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滚!”卓母被宋静渊这么一呛,气的将手边的东西通通往宋静渊身上招呼。
卓子玉心疼的不行,将宋静渊整个人都护在怀中,自己承受着卓母的怒气。卓母见状,更加怒火攻心,憧憬厨房,拿起菜刀,冲过来就要将宋静渊这个勾引自己儿子的贱人劈死。
卓子玉见到母亲拿着菜刀过来,不闪不避只是护着宋静渊,丝毫未看母亲眼里的伤心和绝望。卓子玉此时心如刀绞,但是此时万万不能妥协,如果这次妥协了,那么下次母亲势必会让同样的方法让自己继续妥协,妥协多了,和阿静也就完蛋了。
卓母手提菜刀,一把拽着自己儿子,天知道此时她的力气会有这么大,竟然一把推开卓子玉,将卓子玉狠狠的推倒在地,头嘭的一声撞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当场就见了血。
卓母听到儿子的动静,立马回头,看见满脸是血的儿子,吓得手足无措,冲上去就抱着儿子。此时宋静渊也吓到了,冲上去,替卓子玉检查伤势。好在只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流了点血而已。宋静渊松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让卓母找一些红药水纱布之类的东西,就看着眼前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宋静渊毫不犹豫的抬手去挡,顿时血流如注,卓母见到此情此景,吓呆了。
其实卓母并没有真的想用菜刀砍宋静渊,只是吓唬一下他而已,她拿着菜刀对着宋静渊只是想要警告他离自己儿子远点,不要碰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想砍人,谁知宋静渊会伸手过来挡,天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要砍他好么。
卓子玉见宋静渊受了伤,手忙脚乱的将宋静渊送往医院。庆幸只是皮外伤,伤口稍微深了一点,并未伤到筋骨。医生左叮咛右嘱咐,仔细的给卓子玉缝了几针后开了一些药,就让宋静渊过一个星期再来拆线。
一路上宋静渊不断的开解卓子玉,可卓子玉却依旧一脸阴沉。卓子玉突然觉得心累,一方面是永远不可能放手的爱人,另一面却是不可代替的母亲。究竟要如何,母亲才会接受宋静渊。
卓母对于这件事很是内疚,尤其是看见自己儿子带着宋静渊又回来了,自己儿子还一脸的不高兴,心里更是内疚了。纠结了半响,卓母终于妥协,无奈的对着儿子说道:“算了,你也不要摆这个脸色给我看,我也不反对你们了,只是以后来看我不要两个人一起来,你自己来就行了,眼不见心不烦!”说罢,卓母也拉着个脸回卧室去了。她始终是个母亲,面对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她始终做不到真正的伤害。卓子玉也是瞄准了这一点,才敢这样肆无忌惮。他所依仗的,不过是天底下的母亲最无私的爱罢了。
其实卓子玉也没想真的给自己母亲摆脸色,两人对他来说都很重要,只是看见宋静渊的伤,卓子玉还是忍不住了。但是这样也好,至少母亲不再那么决绝的反对了。至于不让阿静来看她,那就不是母亲能说了算的了。温水煮青蛙什么的,卓子玉早已驾轻就熟。
宋静渊听了卓母的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不让看没关系,只是不要坚决反对就行了。以后只要自己经常没事来着转转,找点存在感,对卓母好点,让卓母高兴些,还愁她不待见自己吗。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真心实意掏心掏肺的对她好,还愁她不转变观念,改变看法?父母么,哪一个不是疼爱自己的子女的,只要这份爱在,她总会妥协的。宋静渊虽然没有享受过母爱,不过他却了解,母爱究竟是怎样一种无私的存在。
“阿静,不要担心,我妈总是疼我的,不会一直反对,等到下个月我们就去监狱看望爸爸。”卓子玉怕宋静渊难过,安慰道。
“没事,你放心,我一定努力让妈接受我的。”宋静渊对着卓子玉笑笑,整个人都黏在了卓子玉身上。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心想说等着陪妈妈吃完晚饭在离开。可是家里的保姆直接告诉卓子玉说卓母说了,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晚饭,这里庙小,招待不了。卓子玉听完沉思了一会儿,半响没说话,犹犹豫豫半天,看着自己母亲始终不愿意下来见自己,这才拉着宋静渊离开。卓母在阳台上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心如刀绞,自己的儿子终是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吗?四年多没见,如今竟然是闹到这个地步,连一起吃顿晚饭都做不到了,自己的儿子以后也会这样吗?还会为了一个外人不顾自己的亲妈吗?卓母不敢在继续想下去,她真的很害怕,生怕以后自己的儿子真的变成那样。怕自己的儿子以后走在路上会被别人指指点点,怕被人说自己的儿子是变态,怕自己的儿子以后会被人孤立。
