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显然今日案件的主审官另有其人。
衙门大堂的门有三扇,每次公开审案时便将所有门打开,如此有利于围观群众将堂内的情况看清,这样便也能让坐在大堂内的人听清围观群众的议论。
此刻所有人都在猜测着今日审案的大官是谁。最后的答案便定于京都来的钦差大人,但钦差大人是谁答案五花八门,却没一个是正确的。
所以。当墨谦白被人簇拥着一身繁复华贵的正装出场时,瞬间惊艳全场。当他威严的坐在堂桌后时,更是让所有人震惊得不能自已。当然舒心除外,因早猜到会是墨谦白她表现得很淡定。
所有坐着的人都站起身,县令大人率先向墨谦白行礼:“下官参见九王爷,九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下跪行礼,带着激动的唱礼声直冲云霄。
墨谦白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清冷的眼眸淡淡扫视一圈,在经过舒心时多停留了一秒才移开,看到舒心看到自己竟一脸淡定,心里不免有些奇异。冰雕般完美非凡的脸庞面无表情,不疾不徐的道:“平身。”气势逼人,威严肃穆,能让人不自觉惧怕、气弱,于他的话无条件服从。
站起身的所有人在墨谦白强大的威压之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乖乖低垂着头原地站立。
“都坐吧!”墨谦白淡淡吩咐,待堂中众人坐下,墨谦白也不啰嗦,淡却极具压迫力的吐出两个字:“开堂。”
无需拍打惊堂木,墨谦白的声音就仿佛直击人心,让人心颤,衙役立即高呼“威武”将水火棍击得“咚咚”响带起骇人气势。
舒心表面淡定的坐在位置上,心里却翻滚着丝丝激荡,衙役高呼带上原告,只见洛柳惜牵着舒恺从侧堂走出,在这场案件里舒恺做为原告上午便被衙门的人带了过来。因他未及笄便由监护人代理,舒恺从侧堂出来看到舒心心中一喜,舒心回了舒恺一个鼓励的眼神,舒恺忐忑的心稍安下来。
洛柳惜与舒恺低垂着头走到大堂正中跪下行礼,洛柳惜再双手奉上状纸朗声道:“求大人为民妇与小儿作主。”
墨谦白的侍卫上前将状纸拿过送上前,放到桌上,墨谦白微微垂眼看了状纸片刻朝站在一旁他带来的文士道:“念状。”
文士恭敬一礼称是,拿过状纸高声念了起来。
虽说到场围观的人都知道这是怎样的案件,不过还是得将诉状念一遍,让所有人了解案件的情况与性质。
诉状念完之后,传带上嫌犯,三名带着镣铐的邋遢男子由唐逸监督着被压上来。
之后便是常规的讯问,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嫌犯没有抵抗的承认自己的罪行,直到问到买凶、策划的幕后人,嫌犯说出的人让一直安静听审的围观群众一阵哗然。
墨谦白冷然威严如故,再一次询问嫌犯得到保证的答案,用不变的态度不变的语调命令:“传,舒悦、舒欢、舒启祥、舒李氏。”
衙役高呼“威武”猛烈击棍,让人听着直犯怵,给人极大的心理压力,尤其是对嫌犯。
在一片压迫力极高的声音中,四人先后从候审室走出,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到他们身上,因是还未批捕的嫌犯,他们并未被上镣铐。
舒悦、舒欢出来的第一眼就锁定了舒心,眼中闪过一抹怨毒与暗恨,舒启祥与李氏同样将第一道视线放到了舒心面上,眼神有些复杂,忐忑、担忧、焦虑、害怕揉成一团。
舒心端坐着静静迎视着他们的视线,心平气和,她就要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走向……毁灭。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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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诬蔑(风吹玲珑响和氏璧加1)
四人无法从舒心面上看出什么,在公堂的威压之下低垂着头带着惶恐,努力镇定的走到大堂间跪下行礼。
墨谦白清冷的看着四人问:“刚刚他们三人说的,你们可听到?”
“回王爷,冤枉啊!那是诬蔑,我们没干这种,还请王爷明察。”
“是啊王爷,我们是冤枉的,同是一家人我们岂会干这种事?还望王爷明察还我们一个公道。”
“求王爷明察,此事定是有人故意让他们那样乱说陷害我们。”
“我们万万不能做这等事,求王爷明察!”
四人早已在衙门传他们时便想好了审问时的应对之策,虽每个人在不同的候审室,但这时却是相同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极力否认。
“哦?”墨谦白轻轻撩了下眼皮,冷然的看着跪在堂下的四人:“你们说你们没有买凶绑架舒家十二少爷,是被冤枉的。”不疾不徐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放松的温和。
一直低垂着头跪在堂下四人终于忍不住抬眼悄悄看了墨谦白一眼,眼中都闪过同样的惊艳与震愕,愣愣看着坐在堂上无限风华,高冷如雪山之巅傲然独立的雪莲般的九王爷,继而又万分惶恐的低垂下头去,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窖般感觉从内而外的发冷,冷得窒息,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
墨谦白冷然的看他们一眼再转向那三名绑匪:“他们否认了你们说的话,若是诬蔑,你们可知该当何罪?”
