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独宠,狂妃很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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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独宠,狂妃很妖孽-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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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男子——北堂洌轻笑着点了点头。他回头看向水依画,“水姑娘,这位刘叔可算是你们的同乡了,他也来自中土。已经在此呆了将近十年了。”

    至于为何要跟水依画说,因为在北堂洌看来,这位名叫水依画的女子明显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

    水依画和姬沐离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据说来到这蛊疆的外族人会成为最低等的族人,看这刘叔,虽然是个赶马车的,那穿着打扮根本不像个太低等的人。

    似乎看出两人的疑问,北堂洌解释道:“自从大祭司上位后,蛊疆跟以前大有不同,能者居高位,自然,大多数外来人还是及不上我们蛊疆本土人,依旧是最低等的族人。而刘叔除外,他的天分很好,短短十年时间,就将蛊术和蛊毒学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

    几人了然地点了点头。虽然马车比较大,但北堂洌的意思只让水依画和姬沐离进了车,剩下的两人被无情地抛弃了……

    好在东方陵和剑十一的轻功都不差,跟着这马车也不成问题,只是在心里又将这人狠狠鄙视了一番。

    车内的北堂洌从小几上端了杯茶啜饮,看起来惬意得很。

    “水姑娘,你说你的师父跟大祭司有交情,不知道你师父现居何处?”北堂洌问。

    胡编乱造的水依画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也不跟他客套,兀自从小几上重取了两个茶杯,倒了一杯给自打上车就黑着脸的姬沐离,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浅啜起来。

    “家师十多年前就死了……”水依画有些“伤感”地叹道。

    车帘子外不小心听到这句话的东方陵额冒黑线。借用他的师父也就算了,居然咒他师父老人家死,这女人!

    “在下失言了。”北堂洌看起来有些歉疚,但仍旧继续问到底,“那水姑娘的师父姓谁名谁,水姑娘可方便告知?”

    “师父他老人家在中土大名鼎鼎,人称万毒药圣。”水依画脸不红气不喘,回答得十分顺口。

    北堂洌却在听到这话后明显一僵,清冽的眼中闪过一道光,不由低喃起来,“竟然是他……难怪……”

    “难怪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姬沐离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两只掐着杯沿,对着那小几一弹,茶杯便稳稳地落于其上。

    北堂洌略有些诧异,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淡淡道:“没想到你深藏不露。”

    他本来想说,万毒药圣那么强悍,难怪他的徒儿也这么厉害。方才这水依画绞杀食头紫蛛的时候,那股狠厉劲儿可是被他尽收眼底,蛊疆女子大多貌美霸道,可这女人绝对比蛊疆的任何一个女人还要强悍。

    原本还替这女人不值,以为她嫁给了一个懦夫。但现在,他明显察觉到这个女人的夫婿隐匿起了自己的功夫,不一定就比这女人差。也对,这么强势的女人如果嫁给一个懦夫,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多幸福。

    姬沐离在心里冷笑一声,只会捣鼓蛊虫和蛊术的白痴,他的武功本就是虚实结合,让人看不出内力深厚,这人竟然以为他只是个无名小卒,可笑!

    两人心思各异,但脸上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当真像两个不管俗事的世外高人。

    北堂洌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问,“从中土到我蛊疆,这一路上险阻并不多,你们为何弄成这副狼狈模样?”那目光很自然地扫过水依画沾了暗紫色血渍的裙摆,然后看向姬沐离的时候又多了一丝谴责。

    明明自己身怀武功,却让女人保护,这样的男人貌似比懦夫好不到哪里去。

    “那八脚蛇怪和人面蜘蛛怪都不算险阻的话,什么才算险阻?”水依画斜睨他一眼。似乎有些累了,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还没等姬沐离开口,水依画就一偏头倒在了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准备小眯一会儿。

    姬沐离立马伸手将水依画往怀里搂了搂,嘴角扬起,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画画睡吧,到了之后我会叫醒你。”