卓子玉现在整天在研究农产品经济以及宁县的情况,每天都过得不亦乐乎。宁县的确很是贫穷,原因无他,主要是因为宁县的山特别高,公路崎岖,山路十八弯,县里的人要来一次区里都得四个多小时。
而且宁县下属的乡镇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穷,不但穷而且民风彪悍,村民保守,很是排外。外人想要驻足去分本就匮乏的资源无异于痴人说梦。用穷山恶水出刁民来形容宁县,一点都不为过。
从宁县的一些乡镇到宁县都是要走山路的,一走就要走四个多小时,更不用说乡镇下面的村子了。乡镇下面的村子的村民要买什么东西都是由村里小卖部的人统一用毛驴、骡子、马等牲口来镇上的小批发部驼回去的。驼一次东西要一天,村民的生活很是辛苦。
卓子玉和宋静渊来到宁县做调研,想要看看宁县有什么好发展的。当时和杨启轩做了交易,现在就要慢慢的实现当初的诺言。做生意不比其他,什么都要事先调查好计划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贻误了商机不说,很有可能亏大本。
卓子玉和宋静渊花了一个星期走了宁县下属的五六个乡镇,发现宁县地质条件很是特殊,大多基岩出露,第四系覆盖物很薄。可以说村子里除了村民用来种地的土地之外,山上是基本没有什么商机的。因为山上几乎没有第四系浮土,到处出露基岩,就连地上长得草都是那种沿着地面生长的,灌木丛什么的几乎没有,唯一算得长得比较深比较好的草就是紫茎泽兰。山上几乎没有大树,前些年国家提倡植树造林的时候政府派了人投放万年青的种子,但是长得起来的也很少。唯一算是长得比较好的大树就是一些农民自己种的桉树,但是由于天干的原因,桉树也不是很茂盛。
村民都是靠种水稻维持生计的,除了种水稻之外,村民也在自家自留地里面种些蔬菜,也算是自给自足,根本没有余钱。村民的旱地都用来种玉米,土豆以及红薯等农作物,收成都用来养猪。每到十冬腊月就把家里的过年猪给杀了,腌制成腊肉,做一年的肉食。
卓子玉和宋静渊学的专业都是和农业八十杆子打不到一块的,对农业也不是很了解,此番的考察两个人可谓是绞尽了脑汁。不仅去现场实地考察,还特地去宁县所属的华安市的图书馆去借了该市的区域地质志和记载该地历史的华安府志。
卓子玉虽然不懂农业,但是胜在有经济头脑,再加上肯吃苦,倒也找出了一些门道来,他和宋静渊商量之后决定承包宁县下面一个镇所有的几片大山,然后雇人种桉树。顺便将村民已经种了很多年的桉树买过来,根据其具体用途去找销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黄秀雅(两章合并)
“娱乐界的新秀,乐源影视的老总陈哲成昨晚被拍到和嫩模一起出入酒店,该嫩模是宜光娱乐的新人,出道没多久……本台记者致电嫩模的经纪人,得到的是含糊的说辞,字里行间的暧昧气息可见一斑,而乐源则发声明说是没有这件事,两人不熟……到底真相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晓了……”卓子玉打开电视,看见的就是陈哲成的这篇绯闻的报导,而绯闻的女主角,则是黄秀雅,黄元德的女儿黄秀雅。
卓子玉沉着脸,给陈哲成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好久陈哲成才接了起来,“阿哲,怎么回事,你和那个黄秀雅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扯上关系了?”卓子玉的语气不是很好,关于仇人的女儿,他即使想好声好气的询问陈哲成,他也做不到。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我让他跪搓衣板去了,刚让助手买回来的,新的,跪上去可爽了,你要过来看看?”沈清的声音懒洋洋的,一点也没有生气的让陈哲成去跪搓衣板的劲头。
卓子玉被沈清的话噎了一下,半响,才说道:“就让他跪着吧!狠狠的跪!交代不清出不让起来!”说完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沈清冷冷的看着跪着搓衣板背着夫夫守则的陈哲成,冷声说道:“起来,谁让你跪了,是不是男人啊!”
