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点大的年纪怎么什么都会?”眼前的姑娘明媚可人,冷逸轩不觉得伸手捏了捏晓妆如花的脸蛋。
晓妆小脸微微发红,低下头尽现小女儿家的害羞之态:“晓妆都是为了王爷。”
转眼间画风突变,一瞬间数只飞镖冲着冷逸轩射了过来。
“王爷小心。”是晓妆,千钧一发之际晓妆朝着冷逸轩扑了过来。虽然冷逸轩反应快,抱着晓妆往里面躲,却还是有毒镖射中了晓妆的肩膀。黑色的鲜血晓妆的肩膀涌了出来。
“晓妆,晓妆。。。。。。。”往事历历在目,冷逸轩不觉得红了眼眶。
“公子,公子,求求你,求求你。”那小姑娘的呼救声把冷逸轩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冷逸轩一怔,随即从腰间拿出荷包随即丢到两名大汉的手里:“这个姑娘我要了。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就算是十个姑娘也够了。”
那大汉掂了掂那荷包,冲着另一个大汉点了点头,那大汉不死心,拿过荷包打开看了看:“成交,算这个小娘子运气好。”
两个大汉走了,冷逸轩伸手把晓妆从地上扶起:“姑娘,拿上这个快些回家去吧。”
冷逸轩拿了十两银子放在晓妆手上,谁知晓妆看都不看冷逸轩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晓妆无处可去,还请公子把晓妆带回家,晓妆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恩情。”
穆云舒刚刚洗漱完毕躺下,这边翠枝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王妃不好了,王妃不好了……”跑得有些急,翠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丁香虽然跟翠枝差不多大, 却略显老成,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翠枝的后背给她顺气。
“王爷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个姑娘。”
“姑娘?什么样的姑娘?”穆云舒可是个暴脾气的,一听翠枝这样说,一咕噜从床上爬起。
翠枝喝了口丁香递过来的差,又擦了把汗:“说是从天香楼里带回来的姑娘。”
“what?”这是打击报复么?我带回奇疗斋的可是良家妇男,你从天香楼里带回个姑娘算是什么事?“丁香,快些帮我更衣。”
穆云舒匆匆赶到书房的时候,被前锋挡住了去路:“王妃,王爷说他累了,已经睡了。”
这是几个意思,刚从天香楼里领回人就睡了?穆云舒的脸色不是太好,前锋看出来了:“王妃,王爷一个人。”
穆云舒翻了个白眼:“不是一个人,还能是两个人。”明显脸色缓和了不少,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冷逸轩可是前锋的主子,前锋的话不可信啊:“我给王爷泡了茶,清神醒脑,我端给王爷。”
穆云舒说着用袖子把双手遮住,走得急,她那里来得什么清神醒脑茶。
“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王妃了,前锋代劳就是。”
“前锋……你……”
前锋抱拳施礼:“王妃别难为前锋,这不过是前锋的职责而已。”
“那算了。”城门失火,又何须殃及池鱼。穆云舒转头就走。
“王妃,那不是什么天香楼的姑娘,不过是个苦命要被爹卖了的小姑娘而已,王爷救了她,她非要报答王爷,王爷没办法,就把她分派到厨房帮忙去了。”
看不过去俩人闹别扭,前锋连忙帮冷逸轩解释,边说还边偷偷的看了丁香一眼,丁香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前锋脸微微发烫,低下头斜着眼偷偷地看了眼丁香的笑脸。
丁香也冲着前锋偷偷的笑了笑,接着提着裙子追上了穆云舒。
一夜辗转未眠,一大早穆云舒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床。即便是脸上涂了厚厚的胭脂也仍旧遮挡不住她脸上的憔悴。难怪人家都说美容觉,美容觉,看来这失眠还真是容貌美丽最大的敌人。
丁香站在身后帮她盘起长长的秀发,接着拿起一只珍珠做成的步摇放在穆云舒的头发上:“主子,今天戴这个可好?这是王爷送给您的,而且跟你今天的发髻很配。”
“随便吧!”穆云舒呆呆的望着镜子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主子,别这样,俗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和,您又何必为些不想干的人跟王爷生气?”