    北堂洌眼角风一扫,睨了姬沐离一眼,道:“人心都很复杂,不知道你这份柔情能持续多久。”话音略顿,嘴角挽起个细微的弧度,“好心提醒一句,像你这种长相不错、眼睛会勾魂的男人,最受我们蛊疆女子的喜爱。你可要管好自己……”

    “不劳你操心了,我俩的感情深得很,外人根本没法插足。”姬沐离的语调懒懒的,跟北堂洌那种清冷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啊,还有,你恐怕不清楚,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女人靠近我,看你地位不低,你还是看好那些女人,免得碰了我,被我一掌劈死……”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各自挪开了目光,眼中都有异样的情绪划过。

    不知忽然想到什么,姬沐离又道:“我看你独自一人进入深林,还取了那人面蜘蛛怪的血,不知道那人面蜘蛛怪对你有何作用?”

    北堂洌目光虚无地斜睇他一眼,“那叫食头紫蛛。在没有人闯入这片林子前,食头紫蛛只食用动物的肉,再吞了它们的头。食头紫蛛虽然凶残,但它们数量稀少,身上的血也十分珍贵,炼制许多蛊毒都需要这血做引子。”

    “数量稀少啊?”姬沐离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少到什么地步?”

    北堂洌的眼里隐隐有了些不耐,但还是客气地回道:“整片林子里也只有三十多只。”

    “啊,那真是遗憾了。这三十多只似乎都被我们不小心杀死了……”

    北堂洌微微转头看他,冷冷地问,“哦?是么?都杀死了?”

    姬沐离那薄而红的唇瓣缓缓勾起,懒懒一笑,“是呀,貌似都被我们砍成几截了,你说的那珍贵的血流得到处都是,这会儿恐怕都流干了。”

    北堂洌除了一开始流露出一丝怒意,后来又恢复那清淡无波的样子,笃定道:“食头紫蛛不死不灭,它们还会活过来的。”

    “哦,这样啊,不知道毁掉它们尾巴上的那颗紫色宝石,它们还能不能活过来?”姬沐离嘴角笑意更深了,加上他懒散地靠在后垫上,整个人就像只慵懒而高贵的猫,猫的一只肉垫爪子还轻轻地拍打着怀里的女人,像在哄她入睡。

    北堂洌一直微微耷拉下的眸子终于完全抬起,那种总是呈现出睥睨之态的样子不复存在。

    “很好,你让我刮目相看了。”

    “多谢称赞。”

    两个话本不多的人你一句我一句,气氛真是说不出的“和谐”。

    这世上就有那么一种人,身份尊贵无比,气质相貌堪称一绝,但无意间看到一个跟自己气场相仿的人,就下意识地讨厌起对方。

    显然,北堂洌和姬沐离都属于这种人。说不出为何,他们就是讨厌对方。穿过边界的小村庄,马车逐渐朝蛊疆最繁华的城镇驶去。而在这期间,姬沐离看到了许多长相异常丑陋的人,那些被称之为低等族人的百姓。

    水依画睡了一觉,已经醒了过来,再次看到有一个满脸大肉包的男人经过后,将车帘子放了下来。

    “是不是在好奇,为何这些人长得如此丑陋?”北堂洌睁开轻阖的眼,扫向车内两人。

    “你不说,我们也猜到了。”姬沐离瞧他那副想解释的故作高人模样,心里嗤了一声。

    “呵呵,那还请水夫婿说说看?”

