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才不要拜你为师呢!”梅雪娇笑着,“姐姐,你整人没个正经,是不是也想把我教坏?”
“去你的。”艾文甩手嗤笑,“给你机会你都不要,待你想通之时,门都没有。”
韩虓嘴角一牵,美好的弧度乍现,“碰到你这种人,一辈子都别想通,才是最好的。”挂着笑容而又轮廓分明的脸瞬间仿似冰山开花一般能令人忘记呼吸,当真帅得无懈可击哦!
梅雪陡然见到他的笑,不觉呆了呆,联想起以前,诧道:“虓少爷,你……你以前不是不笑的吗?这会居然笑了?”
韩虓苦笑着摇头,“以前不是不笑,是觉得没有什么可笑的。”
“那这会有了吗?”梅雪继续好奇地追问。
韩虓目光滑向艾文,“这个问题,你跟她相处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梅雪目光黠然地艾文脸上流过,轻笑,“呵呵!答案已经揭晓,不用问我都知道了。不过,这样子真好,以后都继续吧!千万不要再改回去了。”瞄向艾文,又道:“姐姐,我昨夜和丫头们共同赶做了一件衣服,做得不是很好,还请笑纳。”
“衣服?”艾文惊叫一声,讶异地看向她手上抱着的衣服,“昨夜赶做衣服?你……难道昨天我给你开的玩笑,你都当真了吗?”
“姐姐为梅庄出谋划策,才使梅庄解了围,梅雪做件衣服也是应该的。”
艾文惊讶得张了张口,头疼道:“哪有啊!我当时不是给你说是开玩笑了吗?怎可以当真啊?这么说你昨夜都没有睡了?”
梅雪全身绽放着愉悦的光彩,“能为姐姐做衣服,梅雪开心都来不及,睡不睡觉也无所谓了。再说,梅雪是真的很想给姐姐做点什么,梅庄之事,我只有干着急的份,幸好有你,梅雪真的好感激哦!”
“感激说一声就行了,何必要费这么大的劲,我看你真的很辛苦耶!”
梅雪把衣服往她面前一送,“只要姐姐肯收下,那梅雪所有的辛苦也都值得。”原来她昨夜未出现在筵席上,便是因这衣服一事。
“谢谢你,做了这么傻的事,该叫我说你什么好呢?”艾文感动得新潮滂湃。
韩虓见她还呆愣着不收,于是提醒,“那你最好是恭敬不如从命,收下吧!别辜负了梅雪姑娘对你的一片苦心。”
梅雪希翼的眼神望着艾文,“是呀是呀,姐姐,你就收下吧!我这么辛苦,就是为了给你留个纪念,你若不收,我会很伤心的。”
“真是傻瓜。”艾文感激中欣然一笑,“我又没有你傻,怎会不收呢?好啦!有多少你都送来吧!本大姐概不拒绝。”
“哪有多少啊!只有一件而已啦!”梅雪高兴的可人样简直如出水芙蓉般漂亮。
艾文拿过衣服,抖开看了看,奇道:“这是什么款式怎么都看不懂?是你们这儿今年的新款吗?”她向来追求时髦,各个名牌服饰能够入得了她法眼的只会是新款。
“不是啦!因为知道你手上拷有链子,衣服无法穿上去,也同样脱不下来,所以梅雪就照姐姐昨天说的样子,从领口一直剪到袖口上,待剪开后再用精心准备的带子穿起来,而后扣上这漂亮的七彩石,看起来很不错的,姐姐就穿穿看吧!”梅雪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艾文闻了闻自己衣上的酒味,苦恼地笑笑,“还是梅雪细心,这么说我得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了?”
“嗯,确实是要这样,不过看样你身上的衣服似乎脱不下来,得剪下来。这不,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剪子。”梅雪说着把剪刀亮了出来。
艾文不舍地看看衣服,“剪我的衣服,很可惜耶!”
