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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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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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吗?”
    喜鹊不高兴的瞪他,“在你们男人眼中,只有美人,难道长的不美的女子,都得戴着面纱出门吗?肤浅,太肤浅了!”
    “嗨,我说那两个人,又不是针对你,你跟着急什么呀?再说了,你长的可比那女子好看多了,”何安不解的嚷嚷。
    喜鹊还是板着脸,“你这是好话还是坏话?我怎么听着就不是好话呢?还有,我发觉你最近老躲着小五,你跟他怎么了?”
    别看他俩一见面就吵,但在整个府中,就属他俩关系最好,这个好,没有任何别样颜色,就是单纯的好而已。
    何安最近不能听到小五这个名字,一提到他,就头疼,“你恐怕还不知道,小五是太监!”
    “啥?小五……他是……”喜鹊惊讶的捂着嘴巴。怎么也不敢想像,那样的一个年轻男娃,竟然是个太监,她都没看出来呢!
    他俩持把菜往厨房提,边走路边说话。
    何安悲凉的叹息一声,“真的是,本来我不想说的,但又怕你不理解,我不是看不起小五,也没有要诋毁他的意思,可是呢,你也看出来了吧?他对我,太热情了,热情的过火,我,这受不了啊!”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小心脏都快被他吓停了。
    这两日,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他跟大飞换了屋子睡,让大飞跟小五睡,他去跟吴青睡。
    可是呢,吴青有时夜里要值班,每隔一天,就要轮值一个夜班。
    也不知小五是怎么知道他夜里不在的,竟然深更半夜,撬开他睡的屋子,抱着被子,溜进他的屋子,爬上他的炕。
    何安夜里睡的死,小五怎么进来的,他不知道,过程不清楚,只知道他有时早上醒来,一睁眼就能看见小五,小五甚至还挤进他的被窝里,把他抱的死紧死紧。弄的何安,无语极了。
    喜鹊还是不太懂,他说的意思,“热情不好吗?小五那人,对谁都很热情哪,你不能因为人家是太监就用有色眼睛看人家,整个府里,我觉得只有草儿,最奇怪了。”
    遇上何安,喜鹊的话也多了起来,反正这附近也没人,她想说什么,就说了。
    “跟你说不通,不说了,”何安急的几近抓狂,他俩说的根本不在一个路子上啊,什么跟什么。
    “小安子,你回来啦!”
    说曹操,曹操到。
    他话音还没落下呢,就见着小五欢欢喜喜的跑过来,那一脸的笑容灿烂,看见何安,比看见蜜糖还甜。
    何安打了个哆嗦,身子往喜鹊那边躲了躲。忽然,他灵光一闪。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与其整天被他缠着,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让小五知道,他有心上人了,这样一来,他还会不死吗?
    何安想到就做,腾出一只手来,殷勤的要去帮喜鹊拿菜,“这个东西好重的,还是我来拿吧,看看你的手,都勒出印子来了,喜鹊,以后这种粗活累活,你招呼一声,我帮你干!”
    他莫名其妙的行为,不光小五没整明白,喜鹊更是一头雾水,她不是一直都样干活的吗?刚才何安还嫌东西重了,想让她帮着分担呢!这咋一转眼的功夫,就学会心疼人了?
    “不用,这些活我自己能干,小五是不是找你有事?那你去吧,东西交给我,我给你送去厨房,”喜鹊伸手要来拿他的东西。
    何安快暴走了,这丫头笨的够可以,“哎呀,你这丫头,怎么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懂呢,我……我是见不得你受苦嘛,快走了,陈妈还等着洗菜做饭呢,夫人说了,今儿中午都得吃素菜,谁都不能沾荤腥,陈妈怕是做不好,等菜洗好了,你去把夫人叫来吧!”
    喜鹊被他说的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跟小五说一声呢,就被何安拖走了。
    小五瘪着嘴,眼睁睁看着何安拉着喜鹊离开,说不上的难过,就是感觉心很失落。
    何安一直不是他,就是因为他有喜欢的人了吗?
    那他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喜鹊?
    康伯从前院过来,就见他傻呆呆的站着,“小五,你干嘛呢?郎中已经请来了,叫你去打热水,半天也不见回来,那个,等会再端壶茶过去,夫人也在呢!”