陈哲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不是你让我跪的吗?我不敢了,老婆!”
“谁让你跪的?老婆?”沈清的声音冷了几分。
“我自己要跪的,我是老婆,阿清,我再也不敢了……”
“哼,再敢有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和谁眉来眼去的,等死吧你!”
“阿清,我没有,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没有眉来眼去的,我都没搭理她,我心里只有你!”陈哲成颤抖着,老婆发怒好可怕啊,可是这兴奋的雀跃的心里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我竟然是个抖M?陈先森你其实想多了,你其实不是抖M,你只是个逗比而已。
沈清瞥了一眼陈哲成,看着他嬉皮笑脸丝毫没有认错之意,不由得怒从心起,恨恨的说道:“严肃点,哪来的搓衣板啊?”
“老……老……婆,不……不是你……你说要我跪搓衣板的吗,我我我……”陈哲成的幸福感越发的强烈,吃醋了,终于吃醋了有木有!
沈清这才想起来,自己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气的不行,立马给陈哲成打了电话,恶狠狠的说道:“马上给我死回来,来的路上带个搓衣板,给我回来跪搓衣板,要是不来,等死吧你!”
沈清被陈哲成的厚脸皮气的不行,坐在卧室的床上生闷气,这个混蛋,跪搓衣板不难受啊,还嬉皮笑脸的,跪死你算了,平时怎么没那么听话啊!混蛋!是不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又没有真的想让你跪搓衣板,这么主动,肯定有猫腻!
陈哲成看着沈清变化多端的脸色,内心越发的兴奋激动,好吧其实他跪的不是搓衣板,是开情趣用品公司的朋友送的,特别定制的搓衣板,看着渗人,其实跪上去是软的,根本没事,还能按摩关节呢,最重要的是,据说可以将红桃心印在膝盖上,可以保留一整晚才会自动消失。
其实陈哲成早就想扑倒沈清了,可是沈清最近很忙,两人没什么时间机会那啥,刚好借这个机会,沈清有说要让自己跪搓衣板,陈哲成一下子就想起了朋友送自己的这个东西,当时自己很是反感,差点没扔掉。现在回想起来,还好没扔掉,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
半响,沈清才回过神,脾气也下去了不少,看着陈哲成还老老实实的跪着,气消了不少。沈清站起来,别扭的将陈哲成拉起来。陈哲成是条狡猾的狐狸啊,趁着沈清拉着他,一把将沈清扑倒在床上,狠狠的吻下去。两人干柴遇上烈火,很快就滚在了一起,脱完衣服,沈清发现陈哲成的膝盖上面秘密麻麻的印着红桃心,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沈清一开心,陈哲成的福利又来了,于是两个人快快乐乐的滚了床单。
第二天,沈清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将那个搓衣板拿起来研究,发现这个根本不是真正的搓衣板,同时也发现了里面的门道。沈清怒不可竭,打电话叫助理送了一个真的搓衣板过来,阴森森的干笑了几句,把助手笑的毛骨悚然,找了个借口跑了。
下班回来的陈哲成完全不知道搓衣板已调包,进门之后脱了外套换了鞋,抱着沈清狠狠的亲了一口。沈清软软的靠着陈哲成,声音糯糯的,“老公,人家看了那个搓衣板的秘密了,密密麻麻的心刻在你的身上,真的好性感啊,你可不可以再弄一下?”