梅雪轻笑笑,“姐姐,没有关系的啦!梅雪保证剪了后,一定给你缝上,并且会缝得天衣无缝,顺便再给你加点装饰,一定会比现在还好看的。”
“那好,你剪吧!”艾文迟疑两秒方妥协,斜眼一瞟韩虓,“这个时候你应该要怎么做?”
“啊?哦!知道。”韩虓微一愣,知趣地闭上双眸。
梅雪见他闭上了眼睛,不觉笑将出来,“呵呵!你们好有默契哦!”眼神诡异地瞄向艾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艾文与四目一相对,叫道:“哎!梅雪,你在鬼想些什么呀?别人不大,思想还那么复杂嘛!”
这话听得韩虓倏然脸红,别扭地把头侧向一边。
梅雪嘟嘟嘴,以微笑来代替反抗。说话时,她理了理衣服,拉起艾文右手上的袖子动手就剪。一刀下去,哪知她的剪刀虽然够快,却是奈何不了艾文的袖子。怪了,她不信地看看剪子,张开角度又剪下去,两下,三下,那袖子居然还是毫厘无损。她不解地望了望艾文,道:“奇怪,怎么剪不开呢?”
“还真是怪。”艾文也是看得新奇,“再试试吧!”
“嗯!”梅雪展开艾文的袖子,又使劲剪了几刀,还是不行耶,那衣服貌似比牛皮还牢实,压根就剪不开。
“会不会是你的剪子钝了?”艾文首先怀疑的是剪刀的功能。
“昨夜用起来还好好的,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梅雪疑惑地在自己崭新的衣衫上剪了几刀,却料衣服应声而破,如此锋利的剪子,哪里有钝了的迹象?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何解。但艾文突地想起以前看古装电视剧时,里面都会出现一些刀枪不入的东西。是以,她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会不会是我的衣服刀枪不入啊?”
有此可能吗?为了证实这一结论,她拿过梅雪手中的剪刀,在自己衣服上先试着剪了剪,待看剪不破时,又胡乱地到处剪。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这么锋利的剪刀,在她衣上竟然起不了丝毫作用。
艾文如获至宝,喜笑道:“真是美死我了。”
为了证实得更加彻底,她扫眼一周,看看还有何刀子之类的东西,忽地,瞥眼韩虓的“孤天神剑”后,她便一把抽出,鲁莽地就要往衣服上划去。
韩虓聆听她们的谈话,已经觉得奇怪,这会再一听她拔剑的声音,不禁一惊,睁开眼,惶恐地阻止,“你想干什么?”
艾文贼笑道:“我要自杀——才怪。”
“不要玩了,什么不好玩要玩剑?”韩虓的“孤天神剑”他清楚,那可是个嗜血的东西。
哪知艾文根本不理会他的担心,径直道:“不要影响,我在做实验。梅雪,牵开衣服,我要试试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梅雪也是觉得好玩,当下拉开艾文衣服的一角,“开始吧!小心一点。”
艾文握住剑柄,小心翼翼地往衣上划去,一刀,两刀,接着又四处试试,她终于敢肯定了,这件无意中得到的衣服,果然是件刀剑不入的奇宝,难怪拿这衣服时,洞中的老妇会表现出激动的样子。
“你这件衣服刀剑不入吗?”韩虓看得连连称奇。
“真是刀剑不入耶!”艾文心里美滋滋地。
韩虓疑惑地瞥眼她,“既然是你的衣服,那刀剑不入你也不知道?”
“这衣服原本不是我的,是捡的。”
韩虓嗤笑道:“我想也是,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来买这种上等材质做的衣服呢?”
艾文白他一眼,“有本事你自己捡几件来看看,何况我这个还是刀剑不入呢!”
韩虓微窘,“你这算是个例外。”
“知道是个例外就好,九虎少爷。”
韩虓哑然道:“你叫我什么?”
艾文眉峰一轩,“韩虓的虓,九虎是也。”比了比剑,她故作委屈地喊,“啊!我要自杀了。”
她把剑在手臂上划过,确定无效后,这才敢把剑往腰上插去,面上嬉笑道:“我可爱的梅雪小姐和九虎少爷,永别了,尔后晚上做梦的时候,可要常记得我哦!虽然我死不瞑目,样子会比较难看,但我不会吃你们的啦!”
