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她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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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她时代-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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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她时代
作者:夜雨怜

  重生(楔子)

  夜幕深沉,云层低厚,黑压压的一片笼罩着整个天都。

  无月无星,风呼呼的在吹,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好似一场暴风雪袭来的前兆。

  夜幕中一行人从天都内城骑马疾驰,激烈的长风横贯整条主街,肃杀之气仿佛从地狱吹来,卷起他们猎猎翻飞的衣角,吹过他们乌黑纷扬的长发。

  “阿七,追兵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就会追上,我们的行踪暴露了。”听见身旁传来的声音,被唤做阿七的女子回头看了一眼。

  上百骑人马在长街上呼啸奔腾,发出沉闷的轰响,卷起的尘沙竟如同一只黑暗中的怪兽,迫不及待的准备把他们吞噬。

  “十一,你们护送少主出城,一路往北走,会有人接应。”

  “那你呢。”

  “我去引开他们,拖慢他们的步伐,记住,少主是我们的希望,不能让他有事。”阿七勒紧缰绳猛的调转方向,可是还没离开,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厉吼在她身边响起。

  “你去哪?”猛然勒紧缰绳,疾驰中的白色战马前蹄高抬,身体霸气的直立嘶鸣。

  黑色大裘的硕大绒帽被冷风吹落,一张俊美略显消瘦的脸颊出现在她面前,眉头紧蹙,下颚紧绷,出现了冷峻的轮廓。

  “少主,请让十一他们护送你出城,阿七随后就到。”女子声音清冷淡定,黑纱蒙面,仅有一双眼眸露在外面,漆黑如墨,清亮逼人,如同黑夜繁星,慑人心魂。

  “要走一起走。”语气强硬,毋庸置疑。

  “少主,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追兵只会越来越多,我们的任务是护送少主离开天都。”

  阿七是鲁国世子姬敖峥十四名影卫之一,排行第七,所以名叫阿七,也是唯一的一名女子影卫,无论是谋略还是武功都是十四人中的佼佼者。

  七年前,鲁国战败,为了获得国家残存,姬敖峥被作为质子送到了天都俯首称臣,而阿七是唯一一个一直在旁陪伴他,保护他的影卫。

  七年间无数次救他于危难,地狱之门几次与他们擦肩而过,所以他对她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和执着,只要他活着,他愿意守护这女人一生。

  “你不走,我也不走。”姬敖峥的性子执拗,十八岁的他经历过生生死死,但却越挫越勇,那些阴霾恐惧的过去,没有摧毁他,而是锻造出了一把更为锋利的利刃。

  “少主,你现在必须走,王爷还在等你,你要以大局为重。”

  “轰隆隆……”突然一阵闷雷轰隆巨响,几道闪电骤然在夜空中劈开,耀眼的银光印在阿七的脸上,让人看到了她坚毅的眼神,还有的是一种决绝的坚持。而这种决绝的坚持,对姬敖峥来说并不陌生,那是一种让人无法改变的执着,七年间,她了解他,他更了解她。

  如果他执意坚持与她并肩同行,她会毫不犹豫的死在自己面前,逼他离开。

  姬敖峥看着暗云滚动的天空,漠然闭上眼睛,声音低沉沙哑的说:“记住,你要活着回来,不然天堂地狱,我都会把你找到。”

  阿七的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少主,阿七记下了。”跨马回鞭,她没有一丝犹豫,那娇小的身躯如义无反顾扑火而亡的飞蛾。

  **

  原本以为一场暴雪降至,谁知迎来的却是一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穿越冰冷的寒气,就连战马的呼气转眼都凝成了白霜。

  “姬敖峥在哪?”

