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没了!这是苏苓的想法!
菱唇,很软!这是老三的感触!
两个人如此寂静无语的看了片刻,直到苏苓感觉到从他幽黑深邃的瞳孔中,看到一缕火苗之际,所有的神智才瞬间回笼。用力的收回自己的手腕,下一刻苏苓便推着他的胸膛,将两人的距离彻底拉开,而她的俏脸一片霞光熠熠,紧抿的红唇似乎还带着清凉的感觉。
凰胤尘眸光似火,俊逸清朗的脸颊上挂着一抹难辨的心动。他第一次的唇齿相贴,似乎感觉不错!
依旧是铁血手段的强悍,依旧霸道狂放的不羁,凰胤尘赫然立在苏苓的身前,在她正隐晦的暗自悔恨之际,某人铁壁狂揽再一次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在了怀里,而苏苓的挣扎却如蚍蜉撼树,直到感觉他的薄唇再一次渐渐趋近时,苏苓狂跳的心房有些无法抑制的激动,在他还来不及得逞的时候,苏苓直接一巴掌就拍在凰老三的脸上,至此主营帐内暧 昧流动的气息,也瞬间打破。
而就是这么巧,主营帐的账帘也恰在此时被掀开,醉清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想说话还挂在嘴边,心里已经无法正视王妃接下来的命运了!
娘也,她竟然敢打三爷?多大的胆子?
凰胤尘俊彦不见怒容,但却已经阴沉的如滴了墨,深邃犀利的睇着跳离他两米远的苏苓,甚至还看见她正带着嫌恶,不停的用袖口擦着红唇,眼眸因此也愈发的深幽阴寒。
“我竟然亲了你这头猪!尼玛,好恶心!”苏苓抖着手怒指着凰老三,骂完之后直接从主营帐的大门跑了出去,途中甚至还力道不小的把醉清给推搡到一边,以至于醉清无辜中枪,此时正看着眼前毫厘之处的柱子,他要是再往前一点点,这脸就拍柱子上了!
早就听临风他们说过,小王妃不好惹,但是他们怎么没说王妃性格有点彪呢?当着他的面就骂王爷是猪?还让不让他好好的做个属下暗卫了!
醉清彼时面对着柱子,转身也不是,不转身也不是,这心里就跟长草了似的,身后三爷那尊冰雕,已经开始散发冷气了,他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吗?
“何事,说!”
凰胤尘的怒气显而易见,眼眸瞬也不瞬的看着营帐的大门,余光轻扫了一侧的醉清,几个字说的凛冽又狂放。
醉清缓缓转过身,低着头尽量不去看自家三爷的脸,干巴巴的看着地面,说道:“三爷,送去大牢那人已经招了,他是四王爷的侍卫大乘!”
闻言,凰胤尘眼眸一厉,流转间带着极致的寒意就刮在醉清的身上。沉默了半饷,直到醉清感觉自己的头顶已经快冻冰的时候,就听见,“送去新兵营,和小四一起操练!”
“属下遵命!”
醉清逃命的似的闻言就想往门外跑去,结果还没掀开门帘的时候,冷肃的嗓音又响起来,“保护好王妃!”
“是!”
当醉清一步步走出营帐之后,感觉自己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也因此他给自己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远离王妃,特别是王妃和三爷在一起的时候,他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不然再吓一次的话,他这心脏就不堪重负了!
月影如钩,弯弯的盘踞在墨空之上。空旷肃穆的沙场中,远远望去,似乎能看到一抹倩影正盘膝坐在地上。
而距离那倩影的不远处,最恢弘明显的营帐门外,也有一个略显寂冷的修长身影,默默的注视着她。
“真是流年不利,犯太岁啊!妈的,竟然亲了一头猪!”此刻,苏苓正盘腿坐在沙场地上,手中不停的在地上抓起沙子又随手轻扬,而指尖上沾染的碎末,也被她不停的研磨紧捏着。
沙场内外,更深露重的不见半个人影,就连巡夜的兵卫也都少了许多。苏苓孤身坐在偌大的沙场中,清辉洒了一地,不由得抬眸看着弦月,心里头各种烦躁的情绪堆积,有点无处释放!
