洌摇摇头,将水壶递给她,“喝些水润润喉,你都说了一路了。”
水依画用嘴包了一口水吞下,“没办法,谁叫这个变态惹人厌,当初不过是对他撒了个谎,从他的门客那儿窃取了点儿消息,谁知道他那人如此斤斤计较。”
“或许当初他是真的把你当做了知己,所以后来得知你欺骗他的时候,才会那么睚眦必报吧。”北堂洌淡笑道。
水依画有些理亏地转移了目光。她承认自己当初欺骗端木碎风是自己不对,可是她若不博得端木碎风的好感,当初又怎么可能间接取得贺绝宣的信任,何况她在端木碎风的面前并非全是假态,她同端木碎风说的很多话都是出自肺腑。
退一步来说,她以白衣画的身份跟端木碎风相处的时间也只有三天,就算她隐瞒了身份和目的,又怎么至于落到让他一个如此憎恨的地步,水依画实在想不通缘由。端木碎风的心思难以琢磨,最后她也只能用睚眦必报四个字来形容此人了,端木碎风此人接受不了一丁点儿的欺骗。
“算了,反正日后我跟端木碎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这些小恩怨就一笔勾销了。我只是有些担心端木雷霆那傻小子。”
“真是傻小子的话哪里能跟火麒王抗衡到今天,师妹,你确定端木雷霆没有用表象迷惑你?”北堂洌半信半疑地问道。
水依画笑道:“别的方面我不清楚,但这个人的性格的确直率,若非立场不同,我很乐意跟他做个好朋友。”
走在前面的北堂洌脚步猛一顿,同他牵着的马一起停了下来。
“怎么了?”水依画蹙眉。她的耳力可比北堂洌强多了,没道理周围有动静的话她会听不到。
“师妹可能不知,因为歃血族族人常年炼制蛊毒,而制蛊的过程中时常闻到各种血腥味儿,所以我们的嗅觉要比一般人强上很多。”北堂洌边说边朝周围细细打量,接着道:“刚才我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就在前方两里之内。”
水依画听了这话,立马警惕起来。这里是荒郊野外,出现点儿什么杀人的勾当是十分常见的事儿。虽说按照她现在的本事,一般人不足畏惧,但是警惕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我们还是按照原路走,有些事能避则避,避不开的话就动手。”
北堂洌点头,“就依师妹所说。”
两人上了马,依旧驾马前行,只是稍微放慢了速度,以防暗箭出现。
等到两人离北堂洌所说地点越来越近的时候,水依画也听到了越来越清晰的声音,那声音不是刀剑相交的尖锐声,反而有些像是拳打脚踢,里面还夹杂着不堪的叫骂声。
“师兄,我们去看看,如果是些小喽啰欺负百姓,这英雄就交给你去做了。”水依画道。
北堂洌白她一眼,“我更愿意袖手旁观。”“哈哈哈……你慕容七也有今天!给我狠狠打,活活打死他最好!”
一个锦衣公子满眼戾气地盯着那蜷缩在地上的男子,嘴角得意地勾着,那些拳打脚踢的人明显是他的下属,听话办事儿。
“表哥,别打了,要闹出人命了。”锦衣公子身边有个貌美如花的黄衫女子,此时看到这残忍不堪的一幕,似乎有些不忍,低声劝道。
“果儿,你居然替这个杀人犯求情?”锦衣公子怒道:“这慕容七曾经杀了我剑家的人,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此人死不足惜!”
“当初杀松林大哥的根本不是这个人,是风云堂的其他人。”黄衫女子争辩道。
“那又如何,反正都是风云堂的人!听闻慕容七乃是江湖杀手榜上排行第二的杀手,不晓得我剑石峰杀了他后会不会名声大噪,哈哈……”
剑石峰正笑得猖狂的时候,空中忽然响起一阵低笑声,“会不会名声大噪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死定了!”
“谁?!何方小人躲在暗处?”剑石峰警惕地四处张望。黄衫女子也有些紧张起来。
马蹄哒哒声逐渐靠近,剑石峰这才发现,身后不远处行来两匹高头大马,马上两位黑衣公子正看着这边。那两人长得极俊,给人一种人上人的感觉。
方才说话的就是这两人?剑石峰诧异无比。这两人分明离得很远,为什么说的话就像是在他耳边一样。
剑石峰立马握紧手中的剑,充满敌意的双眼紧盯着越来越近的两人。
水依画老远就看到了前面的情景,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慕容七怎么落到了这般田地?眼前这两人竟是剑家的人?
