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会有很多人都会很好奇!”
司空拓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动着,“刚才要不是你掐住本王子的死穴,凭她怎能打到本王子,你们这分明是仗势欺人!”
木香挑衅的看他,“就是仗势欺人,你能怎么着?”
“你!”司空拓愤恨的想要将她撕碎,可是他自己也是很清楚的。
刚才虽然赫连晟掐住他的死穴,但是这个女人出手的确是很快,她的肚子根本不妨碍她行动,那一招一式,狠的似乎要踢断他的命根子,踢断他身上的关节。
唐墨走上去,劝慰道:“大王子何必要跟一个女子计较呢,再说了,她还是个孕妇,这要是传出去,有损大王子的威名,你说呢?”
他对赫连晟直摆手,示意他赶紧带着木香走。否则这女人再说几句,司空拓真的要爆炸了。
赫连晟也不想在此跟他争什么,现在带木香离开才更重要。
折腾了一晚上,她一定累坏了,怀着双生子,她身子受不住。
两人离开御花园,正要往宫门口走去。
后面一位华服女子就追了上来,“木香妹妹,你等一等!”
木凤亭刚才见他们在争执,于是就退了出来,等在这里,看见他们从御花园出来,当然是第一时间追上来。
赫连晟真的不想停下,再走出一道宫门,就可以带着木香坐上马车,他在停下之前,低头询问木香,“你要是不想理她,就让人拦住她,我抱你离开,好不好?”
木香依靠着赫连晟,叹了口气,“她找来定然是有事的,听听也无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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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蒋荣的下场
赫连晟看她眼中有疲惫之色,真的是一点都不想理会她。
木凤亭脚步倒是很快,紧赶慢赶的就追了上来,“木香妹妹,襄王殿下!”她不看木香,只看着赫连晟。
按说以她的身份,不管是妃是嫔,都不用给赫连晟见礼,但是她这个礼见的十分顺当,就好像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一样。
“你有什么事吗?”赫连晟神色冰冷,他肯站在这里跟木凤亭讲话,已经快要耗尽他的耐心,如果这个女人再讲一堆废话……
木凤亭装作没有看见他眼里的冰冷,同时,心里也在幻想着他对木香讲话时的情景,这样想着,她心里才舒服些,“哦,是这样的,听说木香妹妹怀孕辛苦,近日从宫外进贡了一颗粉红珍珠,磨碎了,冲粉泡茶,可以安神养胎。”
她身后的宫女立即递上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木凤亭接过来,当前他们二人的面,将盒子打开了。
此时天早已黑了,一颗丸子大小的珍珠,突然摆出来,其光芒可想而知。
十步之内的空间,都被染上淡粉色的光芒。
赫连晟听见木香抽气声,斜了视线问她,“想要?”
“嗯嗯!”木香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眼睛盯着那珍珠,都不晓得转动了。
木凤亭将木香贪婪的神情看在眼里,她笑的很骄傲,“听说这粉色珍珠,是南海渔夫从深海里打捞上来的,一千个蚌壳里头才能找出一个来,皇上昨儿才赏了本妃,还没捂热呢,本妃就想到妹妹了。”
“那就谢谢了!”木香突然伸手,乘木凤亭还在骄傲的笑着之时,将珍珠抢了过来,连盒子都不要了。
然后赫连晟就转身走了,一句话没有,一个眼神没有,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木凤亭呆住了,这是千年粉珍珠啊,他俩就这样拿去了,连半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这算什么?
木凤亭不甘心,同样的东西她不想再送一次,所以她又追了上去。她一跑,后面的宫女太监们也跟着跑,场面甚是壮观。
等她追到宫道外面时,赫连晟已经抱着木香坐上了马车。
她顾不得喘气,担着裙摆冲上前拦住马车。
英杀冷着脸,面无表情的问她,“你有事吗?”
这种时候,木凤亭不会纠结这个婢女怎么能对她一点礼数都没有,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亲近赫连晟。
“木香妹妹,本妃……最近在宫中烦闷,明日正要出宫,可以约木香妹妹一起吗?”
原本她想说的是,“我可以去襄王府坐坐吗?”可是看见赫连晟冰冷刺骨的眼神,话到嘴边,她只能换了。
没等木香开口,赫连晟抢先一步道:“她身子不便,贤妃想出宫,再找旁人吧!英杀,你还等什么!”
