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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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色-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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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禄摇头:“这还真说不好。”
  只是父子俩都不曾想,不过随口那么一说,竟然就说对了。
  安铁柱连夜回到县城里,可十年不曾回来,在十年前也对木坊不熟悉,一下子竟想不起来木坊在县城哪里。
  半夜三更,周围一片寂静,连个能询问的人都没有。
  安铁柱正犹豫着要不要敲响一家的门询问一下,就被蓬莱王遣来的人叫走,才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在蓬莱王的监视当中。
  未免就有些慌乱,生怕被蓬莱王发现自己的秘密。
  蓬莱王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安铁柱,并不将事情说破,只说舟车劳顿,半夜三更还是先歇息的好,有什么时候等到天亮再说。
  安铁柱是想着尽早去质问杨氏,未想过是夜晚还是白日,听到蓬莱王这么一说,才想起半夜三夜去找寻人不好。
  猛然间又想到夜里夫妻会做的事情,安铁柱浑身一僵,顿时就感觉长了一脑袋的绿毛子。
  蓬莱王心底下冷笑,安铁柱抛妻弃子的事情与他无关,只关心蓬莱公主的去向。顶多白日给他一个时辰去解决事情,是把妻儿与奸夫都杀了也罢,就此放手也罢,过了时间必需离开。
  蓬莱国现在汲汲可危,如果蓬莱公主是人们的信仰,那他就把公主给找回去。
  之后让公主好好待在她的公主阁,永世也别想踏出那个门。
  ……
  不,不要!
  杨氏闭着眼睛,嘴里头叫喊着,额间布满了细汗,面上尽是惊恐。
  显而易见,正在做恶梦。
  关棚赶紧将杨氏搂入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杨氏的背,声音带着心疼与焦急:“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做梦而已。”
  或许是关棚的安慰起了作用,杨氏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睛仍旧没有睁开。
  关棚低头亲了杨氏一下,虽说很喜欢这样抱着杨氏,但也知道这样子睡觉不舒服,抱了一会就不舍地放开,给杨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自己也躺了下去,将杨氏圈入怀里。
  只是没过多久,杨氏又开始呓语,声音渐渐变得惊恐。
  关棚再一次把杨氏抱进怀里,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成亲到现在杨氏偶而也会呓语。只不过至多只说那么一两句,不管是喜怒哀乐,很快就会过去。
  不与现在般,一直恶梦不断。
  不禁回忆起白日的事情,眉头蹙了起来,莫非是因那安铁柱?
  关棚心里头想着事情,也不忘再将杨氏搂入怀里,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
  这一次杨氏没有继续沉睡下去,而是被恶梦惊醒,看到身旁躺着的伟岸身子,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伸手搂住关棚,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没事没事,不哭啊,做梦而已,那都不是真的。”关棚赶紧安慰,伸手抚抚杨氏的头,又抚抚背,感觉快要心疼死。
  杨氏一个劲地抽泣着,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流眼泪。
  虽然刚才的确是在做恶梦,可梦里头的事情大多都是真的,她曾经历过的事情。一直以来都被她埋藏在心底最深处,刻意不去回想,就当作是从来没有经历过。
  不曾想梦中又经历了一遍,感觉仍旧如当初那般惊惶无助。
  过了好久杨氏才缓过劲来,听到身旁人那如哄小孩子般哄着她,突然又觉得好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关棚先是僵了一下,然后小心把杨氏推离了一些,看向那张小脸。
  只见小脸上虽然还挂着脸,却是终于笑了出来,吊起来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看你,做个恶梦还把自己的眼睛给哭肿了。”关棚怜爱地伸手给杨氏擦了擦眼泪,只是在萤石的淡淡光芒下看到那张如娇花般脸,禁不住心中一动,伸手就去扒自己的亵衣:“你看你把我的衣服都哭湿了一片,凉飕飕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三两下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净,连裤子都不剩下。
  杨氏愣了一下,湿的只是上衣,干啥脱裤子?
