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岸上舒服啊,可以自由的呼吸新鲜空气,不再憋气,难受了。
“啊欠!啊欠!啊欠”
刚游出水面的心宝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想着,这是有人念着她呢还是感冒了呢?
“啊欠!”又打了一个,紧接着感到一阵寒风吹过,“好冷啊!”心宝一个受不住就想再钻进水里。
这时,一个温暖的胸膛从后面将她抱住,将她的头按入怀中。顿时她觉得暖和多了,她发现赤乌的怀抱极是温暖,从在空中降落时就是这样。摸了摸他身上的湿衣服,被寒风一吹,冰凉冰凉的,但是胸前的地方却是很温暖,难道是他一直用内力维持着自己的体温,让她取暖吗?他为何要这么做?心宝深深感到诧异。
虽然他吃过自己煮的几餐饭,但也是仅此而已,这并不算什么。难道是因为她是冷血的女人,受冷血的吩咐来保护自己?但是也不用这么拼命吧,陪着她一起跳崖,这要是说出去了,还以为他们之间有奸情,一起殉情呢。
如果他真是受了冷血的吩咐待她这样的话,那他跟冷血之间的关系有待斟酌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是上极和下属这么简单的,难道真的如她之前所想的,赤乌喜欢冷血,甚至喜欢到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心宝在他的怀中扭过身子,看着他道:“那个,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是说不是占你便宜,我是在救你。你刚刚溺水了,如果不给你做人工呼吸的话,怕久了你会有生命危险,我——”
“什么是人工呼吸?”不待心宝解释完,赤乌就打断她的话,问道。
这个叫她怎么解释。
这在现代是人人都知道的,也都有这个,男人更是学来用做“英雄救美”,这在她朋友圈里,能经常看到,当然是在做戏,不然哪有那么多溺水的让他们碰到。
“嗯,那个,人工呼吸就是,就是嘴对嘴,将气从别人的嘴里传进别一个人的嘴里。”对,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了,她又不是专业护士,哪能用专业知识来解释,再说就算她解释的再专业,想必他也不会懂吧。她这么解释的话,简单易懂,多棒啊!
赤乌一听,不再言语,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他的耳朵渐渐变的通红,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有些害羞。
如果被心宝知道他害羞的话,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胆子嘲笑他。
心宝没听到他的回话,偷偷地瞥了他一眼,看他有没有生气。她已经解释了她之前做的事情是有原因的,他应该不会误会她了吧。
“啊欠!”丫的,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打个没完。
她刚刚推开了他,离开了他的怀抱,湿透的衣衫紧贴在她的身上,完美曲线尽露无疑。赤乌看了她一眼,便瞥开了视线,淡淡地说道:“走吧,这里太冷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躲。”
“嗯,啊欠!”
心宝站起来回答道,又打了一个喷嚏,这下她知道了,这不是有人念她,而是她真的感冒了。身子软软的,头很痛,喉咙痛,鼻子堵塞,丫的,这都是感冒的症状。
赤乌见心宝的身子一个晃动,只犹豫了一下,便将她拦腰一抱,慢慢向岸上走去。而心宝在被他抱起时,便因为种种原因,早已精力透支,慢慢在他的臂弯里睡了过去。
141 唇唇相缠
赤乌小心翼翼地把心宝从温暖的河水里抱起来向岸上走去,寒风吹在他的身上,让他猛地打了一个冷颤,但现在他已顾不得自己身上湿透的衣衫,将心宝紧紧地护在怀中,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目光四处环顾,希望能寻到一处落脚的地方。
看了眼晕睡在自己怀中的人儿,赤乌暗道:如果找不到一处落脚的地方,以现在的天气,她的身体只会越来越糟糕,感冒只会越来越重。
“好冷!”忽然,怀中人儿传来一声呻吟,声音微弱如梦呓,浑身冷汗涔涔。
他轻轻地拂开她面容上被河水冲得散乱的黑发,一张面色惨淡的容颜现在眼前,羽扇般浓密的睫毛盖在眼睫上,面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微凝眉,把手探在她的脉上。
虽然他不精医术,但是他还是大略知道一些简单的医理的。
沉脉十分不平稳,依脉象来看,她的身体很是虚弱,气血不足。而且身体发冷较重,发热轻,头痛无汗,风寒严重的症状。
以现在崖底这种天气,如果不能及时给她降热的话,估计人会烧糊涂,甚至有可能性命不保。
现在还没有找到落脚处,她能否撑得到天明还是个未知数?对此,赤乌不由感到忧郁。
想到冷血对她的情意,想到冷血对他的嘱托,如果心宝在他的手上死了的话……赤乌深不可测的瞳眸中雾霭重重。
此时东方渐渐发白,赤乌抬眸望向四处,看到四处不是树林就是平原,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有人烟的地方,想想也是,谁会无缘无故地跑到这崖底生活,而且周围树林较多,生活在这里,谁知道会不会有野兽出没。
他抱着她走了大半个时辰,寒风吹拂在身上,晕迷中的心宝感觉很冷,不自觉地紧紧地缩在赤乌的怀里。赤乌低头看了一眼,便不动声色地将内力输送到她体内,边走边输,毫不停歇。
