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喝道:“怎么说话的,你是谁家女眷,怎么如此不知礼……”
他话没说完,姬凤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言,周平就不做声了,姬凤骑在马上,对着车驾里的人虚虚一礼,看似礼数完整,却是眉头一扬,道:“夫人以狗驾车,更是童心童趣。”
“放肆!”
猛然掀开车帘,华容公主盛怒的脸庞陡然映入一行西北将士的眼帘,周平愣愣地擦了擦眼睛,拽拽王盛,王盛呆愣着,被拽得身子一斜,差点没落马,连姬凤都是眼前一亮。
所谓美极近妖,华容公主本就生了一张和妲己像了七分的脸庞,再加妲己附身,更是极尽妖娆之能事,如今美人盛怒,正如牡丹点绛,周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恨不能回到上一刻,把冒犯的话嚼碎了咽下去。
这样的美人,哪怕就是再不知礼数,也让人想好好地宠着,他愣愣地,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又拽了拽王盛,干巴巴地说道:“这,这是活人吗?”
王盛衣裳都被拽开一线,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听到周平这话,简直恨不能再给他一巴掌,美人面前丢丑也就算了,还拉着他一起!
姬凤是最早回过神的,眼里却也多了一丝不明的意味,转了语气,“夫人,姬某有错,姬某认错,夫人可千万别发怒,当心气坏身子。”
这话简直带了些调戏的意思,周平和王盛先是一懵,随即也反应过来,眼神里就带了些不可说的意味,自家将军,这是瞧上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要解释一下,仙侠篇本来真的有车,我每天每天敲着碗就等师尊下锅,可是一写到师尊各种羞涩小清新就下不去手,最后更让他成了唯一没开过车的男主,可能……这就是白月光吧,不过师尊虽然会有二次攻略,但这是我本人的私心,不会让他成为男主的,本文宗旨就是美美美,苏苏苏,嫖嫖嫖!
为了安抚大家受伤的小心灵,姬大将军的腹肌随便舔!这一节可能是最能掉节操的男主了,希望大家多多关爱!
第33章 自古名将美人
果然美人怒火更炽; 一掀帘子,从车驾里出来; 方才站定,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方才在车驾里,只是露出一张脸庞,众人就惊艳万分,如今美人昂首站定; 越发让人呼吸困难; 几个西北将领包括姬凤都是上了三十岁的人了,并不是很能欣赏纤细白嫩的闺阁少女; 但见美人身姿袅婷; 蜂腰翘臀,配上那张堪称倾国之色的脸庞,不似个神佛,倒像是个勾引神佛的妖孽。
美人似乎也发觉了他们放肆的视线,晕生两颊; 更是妖娆动人,连微带几分沙哑的声音都听得人心神荡漾,“好一帮西北的野兵无赖,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前后半句还怒意正浓; 后头就带上了三分撩拨之意,再看去,美人的视线正落在大将军身上; 目光微有变化。
姬凤一行刚从宫里出来,准备下官道出城,回城外大营里去,不曾想路上竟然能有这般艳遇,周平的眼睛都直了,一贯会装模作样的王盛也羡慕地咽了咽口水。
“此事都怨姬某,不知夫人府上何处,改日姬某定当登门道歉。”姬凤一脸正直地行礼。
妲己忽然低笑了一声,目光意味不明地扫了扫姬凤八尺昂藏的身材,语气转柔,更带了些隐隐约约的暗示之意,“妾身夫家早丧,守寡一年有余,来妾身府上对大将军名声有碍,大将军若实在过意不去,今夜三更,清宵楼见。”
姬凤马鞭一捞,正正接住妲己丢下的帕子,凑到鼻端一嗅,香风隐隐,约莫是牡丹的香气,他低沉的声音里也带了几分被撩拨上来的火气:“姬某定到。”
妲己媚眼横飞,又瞥了眼周平和王盛,红唇弯出一个不明的弧度,柔声道:“要是怕妾身吃了大将军,这两位将军一起来,妾身也是不介意的呢。”
一行西北野兵呼吸发紧,黝黑的面庞泛上不明显的红意,妲己低笑一声,起身回了车驾。
直到美人车驾上了官道,周平才算是按下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看向姬凤的眼神里都是渴望,姬凤挑了一下眉头,周平顿时不敢说话了。
“之前还说京城的娘们儿不带劲,现在才知道,那是没见着带劲的……”被妲己一眼撩拨到不上不下,王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那脸,那胸,那腰,简直了!”