陈哲成一听,这样美好的要求有什么不能答应了,于是欢天喜地的去跪搓衣板了。沈清看着欢天喜地的陈哲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陈哲成跪了上去之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起来,沈清沉着一张脸,横眉冷对,冷冷的道:“你敢?”于是悲催的陈先生只能默默的跪回去。他知道此刻沈清正在不爽,如果此刻逆了他的意,势必会伤他的心。这次的绯闻是自己不对,没有处理好,沈清一定很不高兴吧!好啊,居然敢利用起我了,黄秀雅,好大的胆子啊……
沈清心疼陈哲成,跪了半小时就让人起来了,陈哲成起来的时候差点站不稳,整个人跌在了沈清的怀里。沈清吓坏了,以为把人给弄的受伤了,急的不行,跟个无头苍蝇似的。
狡猾的陈哲成默默的盯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得沈清,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沈小受啊,你还是要栽在爷的手里的。
无耻的陈哲成假装自己的腿疼,逼的沈清照顾了他两天,期间还要满足他的各种无耻无聊无理取闹的要求,比如主动献吻,比如骑乘神马的。在沈小受痛心疾首内牛满面愧疚不已的同时,狠狠的享受了沈小受的体贴。瞧吧,老婆,快到碗里来,你的老公是不会失算不会吃亏的,要是能让老婆多主动几次,搓衣板算什么,小攻的福音啊!
“阿静,你怎么下来了?我吵到你了吗?”卓子玉看见宋静渊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的死死的盯着电视,还以为宋静渊没有睡醒。
宋静渊没有答话,黄秀雅,黄秀雅,他的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前世的他为了这个人舍弃了卓子玉,可是他知道最后才发觉,自己竟然是一点都不了解黄秀雅。他对黄秀雅的了解仅仅陷于黄秀雅家有钱,她是天之骄女,她舞蹈跳的好,她很有才华,她长袖善舞,她左右逢源。
一个小小的黄秀雅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让自己迷失了心智。两人相好一场,宋静渊竟然不知道黄秀雅的父母是谁,家里可有兄弟姐妹,直到最后被黄秀雅害得一无所有,宋静渊仍然对黄秀雅一无所知。
宋静渊动了动僵硬的脚步,缓缓的走向卓子玉,定了定心神,问道:“刚才这个,和阿哲传绯闻的这个人,是谁?”
“黄秀雅,黄元德之女。”顿了顿,卓子玉继续说道:“以前和我还算是朋友吧。她是黄家独女,有一个从小领养来的哥哥,我和她哥哥一直是好朋友,就算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依旧是朋友。她的哥哥由于是领养来的,一直不太受黄家人的喜爱,尤其是黄元德。我听说她的哥哥好像是她的母亲婚前的私生子,和黄元德结婚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她哥哥当养子领了回来。由于这种原因,他的哥哥在黄家很不受待见,她母亲不喜欢这样一个给自己带来污点的儿子,父亲就更不用说了。她哥哥小时候备受责打,大了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家……”卓子玉虽然有些惊讶于宋静渊的态度,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宋静渊听完这句话彻底的石化了,“还算是朋友。”是啊,可不是朋友吗?上辈子还是卓子玉的帮忙自己才追到的黄秀雅。黄秀雅,原来竟然是黄元德的女儿,那自己,自己上辈子这样,究竟算什么?自己对卓子玉已经不仅仅是背叛了,自己上辈子究竟干了些什么!
“阿静,你心里有事?”卓子玉看着宋静渊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