找了很久的赤乌已经不奢望能找到人住的房子,便将目光放在山脚处,想着找着一处山洞落脚,但就在他这样打算准备放弃的时候,却没想到在一片森林边缘处,看到一间简陋破旧的木屋。
木屋搭建很是简单,不像是人常住的屋子,倒像是一个临时住所,随意搭建给自己落脚的地方。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赤乌抱着心宝走了过去,见到门关着,便单手抱着她,腾出一只手敲门,但手才刚碰到门,门一下子就开了,显然没有锁,估计也不会有人。
站在门口,一眼就能将屋内情景全部收进眼里。屋内简陋破败,没有被褥家具,仅有厚厚的一堆稻草,还算干燥。
里面没有人,赤乌脚步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将她抱进屋中,木屋虽然简陋,但还是能遮挡些许严寒的,而且还能躲避野兽,总要比宿在荒野中要强过许多。
赤乌耗尽最后一丝内力,将她的衣衫烘干,慢慢把她的身子放在了稻草堆中,将剩下稻草盖在她身上,仅当做简陋的床,接着伸手探入稻草内,轻轻再次把她的脉搏,发现她的脉搏跳动已平稳许多,不像刚那般险峻。
只是她身上的温度却是从刚才的发烫转变成现在的冰冷。
赤乌冷酷俊美的容颜上,满是清冷,黑色的眸子此时变得深不可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冷,好冷……”心宝梦呓出声,而赤乌一下子回过神来,望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便开始用手不断地搓着她的身躯,从僵硬冰凉的肩膀揉搓到如玉手臂,接着又揉搓着她的四肢小腹。
之前他的内力耗尽,不然也就不用这么麻烦,直接给她输送内力就行。
揉搓了半天,终于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地有了温度,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冷,而心宝也放松了身体,不再紧紧缩成一团了。
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他悬起的心中方才有了一丝安定。刚才那样反复一冷一热,还真是让他担心。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屋内,没看到一丝有用的东西。他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在屋外转了一圈,终于在屋外的一角看来一些留存的柴薪,还有一口破角大锅。
想着屋内的心宝,赤乌思忖了片刻,几个起跳,飞向林中。
过了一盏茶时间,赤乌走了回来,没有赤手空拳,手中拿着一堆药草。他之前想着,这林子这么大,里面应该会有大青叶、柴胡、连翘等药草的,没想到还真的有,就在离屋子不远处,他采了一堆回来,打算熬成药汁给她喝,让她别再复发,让他担心。
像他这种混迹江湖的杀手,在野外的生活是很普遍的,对于烧火、熬药等事情完全是毫不费力,得心应手。
半刻钟后,熬好了药汁,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可以装药汁的碗,赤乌想了想,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玉瓶子。瓶身不是很大,但是至少能装药汁。装好药汁后,他拿着瓶子走进屋内,坐在稻草上,拍了拍心宝的脸,想叫醒她起来喝药,但是摇了她半天,半点动静都没。
赤乌思忖了片刻,便用单手将她抱在怀中,一手将瓶子端起来,凑近她的嘴边,将药汁尽数倒进她的唇内。
赤乌清冷的眸子静静地凝神看她,看到药汁全部倒进了她的口中,眸子顿时暖了很多。
然而,他才将瓶子拿离唇边,那黑黑的药汁便从她的唇角慢慢地渗出,依流出的量来看,她根本一点都没有喝进去。
见状,赤乌眸光一闪,点漆黑眸深不见底。
他深看了心宝一眼,一手抱着她坐在稻草上一动不动,就在以为他坐着睡着的时候,赤乌将心宝放下躺好,又走了出去。
待他再次走进来后,手中的瓶子又装满了药汁。
他重新坐下,又将心宝搂进怀中,看了看她唇边没有擦干的药汁,又看了看手中拿着的药瓶。思忖片刻,赤乌很干脆地将瓶子里的药汁喝了一口,然后慢慢低头,噙住了她的红唇,用舌将药汁慢慢送进她的口中,一时间,他的嘴里充斥着苦涩的药味与她唇内美好的气息。压制着她的舌头,把药汁悉数地送入了她的口中,让她全部吞下,他清冷的眸子微微沉黯,正想远离她的红唇时,却被她含住了舌头,拼命吸吮,似乎想再吸出药汁。
赤乌一时没有防备,也没来得及撤出舌头,被她的小舌咬住,抽不出来,便吮了她一下,待她一松口,便赶紧退了出来。
“好渴,还要——”心宝张了张嘴,申吟道。
赤乌犹豫了片刻,又喝了一口,低头喂给她,这次他并没有深入,只喂进她的口中便退了出来,见并没有看到药汁渗出来,便重复刚才的动作,直到瓶中的药汁喂完。
心宝昏迷的光景似乎很漫长,隐隐觉着自己被人抱在怀中走了很久,虽然她无法睁开眼睛,但是内心却意外的平静宁和。
她知道自己此刻浑身是湿透的,但是有感觉到雄厚的内力不断从抱着自己的男子手掌中传入她体内,鼻中嗅到男子身上清新的檀香气息,让她感到很是安心。过了片刻,渐渐里面的亵衣亵裤都已干透了,休内的寒气也不断被对方的内力吸出,身子渐渐有了一丝暖意,让她的头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先前她头痛的厉害,又觉得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人吸干了一样,好像一脚踏入了鬼门关里,此时又仿佛劫后余生。