    水夫婿乃北堂洌给姬沐离取的一个临时称号,他没兴趣知道这人的名字。当然,姬沐离更没兴趣知道他的,只一个眼神扫过去,北堂洌就能察觉到姬沐离在叫自己。

    姬沐离听到水夫婿几个字并无不悦,反而很受用。

    “歃血族族人皆是以身饲蛊,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身上的那些丑陋大包里装的便是蛊虫,只不过有的人能将这蛊虫完全融进体内,有的人却只能以这种形式饲养蛊虫,他们控制不好以身饲蛊的度,只能让蛊虫留在最外层的皮肉之上。”

    北堂洌似飞剑入鬓的眉略略一挑,“看来,水夫婿比我想的要聪明一些。”

    “过奖。”

    话毕,两人再无话可说。

    直到马车驶入一座繁花许多的城镇,宽大的道路上竟然挤满了形形色色的百姓。有先前那种丑陋的老男人老女人,也有十分貌美的少男少女。

    丑的,丑到了极点,让人不忍直视;美的,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奇怪的两个极端。完全陌生的一个地域。这便是传说中的圣地——蛊疆。 

084 祭司堂,诡异 

    “好像是祭司堂的北堂公子!”街道上有人窃窃私语。

    “北堂公子又去边村的黑河深林取血了?不愧是北堂公子,能用蛊笛这么轻易地驾驭食头紫蛛,整个祭司堂恐怕也没有几个!”

    “你们快看,马车旁边有两个外族人!”有人惊呼一声。

    剑十一微微皱了皱眉,抱剑继续走,而东方陵则凉凉地扫了众人一眼。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跟你们一样,两只胳膊两条腿儿!

    水依画听着车外人群的私语,大致从这群人的对话里得到了两个结论,一是这个男人乃祭司堂的人,而且地位不低,受到百姓尊崇。二是这人不止一次去那林子里取食头紫蛛的鲜血,百姓都知道此事。

    “看来,洌公子的身份很高啊。”水依画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

    北堂洌微微一笑,“在蛊疆,能力便代表着身份,如果你们也能在炼制蛊毒或者操控蛊术上有所造诣,那么你们也会拥有至高无上的身份和地位。”

    “身份和地位就不必了,我们可不打算在蛊疆常呆,等到我相公身体上的蛊毒一解,我们就立马离开此地。”说这话时,水依画侧脸看了姬沐离一眼,目光难得多了丝柔和。

    姬沐离捏了捏她的手,眼里带了满足和笑意。得此佳人,夫复何求啊,他的画画真是个贴心小棉袄,这个破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北堂洌若有似无地扫了两人一眼,笑得意味莫名,“两位似乎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我蛊疆可不是你们这些外族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洌公子,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说你们大祭司每隔三五年都要去我中土一趟,那他不也是在我中土想来就来想去便去?”水依画反问道。

    北堂洌一开始只是微微偏着头看两人,听闻这话却是完全侧过了头,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水依画,水依画甚至能在那清澈如许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怎么,我说的难道有假?大祭司他没有经常去我中土走动?”水依画淡淡地回视他。

    “不,你说的很对。但大祭司是为了公事,而你们为的却是私事。既然有求于人,水姑娘和水夫婿还是该有点儿求人的自觉才是。”水依画的某句话似乎触碰到了北堂洌的逆鳞,周围波动的气息让人极易察觉到,他在生气。

    北堂洌的回话让姬沐离很不爽,眼里明显积聚了一团怒火。

    水依画立即伸手按住有些暴躁的他,然后对北堂洌低笑一声,“虽说我们夫妇二人是有事相求,但却没有到这种需要看人脸色的地步。只要洌公子允许我们在这蛊疆境内有几日自由,我们自能找到解蛊毒的方法。”

    淡淡瞥了她一眼,北堂洌了然道:“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主意。不过可惜,凡是闯入我蛊疆的外人皆要接受我祭司堂的款待,就算你们跟大祭司有千丝万缕的瓜葛,也不能例外。”

    “怎么,你们祭司堂的人是想监视我们?”姬沐离冷笑一声,“想要约束我们的行动,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中了蛊毒的人对我们祭司堂说这种话,水夫婿难道不觉得可笑?”北堂洌嘴角挑起一抹浅笑。

    姬沐离怒极反笑,“你信不信,在你们让我蛊毒发作之前,我能一掌要了你们的命?!”

