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顽皮之爷别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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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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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似一句开玩笑的话,其实他自己也是无法探究其真假。

    艾文嗤鼻,瞪他一眼,“恐怕是另有目的吧?”

    “江湖中谁人不知我朝龙活着的最大目的就是四处寻找美女?看上了你,你应该值得庆幸才对。”

    “龙兄。”韩虓脸有不悦,“在下敬重你,所以不想跟你翻脸,但请你注意,凡我轩苑山庄的女人你都不可以碰。”

    朝龙谑笑,“怎么?她是你的女人吗?你要如此护着她。哈哈哈!”笑了几声,他突然收敛神色,口气带着挑战的味道,“不过,她如果真是你的女人,我朝龙看上了她,也绝对会与你奉陪到底。”

    “这个疯子。”艾文低声斥责,活得不耐烦了,竟想把她当成物来争夺。

    韩虓冷道:“你的风流当真是无药可救了。”沉吟一下,他忽然转过话题,“对了,在下想问你几个问题,还望你能如实回答。”

    朝龙毫不在乎地耸耸肩,“问吧!在下知无不答。”

    韩虓想了想,郑重地开口,“敢问吾等师父是不是应你之邀才去齐国剑山的?”

    朝龙咦了一声,“你怎会有此一问?”

    韩虓轩眉,“你一直跟在我师弟和师妹之后,并对其加害,难道不该对你怀疑吗?”

    朝龙无所谓地道:“跟在身后是不错了,但说到加害倒是没这回事,戏弄戏弄他们倒是真的。”

    轩少虎一听他们原来是被戏弄了,顿时火冒三丈,暴跳着上来,“朝龙,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我轩少虎今日绝不饶你。”

    雷鸣忙一把拉住他,“虎师弟,先不要激动,听虓师兄问完了再说。”

    “竟敢如此侮辱我轩少虎,我一定要让他瞧瞧厉害。”轩少虎不住地挣扎,想脱离雷鸣的魔爪。

    韩虓流目瞥过他一眼,示意他安静安静,又继续问朝龙,“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错了。”朝龙嘴角噙着一抹百年不荒的邪笑,“令师收到的邀请函不是在下所为,在下不过是知道一点端倪而已。因为知道风声,所以跟了去,但令人遗憾的是,待在下赶到齐国剑山之时,正巧见令师在跟一帮虎头蛇尾的人谈话,也不知道那帮人跟令师说了什么话,总之令师听了后,就自动跟他们走了。”

    “自动跟他们走?有这等事?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伙人?”韩虓大惑不解,心下不住地揣摩着当时的情形。

    “那些人全体蒙面,人不人,鬼不鬼的,谁看得出啊?要知道,江湖中传言盟主令牌‘孔雀翎’便是开启无极门宝藏的钥匙,因而,想要暗地里从盟主身上夺取‘孔雀翎’的人举不胜数,这么多的人,怎知是哪一伙人下的手?”

    “这么说连你也不知道了?”

    朝龙耸耸肩,“很惭愧,在下虽然在他们后面跟了很久,也间接地了解到一些事,但就是无法得知他们是什么人,而且令人苦恼的是,我竟然把他们跟丢了。”

    “跟丢了?”韩虓难以置信地瞄向他,朝龙轻功举世无匹,他居然把人跟丢了,太不可思议了吧!

    “所以我说很惭愧呀!”

    “那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呢?”韩虓想尽量多找点线索。

    朝龙摸摸鼻,“这个问题,请恕我不想回答,我所知道的只是属于自己的一些私事,与你要查找师父在哪儿毫不关系,所以我不回答对你来说也无所谓。”

    韩虓无奈地叹口气,“谢谢你的如实回答。”

    “谢什么谢,是我做的我绝不否认。我知道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不过,令师的失踪却是与在下没有一点关系,因为以令师的武功,完全有反抗的余地,但他竟然二话不说就跟那伙人走了,所以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的。”

    韩虓沉吟着点头,“这个在下知道,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给了我这些线索。”

    朝龙流目扫过艾文,邪笑道:“好了,问题回答了,美女我也看过了,在下也该走了。再不走的话我看你师弟要不行了。”话犹在口中,他人已转身掠进树林。

    “哎……”艾文迭不失脱口而呼,她有很多话要说,可惜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也不知如何开口。

    朝龙掉头瞧她,“叫我有事吗?还想留住我啊?”