“咳,又见面了!”
正当苏苓这会心烦意乱的时候,身边甲胄叮当想的声音传来,同时一声较为熟悉的嗓音也在苏苓的耳畔回响。
侧目一看,苏苓蹙眉诧异,这人一袭作战盔甲罩身,大晚上的不太合适吧?特别是他说‘又见面了’,她见过他?!
“不是吧,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来人直接毫不避讳的就坐在了苏苓的身畔,盔甲的撞击声音有些刺耳,让苏苓心底更加烦躁。
苏苓眼眸定定的看着对方的举动,随即眯起凤眸,上下打量了一瞬,随即脑海精光一闪,便点头,“原来是你?上次约我去断崖山的人?”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感觉你也不是那种记性不好的姑娘呢!”对方倒是十分熟稔的态度,但在苏苓的感觉,却有些诡谲难辨。
她不曾和这人见过面,上次在断崖山是第一次相遇,而且他当时临走前,在她耳边留下了一句话,说的正是,‘我们还会再见的!你等着我!’
这话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她或许不会猜忌,但面前这人,姓谁名谁出身何处,她都一无所知,最令人意外的是,他好像对苏苓本身的动向十分明了,甚至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单单这一点,就足够苏苓对他产生巨大的怀疑!
看着对方毫无生疏感的和她浅谈,苏苓眸中慧光一闪,问道:“既然又见面了,你总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找我所为何事?”
苏苓一连问出三个问题,男子闻言微微一窒,笑道:“都是熟人了,你对我还有这么大的敌意?我是谁其实不重要,我来自哪里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你,自是因为你的身份!”
“如果你什么都不愿说,那就自己玩去吧!我没习惯跟无名人士接触!”苏苓说着就作势要起身离开,净跟她整事,毛的不重要啊,又不是缩头乌龟,有啥不能说的!
对方见此显然有些着急,顿时不合时宜的就想要拉扯苏苓的袖管,结果却被她警觉的闪开,而男子也很快就从地面上起身,看着苏苓紧绷寒霜的脸蛋,叹息一声说道,“我姓玉,名寒,字肃之!你可以叫我玉寒,也可以叫我玉肃之!”
苏苓闻言便侧目看着玉肃之,眼神里跟看妖怪似的,这厮不说则以,一说倒是说了一大堆,什么玉寒玉肃之的,给个名字不就完了!
“玉寒是吧,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你找我是因为我的身份,那你告诉我,是哪一种身份,是王妃还是别的?”苏苓带着隐晦的询问睇着玉寒问着,同时她所说的话,也巧妙的给玉寒挖了一个陷阱。
在她心里,她是认为这玉寒没理由为了她王妃的身份而来,至于其他的,那就要看玉寒有多少诚意,究竟愿不愿意说出真话!
玉寒闻言看着苏苓,眼眸中澄澈清朗,似是对她没有半点怀疑,旋即便说道:“自然不是因为你王妃的身份!我来找你,其实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他知道的,比我多!”
“见谁?不如你现在告诉我,这玉佩到底有什么含义,这一次你若不说明白,今后就别再出现了!”
苏苓说着就毫不客气的将玉佩丢向玉寒的怀里,而玉寒一看到玉佩,顿时脸色乍变,手忙脚乱的将玉佩接住,随后做出的举动,让苏苓也怔在了原地。
“姑娘,请务必收好玉佩!”玉寒心惊胆战的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将玉佩举过头顶呈上,他称呼苏苓为姑娘,却并非是王妃,而且还是以这种谦卑的礼仪行之,苏苓就算再不想理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身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操控着这一切,又究竟是谁,为了要与她见一面,不惜将这莫名的玉佩公之于世。
看玉寒对玉佩的敬意和小心,苏苓感觉绝对有理由相信这玉佩的来历有问题!
正当苏苓心里暗暗晦涩的思忖时,眼前几乎是瞬间一花,随着一声闷哼以及凛冽气息的逼近,她心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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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百一八:凰胤尘,你疯病又犯了?