“这位兄台可是剑家的人?”水依画盯着为首那男子问。
剑石峰一听这小子问出剑家两个字,立马就有了气势,挺直腰板道:“没错,在下正是剑家子孙剑石峰。我劝两位少管我剑家的事,否则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水依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你这样的还是剑家子孙,你这小子是在糊弄我么?如果你能接下我三招,那么我就信你是,如果接不下,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目光陡然一凌,整个人直直朝他飞去,同时一只脚横扫出去。
剑石峰还未来得及拿剑一挡,小腹上就受了这狠狠的一脚,肠子都快被踢出来了。
他羞恼地大吼一声,拔剑刺过去。
水依画身子轻巧地朝一侧避开,一拳头朝他右脸上招呼过去,单单这么一拳头就打得他鼻青脸肿。
“两招了。”水依画微微勾唇,“第三招,你接好了。”
剑石峰大怒,浑身运功,将手中长剑舞得生了花,一般人根本看不出那武功招数,但是水依画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单手一伸,下一刻,那剑花纷飞的招数已被她轻松破解,长剑剑端被她夹于食指中指之间。
嘎嘣一声,她两指微微使力,在剑石峰手里的宝剑就这么被她夹断成了两截。
“就这么点儿水平还敢妄自称是剑家之人,当爷爷我好骗么?”
水依画一脚才抬起,那剑石峰便跪地求饶起来,“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黄衫女子秦果儿见状,连忙跑过去扶住剑石峰,朝水依画怒喝道:“这位少侠也太过分了,我表哥何曾得罪过你!”
水依画耸耸肩,“谁叫他自称是剑家之人,真是给剑家丢脸。”她见过的剑家人不多,只有剑十一一个,她还以为其他剑家人也是剑十一那副傲气冷然的样子,哪料今天遇到个落井下石的蠢货。
秦果儿忙道:“表哥所言不假,他确实是剑家人,只是并非剑家正统嫡子,剑伯伯是偏房所出,所以表哥他……”
“哦,原来是剑家的一个小支流啊,就这样的身份地位也好拿出来炫耀,真够丢人的。”水依画冷笑。说不定这剑石峰的爷爷的爷爷都是偏方所出呢,那他们一家人就支流得不能再支流了,只能说是跟剑家沾了那么一点儿边儿。
剑石峰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旁人提起他剑家支流的事情,此时不甘地瞪着水依画,一双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瞪什么瞪,小心老子挖了你这双眼睛!”
“少侠息怒!表哥没有恶意的。”秦果儿忙道。
水依画嘲讽地瞅了一眼这对鸳鸯,径直走到慕容七面前。
刚才拳打脚踢的几个小喽啰早就躲到了一边,地上的慕容七全身伤痕无数,此时已经有气进没气出了。
水依画给他把了把脉,眉头微微锁紧。
这慕容七竟然没了内力?!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随手掏出一瓶回魂丹,倒了两颗塞到他嘴里,然后将人交给了北堂洌。
“师妹认识这人?”北堂洌好奇地问。他知道水依画很少管闲事,更遑论用回魂丹救人了,那可是最上乘的丹药,这丫头有时候小气得很。
“谈不上认识,但是我很好奇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水依画嘴角划过一抹算计的笑。
北堂洌不再多问,扶起那慕容七,喂他喝了一些水,接着又给他外敷了一些伤药。
“不知这慕容七与你有什么瓜葛?”水依画问那鼻青脸肿的剑石峰。
剑石峰眼珠子转了转,恭敬地回道:“不瞒少侠,这慕容七的兄弟曾经杀了我堂兄剑松林,我伯父恨风云堂入骨,但又自知不是对手,所以一直将这口闷气憋了回去。恰好我遇到了这小子,就想起了寻他报仇。不过,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找他报仇,要找就找真正的凶手。少侠若不嫌弃的话,我想招待两位去府中作客,顺便为慕容七疗伤。”
水依画盯着他打量了片刻,嘴角一勾,“好啊,那就有劳剑公子了。”
“表哥,你明知道我大姨夫对风云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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