  天都城很多人都认识阿七,毕竟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七年,被监视了七年,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姬敖峥离这里不会太远。

  “想知道?那就去地狱问吧。”宝剑出鞘,阿七傲立于马上,以一敌百她不是第一次,而这一次,却可能是最后一次。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杀了她。”一声怒喝,上百人同时出手,无数短枪从四面八方向阿七射去,在半空中独留下一片银白的光痕。

  手中长剑洒下漫天光华,将密集如煌的剑雨阻挡开去,纵身劈开一剑斩断对方人马的脖颈,血花飞溅,竟是如此诡魅妖娆。

  没有呼喊声,没有厮杀声,一切都被闷雷大雨所掩盖,然而冰冷的雨水中,却有混乱的身影闪电的耀芒之下腾起交错。

  鲜血飞减,破碎的肢体和血块凝结在地上,多年来的历练和经验让阿七的身形敏捷的好似惊鸿游龙,尽管局势依然完全沦入下风,却仍旧没有软弱的屈服。

  敌人厉声长呼向她扑去,阿七冷哼一声,可手腕一转,出手如电,一剑挑破了对方的喉管,鲜血霎时间飞溅而出,喷射在另一人的眼睛上,那人瞬间慌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利刃刺破了胸膛。

  阿七蓦然勒住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双腿有力的踢在两名兵士的前胸。

  刹那间,胸骨碎裂,鲜血狂涌,身体直飞出去三米多远,狠狠的撞在另两名兵士的身上。

  阿七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眼睛血红一片,好似天地都被血色弥漫,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血水。

  惨烈的厮杀,惨叫声和哀号声密集的在她耳畔响起。而她也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她的肩膀、后背、小腹,大腿,全都是伤,血液顺着伤口是无忌惮的流淌着,仿佛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就连痛也变得麻木。

  冷风萧萧,大雨倾盆,就算她长着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决杀之下逃得性命。

  猛烈的长风激荡而起,掀起漫天枯黄的草屑,枯木摇动,大地狰狞。

  **

  阿七单膝跪在地上,手中的宝剑拄在一侧,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路搏杀,只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给少主争取时间,现在她快要拼尽全力了。

  “生——擒——她。”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略显迟缓的响起,语气中里面夹杂着一缕说不出的忧虑。

  闻声,阿七猛然抬头看去,黑色战马,银盔铠甲,身形孤傲冷然,越梵,他终究还是来了。

  两人遥遥对视,刹那间恍然回到了他们第一次的见面,同样是这样的狼狈,同样是面临着绝境,但他却救了她,而那时的他眼眸漆黑如墨,嘴唇有着异常殷红的颜色,穿着一身耀眼艳丽的锦衣华服,上面绣着大团的富贵花纹,十六七岁的年纪,却看起来邪魅且放纵,俯视着狼狈不堪的她,玩世不恭的对她轻笑:“记住,你欠我一条命。”

  而就这一条命她却一直欠到了现在,不过这一次她应该可以还了。两天前他就察觉到了他们的计划,他曾阴晦的警告过她,如果他们敢逃,那最终只会死在他的手里,可她还是逃了。

  阿七的眼睛突然有些发酸,眼眶布上了一层暖柔的微红,突然点点洁白荧光飘落在眼前,阿七木然的仰望天空,漫天雪花在夜空中飘零,圣洁、飘渺,如同天堂幻境,如果她这一刻死了,会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吗?

  “呃……”突然一阵剧痛传来,阿七的身体如同没有魂魄躯壳被一枪挑起,在漫天飞雪中飘零下落,胸口一抹鲜红骤然飞溅而出。

  “住手。”一声厉喝,紧接着一道身影破空飞来,在空中接住了那道孱弱的身体,四目凝望,阿七嘴角微微扯动,呢喃:“我还是死在你的手里了。”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喷出,越梵清俊白皙的脸颊满是慑人的血痕,而这血竟是她的,是他唯一在乎的女人。

  “不要,不要死,你不能死,记得我说过,就算像狗一样的活着,你都要活下去,我不让你死,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我就杀了他……”

  “阿七?阿七,阿七,你怎么了?放开我,阿七……”听见熟悉的呼喊声,阿七忍着那让她几乎昏迷的痛楚,挣扎着看了过去,“少,少主?”