正当苏苓心里暗暗晦涩的思忖时,眼前几乎是瞬间一花,随着一声闷哼以及凛冽气息的逼近,她心道不妙……
苏苓甚至还来不及拉住玉寒,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腰肢被狠狠的扣紧,仰头入目的就是那棱角分明的下颚,以及他肃穆严谨的神情。
而待她转眸一看,玉寒此次却没有上次在断崖山的好运,或许是凰老三出现的太过无声无息,所以被他一掌打在胸口,直接重伤跌在远处的沙地上。
口中呕出鲜血,而他在被打飞的瞬间,被他不小心抛入空中的玉佩,此时也被凰胤尘给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看来,上一次他的确是小看了尘王!
玉寒捂着胸口抬眸仰望着被凰胤尘揽在怀里的苏苓,眼眸隐晦不迭,似是想要开口说话,转瞬间再次剧烈的呕出一口血沫。
“说出你的身份,本王饶你不死!”凰胤尘凛冽逼人的气息散体而出,桃花眸不见半点光亮,深邃幽黑的宛若深潭,手中的力道狠狠的扣紧,仿佛在宣誓着苏苓的所有权!
而苏苓此时心里的怒气尤甚,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凰胤尘出现的都这么凑巧,而且还每次说到重要的地方,总是被他给打断!
但是眼下,至少她能够确定一件事,这个玉寒要带她去见的人,才应该是幕后最重要的人!
苏苓如此想着,暗暗白了一眼凰胤尘,伸手推了几次,都无法将他推离自己的身边,无奈之下苏苓也只能看着玉寒,以眼眸示意让他悄然离开。
玉寒微眯着眸子,看到苏苓的表情后,正要所有动作,凰胤尘的脚下也瞬间一动,而还没等他想要继续的时候,苏苓凤眼滴溜溜一转,顾不得那么多,就直接伸出双手捧出了他的脸颊,将他刚毅的俊彦生生扭到自己的眼前,凤眸灿若星辰,咬牙切齿的转移着他的注意力,道:“凰老三,你估计出来找我的晦气是不是?”
凰胤尘眯着冷眸,深深的睇着苏苓,方才他看到那男人对苏苓单膝跪地呈上玉佩的样子,心里怒火中烧的感觉险些让他发狂。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他认得这个男人的身形,一看便知就是当日在断崖山上,与苏苓私会之人!
她敢背着他和别的男子幽会,在断崖山也就算了,现在此人竟还混入了军营,且和她如此毫无顾忌的做出大胆举动,当他是死人不成?!
凰胤尘这厢正盯着苏苓死死的看着,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愧疚的神色,而另一边在苏苓余光一闪之际,玉寒已经如强弩之末的身子,生生提起自己体内重伤的内力,乘着轻功眨眼间就没入到沙场黑暗的尽头。
速度,依旧很快!
此时,凰胤尘自是察觉了苏苓和玉寒之间隐晦的视线交流,但他心下更愤怒的是,为何苏苓就能对他视若无睹,偏偏和其他的男子接二连三的亲昵无间!
许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凰胤尘也根本没想过,他如此在意苏苓的举动,甚至想要在她的脸上看出被‘抓 歼’后的愧疚,究竟意味着什么!
当下,凰胤尘在玉寒顶伤离开而苏苓又瞪着他之际,铁臂的力道几乎要拧碎她的柳腰,没有多余的话,直接狂揽着她瞬间就飙回了主营帐!
在入内之前,醉清还没看清楚来人的影子,就听见一声厉喝,“五十米内,不准任何人靠近!”
醉清哆哆嗦嗦的应承一声,随后连忙开始疏散主营帐附近的巡兵,这还得了,三爷如此生气,他可不敢虎嘴拔毛!
主营帐内,苏苓还没站稳的时候,就感觉自己重重的被抛在了微硬的榻上,衣裙和发丝也因此凌乱不堪,手忙脚乱的从榻上坐起身,抬眼就看见凰老三一张要杀人的怒容,不由得喊道,“凰胤尘,你疯病又犯了!”