“王狗剩,你再说一句?”姬凤扬手握鞭,作势欲打,王盛连忙避开,嘿嘿一笑,“属下知道,属下知道,这事保证不让别人知道,大将军就安安心心在京城享受几日,要说这京城贵族乱也有乱的好处不是……”
啪嗒一鞭,还是落在了王盛的肩头,姬凤大笑一声,打马下了官道,直入街市。
当今天子景元帝是华容公主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要说疼爱,也是确实疼爱这个妹妹,可比起拉拢姬凤这样的实权将军来说,妹妹也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了,在这一点上,昭帝比他好得多。
华容公主心里未必是不明白的,所以她只会去和姬凤闹,而不是去触碰这个凉薄兄长的底线,她清楚,没了兄长的宠爱,她什么都不是。
妲己对这种宠爱没什么期待,建立在血缘上的东西是最没有保障的,男人对女人的宠爱源于实实在在的男人对女人的欲望,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保持有最强烈的欲望的时候,无论这个男人的本性如何,他都会不自觉对这个女人倾尽一切,这是雄性的天性。
景元帝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帝王,相貌俊美,只是眼神微带几分阴鸷和疲惫,太子和皇帝是不一样的,他做了三十年的太子,一朝登基,最开始的兴奋过后,就有太多的不习惯。
妲己来时能明显察觉到景元帝的不耐烦,若她不是他的妹妹,也许他的态度还不会这么坏。
“是为赐婚之事来的?行了,你回吧,姬凤已经替你抗了旨。”景元帝语气里还带着浓浓的不甘,一见自家妹妹艳色妖娆的模样,心头还涌上一股火气来。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好好的一个公主,把名声弄成这样,连一个西北来的土包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到处勾勾搭搭,到处勾勾搭搭!半数的勋贵公子都让你撩拨了个遍,怎么就没见你把那些烦人的老臣嘴给堵上!”
这话骂得堪称恶毒,映衬着他那张本来十分俊美的脸庞,扭曲得吓人,换作华容公主,这会儿已经服软了,妲己却是低笑一声。
“我昨天被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拒婚,这不是皇兄你闹出来的事?这京城我是没脸待了,就是进宫跟你说一声,我明天就动身去城外的庄子住一阵,好歹等这阵风过去。”
景元帝一把摔了手边的茶盏,指着殿外:“滚,给朕滚!”
妲己袅袅婷婷地行礼,自己起了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景元帝把御桌上的奏折都给扔了,还不解气,眼珠子都泛着红血丝,阴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一地的狼藉。
清宵楼是个戏楼,国丧期间不兴丝竹,就改了茶楼,因着原先就有不少达官贵人来听戏,倒比别家茶楼更有几分名气,华容公主之前在这里捧了几个戏子,老板就专程留了一层单开的包厢,上下楼隔音,好让这位公主满意。
姬凤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带,他半生戎马,手底下的功夫扎实,而且他也自信在这京城里,还没人敢轻易地对他动手。
一进清宵楼,早就等在一旁的流云就上前一礼,低头道:“将军请随婢子上楼。”
姬凤颔首,目光一瞥茶楼大堂,见连一个人也无,知道是美人包场,低笑一声,跟着流云上了楼。
流云对自家公主的小把戏也实在有些无奈,大将军拒绝了陛下赐婚,殿下就要让大将军做入幕之宾,放肆得理所当然。
刚上二楼,一抬眼就见美人站在在三楼栏杆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轻佻又勾人,姿态妖娆又冶浪,偏偏神情中又透着几分与之不相符的高傲,姬凤被撩拨起了火气,眼神放肆地将美人打量。
流云悄悄退去,刚背过身就听见一声响动,一回头,正见那不苟言笑的姬大将军一把将自家公主揽入怀中,一言不发去吻她的唇,她猛然红了脸,连忙下了楼梯。
妲己别开脸,推了推姬凤,语气慵懒,“姬大将军好生无礼呢,妾身请你来,可不是为了这个呀……”
话是这么说,玉手却懒懒地解开了姬凤的腰带,轻轻丢开,另一只推拒的手轻柔地拨弄开了姬凤的衣襟,姬凤低喘一声,声音低沉,“那不知夫人请我来,是为了什么?”
