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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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记-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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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姐姐怀孕了,好像月份还不小,他一听就火了,抄着家伙就要去那个男人家闹事。”

    周意满不明白:“这是好事啊,看你小竹马多有义气,有这么个弟弟替她出头,那个姐姐肯定也特别安心。”

    姜凌波翻了个白眼:“他姐早就跟那个男的领证了好吗!人家合法夫妻搞出条人命来怎么了?他一当小舅子的杀到姐夫家里,你说得多难看,两家还要不要再交往了?!”

    好精彩的一出戏。

    周意满被吸引住了,下意识想舒舒服服翻身,结果成功扯到了腰,痛感直蹿到头顶,头皮都疼得一片发麻,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可姜凌波还在电话里不停“喂喂”,没办法,她只好深吸一口气,非常坚强的抹掉眼泪:“我刚才摔了一跤,现在在床上动不了,你小竹马和姐夫的爱恨情仇见面再说,我保证洗耳恭听。”

    姜凌波一听更激动了,小竹马早抛到九霄云:“摔一跤不能动?那不什么事都要被搂着?抱着?托着!举着!”

    说到后面,尾音都兴奋的带起尖叫。

    但周意满却没心思骂她,因为她说的四个动作,实在是,太有画面感了!

    搂抱托举,她承认,她想歪了~》_

    敷衍两句挂了电话,她趴了一会儿,觉得不太疼了,就吆喝李重年,跟他共议午饭大计。

    李重年正对着地板一堆纸发愁。

    就在刚才,他终于发现了越拖地、水越多的问题,把拖把一扔,拿出一包抽纸开始擦水,那架势,根本就是不要钱的往地上丢,一会儿就把一盒纸用的见了底。

    他看着空荡荡的纸盒和满地被水沾湿的纸,脆弱的心充满了忧愁。这时候周意满抱歉的跟他说没法做午饭,他还哪儿敢回一个不字?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跟个新嫁人的小媳妇一样,只会不停地点头。

    周意满用余光看他,觉得心里欢喜,可惜不能起身主动摸摸他的脸。她跟他说:“你帮我翻个身好不好?我趴着好累。”其实她已经能翻身了,她就是想赖着李重年。

    李重年挺严肃:“会不会再把你给弄疼了?”

    “不会吧,我刚才稍微动了两下,疼得已经没那么厉害了。”

    得了周意满的话,李重年才扶着她的腰和肩,慢慢帮她翻了身。周意满觉得一点都不疼了,不过她不敢告诉李重年,还咿呀哎哟的叫了两声,并且再接再厉:“我想洗头发,你帮我把水端到卧室来,让我躺在床上洗还不好?”

    她知道李重年最近对她的纵容,她想试探他的底线。

    李重年脸色都没变,“嗯”了一声,朝她笑了笑,就跑去卫生间拿盆接热水。

    当他真的摆好给她洗头的东西,把她的头发轻轻送进热水里的时候,周意满觉得自己真是太能作了,她居然真的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李重年,为她跪在了床头。

    她凭什么呢?长得不算顶好看,年纪又不是十七八,烧火做饭没有保姆强,甜言蜜语一句都不会说。

    她想不明白,使劲转着眼珠去瞧李重年。第一眼就再也挪不开。

    他洗得其实并不舒服,手指经常不自觉的揪扯她的头发,她甚至都听到发丝被拉断的响声了。

    可他的神情专注的惊人,笨拙的揉着她的发尾,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就像在捧着件稀世珍宝,她觉得眼眶发热,突然抑制不住情感。

    “李重年,你亲我一下吧。”

    她话说的很冲动,李重年比她还冲动,满是泡沫的手指直接就戳到了她的眼睛里。

    亲自然是没有了,周意满眼睛被刺激的直流泪,连李重年的脸都看不清,可李重年却意外的来了感觉,他手忙脚乱的洗去她眼角的泡沫,紧接着就俯身贴了上去,捧着她的脸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最开始碰触到嘴唇的时候,他还小心的,用舌尖在边缘一下一下的划,慢慢描绘着她的唇型,耐心的就像在挑逗猎物的狮子。等看到她微张开的嘴完全湿润,沾着水的唇瓣被磨得通红,他脑子一阵叫嚣,一口把它就吞了下去。