    两人对视,无形的气场慢慢散发出来,一步不让。

    水依画叹气,将姬沐离的脑袋转了过来,她可不想刚到蛊疆就惹来一大堆的麻烦,好歹得用用大祭司这个便利。

    “还请洌公子带我们见一见大祭司,师父临终前有话托我带给大祭司。”

    车外跟着的某人不由一踉跄,东方陵在心里鄙夷道:无耻的女人!编起谎话来真是眼都不眨一下。师父,徒儿对不起您,不但没有阻止这女人胡编乱造,反而觉得……这女人临时想到的方法不错,徒儿真是太不孝了。

    被水依画转过头的姬沐离顺势枕在了她的肩上,两手也很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腰肢。哼,要不是画画拦着,他非要给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一点儿颜色看。如今嘛,还是搂着怀里的美人儿实在。

    北堂洌瞧这两人在自己面前无耻地秀恩爱,只微微蹙了一下眉,针对水依画上句话答道:“我想,大祭司也很乐意见到故人的爱徒。可惜……你们来迟了一步,前几天,大祭司刚刚离开蛊疆,去了你们的中土。”

    “什么?!”

    叫唤的不是水依画,也不是姬沐离,而是车外跟着的东方陵。本想着通过师父与大祭司的那点儿交情走走后门,没想到大祭司根本不在!

    “水姑娘,你们的下人耳力还真是不错……”北堂洌转头扫向一侧的车窗,窗外的人便是刚才突然发出声响的东方陵。

    姬沐离闻言低笑起来,替身边的女子回道:“中土武功博大精深,耳力眼力皆不可小觑,你们自然比不上。”

    北堂洌并不恼怒,只略略斜睇他一眼,声音清冷,“武功是比不上你们中原人,但若论及蛊术和蛊毒,你们何尝是对手?我蛊疆的蛊术和蛊毒源远流长,若非如此,为何每年都有许多中土人慕名而来,其中十之八九还都死在了半路上。”

    车内的气氛不太好,而马车此时也渐渐驶入了一个条宽阔大道上。这条道上没有拥挤的人流,也没有鳞次栉比的商铺,道路两边只有葱郁的草木,且每隔一丈的距离便摆放了一个大鼎,袅袅烟雾从里面飘升起来,衬得周围恍若仙境。

    车外的剑十一和东方陵看得分明,目光忍不住在那大鼎上停留了片刻,竟然感觉到那大鼎里有什么活物在动。东方陵下意识地远离那大鼎。虽然八脚蛇怪和那人面蜘蛛怪都见识过了,但他还没做好再看到什么怪物的准备。

    水依画撩起车帘子看了看周围的雾气,心中给出两个字:真作!以为弄点烟雾就是仙境了么?这些人也太会装了,难怪一群小百姓把这祭司堂的人当做了神般的存在。

    大概行驶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马车穿过了一个巨大的……山洞。说是山洞,不如说是一堵厚墙来的真切,马车只走了四五步,就带着几人穿过了这个洞。而几乎是刚一出这山洞,几人就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氛围,庄重,肃穆,还有其他说不出的诡异感觉……“北堂公子,您终于回来了!”

    两个久等的下人见到马车后,双眼登时一亮,立马走过来,朝马车一鞠躬,而对马车两侧的剑十一和东方陵却是恍若未见。他们长相平凡,但脸上和身上并无那种低等族人会有的丑陋肉疙瘩,显然介于低等族人和高等之间。

    赶车的刘叔一下跳下了马车,然后撩起了车帘子,朝马车门口伸出一只手。

    一身黑袍镶金纹的俊美男子慢慢走了出来,伸出一只骨感好看的大掌,搭着刘叔的手优雅地下了车。他的表情清冷若水,容貌异常俊美,略显饱满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以及那稍显纤薄的唇瓣都让他的脸有一种立体的美感,披散的长发随意却不凌乱,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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