屏息凝气,她隐隐约约感到自己被他抱着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程。
而她躺在他的怀抱里,呼吸顺畅许多。
终于,她发现抱着她的人停了下来,并将她慢慢地放下来躺着,又过了不久,在她感到有些口渴的时候,那人像是与她心有灵犀一般,喂她喝了一些“水”。
刚开始那“水”很是苦涩,让她难受地将它吐出,甚至还有些反胃,想吐。她想着,如果他再喂自己喝这么难喝的“水”时,她就吐给他看。但是不曾想,他真的又喂了自己喝那“水”,但这次有些不一样,似乎那“水”没那么难喝,带股清新的檀香味,顺从口渴的本能,一口一口地吞下那难喝又让她喜欢的“水”。
待解了渴后,心宝又沉沉地晕睡过去。
赤乌喂完药后,便又走了出去,想着可能还要在这里呆上几天,这里没有一点米粮,他们不可能不吃不喝过个几天吧,便又进了林中,想打些野味回来。
在日上中天的时候,赤乌打了几只野鸡、野兔回来,将它们随手一扔,便朝屋内走去,他才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屋里心宝的申吟。
“好痛,呜呜,好冷,好痛……”
赤乌走近一看,她整个身子缩成一团,双手捂着小腹处,一会儿叫冷,一会儿叫痛。
突然这时,赤乌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蹲了下来,仔细检查她的身体。
这么浓的血腥味,她又喊痛,难道她受伤了?
谁弄的?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142 平淡生活
当心宝悠悠转醒的时候,身体像是虚脱了一般,没有一丁点力气,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状况,看到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木屋子里,四处都是乱蓬蓬的稻草,而她躺在稻草铺成的草床上面,眼珠顿时转了转,想起自己的遭遇,立刻睁大眼睛地看向周围。
屋内空无一物,连张桌子家具啥的都没有,仅仅有的就是身下的“稻草床”。
我的天哪,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住这么破的屋子,摸了摸身下的稻草,想着自己在上面睡了这么久,便觉得全身痒痒的,好想用手抓抓。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都快下山了,她究竟睡了多久啊?
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自己竟然不觉得口渴,想到这里,她不由地用手指轻轻抹过嘴唇,湿湿的,难道在晕迷中有人已喂她喝过水了?可是,四周没有任何喝水的器皿啊。想起之前饮水时唇边异样的触觉,怎么感觉很熟悉似的。
咦?赤乌呢?
心宝这时才想到没看到他人,正想站起来去外面看看,突然感到一股热流从下腹处流出,这种感觉很熟悉,这……难道……心宝不死心地向下摸去,一看,没有血迹,但是那厚厚一层是什么?
心宝伸手进去一摸……确实如她所想,她的月事来了。可是这次来之前怎么没有通知她呢,一般她来月事肚子都痛的要命,一般她只要肚子痛的厉害了,大概就预示着它就要来了。
可是这是谁帮她清理,给她弄好的?
想到这下面只有她跟赤乌两人,想到那个可能,心宝不禁扶住额头,满脸通红,不自在极了。
本想起身出门去找他的,但现在又坐了回去。
仅想到那个可能,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跟冷血是兄弟,她又是冷血的女人,现在竟然被他看光了。虽然之前她在水中亲吻了他,但那是迫不得已的,是要救他,现在倒好,更上一层了,怎么掉个崖就把两人的关系弄的这么尴尬了。
就在心宝内心极度纠结的时候,这时,屋门打开,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心宝被突然而来的冷风冻的打了个冷颤,抬头一看,只见赤乌手拿着一根棍子,上面穿着一只野鸡,已经烤的金黄黄的,闻起来很香,就是表面看起来太油腻了。
心宝一见他进来,便立刻阖上眸子假寐,还没想到该怎么面对他,毕竟,以他们之前的关系搞成现在这样,她都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唉!
心宝暗自叹了一口气。
都不知道他跟下来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赤乌不知道心宝在想什么,明明已经醒来了,看到他进来,竟然又躺了下去,难道身体不舒服吗?想到这,他几步跨上前探了探她的脉搏,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身体虚弱一点。想想也是,来了那个,之前又在水中泡了那么久,还受了风寒,身子不虚弱才怪,见她闭上眼睛,赤乌便坐了下来,没有叫醒她,自顾自的吃着手上的鸡肉。
心宝本想赤乌看到自己没醒的话会出去的,不会打扰她,没想他倒好,坐在她身边吃了起来。
心宝心里恼怒的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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