    周意满沉浸在他的温存里,突来的狂风骤雨把她的理智夺得干干净净。她生涩的回应他,舌尖缠绵间呼吸急促艰难,不一会儿舌根都开始发麻,她想休息想叫他,可发出的声音被他尽数含住,传出的是一阵小猫舔奶的呜喵声,把李重年刺激得更加没了分寸。

    等周意满恢复了意识,李重年的手已经从领口探了进去,罩住她的丰满没轻没重的捏,她嘤咛叫了一声,李重年以为她也动了情,激动得就要把头往她衣服里钻。

    她想拦,可根本没办法,只能软着嗓子求他:“我今天不行,我还来着事,你等我完了还不好?”

    李重年推开她的内衣,嘴唇已经快碰上他朝思暮想的小樱桃,听了她的话很不情愿,这根本就是给他画了个大饼,谁知道什么时候才分?

    周意满只好使出杀手锏:“疼!你压到我的腰了!”

    李重年的眼睛稍微清明了一点,他很快钻出来,站到在床头,声音沙沙的,很难受的求她:“那你让我在这儿来一次好不好,我不碰你,我就想看着你。”说着手就往裤子拉链那里滑。

    周意满虽然在发蒙,但脑子还是有的,她赶紧摇头,带着哭腔:“我头发还没洗干净,身上也是湿的,我想去洗澡……”

    李重年泄了气,认命的揪了揪头发:“你等我一会儿。”说完就跑去了卫生间。

    等他回来的时候,周意满已经自己换好了衣服,头发也在厨房简单的冲洗了一下,虽然她来着事水也有点凉,但却让她冷静了不少。

    李重年懒散的倚着门框,看她用毛巾擦头发。水珠顺着脖颈划进衣领里,想起刚才的手感,他坏笑,当着周意满的面,捻起指尖闻了闻,上面还有她暖玉温香的味儿。

    周意满轻飘飘瞪了他一眼,再不理他。

    他不放过她,他不能让她忘了刚才的承诺,也不能让她忘了他们的亲密。

    他接着坏笑着说浑话:“我刚才用了你一条内裤,你要是介意,我给你再去买点?”


第 18 章

    昨天被李小变态的话吓着了,虽然跑到卫生间的架子上看到她的小麋鹿内裤一条不少,但她还是心有余悸的把它们重新洗了一遍,晾到了阳台上,现在它们还在晨光中迎风招展。

    白的、粉的、黄的、桔的,周意满捧着牛奶,对自己奔三岁数还在用这么少女风格的内衣,进行反思。她记得孙嘉卉毕业那年,衣柜里的小盒子塞满的,可都是蕾丝半透明,每次看到她拎着纯棉小短裤,那同情的表情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心塞。

    周意满放下喝完了的牛奶杯,朝着日出伸了个懒腰,靠在护栏上刷微博。看到好友圈旁边的小红点,还惊奇了一下,难道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她的好友圈里可就孙嘉卉一个人。

    但等她打开页面之后,她才明白,刚才的心塞真不算什么,她这会儿心脏都吓得漏拍了。

    在一位名叫“我爱平静在江湖”的微博下,有简单的写了一句“终于到了女儿生活的城市”,发表时间是昨天下午,地点显示的是火车站。

    由于周妈妈只看不发微博的习惯,周意满早就把她还在好友圈的事忘了干净,但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昨天下午就到了北京,过了一晚上也没来个电话,这只能证明一件事:她想来突击检查。

    周意满一边庆幸自己发现得早,一边收衣架上李重年的所有物,管它内衣袜子还是外套,一把扯下来就往盆里丢,这些东西打死不能让周妈妈看见,不然她单纯懵懂的小形象就彻底没有了。

    她正忙得上蹿下跳,电话响得不合时宜,她本来想直接关机,但一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马上乖巧的跟朵小白莲花。

    “喂?妈,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稳住,周意满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能被一场小风浪掀翻,她鼓励自己。