梅雪瞧她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咯咯”笑出,“姐姐,你可真是个怪胎耶!哈哈哈,笑死人了。”
韩虓憋笑着,把“孤天神剑”硬性收回,插入剑鞘,“你要是真的自杀了,那这世上岂不少了很多乐趣?所以你还是勉为其难的活着算了。”
“呃?”艾文贼眼一溜,“那好吧!看在你九虎少爷这么求我的份上,本姑娘暂且就把命先留着。”
韩虓失笑道:“你个丫头,我哪有求你了?你死不死于我何干?好像我很舍不得你死似的。”
“切!演戏也不会演,还九只老虎呢!”艾文双眸狡黠地转了两转,“呃,我还想试试。”
她在袖中翻出给韩虓借的匕首,一下拔出剑身,仔细观了观,貌似自言自语地道:“如果你都不行的话,那这实验就真的成功了。”
说完,握着匕首在右腕衣服遮盖着地地方划去。为了小命,她还不敢把匕首直接往心口或是腰上的地方插去,不防一万,要防万一,这匕首若真能插破衣服,那她小命岂不玩完了?所以她还不敢大意。只是她对这衣服已有了很大的信心,因而划下去的力道竟也不轻。
哪知,韩虓的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在一刀划下去之后,倏然攻破了她这衣服刀剑不入的神话。只见刀锋过处,她手腕的血涓涓流出,显是割得不浅。
艾文陡见流血,“啊”的一声惊叫出来,头也忙转到别处去,不敢去看。口中似是还不相信这个事实地道:“怎么回事?不是刀剑不入的吗?他爷爷的,骗我啊!”
梅雪一见她流血,顿时傻眼了,茫然不知所措地直叫,“姐姐,你流血,流血了。”
艾文看都不看,苦叫着,“我知道我流血了,还不帮帮忙啊,梅雪。”
韩虓见得多了,临危而不乱,他霍地一把抓住艾文的手腕,阻止了伤口血流的速度,“梅雪姑娘,快来帮她包扎伤口。”
“啊?好。”经韩虓提醒,梅雪慌乱中终于回过神来,“我去……我去找点布和药来,你等着啊!”
“小姐,让奴婢们去吧!”两个丫头整理好床铺齐声道。
“好好好。”梅雪连连点头,“那你们快去快回。”
“是。”回应一声,两人拔腿出门,不一会儿,便带来了包伤用个金疮药和布巾。
梅雪打湿毛巾,扒开艾文手腕上的袖子,轻轻在伤口处擦试血迹,“姐姐,你可真够鲁莽的。”
艾文一声不吭地忍住痛楚,“鲁莽是不错了,可是我哪知道他九虎少爷的匕首会如此锋利呀!竟然把我刀剑不入的宝贝衣服给划破了。”
“还刀剑不入呢!”韩虓反驳她,“现在不是被这匕首划破了吗?所以你这衣服也算不得什么宝贝。”
艾文啧啧嗔怒,“你最好别说话,匕首是你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哎!这匕首不是我硬要给你的耶!”韩虓大喊冤枉,“是你给我要去的,这会划破了手,怎可怪罪到我头上来?简直就是耍赖嘛!”
“切!我是耍赖,但匕首是你的没错吧?给我的时候你怎么不事先告诉一声这要命的玩意儿无所不能、无攻不破?”艾文嚷嚷着继续强词夺理,“现在发生了这事,是你的失误耶!”
韩虓哑然了,“你好像很有道理似的,明明就不关我的事,怎么说着说着,好像你划破了手,倒变成我的过错了。”
艾文哼鼻,“难道不是吗?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我不知道,当然不是我的过错了。但你却知而不告,你说是不是你的失误呢?”