她倒是想要跟他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只是人家一个人睡了书房根本就没给她机会呀。这还是两人确定了关系之后第一次分房睡呢,让她措手不及的不适应,平时都是把大腿没规没矩的搭在他身上的,要不就是熊抱的姿势,现在那么大的一张床上就她一个人不失眠才怪呢。
该死的冷逸轩,就不懂得让让女人么?我不过是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安排在奇疗斋,你倒好,弄个姑娘直接带回了家,你究竟是几个意思。
穆云舒正腹诽着,这边腊梅来报说是昨晚王爷带回来的姑娘过来拜见。
这么快就来示威?出于女人的直觉,还没见到这位姑娘呢,穆云舒就对她产生了抵制情绪:“让她在前厅等着,我马上就出去。丁香,把那只翡翠珊瑚的步摇帮我拿出来。”
那只步摇可是穆云舒成亲那天戴过的,穆云舒特别喜欢那只步摇,搁在平时她根本就舍不得戴:“知道了主子,主子放心,丁香一定把主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主子要不我们穿那件鹅黄色的儒裙,主子穿那件裙子显得皮肤特别的白。”
“好,就穿那件。”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穆云舒打扮完毕,接着摇曳生姿的走到内堂,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仙女。
晓妆垂首侧目细细的打量了穆云舒一番。看到穆云舒的样子,眼中闪现出一丝嫉妒,不过很快稍纵即逝,立刻毕恭毕敬冲着穆云舒施礼。
晓妆打量穆云舒也在打量晓妆。
晓妆年纪不会超过十五岁,虽然称不上是国色天姿,却也是清秀可人,虽然和院子里的丫鬟穿着同样的服装,但是骨子里却透漏出一丝别样的气质。
“晓妆给王妃请安。昨儿过来的时间太晚了,不便打扰王妃,所以就赶着一大早给王妃送来了莲子粉羹,有助于安神除燥。”晓妆说着端起一碗羹粉,递到穆云舒面前。脸上一副毕恭毕敬的神色,眼神中却带着挑衅。
穆云舒微微一笑:“你有心了,可是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早上没有吃甜食的习惯。而且我心里宁静的很,不需要安神除燥。”
“王妃这可是晓妆的一片心意,晓妆听说王爷和王妃生气,昨晚王爷一个人住在书房,晓妆怕王妃不开心会失眠,所以才做了这粉羹,王妃就不尝尝么?”
晓妆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穆云舒,眼圈泛红,小嘴微微的翘着当真是我见犹怜。如若穆云舒是个男人一定会被晓妆打动,哪怕是碗里盛了毒药,怕是也毫不犹豫的接过喝下去,可惜穆云舒不是男人,对于晓妆的可怜和祈求她一点都不为之动容,反过来,凭借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这个晓妆不简单,进入王府怕是另有所图。
“本王妃早上吃甜食会胃疼,你还是拿走吧。晓妆姑娘的好意,本王妃心领就是了。丁香,去把我的那对翡翠镯子拿来,送与晓妆姑娘。”
不过是一碗羹粉就换来一对翡翠手镯,还真是赚大了,不知怎么的丁香也看着那晓妆不顺眼,冷眼撇了撇晓妆,转身去了内堂。
晓妆还要开口说话,一侧目,眼尖的瞥见大步走来的冷逸轩,晓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见冷逸轩越走越近,晓妆立刻装出一副谦卑的样子端着碗再次走近穆云舒:“王妃,您还是喝一口吧。哪怕是一口也不算是浪费晓妆的心意。”