三绑匪一听惊恐不已,立即连连磕头:“王爷,草民不敢有半分谎言。我等所做的一切确实就是他们指使的。”
“你们胡说八道。”
“不要乱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
舒悦、舒欢刚刚还浑身发冷的不可自拔,呼听绑匪这话,立即如打了鸡血般强烈反驳,以掩饰心中的害怕与心虚。
“分明就是你们还想抵赖。”绑匪不甘示弱的吼回去。事关生死岂能不争?
“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不要乱栽赃。”李氏也努力稳住心神强势反驳。
“你们就是主犯,你们……”
“啪!”一声不轻不重的惊堂木声阻断绑匪后面的话,也让所有人的心跟着一跳。
无人说话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气氛一点一点冷凝下来。所有人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减轻。
在气氛沉压得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时,墨谦白开了口,声音依旧不轻不重不疾不徐:“你们双方都否认对方的说法。势必是有一方在说慌的,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我们已调查得清清楚楚,审是给你们一个坦白的机会,老实交代便可适当从轻处罚。如若不然……”
墨谦白浑身散发着威压,跪在堂前的人都不免一阵心悸。吓得冷汗直流。
舒悦、舒欢、李氏、舒启祥一时惧怕得面无人色。
墨谦白又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心里有鬼的四人如惊弓之鸟吓得浑身狠狠一颤,原本低垂着的头垂得更低,却用沉默抵死硬抗。十足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带中间人。”四人的表现墨谦白看在眼里冷淡吩咐。
不一会儿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便被带了上来,先是例行询问对方姓名身份。再问到正题,小厮浑身害怕颤抖。对舒悦舒欢命他去联系绑匪绑架一事供认不讳。
舒悦、舒欢一见小厮被带上来本就失去人色的面色更是难看,在小厮叙述时几次想开口都被旁边凶神恶煞的衙役逼了回去,好不容易听完小厮的话后害怕颤抖到极致后而暴走,两人指着小厮大骂:“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你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一定是有人指示你故意诬陷我们。”舒悦红着眼瞪向舒心,伸手一指:“是你,是她,王爷,各位大人,我们没有做过这等事,是她,是舒心收买他们让他们故意这样诬陷我们的。”
“对,是她,就是她,她一直想方设法的想害死我们,就是她,故意这样陷害我们,报复我们。”舒欢急忙颤着附和。
所有人都看向舒心,舒心好整以暇的看着舒悦、舒欢,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站起身朝堂上的墨谦白恭敬一礼:“请王爷允许我在公堂之上发言。”
墨谦白先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坐在右侧最里面听审桌的云牧一眼,云牧是跟在墨谦白之后一起出来的,他低调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坐到了右边最靠近墨谦白的听审桌与沣县县令同桌。云牧一直静静坐着自成一个遥远的世界,仿若天边的白云,对于墨谦白的视线他感受到了,假装毫无所觉,保持着他温润清贵的模样静坐着。
墨谦白见云牧没反应,心里有些失望,再淡淡看了舒心一眼道:“准。”
“多谢王爷。”舒心抱拳又是极恭敬的一礼。
云牧看着舒心正儿八经的作派,莫名觉得牙酸,在心里受不了的暗暗摇头,同时有些期待她将说的话。
舒心得墨谦白应允,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舒悦、舒欢,用一种看死狗的眼神看着她们:“你们做的这些事一点都不高明,敢做就要敢当,你们一定想不到这事会闹得这么大吧?哎!”
舒心摇摇头怜悯的看着舒悦、舒欢:“你们这么没有深度的犯罪,王爷早就将之调查得一清二楚,你们又何必负隅顽抗?在人证物证面前,哦!物证还没传上来,在事实面前一切的狡辩都是枉然,你们的罪行除了买凶绑架恺哥儿外还有买凶想杀害我,你们的罪一条一条的摆在那里逃不掉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当堂诬蔑我的罪名,我劝你们还是少说话,赶紧认罪吧。”
舒心又悠悠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你们可要搞清楚,现在在堂上审案的可是咱们水曜国大名鼎鼎的九王爷,王爷仁慈,给你们一个坦白的机会,正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可别不识好歹,敢欺骗王爷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赶紧承认,别给自己罪上加罪了。”
舒悦、舒欢被舒心说得一愣一愣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最后果真被舒心的话唬住却又强硬的不肯在舒心面前低头,咬牙切齿的瞪着舒心:“舒心你别得意,你陷害我们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
舒心嗤笑一声无望的摇摇头,很随意的说了一句让舒悦、舒欢顿时脸色大变的话。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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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唆使(风吹玲珑响和氏壁加2)
“你们不会以为王老爷会来救你们吧?”舒心勾着唇笑,笑得得意而嘲讽,“哎!”长长叹息一声,让人忍不住提心吊胆,舒心俯视着舒悦、舒欢淡淡道:“王老爷呀!都自身难保了,更枉论你们。”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击鼓声。
“咚、咚、咚!”