    “哦哦,我就这去,”小五有些慌乱的转开眼睛,急匆匆的跑去厨房了。
    康伯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在琢磨着一个事,小五毕竟是不同的,要是在府里生活不习惯,他准备拖王海,把他送进宫去,跟着王海,兴许以后的前途更大。
    此时前院的梅花开的正盛,那几盆杜鹃,海棠,也争相开放,整个人前院,一片花团锦簇,却又不显得俗套。
    明了给师傅搬了凳子,让他在到前院晒太阳,也正好给郎中问诊了。
    鉴空没什么表情,任由明了给他搬椅子,拿垫子,拿茶壶,又命暖炉的。
    他只是平平静静的坐在那,微垂着双目,手里捻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只有木香出现时,他的表情才略微波动了下。
    木香跟彩云并肩站在远处,看着一身灰服的鉴空,两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姐,我该怎么称呼他?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太喜欢我们,今天我很早就起来了,跑去他的房间外,想跟他说句话的,他只看了我一眼,又接着打坐念经了,”彩云情绪很低落,眼睛里写满了哀伤。
    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装装糊涂,一切就都过去了。
    如今真相就在眼前,却跟她想的不一样,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生父亲,对她们,好似对一个陌生人似的。
    “他不是对我们无情,他是对我们的亲娘,情意太深太重了,我在贫民窟看见他时,他眼里的情绪还是很多的,但是当我告诉他,娘早已死去多年了,他的眼睛立刻就空了,就像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仅剩下一具躯壳了一样,”木香声音弱弱的。虽说这个人并非她的生父,但是总有那么一根线,牵着她,牵着曾经的她。很多事情,不是想割断就能轻易割断的。
    彩云摇摇头,她还是不懂,“什么叫不同?咱们不也是他的孩子吗?娘是他的最爱,难道咱们就不是吗?娘已经不在了,他怎能还对我们无动于衷!”
    彩云越说越伤心,转身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木香知道她跑不远,况且这附近都是暗卫,也不用担心她的安全。
    康伯领着一个郎中进到前院,木香下了台阶,也走了过去。
    “夫人,这位郎中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神医,让他给师傅看病,肯定没问题!”、
    木香点点头,她不喜欢动不动就去宫里请御医,其实御医在很多时候,还不如宫外的郎中,他们见多识广,一天见的病人,比御医一年见的都多。
    那郎中呵呵笑道:“康管爱谬赞了,小人不过是对医术略通一二,行医治病,没有哪个敢说,一定能治的好,都是尽力而为。”
    这话木香很赞同,那些个动不动就来一句,包治百病,药到病除的,大多是江湖骗子。
    木香道:“大夫,你尽管看,若是没有把握,只管说出来就好,我不会为难于你!”
    “谢谢夫人,有您这句话,小人一定会尽力把这位师傅的病治好。”
    鉴空摇了下头,“能治便治,治不好就随它去吧,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我已经过了大半,剩下的,是多是少,都不重要了。”
    康伯听完他的话,再抬头看看夫人不明的脸色,急忙说道:“师傅不可这么说,虽人生苦短是不错,但您还有亲人呢,为了她们,也该活的长长久久才是。”
    鉴空还是摇头,“贫道乃出家人,四大皆空,无亲无挂,无欲无求!”
    他不急,明了却急了,“师傅,还是让大夫先看看吧,你这腿都变形了,如果不治好,刮风下雨天,肯定会疼死的,您要是真不在了,明了可怎么办?”
    鉴空仍旧淡淡的摇头,“人活着,第一天都是修行,疼也好,舒服也罢,也是都是一种修行,为师不能带你一辈子,等到师傅要圆寂之时,会替你寻个合适的寺院,让你有个栖身之所。”
    木香看着他们师徒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
    鉴空连明了都想到了,却唯独没想到她们姐妹二人,这怎能让她不气。
    “行了,别嚎嚎了,让大夫先看吧!”她语气很不好。
    那老郎中行医久了,眼力见还是有的,赶紧把医箱搁下,蹲下身来,“麻烦师傅把腿伸出来。”
    这个要求,鉴空倒是没反对。
    老郎中隔着一层僧袍,仔仔细细的将他的小腿,到膝盖,摸了个遍。
    最后,又让木香背过身去,他掀开鉴空的裤角,近距离的看了一遍。
    一柱香之后,他慢慢站起来。
    小五端了温水,让他洗了手,擦干净手。
    缓了下,老郎中才一脸忧色的对木香说道:“这位师傅的小腿,因为伤了有几日,加上当时受了重物砸伤,小腿变了形,整个膝盖以下,都转了半个圈……”
    他折了一截梅花枝,比划给他们看。
    “如今这旋转的部分,慢慢长起来了,若要接骨,就得把长上的,再敲断,然后小人才能再给他接上,但是,敲碎之后,这就好比你剁猪骨头的时候,剁断了,案板上肯定残留着好些碎骨头,人的腿也是如此,即便以后骨头接上,那些碎骨还是会留在肉里头,走路的时候,会疼,再退一步说,若是没有留下碎骨,这个重接的过程也是很疼的!”
    他说的很仔细,却把四周站着的人,听的满脸惊恐之色。
    这骨头又不是车轱辘,哪能说拆就拆,说卸就卸呢。
    木香很清楚,这郎中说的是真话,也是唯一的办法。
    “那可不可以,把人弄晕再进断骨接骨?”
    老郎中摸着胡子,直摇头,“夫人也该知道,接骨最好是醒着接最好,否则很容易接偏。”
    木香不说话了,这种痛,若是搁在她身上,她相信自己可以挺过去,毕竟什么样的苦没吃过。
    但是他……
    “不必接了,有劳大夫专门为贫僧跑一趟,这骨不接了,”鉴空不是害怕疼痛,他是真的不在乎有没有腿,更甚者,他已经不在乎是活着还是死了。
    对于一心向佛的和尚来说,活着是修行,死了是前往极乐世界,没有什么可喜可悲,可忧可叹的。
    “师傅若不接骨,只怕不出一个月,您就下不了地,走不路,终日只能在床上坐着了,”老大夫本来不想说的,以他现在畸形的情况来看,瘫痪在床,那是早晚的事。
    鉴空还是一脸的淡然,“下不了地,那就不下吧,外面风景再好,也比不过心胸无限广阔,就这样吧!”
