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证!他又惊又恐,之前的假设都失了先机,只得内心大叹倒霉,想赶快认罪了事好早日进监狱里面呆着。
“强尼先生,请您告诉我,事发当晚,您和我的当事人有没有在一起?”安意问。
“有,剧组摆庆功宴,我提议大家吃晚饭去喝酒唱k,放松一下。景怡也在里面。”强尼说得很慢,似乎在努力回忆细节。
“那么我再问你,喝完酒后,你有没有送她进酒店?”
“有。”
“根据我的当事人陈述,你在将其拉入酒店房间前,在我的当事人烟卷里加入了迷幻/药,趁她毫无还击自保之力时对她进行了性/侵,是不是?”安意步步紧逼。
强尼这才有一丝感觉不对劲,他拼命摇头,将头甩得像拨浪鼓,后知后觉开始害怕。“不……我没有,我承认强jian了昏迷中的莫妮卡,但是我没有给她的烟卷加料,我没有!而且,而且这一切都是景怡教唆的!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玩把戏,我也是受害者!”
“你为了借我当事人名气上位,不惜性/侵她,并且在事后将过程录下卖给了小报记者。这些你都没话说吧?”
“我、我只是强/暴了莫妮卡,这一切都是景怡在背后怂恿!我只是,只是当时喝醉了没有分辨能力。我承认我有罪,但是其他的事,我向审判长坦白,其他的事都是景怡一人所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么,强尼,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请你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事发当晚,你是否对莫妮卡实施了性/侵?”
“是。”强尼供认不讳。
“你是否在景怡的帮助下,获得了性/侵条件?”
“是。”
“如果没有景怡的帮助,你是否无法独立完成侵犯行为?”
“是。”
“好的,我问完了,审判长。现在我想总结我的陈词。根据被告的说法,事发当晚7点10分左右,被告人强尼约上剧组人员共同到乐迪量贩k吧9…5包间唱歌。在唱歌过程中,另一个嫌疑人景怡有预谋地提前准备了含有迷幻yao的烟卷,提供给受害者。成功放到莫妮卡之后,由景怡和强尼二人共同搀扶其赴天翼大酒店,并用强尼的身份证开了一间豪华单间。在景怡的怂恿下,强尼对受害者实施了整个性/侵过程。并于次日发布了相关视频资料。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得知,被告在受害者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与其xingjiao,严重违背了受害者意志,强jian罪行确凿,情节恶劣,请审判长量刑。此外,我还要对案件的另一个参与者,景怡提出起诉,景怡与强尼经预谋对被害人莫妮卡施□□行为,在客观行为上有分工和协作,符合共同犯罪的构成要件,构成共同犯罪,两人均系主犯。按照”一人既遂,全案既遂“的共犯原理,需对整个行为负责。请审判长量刑裁决。”
审判长看了手上的资料,“请被告人景怡出庭。”
☆、第68章 ,
真正的审判时刻到了。
庭上所有人员凝神屏息,法庭里静得能听到窗外振翅飞过的鸟鸣。在场观众很多都是媒体人,也有部分是莫妮卡影迷后援会会长蓝盈带来的资深会员。谁都没想到,在这场审判里会出现剧情大逆转,牵扯出幕后阴谋者景怡。莫景二人同期出道,一直被用来作为对照组进行类比。景怡不管是台前还是人后,总是给人一种温柔文艺的感觉,像是娱乐圈里的一缕清风,扑面而来。谁曾想,这缕清风在真实的人生里,竟然这样糜烂不堪,坏到了骨子里。
也有人觉得景怡可能是被强尼胡乱攀咬牵扯出来顶岗受过的,到底真相如何,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
大门豁然中开,传唤许久的景怡终于在执法人员的押解下,穿过长长的过道,一步一步经过观众,缓缓迈向被告席。
她的神情镇定到趋于平静,杏眼里甚至还添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淡淡委屈。这样的一个女人信步走来,简直让人无法同刚才口述里那个心机歹毒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她是在一周前收到的法院传票,很快便被警方严密监视控制起来,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直到开庭这天。
她很快走到被告席站定,怯怯地扫了眼身旁的强尼。
景怡的辩护律师是个瘦高眼镜男,此刻他起身靠近景怡,轻轻拍了下她的背表示安慰,凑到耳边轻说道:“别怕,他们没证据。”
一丝光亮骤然出现在景怡眼里,她下意识地垂下眼帘,不让别人发现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景怡在心里冷笑。
她一点都不害怕会被定罪。强尼这样的垃圾只配被当垫脚石被她利用。她太知道这男人的贪婪无耻了,只是稍微几句话的撩拨,这个白痴立即上钩,乖乖按她说的做,呵呵,她当初既然敢设圈套害他,肯定早就想到了后招,无凭无据的,她倒要看看,莫妮卡把自己供得这么高,又是女权主义又是替弱者呐喊,还拉了她下水,要是最后自己宣判无罪,看她怎么收场!