他一向知道等价交换,这样的绝色美人,外头却不见一点风声,可见这美人平日不轻浮,白日里她一眼见到他就软了语气,若不是有事相求就怪了。
妲己在姬凤的唇上落下一记轻吻,含笑眨了眨眼睛,语气轻柔道:“妾身夫家殁了一年,上个月父亲也没了,如今要被那狠心的哥哥赶去城外的别庄,夫家娘家都靠不住,故而想求将军开开恩,庇护妾身安危。”
她说着哀求的话,脸上却全然不见哀伤,反而透着莫名的撩拨情意,姬凤按住她还要往下伸的手,虽然难耐,还是谨慎道:“你夫家是?”
“妾身夫家是周国公府,早就落魄……几位叔叔都不是什么良善人,此去别庄,若将军能庇护妾身几分,妾身愿意把这身子给了将军……”
大宁开国已然六代,如今的勋贵里也就一两家能稍微保持着开国初年的繁华,却不包括已经要沦落到靠着国公俸禄过活的周国公府。
姬凤将将安心,一抬眼就见美人衣衫半褪到肩头,金钗玉簪拆下,青丝散落开来,遮盖住半片白皙背脊。他低喘一声,结实的手臂上青筋暴露,猛然间将妲己按在墙壁上,俯身亲吻她脖颈。
妲己包了一天一夜的清宵楼,事实证明这个决策是对的,直到隔天中午,姬凤才取了自己来时的便衣,一件件穿上。
妲己撑着头看他穿衣,姬凤身材高大,八尺有一,身上的肌肉漂亮极了,腰线也好,算是她见过的男人里最有看头的之一。被妲己直白的眼神看着,姬凤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大大方方地穿给她看。
“我送你回府?”姬凤的衣裳穿好,妲己伸手示意他为自己更衣,昨夜一番温存,姬凤的心头还存着一点温柔,当下也不推辞,取了妲己的衣物来。
妲己由得姬凤生疏地为她更衣,声音沙哑,带着三分戏谑道:“那就有劳大将军,送本宫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姬凤:哦豁,扒寡妇门扒出报应了。
第34章 自古名将美人
姬凤出身武将世家; 按着姬老将军的话说; 是生下来讨债的小狼崽子,三四岁招猫逗狗,五六岁惹事生非; 十一二岁上了战场; 原以为能磨磨性子,不曾想一见血就不得了,成了个会打仗的疯子; 二十岁上给他娶亲; 新婚头一天晚上; 是光着身子被姬老将军从寡妇屋里揪出来的。
姬家世代镇守边关; 姬家男人无不是谨慎内敛的性格; 到了姬凤这里,脑后生着的全是反骨; 姬老夫人眼睛都要哭瞎了; 等到连着两任妻子死得不明不白,他又落下个克妻的名声; 除了小门小户愿意嫁女求荣,这辈子基本上也娶不着什么称心的媳妇儿了; 二老气得不管,于是姬凤就这么浪到了如今。
姬凤却不觉得自己浪; 他平生一爱打仗,二好美色,那些胳膊还没牙签粗的小姑娘哪有什么美色可言?至于那好扒寡妇门的名声; 纯粹因为没负担。
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睡过了就认死理,甩都甩不掉,久旱的寡妇只要床上过得去,基本上也不会跟你玩感情那一套,玩起来也放得开。
西北有句老话,叫寡妇门扒多了遭报应,姬凤原先不信,现在信了,对着身下美人娇容,他觉得自己是真遭报应了。
“华、容、公、主……”姬凤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
妲己媚眼如丝,抬手环上了姬凤的脖颈,在他耳畔吐气如兰:“是妾身呢,妾身可一句话都没有骗将军呀。”
华容公主第三任夫君是周国公府的六公子,昭帝驾崩已有一月,景元帝也确实答应了妲己去城外别庄暂住,只能说姬凤久在西北,不清楚京城的事情。