  看见被人紧紧绑住的姬敖峥,阿七眼底闪过一丝急切,她一把拉住越梵的衣襟,哀求的对他摇着头,“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杀他,求求你……”

  越梵望着她,望着她鲜血淋璃的身体,心如刀割一般的痛。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为他求情,难道他在她心中就是如此的重要?四年前为了救他也是这样的哀求,四年后依旧如此,那我算什么?只是一直把你的命攥在手里的刽子手吗?阿七,你从来都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救不了他,但如果你死了,他必死无疑。”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坚定,掩盖了风雪的呼啸,她的耳朵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啊,越梵,你有种就冲着我来,我姬敖峥奉陪到底,不要伤害阿七,放开阿七……”姬敖峥脸色狰狞的瞪着越梵,看到阿七身体满是血迹,他突然开始猛烈的挣扎,一股接近于疯狂的力量从他的身体爆出。

  猛然间挣脱束缚的姬敖峥,身形如风般掠来,与越梵目光相接,没有任何语言,那股憎恨和仇恨让他们毫不犹豫的同时出手,冷风如同呼啸的野兽横扫袭地,在他们之间扬起大片莹白的雪雾,好似朵朵亡灵的白幡。

  阿七惊恐的睁大双眼,捂住受伤的胸口跪伏在地,看着越梵一剑没入姬敖峥的身体,阿七哀叫着:“不,不要,不要……”大滴的眼泪无声的滚落,她努力的向前爬了两步,可那道刺眼的血痕好像在嘲讽她的无能,她的身体开始僵硬,动作不再灵敏,只能看着姬敖峥忍着身上的痛楚安抚的对她微笑着,那笑容温柔的如三春暖水,宠溺依恋。

  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腰,阿七抬头看去,冷峻的脸颊猛然映入眼帘,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再说一遍,你死了,他一定会死。”

  死吗?为什么这一刻她真的非常相死?如狗一般的活着真的可以活下去吗?她已经这样苟延残喘的活了七年,她还能坚持下去吗?还有他,他还愿意这样的活着吗?阿七转头看向那抹凄凉的身影,四目相对,他依旧是淡淡的在笑,仿佛洞穿了她的心。

  “阿七命贱,不配威武大将军的垂爱,一条贱命也该是还给将军的时候了。”阿七突然诡异的一笑,而后眼望着他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兵将,猛然间一刀银芒从她腰间闪现,直冲着越梵的面门刺去,“将军,小心……”

  越梵的身体猛的被人向后一拉,紧接着一掌拍出,她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犹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再次飞出。

  “住手,阿七……”听着越梵愤怒的嘶吼,阿七的身体重重的落在悬崖的边缘,她的目的达到了,她现在只求一死,望着越梵那暴戾的脸颊,她嘴角轻笑,眉头微扬,运气最后一口气对他说道:“我说过欠你一条命,那么就让我自己奢侈一次,让我自己去选择如何去死吧。”

  话音刚落,阿七的眼中迸发出夺目的神采,那神情不像是在赴死,而是解脱,放下一切负担和责任的解脱,竟让他的脸上释然的微笑,笑的是那样的甜,那样的美。

  “少主,阿七,先走一步。”她转头看着姬敖峥,也许这是最后的一丝牵挂了。

  “不要,抓住她,不要让她跳崖……”越梵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阿七的动作更快,只是一步,她瞬间就从山巅的高台上一跃而下,身上的长袍好似鹰的翅膀,猎猎飞扬招展在夜空之中。

  “阿七……”

  “阿七……”

  伴随着两道凄厉的嘶吼声,她的身影转眼间就消失在那幽深的山崖之下。

  聂家的小丫头

  军区总院的产房外站了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平时这都没什么好注意的,军区总院如果没有橄榄绿的存在都对不起军区这两个字。

  可唯独让人侧目就是这几个男人身上的星星太多了,一个中将,一个大校,两个中校,还有一个少校,一堆星星扎堆出现,还在走廊里不停的踌躇走动,都能晃花人眼。

  “妈,进去这么久了,大嫂不会出事吧?”