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却多了份逼迫的意思。
这小姑娘怎么就这么缠人呢?看着急冲冲而来的冷逸轩不知道哪里就来了那么一股子怨气,穆云舒身手轻轻一挡:“不是说了吗,本王妃早上不吃甜食。”
穆云舒只是随手一挡,根本没用力气,谁知晓妆可是借题发挥,端着碗猛地倒退了一步,接着砰的一声就摔在地上。手中的羹粉撒了穆云舒一裙子。碗也跌落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碎片。
“晓妆。”穆云舒愣神的时候冷逸轩已经快步冲了进来,伸手欲将跌坐在地上的晓妆拉起。
晓妆红着眼眶冲着王爷摇摇头:“王爷晓妆不敢起。”
不敢起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我为难了你。穆云舒弯腰伸手,就要把晓妆从地上扶起,谁知晓妆惊慌失措的躲过穆云舒的手,还慌乱的
跪在地上连忙伸手去擦拭穆云舒裙角上的羹粉:“王妃,对不起,对不起,您千万不要生晓妆的气,晓妆也是一番好意,是晓妆不好,晓妆不该强迫王妃喝这碗羹粉,虽然这东西有益健康,可是不对王妃的胃口,都是晓妆擅自做主,是晓妆不对。求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是什么意思?穆云舒冷笑了几声,想不到她遇到的西蒙国的女人各个都是奥赛卡级别的影后还真是做戏一流。
这小姑娘这是怨自己把她给推到了?自己又没练过如来神掌,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威力?怎么府里的老少白莲花都去了,这怎么又无端的开出了一朵奇葩。
“不是,你这是几个意思?你是说本王妃把你给推到了?这位姑娘,咱能不能不这么演戏?这样有意思么,好玩么?”穆云舒的双脚下意识的往后倒退,让晓妆扑了个空。晓妆的手一下子按到了地面上的瓷碗碎片,痛的她不觉得啊呀大叫了一声。
第一百二十六章 遇到专业医闹
冷逸轩见到晓妆手上渗出的鲜血之后,终于爆发了,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一把把跪在地上的晓妆拉起:“够了,你给本王起来。来人啊,赶紧把大夫叫到本王的书房。”
“王爷。晓妆没事,真的没事,王妃也不是故意的。您千万别生王妃的气……都怪晓妆不好。”晓妆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涌出眼眶,那样子当很是我见犹怜。
一看冷逸轩看着晓妆关切的眼神,穆云舒不觉得怒火中烧,他竟然为了一个刚刚被他领会府的女人跟他发脾气。而且这个女人这么会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白莲花,冷逸轩,难道就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是在演戏么?
“你够了。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原本是不该发脾气的,不过穆云舒还是没忍住。
不过是个小屁孩而已,她混了二十多年的二十一世纪,怎么会连个小屁孩都搞不定。可是恋爱中的女人本来智商就为零,吃醋中的女人更是智商为负值。不知怎么的,穆云舒就这么着了晓妆的道了,喊出来她就后悔了,接着她用一双委屈的眼睛看着冷逸轩,他是她最信任的人,最亲近的人,他该懂她的不是么?
谁知道这个她最亲近的人此刻却一点都不懂她:“是你够了。穆云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容不下人。难道是本王看错了?”