凰胤尘闻言,跨步上前一把就扼住苏苓精巧的下巴,另一只手也提着玉佩的红绳,置于苏苓的眼前,几乎是从牙关中逼出几个凛冽的字,“这是你和他的定情信物?”
“定你妹的情啊!把玉佩还给我!”苏苓说着就要上前抢夺玉佩,同时也忙不迭的想要挥开凰胤尘的钳制,这厮大晚上抽什么风!
她和玉寒才见过两次,就尼玛定情,以为这是小说呢!
见此,凰胤尘一把将玉佩握紧,见苏苓微微蹙眉,就是忽然间心下不忍,扼着她下颚的力道也微微放松了几许,虽然胸膛的起伏依旧证明着他的盛怒,但是语气不由得放轻缓些许,问道:“你告诉本王,他是谁?”
“管着麽?凰胤尘,我就纳闷了,你看我不顺眼,也没必要这么处处针对我吧?我记得我也说过,我看你还烦呢!你说你干嘛管我的事,没玩没了是不是?”苏苓梗着脖子瞪着凰胤尘,所为冤家路窄,说的应该就是他俩!
凰胤尘见苏苓依旧没有任何悔改之色,脸颊鼻翼微龛,在苏苓面前愈发放大的俊彦也更加冷厉了几分,倾身以双眸和她平视,说的话也开始不着调,“你是王妃,若要针对你,你早就不成活了!”
“你把玉佩还我,我这就离开军营,以后咱俩最好老死不相往来!”苏苓凝望着凰胤尘深幽的瞳眸,短短一眼之间,她好像产生了一种错觉,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他怎么可能会显露出一抹受伤的神色?
这大晚上的,连她都被传染了疯病吗?
彼时,苏苓坐在榻上,而凰胤尘立在她身前,明明还算宽敞的软榻,此时却因为凰胤尘的钳制,略略有些拥挤!
须臾光景,就在两人视线中都涌现出疯狂的怒意时,凰胤尘蓦地闭目,重重的吐息了一瞬,随即再次睁开眸子,似是敛去了不少的怒火,波澜不惊的眉宇间,也染上了少许的疲色,沉默着,却乍然松开苏苓的下颚,说道:“此事,你若不想让本王追究,就告诉本王,他是谁!”
“我不知道!”原本,苏苓见凰胤尘刻意压下了怒气,甚至语气也变得不再生冷,心下也不想和他过于交恶,但仍旧无法像他一样,瞬间就能收敛脾气,于是便垂眸有些僵硬的声低声回答。
她说的是实话,可看在凰胤尘的眼里,却是她还在闹别扭!
如此,当苏苓忽然感觉到有一阵阵白色的粉末从眼前话落的时候,惊心的抬眸,瞬间刺目欲裂的看着凰胤尘的掌心,那里不正是他所握着的白色玉佩吗?!
“凰胤尘,你松手!你疯了吗?”这是她现在唯一的线索,但是万万想不到,凰胤尘竟然会做的这么决绝!
苏苓从榻上一跳,直接就要去拉扯凰胤尘的手腕,下一刻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在那双白嫩的小手掰开他的掌心瞬间,整块玉佩都已经化作无形的粉末,随着她微抖的动作,顺着凰胤尘的掌心慢慢滑入了泥土之中!
见此,苏苓眼眸无法抑制的酸涩发胀,他每一次不合时宜的出现,且多次打断了她可以知道更多消息的机会,这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不追究。
但是为什么,这一次玉寒的出现已然彰显了玉佩的重要性时,他竟如此不可理喻的毁了玉佩,她知道自己不讨喜欢,也知道自己和他永远都有无法逾越的鸿沟,但是却从未想过,为何会将事情闹到了今天的地步!
她不是好人,却也从未伤天害理,当初若不是为了相府,又怎么会嫁给凰胤尘。但是如今相府内也不似表面那么单纯,而她也被人毫无预警的抛入了漩涡之中,到头来她什么都没有,反而还失去的更多!
心里的委屈和酸涩越来越严重,苏苓不是个容易哭泣的人,也不是遇到困难就退缩的柔弱女子,但是发生在她身上和凰胤尘之间太多太多的故事,让她毫无头绪之下,还要受到他这么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