姬凤冷眼看着妲己,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之前拒婚,景元帝会不高兴,可他再怎么样也没想到,堂堂一个公主,即便是名声坏了些,竟然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他如今冒犯了公主,不想娶也只能娶了。
妲己眉眼一转,就瞧出了姬凤的想法,低笑一声,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柔声道:“将军不要把本宫想得太坏,你不愿意娶,我也不稀罕嫁,只是到底谈婚论嫁,缘分一场,又见将军英姿,若不和将军做一夜夫妻,华容只怕要遗憾很久了。”
姬凤眉头一跳,一把推开妲己,妲己也就顺势靠回床榻上,半裸的玉足轻轻踹在姬凤的肩头,媚眼瞥去,语气哀怨:“将军,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这么无情呀?”
“但愿公主记得一夜夫妻这话,”姬凤冷笑一声,“公主要是进了我姬家门,可别忘了我姬凤克妻的名声。”
妲己如瀑的墨发铺洒在大红的床榻上,红唇妖娆勾起,玉足轻抬,从姬凤的肩头滑落到结实的小腹,偏又让眼前的美景勾起心中的火气,姬凤咬牙,声线都有些发哑,“你这个妖精!”
低笑一声,妲己抬腿一脚踹在姬凤小腹处,在他吃痛的时候起身,赤|裸着一双玉足走出几步,半回头瞥他一眼,“将军的歉礼很有诚意,本宫收下了,将军既然身体违和,那就不劳将军送本宫回府了。”
姬凤咬牙,像是要吃人的视线灼烧着她离去的背影。
昭帝驾崩,新帝无兵,数位亲王蠢蠢欲动,姬凤这次进京是为景元帝保驾护航,故而带了十万大军,就驻扎在城外十里,周平和王盛本来以为自家大将军得了个那样的绝色美人,至少也要好好享受几日再回大营,没想到隔天就铁青着脸掀开了帘帐。
彼时四五个西北军将领正聚在一起赌钱,姬凤在外头浪惯了,回了军营却是个苦行僧,在军中别说赌钱,连喝酒都有禁令,周平刷的一下冷汗就下来了,刚要讨巧卖乖,就对上了自家主帅阴森森的眼珠子。
几个人被扒了上身的衣物,捆在地上,姬凤一人照着抽了十几鞭子,心头的火气才算是散了些,几个人被抽得鬼哭狼嚎,完事一排趴在军医帐骂娘。
周平就想不通,别的不说,就说刚从美人那回来,自家主帅哪来的那么大火气?难不成是被美人耍了,没吃进嘴,所以生气?这也不对啊,将军脖子上那可都是胭脂印子。
王盛跟他靠边,伸头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大将军啊,那脸臭的跟被人玩了似的,别是被窝还没热乎,就让那美人家里捉了奸,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这么一想,周平就很同情自家主帅了,正要说什么,就听外头一阵吵吵嚷嚷,他伸着脖子问刚进来的医官:“外面说什么呢?什么小寡妇?”
医官瞅瞅外面,面上也有些好奇之色,“是说营外那个庄子住进了个小寡妇,越骑营几个人去看了,回来人都傻了,说那小寡妇漂亮得不像个人,是狐狸精变的。”
京城外没什么适合大军扎营的地方,十万西北军就挤挤攮攮窝在几个庄子外头的田地里,城外的别庄多数是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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