    艾文被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气,咬咬嘴唇,干脆道:“你去死吧!”

    抱着希望,最终还是失望,没有“孔雀翎”的交换,她知道她的时光机是断然得不到了。

    朝龙哈哈一笑,“在下还未活够,怎能说死就死呢?”最后一字语音一落,人便不见了踪影,可谓来得快去得也快。

    艾文心下憋着气,转头见轩少虎竟然还想暴跳如雷,禁不住把火气撒过去,“喂!爱发火的臭小子,你能不能不要随便动怒?看起来很幼稚耶!”

    轩少虎冒火地朝她狠眼,“你个死丫头,不要你管。”

    艾文嗔道:“为他那种人生气,值得吗?真不知你火气怎会这么大。”

    轩少虎鼻中一哼,“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不要妄加猜测行不行?”身为男子汉的他,竟然被朝龙当小孩般的耍,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所以他怎能不怒?

    艾文撇撇嘴,“知不知道都一样,走吧!”

    一行人又开始起程了。

    扫眼前方,路途较为平坦,也渐渐地适于马匹的奔驰。于是为了赶紧回去,六人翻身上马,赶马前行。

    艾文与韩虓因客观原因,只得共骑一匹。艾文坐在前面,由于右手与韩虓的左手牵连在了一起,所以上马后,韩虓的左手差不多揽在了她腰上。

    这场景令冷雨心吃醋不已,所有的不快都写在脸上,憋了半响,她忽然恼怒地一甩马鞭,奔朝前去。雷鸣了解她的心情,遂也跟上去与她并行,顺便安慰安慰她两句。

    瞥眼艾文在韩虓“怀中”的模样,轩少虎心下也是堵得难受,虽然韩虓是他的大师兄,但他也无法接受,所以这一路上他的话明显少多了,默默地骑在马上,放马奔行。即便纪柔兰想逗他说话,他也是吱唔着不想回答,脾气乖张得要不得。

    这样,艾文和韩虓就落在了后面,默然而无奈地望着前面的人。

    以艾文的精明,她岂会不知某些人反应与她有关?只是事事变幻莫测,她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在这之中,她其实也是受害者,别人不好过,她暗地里也受着折磨,如果可能的话,她比任何人都不想要这样。只可惜没有谁会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因她奴隶的身份,导致她理所当然地要受到别人的鄙视和虐待。

    这样凄冷的阴天,衬托着这样心情低落的一帮人,天地间更显凄凉了。

    如此持续了几个时辰,心紧张得累了,马儿也奔跑得累了,韩虓于是勒了一下缰绳,口中“吁”了一声,放慢脚程。

    遥远的天空,一只白鸽跟着他们已经很久,那鸽子似有灵性,见韩虓的坐骑缓慢了下来,便一个俯冲,在离韩虓不远的头顶盘旋一阵,毅然停落到艾文肩上。

    艾文之前见它的举动已觉奇怪,此时更是惊奇,她将鸽子轻托到手上,温柔地抚摸它白色的羽翼,无限喜爱地道:“好可爱的一只鸽子,怎么会停到我肩上了呢?难道你无家可归了吗?”

    韩虓无奈地摇头,“真是物有类聚,它乃轩苑山庄的专属信鸽,本来是来找我的,现在反而找起你来了。”敢情他之前放慢速度也是发现了信鸽的原因。

    艾文谑笑,“看来我魅力不小嘛!”