  关棚脱完自己的,又说道:“刚你趴我怀里哭了好几次,连你自己的衣服都哭湿,也一并脱了吧。”
  只说衣服湿了脱,可到裤子的时候就忍不住猴急,一把撕开扑上去。
  到了这个时候杨氏才回过神来,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人分明是在找借口,心里头打着主意呢。
  可速度实在太快了些,她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压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都三十出头的人,面对关棚仍旧跟个小姑娘似的,心底下有着期待,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连忙闭上了眼睛。
  一室旖旎,直到天亮。
  可能是想到了安铁柱的事情,关棚打翻了醋坛子,一时间没控制住折腾得狠了点。
  看到自己一直护在手心里的宝,被自己折腾成这样,关棚倒是没有后悔,就是有些心疼。
  以前总担心她承受不住,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哪敢如昨夜般放肆自己。
  好在她并没有受伤,只是累了些。
  关棚看着浑身布满自己痕迹的杨氏,忍不住又想将人抱入怀里,外头却传来呼唤声,只得不舍地松开并低头亲了一下,赶紧着衣出去看情况。
  如若没有猜错,应该是那安铁柱来了。
  门刚刚关上,杨氏就睁开了眼睛,看向自己满身的痕迹,面上一片羞红。
  那动静杨氏也是听到,也猜测是安铁柱来了,心底下一阵不安。
  一边穿衣服一边沉思,原是不打算出去面对,待把头发梳好了以后,还是决定出去看一下。
  再如何安铁柱也是她孩子的爹,能躲过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凡事就跟胖丫头说的,踏出第一步可能很难,可咬牙狠心踏出第一步,那么第二就就不难了。
  在心里头给自己打了好一阵子的气,推门走出去。
  刚出门守在房间的一个丫头三个婆子就跟了上来,杨氏看着愣了一下。十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下子也改不了,还是习惯自己收拾自个,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从不要人帮忙收拾。
  对此关棚也没说什么,但要求去到哪都要带上两婆子。
  这俩婆子腰膀极粗,力气不比爷们小。
  除了这俩婆子,今日还多了丫头云香与吴婆子,云香也是个粗大的,吴婆子也不是个瘦的,杨氏跟这四人站到一块,就显得纤瘦了许多。
  “夫人今儿个气色不错。”俩婆子笑眯眯地看着杨氏。
  杨氏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那人竟然如此孟浪,她都被刺激得晕了过去,然后又被刺激醒,如此来回了几次,现今腰还酸着。
  被人这么一揶揄,杨氏就下意识想起,羞得直想把自己藏起来。
  只是想到安铁柱的事情,杨氏很快就正色起来,瞪了那婆子一眼,转身朝客堂快步走去。
  三婆子一丫头赶紧追上,对于她们来说,护住杨氏比啥都重要。
  安铁柱一脸阴沉地坐在木坊的客堂里桌旁,桌子的另一旁坐着的是关棚,客堂两边坐着的是安荞与顾惜之他们。
  本来安铁柱的心里头还有着几分侥幸,可看到一双女子都在这里的时候,安铁柱这心里头就没了侥幸。
  那个贱人竟真的改嫁了,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安铁柱心底下气得咬牙切齿,就连表面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看向安荞与黑丫头的眼神也都不太好。
  “杨氏在哪里?我要见她。”不管如何安铁柱都要确认一些事情,在不曾知道杨氏改嫁之前,安铁柱心底下其实是期盼的,可得知此事以后,安铁柱就宁愿是自己看错了眼。
  关棚想也未想,直接拒绝:“夫人昨晚累了,如今还在歇着。”
  累着了?因什么而累?安铁柱脸色一下变得更加难看。
  仿佛满脑子绿毛子,令人极度抓狂,恨得直想要杀人。
  安荞与顾惜之对望一眼,一大早关棚不但没有面色难看,反而还一副神清气爽餍足不已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觉得古怪。
  却见顾惜之满眼色色的样子,安荞眼角一抽,伸抓用力一掐。
  混账玩意,连她娘跟后爹的那点房事都敢揶揄,脑子里不知得多色。
  却不曾想自己要是不色,又怎么会想到这么一茬去。
  顾惜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伸手把安荞的手给抓了下来,背在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只觉得那爪子肉呼呼的,捏着还真是好玩。
  安荞抽了几次也没抽回来,真想踹这家伙一脚。
  正闹着就见杨氏微低垂着头,从外面走了进来,客堂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安铁柱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吃惊不已地看着杨氏。
  像,实在太像了。
  就跟画像里的一模一样。
  看到这样的杨氏,安铁柱不自觉地就想起当初与杨氏的相遇,那个时候的杨氏也是这么美丽,只不过那时候还很是稚嫩。
  如今的杨氏仍旧如当初般美丽,甚至比过去还要多几分韵味。
  这样的杨氏是容月比不上的,连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安铁柱不自觉地上前几步,朝杨氏伸手抓了过去,不曾想一把抓了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杨氏就被关棚给拉到了怀里。
  “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不多歇息一会?”关棚一脸担忧地看着杨氏,不自觉得地伸手替她揉揉腰。
  这人真是,好多人看着呢!杨氏羞红了脸,轻拍了一下关棚的手。
  关棚才想起屋里头还有不人,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手缩了回去,打算等没人的时候再给揉一下。
  可就揉这么几下,就让安铁柱给看了个正着,眼珠子都突了出来。
  贱人!
  关棚咬牙切齿,在心底下暗骂,却没有真骂出来,死死地盯着杨氏,质问:“杨氏我且问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你心里可还曾有我?”