“是,我投降,你这张嘴巴确实要人受的。”韩虓苦笑着选择退出。
梅雪原本在焦急地清洗血迹,奈何听了艾文的一连串歪理,却也忍不住笑,“姐姐,难怪虎少爷会说你伶牙俐齿,欺蒙拐骗的招数连无极门人都应付不了,原来你真这么厉害耶!梅雪总算见识到了。”
她擦净了艾文手上的血,见伤口还在渗血,忙又打开药瓶,往伤口处洒些药粉,而后又用白色的布巾给艾文轻轻包裹上。那布巾与她放在桌上的衣服一个颜色,估计是昨夜做衣服剩下的布料。
艾文悲哀地诉苦,“真是好倒霉哦!为何我刺啊、划啊都破不了,偏偏这会……哎!幸好我没直接刺进胸口,要真像刚才一样的刺,这会焉有命在啊!”
韩虓凑合着,“说的也是,要是刺进心脏,不明不白的死了,那才真叫死不瞑目。”
“我要真死不瞑目,第一个肯定找你算账,看你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是很欠揍。”艾文脾气一上来,才不管他少爷不少爷。
“我哪有幸灾乐祸了?你看都没看我,怎么就知道我幸灾乐祸呢?”韩虓哭笑不得,敢对他这样说话的人,恐怕这世上只此一人。
确实,艾文为了避免看到血,脸一直转到了另一边,这说的话简直就是不切实际。
但听她搪塞道:“我猜的,怎么样?”打死也不认输哦!
梅雪终于包扎好了,她见艾文直接忽视自己受伤的情况,忽地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一直不看这边是不是因为怕血啊?”
“我……我是有点怕……”艾文吱唔着。
梅雪笑笑,“看你这样子,才只有一点点吗?我看分明就是怕得要死,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却管都不管,只知道把头歪开。真是,怕成这样子,连自己死活都不顾了。我曾听人说有些人特别怕见血,见了血就会晕,以前还不信,现在终于相信了。”
“我也不想啊!”为此,艾文自己也是苦闷不已。
“哎!姐姐,大概你把虎少爷的鼻子撞得流血的时候,也是怕见血吧!呵!亏我那时还在心里骂你没良心呢!现在终于知道了。”
韩虓疑惑的目光扫了扫两人,“有这回事?”
艾文不想梅雪再提轩少虎鼻子流血的事,遂抢口道:“哎!梅雪,包好了没有啊?”
梅雪看她的衰样,轻一笑,“早包好了,你不看怎么知道。”
“哦!太好了,thankyouverymuch,我总算死不了了。”艾文大大地松了口气,感激之下习惯用语脱口而出。
“三口?……你说的那,那……是什么?”
“三口?”艾文愣了愣,随即醒悟,抿嘴一笑,“也没什么,总之太谢谢你了。那我们现在开始割衣服吧?”
“还割呀,你不怕吗?”梅雪讶然后退一步,打量着艾文。
艾文笑眼一瞥她,“当然要割了,这衣服现在又脏又破,还有不少酒味,不脱下来穿着很难受耶!现在这匕首既然派得上用场,那就试试吧!”
“哦!”梅雪无奈地应了一声,接过她手中的匕首,拉起袖口,立即往上割。
韩虓见她俩又要脱衣,遂又把眼睛闭上。
艾文一面帮着梅雪,一面叹息着,这衣服漂亮得举世无双,今日毁成这样确实可惜。
但见衣服割开后,在梅雪芊芊巧手之下迅速地脱了下来,随后又换上了她连夜赶制的雪色白袍。那衣服款式与前一件无异,显是担心艾文不喜欢而特意仿制而成,唯一不同的是袖口上面,一直连到领口的地方,缀满了光彩夺目的七彩石。在通体纯白的衣服上,突然地有这一串装饰,非但不俗,还别是一番风味,令人观之顿生赏心悦目之感。
梅雪褪去艾文外表的衣服时,曾被艾文里面的着装吸引了半响,以至于她帮艾文把七彩石的彩带系好后,心下还存有疑问,“姐姐,怎么你里面的衣服都没见过?好奇怪哦!”
“那个啊?”艾文之前就知道她定会为这事好奇,同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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