场上有微弱的窃窃私语声,法官一锤落下,第二次审判开始。
照样是安意首先发难。
“景怡,案发当晚,你是否和剧组人员一起去了包间唱歌?”
景怡软软地点头,“是,当时剧组杀青,吃完了杀青饭,强尼说不过瘾,请了所有人去乐迪包房唱歌,当时我也在场。我还劝大家早点回家,因为第二天我有一场现场见面会。”
“谁可以证明?”
“当晚在场的剧组人员都可以为我证明。”景怡小心翼翼中带着柔弱,看得现场某些雄性荷尔蒙发达的男人怜悯心大起。
“好,那么接下来在进入包房以后,你是否故意将加了迷幻/药的烟卷给莫妮卡吸食,造成受害者的神志昏迷?”
景怡瞪大眼睛,不自觉地撅起嫣红小嘴替自己分辩。“绝对没有。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抽烟,也从不沾染迷幻/药。如果我有这个瘾,家里一定常备有这东西,可是不管是台面上还是私底下,都没有关于我吸食加料烟卷的报道。”
安意皱眉,“你不吸不代表你没有。你可以从其他人手里获得。”
“反对。”景怡的辩护律师吴法起身,“对方律师在对我的当事人进行毫无证据的恶意推测。”
“反对有效。”法官点点头,“请原告律师注意措辞。”
“那么,你是否认了?”
“当然。虽然我和莫妮卡现在关系很差,但在当时,我们是好姐妹,我很心疼她,不会故意用这种东西去害她。我们是同一个公司的,你说我这样做,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景怡娓娓道来,不疾不徐。
安意点点头,“好,下面我问你第二个问题。在当晚的酒店里,是你劝说强尼玷污受害者,并且协助拍摄影片的吗?”
“没有。在包间的时候,莫妮卡已经有点醉了,是我和强尼一起把她送到天翼大酒店的,但是在那之后我就离开了,我根本不知道,强尼对她做了那些事情,如果我知道他那么禽兽,当时一定不会离开的,”景怡说完,泪珠啪嗒啪嗒顺着脸颊滴落,“是我害了她。要是我不走,她也不会……法官先生,对于这种禽兽,请您一定要狠狠惩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你撒谎!”一旁的强尼愤然暴起,朝景怡扑来,被两旁的防暴警察死死按倒在椅子上,还兀自大声争辩,“法官先生,这个女人说的统统都是撒谎!是她教唆我犯罪,是她拍的视频,她才是主谋。”
“审判长,强尼咆哮法庭,请裁定让他回避。”吴法道。
“同意。”
强尼被强制带离了法庭,安意无言地望着他离开,脸色越发沉寂。“景怡小姐,请你详细告诉我送受害人去酒店的经过。”
景怡露出迷迷糊糊的表情,似乎在努力思考回忆当时的情景。“那天晚上我们打了辆的士到天翼酒店,强尼开了房,我们把莫妮卡送到房间后,我就和他一起离开了。至于后面莫妮卡被……,我也是第二天看报纸才知道的。”
“也就是说,当晚强尼只开了一间房来安置受害者,对吗?”
“对。”
安意冲她点点头,转身对法官大声道:“审判长,我的话问完了。现在,我要申请我的证人出庭。”
“可以。”
景怡心里一惊,这件事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存在目击证人,就连酒店的摄像头视频资料,都被她处理干净了。
究竟这个证人是谁?又有什么证据?
大门处响起脚步声。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空荡的门厅。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个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景怡原本眯着眼睛,待来人出现后,又闭着眼睛眯了会儿张开。
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出现在证人席。
景怡和在场的所有旁听观众心里都想问一句,“这是谁?”
安意等她停顿好后,开始发问,“请证人介绍一下自己。”
矮胖女人声音很嘶哑。“我是天翼大酒店的前台。”
“请你复述一下案发当晚的情景。”
“当时我正在上班,大概是晚上8点左右。强尼忽然出现在登记台前,说要开两个房间。我看到他背后是景怡和站都站不稳的莫妮卡。于是我接过强尼的身份证和□□,办理了9楼两个靠在一起的豪华单人间。”
“你确定是两个房间不是一个房间?”
“确定,如果你们觉得我在说谎,可以去查酒店的入住记录,上面很清楚,写的是强尼的名字。”
“那么景怡知道强尼开了两间房这件事吗?”安意继续追问。
“我想应该是知道的吧,因为当时景怡就站在他后面不远的地方。”
“好的,谢谢。”安意问完,调转炮头继续对景怡发难,“景怡小姐,这和你刚才的说法不一致。那么我们是否有理由相信,刚才你的证词有虚假成分?你在故意掩盖隐瞒事实真相。”
“不是不是,我是记得他只开了一间房的啊。也有可能时间太长我记错了,这又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细节,我干嘛要故意说谎。时间都过去一年多了,况且当时又不是我开的房,当然有可能弄错。”
“那么现在你承认,是开的两间房了?”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两间房,强尼和我把莫妮卡送到了一间房,然后他也许自己累了,出来以后,自己去了另一间房睡觉。”景怡惊慌失措地解释,手心冒出一层薄汗。
“哦?如果强尼早就下定决心要实施犯罪,他为何又要开两间房?他大可以和你一起离开后,再折返回酒店,打开房门进去。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开了两间房?”