  对上那一张美丽的脸,关棚禁不住失神,心底下竟生起一念头。
  倘若杨氏能够认错,他就原谅她,把她带回京城去,给她找个房子安排住下,甚至可以把她生下来的儿女也好生安排。
  否则就让儿女们跟着她,一直当个没出息的泥腿子。
  在安铁柱看来,哪怕祖地的那个房子再大,也改变不了是个泥腿子的事实,又怎么比得上官小姐官少爷。
  哪怕不能给予名份,给俩闺女找好人家,给儿子谋个前程,也是可以的。
  满心以为不论是杨氏还是仨孩子都会欣喜若狂,却不曾想过人家稀罕不稀罕。
  面对着安铁柱的质问,杨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抬头看了安铁柱一眼,又低下头去。
  安铁柱一直盯着杨氏看,本就觉得杨氏美丽,那片刻的抬头生生晃了安铁柱的眼睛,只觉杨氏比想像中的还要美丽几分。
  想到如此美丽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妻,安铁柱忍不住心中激动。
  一时间竟忘了杨氏改嫁的事实,竟再一次伸杨氏伸手,朝脸摸了过去。
  关棚默默地将杨氏拉到身后去,瞪着眼珠子往前靠了靠。
  安铁柱想摸的是杨氏的脸,可没想到会被关棚扯开,并且还不要脸地往前凑了一把,使得他这一把摸到不是杨氏那张白白嫩嫩的脸,而是关棚那结实的胸脯子,这脸色霎时好看起来。
  再被那双大眼珠子一瞪,安铁柱不自觉退后两步,反应过来面色一片铁青。
  关棚一脸嫌弃,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什么弄脏了似的。
  要说安铁柱也不矮,有着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子,可跟差不多一米九的关棚比起来,就差了不少。
  至少安铁柱要看关棚的时候是抬头的,而关棚则是居高临下地看着。
  再且关棚怎么怎么看结实,严肃起来气场也比安铁柱这个四品参将大,跟之一比较,安铁柱就显得气短了不少。
  不过一木匠,有什么好嘚瑟的?安铁柱暗暗咬牙。
  安铁柱与关棚对峙了一阵,一咬牙,将视线移开,直冲杨氏而去,冷声道:“杨氏你给我过来,只要你保证与这人断绝关系,再也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原谅你,就当作过去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此话一出,客堂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皆是一脸错愕。

  ☆、蓬莱公主

  若不是安铁柱抛妻弃子另娶,安荞说不准还真会被安铁柱这一番话感动,就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惯安铁柱这臭毛病。
  “我没别的,就想问一句,你老这十年干啥去了。”安荞不打算暴露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想看看安铁柱是什么反应。
  安铁柱扭头看向安荞,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姑娘家小时候胖呼呼的看着可爱,长大以后胖成这个样子,就有些不讨喜了。
  那么胖个姑娘,给人的感觉除了好吃以外,还有懒惰。
  显然安铁柱就是这么认为的,对杨氏也有所不满,认为是杨氏把孩子惯成这个样子。
  不过对于安荞的问题,安铁柱还是很愿回答,说道:“这十年自然不是去玩,不是不想给你们捎信,而是军中自有军中的纪律,就是想给你们送信也不成。”
  “我如今是四品参将,走到这一路实属艰难,几乎是踩着血肉活过来的。好几次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心里记挂着你们,想要谋一份前程,好让你们母子几个过上好日子,才勉强活了下来。”
  “结果回来却被告知这个消息,可知我心有多凉?”
  安铁柱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杨氏的,是个傻瓜都能听出这里头的指控与委屈,让人听着心酸。
  只不过这心酸的人,并不包括知道内情的人。
  安荞眼角直抽,讲真的,要不是眼前这是亲爹,真想扛鼎拍死。
  的确军中有纪律,可也不是那么的死板,每年都允许与家人通信一次,并且还是集体通信。军中会请写信先生,帮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写信,完了就会分批送出去。
  这些送出来的信,自然还需要经过检查,没有问题才会送出来。
  光此一点就能证明安铁柱是在瞎说,莫不成以为乡下人就什么就不懂了?
  安荞就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你十年都在打仗?”
  安铁柱点头:“外头没有那么平静,打仗是常有的事情。”
  安荞又问:“每一次你都要去?”
  安铁柱顿了一下,点头:“是的。”
  安荞冷冷地笑了开来,不再说话,让杨氏自己好好想想,尽管杨氏说已经想通,可安荞不信杨氏真的完全想通,心底下肯定还有疙瘩。
  果然杨氏眉头皱了起来,起先还觉得有些对不起安铁柱,如今却觉得自己有点傻。打仗这种事情不是小事,真有哪里打仗肯定会传回来,粮草会被征用,不止打仗的地方不太平,别的地方也不会太平。
  可并没有,只偶而听说过边境小镇造到骚扰,派兵去驱赶镇压。
  又或者哪里的匪徒猖獗,派兵去剿匪。
  近来听说要攻打周边小国,粮价一下子上涨了起来。这都还没有开打就如此,真要开打肯定会更加糟糕,可想而知安铁柱就是在放屁。
  更何况杨氏还是相信安荞的话,认为安铁柱八成有可能在外头有妻儿。
  并且还是容国公府的上门女婿,所谓的前程是靠着容国公府谋算出来的,据说还没有开始打仗就遇到了山匪,可谓连一次战场都没有上过。
  这位置爬得的确有些艰难,作为武将没有什么建树,很难往上爬。
  杨氏想清楚后站了出来,缓缓地抬起了头,看向对面那张已然不再年纪,但风华尚在正意气风发的脸,弱弱地说道:“过去之事我不想再提,如今我已成为他人的妻,过往种种就让它过去,我……”
  安铁柱打断杨氏的说话,道:“我现在是四品参将,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杨氏摇头:“我现在就很好,别的我不会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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