  聂南风刚说一句,聂西风就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粗犷的声音好像平地炸雷,“闭上你的乌鸦嘴,大嫂一定没事,乱说什么。”

  聂西风中校军衔,聂家排行老二,只比老三聂南风早出生一分钟,可是两个人的性子却天差地别,丝毫没有双胞胎的默契,倒像是一对冤家。

  从小大到大,只要对方能做到的事,另一个也要绝对做到。所以聂西风是中校,聂南风就是另一个中校。

  聂西风性格直率,行事勇猛,有着东北大汉杀伐果断;聂南风性格风趣,行事严谨,更像欧洲绅士处事圆滑周全。

  “你们都给我闭嘴,什么时候你们能给我这个老太婆生孩子,就有资格说话。”聂家的主母苏谭不满的瞪了双胞胎一眼,简直就是添乱。

  “妈,您这不是说笑呢吗?我们是男人,就是想生也没那功能不是?”聂南风常常跟老太太打太极,嘴上绝不吃亏。

  “知道就好,那就给我带个女人回来生,三十好几了连个媳妇都没有,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苏谭这辈子生了四个儿子,没有一个省心的,用她的话说,她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生了他们这几个猴崽子。

  他们小的时候,因为和别人打架,苏谭常常被老师请去喝茶;进了军队,因为他们要出任务,苏谭常常提心吊胆的睡不着觉;现在她都快近六十了,却只有大儿子一个结婚了,其他三个都没有结婚的想法,她又不得不为儿子的婚姻大事担心。

  以至于儿子们被她唠叨怕了,都躲进了军营里不回来,家里只剩下聂首长听她唠叨:“就怨你,聂爱国,都是你起的好名字。什么东风、西风、南风,北风,你这是让我这辈子跟着你喝西北风啊,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可怜的聂首长每每听到这些话都要马不停蹄的躲进书房,难得现在已经六十多岁的聂首长走起路来依旧健步如飞、虎虎生风。

  提到这个话题,聂南风赶紧往后一缩,很没义性的把聂老二推了出去,“妈,这可不能怨我,二哥都没结婚呢,我做弟弟的敢结吗?”

  聂西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见这张脸他就来气,明明长的跟自己一模一样,偏偏有着那么一双比狐狸还狡猾的眼眸,这简直就是对他伟岸形象的一种变相侮辱,“聂南风,这个时候你叫我二哥了,卑鄙。”

  “老二,这个时候你最适合堵枪眼,你性子直,没心没肺,老妈说什么过脑就忘,我不行受不了这摧残。”聂南风摸了摸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厚颜无耻又狗腿的躲到老大聂东风的身后寻求庇护。

  “我告诉你们,不用你们躲着我,敷衍我。这个星期六全都给我滚回来,要是有一个敢不回来,我直接打电话到军部,到时候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们。”

  一听这个噩耗,不用想都知道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星期六全都滚回去,这就是一道无形的作战命令,书面形式就是:时间:星期六

  地点:聂家大厅

  敌情判断:人民内部矛盾

  任务环境:全民相亲

  敌方意图:忽略过程,抱孙子

  本人任务:充当种马

  这个时候,东西南北风除了东风刮的顺风顺水,剩下的都刮起了旋风,警报级别绝对可以达到十二级。

  西南北风集体向自家老爷子看去,目光炯炯,无声哀求:爸,这个时候您应该说点什么了吧?

  老爷子目不斜视的端坐在那里,就看他今天能来产房等待第三代的出生,他们就应该有所觉悟。自从他退下来以后,老太太就直接剥夺了他在家里行使户主的权利,以前一切跟党走,现在一切跟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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