    明了哭丧着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接吧,要受罪,还不一定接得好,不接吧,师傅以后的罪可有的受了。
    “师傅……”
    鉴空微微一笑,“人生在世,谁能活的长长久久不死呢,如今看见你们都安好,贫僧再无留恋了!”
    木香快被这顽固的老头,气到吐血了,果真应了那句话,相见不如怀念。
    “我们能好到哪儿去?从小村里人就传谣言,说我们不是李大山亲生的,现在见到你,好了,他们所有的传言都成了真,可你连问都不问,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我还有个小弟吗?你不想知道他亲爹是谁吗?你不想知道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越说越气氛,猛的将鉴空面前摆着的茶几踢飞。
    康伯瞧见她情绪不对,赶紧拉了老大夫出去,送到门口,掏了诊金给他,再关上府门。
    明了也被她突然的暴怒吓坏了,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木香憋了许久的怒火,一旦爆发,便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念经,你难道就知道念经拜佛吗?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无喜无悲,无亲无挂,是,没错,你死了,你圆寂了,你登极乐了,你以为你就能成佛吗?呵,你不过是把痛苦推给别人,自己找个壳躲了起来,别再满口仁义道德,有意思吗?你觉得有意思吗?”
    其实说这些话,除了愤怒的情绪之外,她更想把这个老顽固众壳里逼出来。
    或许他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些害他的,伤了他们的,只要来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便了事。
    那是他的想法,绝不是木香的想法。
    谁伤她一分,她会还十分,睚眦必报。
    康伯急坏了,“夫人息怒,他是高僧,既然已经入了佛门,有些事,他肯定是要看开的,您别逼他,有些事,强求不来的。”
    鉴空的表情,有一瞬间凝滞,但是很快,他又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关于你们母亲的事,等到了地下,我再亲自问她,如果还有下一世,贫僧一定会好好补偿她,你们已经长大了,想报仇便去吧,贫僧在佛祖面前,多抄几遍佛经,当做是给你们恕罪了。”
    康伯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想法。
    你能让一个和尚带着仇恨,拿上砍刀去报仇吗?他已是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女儿们犯下罪孽时,他虔诚的向佛祖忏悔,这是他唯一能做,也是可以做的事。
    木香目光冰冷的瞪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去。脚步坚定,步伐丝毫不乱。
    临走时,只留下一句。
    “他想念经拜佛,本夫人便成全他,康伯,在京郊找个香火败落的寺院,让他清修去吧!”
    康伯愣了,鉴空却竖起手掌,双手合十,“多谢施主!”
    明了直等到木香走远,才从窒息的氛围中缓过劲来。
    “师傅,夫人是好人,她说的话,或许是一时气氛,您别往心里去,这腿不治,就不治了,徒儿以后陪着你,照顾你,不会让你孤苦无依的。”
    鉴空没有说话,垂着的眼睛,很慢,很慢的淌下一滴泪来。
    然后,他慢慢闭上眼睛,手里的佛珠慢慢的转动,带走尘世间所有的一切,抛去妄想。
    木香暴走没多远,康伯就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夫人,夫人啊,您走慢些,容老奴说句话。”
    木香忽然停下,康伯这才追上。
    “夫人,您可能不了解出家人,他们不光斋戒断念,还得修得心静,也就是心如止水,您想想看,如果鉴空和尚还记着仇恨,记着你们姐妹,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他还算是个出家人吗?”
    康伯喘了口气,才又道:“以老奴看,他不是不想着你们姐妹,他是看见你们都过的很好,你们是他在这个世上仅有的牵挂,比仇恨重要多了,只要你们好了,他还需要在乎啥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木香仰头望着,院里快要吐出新芽的一棵槐树,“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与世隔绝的模样,唉,算了,随他去吧,反正我也不指望从他这儿打听到什么,关于寺庙的事,你还得留意着,他喜欢清静,找个香火稀少的深山,让他去吧!”
    康伯笑了,“原来夫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早为师傅打算好了,那成,老奴这就派人出去瞧瞧,老奴也看出来了,那位师傅,不喜欢京城,也不喜欢咱们王府,他更适合待在深山老林里,每日诵经念佛。”
    木香轻轻点头。她也看出来了,听说鉴空之前就在雷鸣寺的后山修行,连庙里都不常去。
    被康伯这么一打断,木香暗笑自己多余的生气,为哪般呢?
    乘着天不错,她叫来喜鹊,回到清风院,让喜鹊把几间屋子,都打扫了一遍,尤其是边边角角,床底下,桌子底下,更应该打扫干净才行,否则等天气暖和了,容易招虫子。
    盖的被褥,该洗的洗,该晒的晒。
    她缝制的被套,不止一套。床榻上铺的被套取下,拿去洗,再拿干净的套上,然后再抱出去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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