英杀手里的鞭子一扬,马儿吃痛,扬起前蹄就朝出宫的方向奔去。
马车轱辘扬起的灰尘,呛的木凤亭直咳嗽,一头一脸的灰。
后面的宫女奔上来,小心的禀报,“娘娘,皇上派了王公公在四处找您呢,您还是快回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木凤亭凄凉的笑了,“皇上有什么可急的,又不能人事,不过是叫本妃陪他就寝,万一起夜,也好有个人扶着他。”
唐皇也不是不能人事,只不过最近他喝的药,都是木香那个女人指定的,没了壮阳大补的药,加上唐皇年纪也大了,没那么多需求。他晚上要喝很多汤药,有时得起好几回夜。
她得扶着唐皇,让他下龙榻,然后再由王海扶着他,去上茅房。
想起这些事,木凤亭就觉得十分恶心,让她每天都去面对一个快入土,还半身瘫痪的老头。
尤其是当她每天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依旧年轻,富有弹性的脸,这种恨天不公的心态,愈发强烈。
望着眼前这道长长的宫道,凄冷萧条,入了夜,更是鲜少有人走过,只在白天早朝时分,才会热闹起来。
如今她站在这里,觉得自己比这宫道还要凄凉。
蒋振庭出了皇宫,就直奔刑部。
他太清楚了,那个女人放了话,此次再进刑部,绝对会不一样。
这是他预料到的结果,但他万万没想到,还没到刑部大门,远远的,他就瞧见刑部大堂的门口蹲着个人。
他蹲在那,穿着一身看不出颜色,看不出样式的衣服,长发胡乱的披着,遮住了脸。
离的近了,蒋振庭渐渐看清。这人身形很瘦小,因为他蹲着的时候,脊椎骨都突出来了。
在他靠近的时候,那人还在瑟瑟发抖,似乎很害怕,很恐惧。
蒋振庭心中忽然浮现一种叫做难过的情绪,这样的感觉,只在她死的时候,出现过。
从那之后,他再没有过那种感觉。
活的年头久了,普通人的七情六欲,于他来说,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清楚明白的感觉到了心底的难过。
那是骨肉亲情才有的吧!他是这样想的,所以在离那人还有很远的距离时,他下了马,慢慢的走了过去。
似乎用了很久,才走到那人跟前。
刑部的门楼下挂了灯笼,有风吹过时,灯笼左摇右晃,灯影照在那人的背上,影子也随之一起摆动。
“你……”他想拍下那人的肩。
可是手还没挨着,那人突然跳起来,直往后退,因为退的太急,脚后跟绊到身后的台阶,身子就向后倒去。
他跳起来的那一瞬间,蒋荣看见他的脸,“蒋荣!”他伸手想拦住处在惊恐中的蒋荣,可是人处在极度的惊恐与不安之中,他是看不见别人的。
“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离我远点,离我远远的……”
蒋振庭眼里的痛色更重了,“蒋荣,你好好,看看我是谁,我是你舅舅,你怎么搞成这样,是不是他们对你用刑了?”
蒋荣眼神还是不清醒,只知道一个劲的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靠近,别靠近我啊!”
他胡乱挥着手,像是要驱赶什么。
蒋振庭站直了身子,不再逼他,看着蒋荣哆哆嗦嗦的样子,“去查查少爷在牢里究竟受了什么刑法,现在水牢的防卫,肯定松懈了,你们去给老夫查清楚,半点都不许遗漏!”
“是!”黑暗中闪过一人,身影一闪,就掠进了刑部。
另外有人出来,把蒋荣带走了。
蒋振庭站在那,盯着刑部的匾额看了好久。
也许在今晚,也许在不久的明天,刑部将人经历一场血雨腥风。
蒋荣被带了回去,下人放了两大盆水,还没把他洗干净。
因为他拒洗澡,不是咬人,就是抓人,还不让人碰他的身子。
没法子,老管家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仆人,硬是压着他,才凑合着把他洗干净。
洗过澡,蒋振庭也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跟他相熟的许太医。
蒋荣还是不肯说话,老管家熬了碗安神汤,让他小睡了一会,许太医就等在外面。
他摸着胡子,想着水牢两个字。
刑部的水牢,他前几年有次进去过,恐怕能进去的人,也没几个。所以很多人只知道刑部水牢可怕,却不知可怕到何等的地步。
连他都想不明白,蒋荣怎么会关进水牢,那种地方,进去了就没有再出来的。
因为即使出来了,也不再是人。
管家从蒋振庭的书房走出来,见许太医在这儿站着,便朝他走过来,“许太医,劳烦你在这儿多等些时候,我家庭少爷情况很不好,老爷心烦,我这个做奴才的,也不敢多嘴,反正您就给少爷看看就是,如果没有外伤内伤,那就给他开些安神调理的草药。”
许太医重重的叹气,“蒋荣这孩子,从前小的时候,还是很乖的,没想到……算了,不提也罢,但老夫得把丑话说在前头,水牢那个地方,我曾经去过,所以待会我得给蒋少爷检查一下那个地方,你们得配合着我才行,以免他受刺激。”
“哪个地方?”管家没听懂,也不怪他听不懂,换个人恐怕都是不能理解的。
许太医脸色有些难看,又不好说的太明白,“总之,待会不管老夫做什么,你都让人把他按住了,多找几个人,老夫是怕他染了隐疾,初期的话最好治,拖的时间久了,就会更麻烦。”
其实他也不确定蒋荣真的被那什么了,但是当初他去水牢的时候,的确看到过有男人被那什么了。
这叫以防万一,免得日后再发现时,为时已晚。
管家盯着他看了许久,在看到许太医难为情的眼神,以及他示意的位置,他才恍然大悟,不敢相信的惊咚道:“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那还是人干的吗?天哪,要是老爷知道了,那……那……”
蒋振庭知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非得血洗水牢不可。
但这事也瞒不住,早晚他会知道的。
许太医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这还没检查呢,有与没有,这都不一定,且等蒋少爷醒来,老夫再给他检查,你也别担心,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国公大人自有他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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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一个不留(一更)
就算事情真的发生了,也不能张扬出去,否则蒋家的脸,都得被他丢尽了。
蒋荣整整睡了一个时辰,再度睁眼,看着头顶熟悉的灰色帷幔,以及空气中熟悉的味道。
让他有些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又赶紧闭上眼睛。
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做着这样的梦,幻想着一觉醒来,能回到国公府。
可是每当眼睛再度睁开时,还是破旧的牢房,地上还是散发着恶臭的脏水,对面的几个人,还是那样的恶心,看着就叫人做呕。
幻想的多,就不敢面对现实,也害怕面对现实。
所以现在的蒋荣,比任何时候都要怕。
管家耳朵尖,听见屋里有些微的动静,就知道他醒了,直接推门进来,疾步走到床边,“少爷,您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老爷命老奴去请了许太医,现在人已经来了,就让许太医给您瞧瞧行吧?”