景怡心跳如雷,暴躁地说道:“我怎么知道,罪犯通常都是变态,变态的思维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安意见景怡阵脚已乱,心里暗笑,她赶紧肃容。“审判长,强尼开了两间房,证明他并非一开始就是蓄意犯罪,根据心理推断,有可能是临时起意。如果是临时起意,那么之前蓄意加料的烟卷,就不可能是他给莫妮卡的。而景怡的陈词前后矛盾,漏洞百出,很有可能是在作虚假口供。也就是说,她在掩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她的陈词,无法作为证据。”
吴法终于开口,他走到安意身旁,“对方律师,如果你要说我的当事人是共犯,请你拿出证据。单靠这样的证人和推论,没有物证,不足以支撑你的结论。”
安意大声道:“当然,现在我就要给你看看支撑我推论的东西。审判长,我要求请出第二位证人。”
竟然还有证人!景怡几乎快瘫软了。她强装镇定,但一双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不,不会的,就算证明她刚才说了谎,那也不能说明她就是共犯!
对,只要死死咬住不松口,谅这些人也找不出什么有力的物证。而人证,则是有可能作伪的。
“请第二证人出庭。”法官沉声宣布。
这回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听起来似乎是个男人。观众再一次把目光投向大门。那个人影一出现,景怡不可遏制地瞪大了眼睛,几乎要把眼珠鼓了出来。
是他!怎么会是他!竟然是他!他怎么敢?!
这一刻,景怡惊恐地意识到,或许今天自己真的要栽在这儿了。
☆、第69章 恢复更新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走完漫长而沉寂的过道后,终于来到了证人席站定。
“法官大人,请允许我为在场的各位介绍我的第二位证人,瑞文先生。”安意放下手中的原子笔,利落地靠近证人席,滔滔不绝道,“瑞文先生是三塔银行的高级客户经理,众所周知,三塔银行是瑞士控股银行,他们对客户的资料和保险柜信息是严格保密的,不过,因为景怡小姐的情况特殊,所以通过检察机关,我们取得了三塔银行方面的协作配合。下面,我将向瑞文先生提几个问题,希望您能事无巨细地进行回答。”
“我会全力配合,请开始吧。”瑞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证人席的对面,景怡忽然打了个冷颤,她这才发觉自己早已冷汗淋漓。可是没有人在意她的表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瑞文的身上。景怡感到有些喘不过气,她的心脏在剧烈地异常跳动,而整个人却如同木鸡一般,眼神发直。
保险柜的钥匙已经在那次火灾中丢失了,没有本人的手印和钥匙,绝无可能从三塔银行取出东西。想来,这个瑞文应该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思极此,景怡原本混乱的心神顿时镇静了下来,三塔银行靠信誉起家,她料定对方不敢不经本人允许就开箱取货,因此心里暗暗决定,不管对方说什么,出什么招,她一律不承认便是。
“请问瑞文先生,这位景怡小姐可曾在三塔银行存过东西?”安意问。
“景怡小姐于五年前正式开户,已经是我们的客户了。她有一个保险箱,是和我们三塔银行签订了保密协议,并且加买了意外保险,这样即便是这个户头的主人死了,东西也会永远寄存在银行里。”
“非常详细,瑞文先生。现在我这里有一份物证,请你检查一下,看是否为贵银行的托管物品。”安意冲助手点点头,一份铝合金质地的扁盒子被送上了法庭,呈在瑞文面前。
文瑞两根手指轻拈住铝合金扁盒子,翻来覆去查验。大约过了一分钟后,他终于放下了手里研究的盒子,用随身携带的消毒湿巾擦了擦手。他的表情很严肃,五官冲调,面部线条坚毅,给人一种踏实诚信的感觉。
“刚才我已经仔细验看过了,法官大人,这个金属物是三塔银行一直沿用的保管物的容器外壳,是用记忆钛钢合成的。我们三塔银行的防盗容器都有一个防伪标识,右下角的凹槽处,对着光线以45度角望过去,可以发现一排镭射编号,这项防伪技术非常难仿制,而这个盒子上,正好有一排编号。我敢肯定,这绝对是我行寄存的东西。”
“瑞文先生,你可要好好看仔细了。你们三塔银行的托管服务一项谨慎周全,我的保险柜钥匙不在了,根据你们的条例,是不可能代为打开保险柜箱门的,我最近根本没去你们银行取过东西,你可别看走眼了。”景怡半嗔道。
以百年银行的信誉作威胁,景怡恶狠狠地想,她就不信,这男人敢张口胡说。
全场寂静,瑞文轻轻摩挲着金属盒子,面上没有任何波澜。“景小姐,三塔银行经历了百年风雨,一直秉承着诚信的信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