冷逸轩抱起晓妆就走,根本就不给穆云舒解释的机会。
“该死的冷逸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穆云舒冲着冷逸轩的背影红着眼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接着一用力把脚上的绣花鞋冲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踢了出去。穆云舒很用力,绣花鞋呱唧一声飞到很远的地方。
丁香拿着翡翠镯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主子摆着金鸡独立的造型站在院子中央默默哭泣。
丁香连忙跑过去捡起那只被穆云舒丢出去的绣花鞋一路小跑的递给穆云舒:“主子,快些把鞋穿上。这样不好。”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看了成何体统。这话可是好说不好听,很快王府里就会传开王妃为了跟一个小丫鬟争风吃醋精神失常。
“不穿,不穿,他送给我的鞋我嫌铬脚。”一只不穿也就罢了,穆云舒索性把另外一只也踢出去,这次用的劲更大,那绣花鞋嗖的一声就掉进了院子里为防备走水准备的大水缸里。
咕咚一声。那绣花鞋沉入缸中,又因为重量轻,咕咚咕咚的冒着水泡浮了上来。
丁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好了。主子,又不是小孩子了,别跟爷闹别扭了。”
“谁是小孩子,谁跟他闹别扭,以后我都跟他没任何关系了。”一低头看见丁香手中拿着的翡翠玉镯,想起那人抱着晓妆坚定离开的背影更是怒火中烧,穆云舒一伸手欲将那手镯抢过来。
丁香猛地往后倒退了几步:“主子,这东西这么贵,可别丢了浪费,您不要,留给丁香做嫁妆也是好的。”
……
“男人那么坏,还嫁什么嫁,那个前锋整天跟那个混蛋混在一起,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穆云舒撕摩着牙齿,骂冷逸轩的同时把前锋也给捎了进去。追随冷逸轩而去的前锋活脱脱的就打了个喷嚏。
穆云舒骂完了还是觉得不痛快,我一个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干嘛跟一个西蒙国的小姑娘争风吃醋,根本就不再一个层次上好么。提着裙子就往屋里冲,换了双跟冷逸轩没有关系的绣花鞋转身就往王府外面冲。
“主子,你这是要去哪?”
“自然是奇疗宅。”爱情失意总不能事业也失意不是。
丁香无奈的摇摇头提着裙子追了出去。主仆俩还没到大门口,就被荣娘给拦住了:“王妃慢走,荣娘有事禀报王妃。”
老夫人的人无事献殷勤明显是非奸即盗啊。穆云舒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荣娘:“你找我什么事?”
荣娘眉毛一挑,眼珠转了一圈,一脸的讨好之色:“关于那个晓妆姑娘。”
听到晓妆两个字,穆云舒的心颤了颤,原本不想给荣娘说话的机会,却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先回逍遥轩再说。”
在荣娘的添油加醋之下,穆云舒终于知道了冷逸轩和这个晓妆姑娘的渊源。
不过这个晓妆姑娘可不是刚刚被冷逸轩抱走的姑娘。听了荣娘的一席话,穆云舒的脑子有点乱,她很想理清楚头绪,却根本什么都理不清。荣娘那略带公鸭嗓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脑袋里绕啊绕的让她头疼,心疼。
“王妃。你不知道,当年那晓妆姑娘就跟这个晓妆姑娘一样,是被王爷从外面捡回来的。那年西蒙国发大水,很多地方的难民就从发生涝灾的地方逃到了西蒙国。晓妆和他娘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晓妆的娘到了京都就病倒了,眼瞅就不行了。晓妆就准备卖身救母。结果被京都的一群流氓非礼,不仅不给晓妆钱救她母亲,还拉了晓妆要非礼她。晓妆差一点就吃了亏,却被路过的王爷救下。王爷多孝顺啊,又自幼丧母,看到晓妆护着她娘的样子,王爷就想起了他亲娘,所以想都不想就和前锋一起打跑了那群流氓。之后就花钱帮晓妆姑娘的娘亲治病,谁知晓妆她娘命薄,尽管王爷找了名医来,还是没有留着她娘的一条性命。之后晓妆就随王爷进了王府,俩人年纪相当,又同命相连,很快……俩人就……那个王妃,你懂吧,荣娘就不直说了,俩人啊后来就好得跟一个人是的,要是不发生那件事啊,晓妆姑娘现在可就是王妃了,那就没您什么事了。荣娘这么说王妃可别不高兴啊,荣娘说得可都是事实。”
“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点说。”看着自家主子在皱眉,丁香说了一句,这荣娘还真是老夫人的人,这分明就是来挑事的么。
……
荣娘看了眼穆云舒,接着嘿嘿一笑,虽然带着讨好,却让穆云舒觉得无比的不舒服:“王妃,荣娘这也是实事求是,您可别介意。荣娘之所以这样么说是让王妃多留意那个晓妆姑娘,荣娘真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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