    “应该是衣服的魅力,而不是你的魅力,别老是自夸自大。”韩虓始终相信那信鸽不会背叛轩苑山庄。

    艾文装傻地笑,“都差不多吧!分得那么清干嘛?人生在世,岂可做一完夫?糊涂一些岂不更好?这世上痛苦的往往都是那些追求完美的完美主义者,殊不知有时缺点也能变成一种美德。可惜这道理很简单,却没有几人能够懂得。”

    “你的大道理倒是懂得不少。”

    艾文继续卖弄,“这就好比一个人做了九件好事,但他偶尔做了一件坏事,就被人视为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因而不能原谅他,并将他恨之入骨是一样的。其实我觉得这种人就未必是坏人,只要你将他做的坏事大而化之,不去计较,自己糊涂一点来看他,那他也不失为一个好人。”

    韩虓冥想一阵,似是要花费一些时间才能把艾文乱七八糟的观点消化掉。他道:“你的观点确实很新颖,不过我并不怎么赞同。因为如果那个做坏事的人,他做了杀人放火的坏事,却只做了一点锄强扶弱、关心别人的好事,那他怎么能够将他的罪恶与功劳相互抵消,而得到别人的谅解呢?”

    “孔子曰: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这就是说一个人做善事必须要从身边的小事做起,并要为善而不恶。其实,人的心理是否善良,也要从一件件小事中来看,而不是要等到那人做出了一件轰动人心的大事,才说他是善良的。一般说来,如果那个做坏事的人在这之前已经被称颂为善良之士,那么他即便做了坏事,也是有原因的……”艾文死撑着,越描越离谱了。

    “有原因的?”韩虓重复她的话,目光隐有深意地瞄着她。

    “不错,也许他是被人逼迫,出于自卫才不得不做出那样的举动。当然了,他也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只不过他本人在这件事上的行为,应该得到理解和原谅。”

    “这样说来,你也很有理。”韩虓沉吟着颔首。

    “嘿!我这其实只不过是一种很片面的说法而已,要想把此事摊开来说,恐怕三天三夜都讲不完。”艾文终于觉得脸红了,“呵!我好像是在给你讲学嘛!”

    韩虓嘴角不觉一牵,“你还怕卖弄才华吗?有机会啊!这个问题我还想再跟你研究研究。”目触艾文手中抚弄的鸽子,忽然恍然大悟地道:“哦!对了,只顾跟你说话,倒把正事给忘了,你快把鸽子腿上的字条取下来,看看写的是什么。”

    “哦!”艾文应了一声,在信鸽身上翻了翻,果然在它腿上长有绒毛的地方发现了一张裹折成圆形的小字条。

    那鸽子似有灵性,在艾文取下字条后,忽地一下拍翅而飞。艾文抓它不着,只得赞叹,“好精灵的一只鸽子,怎么我做什么它都知道啊?快赶上人了。”

    “它乃轩苑山庄独家培养的信鸽,当然要寻乎其常了。”

    “是吗?真是很神奇。”艾文说着把手中字条展开,“我倒要看看它带来了什么消息。”

    说是字条,实则是一块方形的锦衣绸布。那时候还未发明出纸,大富人家一般都用布来传递消息,比起竹简之类的硬物方便多了。

    艾文将其摊在手掌中,顿时傻眼了,什么鸟字呀!怎么都认不得?她不服输地睁大双眸,使劲辨认着这古老的象形文字。可惜她越是逞强,便越是看得头昏眼花,努力了半天,才发觉某个字有些像山的样子,却又不敢肯定。

    对于轩苑山庄的消息,韩虓当然极为担心。他伸过头来想要与艾文一同阅读,却哪知,无意中脑袋竟然凑到了艾文耳畔,而原本与艾文离得很近的身体也不小心地贴上了艾文。

    为了目的,他忘却了自己的举止,不过艾文就不可能不注意了。只见她缓缓转过头,似笑非笑地嗤道:“靠我这么近,是不是想吃我豆腐啊?”说了这话,她心下忽然莫名地一阵慌乱。