蒋荣机械的转着头,双目无神,连眼珠子都不会转。
管家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该如何下手。
还好许太医进来了,示意他往后退,自己上前坐在了榻边,“蒋少爷,我是许太医,是国公大人命我来给你瞧病的,请您把手伸出来,先让老夫把个脉。”
他已经看出蒋荣精神不对,所以没有冒然伸手去掀他的被子。
后宫里,疯的、痴的、傻的,他见过太多了,只要看眼睛,很轻易就能分辩出来。
蒋荣看着他,不说话,也不肯配合,眼神还是呆呆的,没有焦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太医见他不动,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管家。
管家也拿不定主意,抬了下手,“要不就开始吧!”
许太医点了下头,伸手就要掀开他的被子,准备给他把脉。
就在他掀开被子,还没来得及碰到他的手时,蒋荣突然跳了起来,缩进床拐角,用警惕的眼神瞪着许太医,两只手还不停的挥着,赶着,也不知他在赶什么。
许太医跟管家面面相觑,彼此也是心知肚明了。
许太医站起来,示意管家找人把蒋荣固定起来。因为要检查,所以不能点穴,也不能把他迷昏,否则会影响诊断的准确性。
管家无奈的点了头,只能这样了。
他真没想到,少爷进了一趟,刑部大牢,再出来时,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同一时间,在国公府的书房里,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禀着牢里发生的一切。
确实如蒋振庭所料的那样,因为木香那个女子的一句话,刑部大牢的防御突然就撤了。
此次他们再摸进去,除了寻常的衙役官兵之外,再没有别的势力阻碍。
记得之前每次潜进去,他们根本闯不进第二道关卡,总有人在那设下埋伏,要不是他们躲的快,定然要受损又无功而返。
可是这次全然不同,太顺利了,顺利到,他们以为里面会埋伏呢!
蒋振庭坐在太师椅上,手握着椅子扶手,因为手劲太大,木制的扶手已经被握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过了很久,他才说出两个冰冷的一句话,“全杀,一个不留!”
“是,属下明白,那看管水牢的衙役跟官兵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也听不明白老夫的话了,老夫说了,全杀,一个不留!”当然是全杀,一个不留。不管是不是为了蒋荣,这些人都不能留下活口,虽然这样死去,是便宜了他们,可是大局为重,这种时候,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只能一刀灭掉,干净利落。
“是,属下领命!”跪着的人,退着步子向后走,离开书房,飞身离开国公府。
去执行这个任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当然不能再找帮手,只有他一个从去执行。
当晚,刑部大牢经历了有史以来最血腥的一个晚上,兵部尚书荀达跟跟侍郎宋杰,一大早带着随从来刑部办公,却见大门紧闭,敲了好半天,也没人开门,连看门的人都不见了。
荀达其实已经料到了,但还是不敢面对里头的血腥,于是让宋杰先上。
宋杰被蒙在鼓里,还一脸奇怪的让人将大门撞开。
几个随从一起上,又是撞又是砸又是撬,好不容易才将大门推开。
可是大门一开,院里的情景,就叫他们吓破了胆。
只见前院里,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尸体,无一例外,全都被毁了脸,血肉模糊,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不止如此,所有人都是一致的死于脖子上一道很深的剑痕。
一剑毙命,直取咽喉,能做到这种地步的,恐怕也不是凡人。
宋杰站在死人堆里,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是谁闯了刑部,还杀了这么多人,来人啊,快去查,看看后面还有没有,以及这院里还有没有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