不疾不徐的鼓声仿佛敲在人心头之上,三声闷响就像一种无言而令人绝望的宣判。
舒心轻轻一笑,朝墨谦白无声一礼,退回位置坐好。
墨谦白冷淡的向外望了一眼威严道:“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堂外,只见一身青衫的许山从容不迫的走来,目不斜视的走入堂内跪下不卑不亢的行礼:“草民许山拜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何事击鼓?”墨谦白淡然而充满威严的问。
墨谦白明知故问,其实这根本就是他们安排好的,舒心看了冰冷威严依旧的墨谦白一眼,在心里赞了一声,演技派。
“草民许山舒家总管事将状告王聚王家。”许山说完将状纸双手举过头顶。
依旧是之前那名侍卫上前接状纸,依旧是之前那位文士宣读。
状纸上的内容列举了许多王家以王聚为主的许多条经济犯罪,比如归于不道之罪的对舒家恶意打压,再比如归于坐赃之罪的侵害舒家财产所有权,非法收受财务。
这些罪名之下的事其实商业上难免发生,但这些事有大有小,有往好的说往坏的说,往好了说便是商业竞争。往坏了说就是恶意竞争,但不管怎么样平常衙门并不管这些事,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很少有人会将之收集成罪状告到府衙,而且这些事做了当然也不能留下证据,但一旦这些罪名成立,便是抄家的大罪。
这是状告内容的一部份,后半部分则提到王聚走私、行贿。当然后面这些并不该民众状告。也无需民众去状告。每个县都有监察官,这些事由他们负责,不过舒心让许山写状纸时在此提出便可直接顺理成章的将两个性质的案件同时审理。可用最快的速度一举将王家拿下。
这是昨天舒心去商铺与许山商议定下的,当然商议过后许山还有去衙门走了一趟,事关重大这些事都是事先得到墨谦白许可的。
案件审到这里,牵扯出另外的案件。这让围观的人们惊叹不已,墨谦白立即宣了王聚前来。舒心与许山精心布局良久,所有的证据之前便都已送上,云牧早已派人将之核实过。
王聚到堂之后,根本不容许他过多辩驳。一条条罪证砸下来,王聚只有承受的份,最后面如死灰晕倒在大堂之上。被衙役无情的用冷水泼醒,王聚幽幽转醒。看看大堂之上威严无比的墨谦白,看看听审席上面色凝重的官员,再看看跪在堂下另一边自信、泰然的许山,接着看向端坐在听审席上面带浅笑的舒心,最后看向满脸恐惧无措的舒悦、舒欢,神色紧张、惶恐的李氏、舒启祥,突然悲从心生,自知大势已去,只得俯首认罪,并交代出与之合谋的人,那便是李氏与舒启祥。
“老爷……”舒悦、舒欢一阵悲怆的哭喊朝王聚扑去,王聚任由她们拉扯了一会儿悲过怒来,若不是她们唆使,他王聚岂会走至今日?王聚用力将两人甩开,再不看她们在衙役拿来的笔录上颤抖着手签字画押。
颤抖的按完手印,王聚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颓然失神的跪在原地,舒悦、舒欢被王聚甩开侧跌在地,两人脸色瞬间苍白,手捂着肚子满脸痛苦,不一会儿便有血红染上裙摆,竟是小产了,之前王大夫人在参加顾沛佩葬礼时说过两姐妹有了身孕不宜前去参加丧事,这一算最多两个多月,两人穿着宽摆的裙子根本一点看不出来,舒心倒是差点忘了这茬。
舒悦、舒欢痛得冷汗直流,没坚持几秒便晕了过去,墨谦白眉头都没动一下,面无表情的命人将她们带下去治疗,但对绑架案的审问并未就此结束。
因就算舒悦舒欢不在,还有另外两个主谋李氏与舒启祥,再加上牵扯到王聚的案件中,也该到了处理他们的时候。
李氏与舒启祥满面骇然,却又故作镇定,他们极力否认自己与王聚的案件有关。
李氏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颤着声说:“民妇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岂会参与到那样的事中?”说到后面声音已颤抖得听不清,李氏一下匍匐于地放声大哭。
舒启祥僵硬的看了李氏一眼,他的情况稍比李氏好一些,他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双唇,努力表现出无辜与不明所以,朝墨谦白磕了响头悲怆高呼:“王爷,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草民被黑衣人掳走,今日才获官爷所救,根本就不知发生了何事啊!求王……”
“闭嘴!”唐逸沉声呵斥,舒启祥浑身一颤,惊惧的收了声。
唐逸朝墨谦白抱拳一礼,面容冷峻的指着舒启祥沉声道:“什么被黑衣人掳走?简直胡说八道,你的失踪根本就是自己演的一出戏,李氏频频去探望你,你暗中指使着李氏与王聚合谋,现在想以此来逃脱罪名,简直痴心妄想,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一想到这一点唐逸就来气,这是他负责调查的案件,结果调查好几天一直无果,直到后来才发现这竟是舒启祥演的戏,浪费了人力与时间去调查却是这样的结果,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