    由于她的侧头,致使她娇嫩、柔滑、白皙、俏丽的脸庞与韩虓完美的朱唇竟就只在一线间。只要韩虓轻轻一动,便可触及到她,一亲芳泽,并拥美人在怀。韩虓并非柳下惠,能够做到坐怀不乱,但他也确是一个修养极高的正人君子,暗中虽有此冲动,却极力地克制着没有行动。他只是意乱心慌地看着艾文,呆了半响,内心中也挣扎了半响,方想起要离艾文远点。

    艾文在那一分钟也似受到了恶魔的驱使,情不自禁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韩虓。她的心似被某种吸力牵引着,盲目地去了一个陌生的深渊,在那里享受着人间充实、微妙而又幸福的美感,不能自持。

    在那短暂的时间里,她几乎没有自己的意识,她的眼睛,她的心思,以致她整个的灵魂,都跟着一个人去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属于她的,而那个世界同时也充满了那个人。

    韩虓终于挪移开去,侧头望向别处,尽量不去想这莫名而来的冲动。他或许还愿意停留,甚至做出一些越轨的举动,但他不知道艾文的心思,因而不得不顾忌艾文的感受。更何况,这个女孩说不定对他有些阴谋,他又怎能自己先犯错?

    艾文沉默了一段时间,渐渐地把心境平抚下来,暗自嘲道:“怎可以随便动情呢?艾文呀艾文,难道你想在古代留下情债吗?难道你忍心伤害任何人吗?既然都不愿意,又何必要去注意别人呢,真是该死。”

    暗地一叹,竟又忍不住暗付:“别痴心妄想了,即便韩虓再帅再优秀,那也终究不是自己的呀!”

    这样提醒自己后,她仿佛松了口气,进而也对自己以后的作为有了限制。轻甩一下秀发,她表现得轻松自如,仿似把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忘了一样,道:“哎!你不是要看吗?”。

    “哦!”韩虓闻声,别扭地不敢回过头来。

    “要看就快看啦!”艾文把字条牵开举在侧边,尽量让韩虓看得见。

    窘迫了半响,韩虓终于回头,却不料差点失声笑出,“倒的,让我怎么看?想考我的眼力吗?”

    “啊?有这种事?”艾文尴尬地把字条转了一百八十度,“应该——可以了吧?”

    “韩虓,轩苑山庄已有汝等师父之信息,速回。”韩虓定睛望去,故意念出,像是要念给艾文听一样。

    “太好了,太好了。”得知了这消息,他顿时高兴得喜呼,“终于有师父的消息了。驾——”他急于将这信息告知前面的四人,于是双腿一夹,赶马前行。

    “喂!怎么又跑起来了?快停下。”艾文受够了长途颠簸之苦,见马又要急奔,吓得哇啦大叫。

    韩虓及时勒住缰绳,“你怎么啦?”

    艾文要说坐不惯马,又觉不好意思,当下眼珠一转,道:“因为我心跳加速。”

    “心跳加速”这四字岂可随便乱用?因而韩虓闻言,联想起适才那一幕,不觉两颊微热,干咳一声,“你……说什么?”

    艾文揶揄着解释,“因为骑在马上,一颠一簸的,心跳得厉害,所以就心跳加速了。”

    “这样啊!”韩虓淡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有个正经啊?死丫头。”

    “你也叫我死丫头?不行!”艾文听了他的称呼,忙反驳。

    “那——该叫你什么呢?”韩虓眼神深邃地看着她的侧脸。

    “该叫什么好呢?”艾文沉思着,纤细合度的手指点向眉心,神情极是妩媚,“既然是你的贴身侍女,那要不嫌长的话,就干脆叫韩虓的侍女,韩虓的丫头什么的,还不错呢!”

    韩虓冁然一笑,“韩虓的侍女,韩虓的丫头,呵!有这么麻烦吗?”

    “不啊,我反而越想越觉得好耶!像某些人出场时介绍自己都会说谁家的谁,总要把那个大人物烘托出来后才说到自己,然后当那大人物的名目吓倒对方后,就会觉得自己很威风似的。像我现在不也是一样吗?一提到你韩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恐怕有些人还会吓得屁滚尿流呢!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我得罪了他们,他们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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