    “我就是想问问你,家里缺不缺什么东西,”周妈妈很和蔼,“我正好在超市,给你买了一起带过去。”

    周意满演技一流,接着就大惊道:“什么带过去?妈你要来北京?什么时候?买好票了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周妈妈爽朗的笑着说,“我就在你小区超市里,一会儿就到你家啦。”

    周意满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下去。她僵着脖子转过头,看到卫生间里还在扭着小腰刷着牙的李重年,瞬间感到了灭顶之灾。

    “有东西!”周意满对着话筒大喊,“我缺好多东西,妈你先别急着走,我给你发个清单过去。”然后满头大汗的挂了电话。

    等把前两天才列出来的购物单给周妈妈发过去,周意满已经吓得心在嗓子眼。她奔到李重年跟前,也不管他是不是还满嘴泡沫塞着牙刷,推着他就往卧室走。

    李重年赶紧漱了口,拉过毛巾,一边跟着周意满一边擦脸:“出什么事了吗?”

    “我妈要来,马上就到,你赶快拿点东西先出去!”周意满心里忐忑,声音又急又冲,摆出的简直是赶人的架势。

    李重年觉得她不讲道理:“为什么你妈来要我出去?我还想跟她见面吃顿饭呢。”

    人都在楼下了,也不知道买东西能拖多少时间。周意满急得跺脚:“有什么事咱们回来再说,你先出去,不管是去找宋煜还是孙嘉树,躲过这一场。等我妈走了,我马上打电话叫你回来。”

    李重年这会儿听懂了,直接变了语气:“你不想让你妈知道我们住在一起,你觉得我上不了明面?”

    周意满没想到李重年这时候发难,本来火急火燎的心一下静下来。她愣了一下,呆呆的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拉起他的手:“我妈不知道你住在这儿,她连我有男朋友都不知道,”周意满口不择言的解释,“她突然看见我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她会觉得我不自爱,也会对你印象不好。”

    李重年面无表情的听完,攥紧她的手:“那你会把我介绍给她吗?我搬出去,然后堂堂正正的进来拜访。”

    周意满犹豫了,她低头抿着嘴角,没有立刻回答。

    这就是不愿意了。李重年抽出手,突然就笑了,笑得极妖极邪,是周意满从没见过的,她一下子就心慌起来。

    “李重年……”她怯怯的叫他,想拉回他的手,“你别生气,我只是没想好要怎么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这种事总要慢慢跟家里讲。”

    自然是比不了你们的八年。李重年的心很凉,凉的他觉得疼。他把手插到裤子口袋里,从周意满身边走过,一言不发的回屋里收拾起行李。

    周意满坐在沙发上发懵。

    她知道李重年生气了,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发脾气,不是往日里小打小闹的耍赖,他是真的、真的动怒了。

    可是,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呀。她突然赶他走是不对,她不想让他见周妈妈也不太好,但他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明确对她说过,他们现在连关系都没挑明出来,难道要是她拉着他过去,对周妈妈说“妈,这是我的同居对象,我们除了上床其他都做了,但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她还没那么不要脸。

    “周意满,”李重年提着箱子站在她身后,“我正好要去外地出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周意满突然跑过去扑到他怀里。

    周意满虽然不明白他在怒什么,但她知道,要是现在让他这么走了,俩人的感情也差不多完了。

    她是真的喜欢李重年,哪怕示弱道歉不要脸,只要他能消气就行。

    她紧紧揪着李重年的衣服,脸扎在他胸前不肯动,执拗的不放他离开。

    李重年看她这样,哭笑不得,明明刚才你赶我离开,怎么现在又抱着我不让我走。他叹了口气,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天大的火也消了干净。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都不说话,过了一小会儿,李重年弯下腰,蜻蜓点水的亲了亲周意满的小嘴,把她蹭掉的头发别到耳后:“我去公司住两天,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你妈妈那儿,你不想说就算了,好好照顾自己。”

    周意满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确定他是真的不生气了,才欢喜的跑去鞋柜伺候他出门。她其实不想他走,但周妈妈就在小区里,现在确实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送走李重年,周意满就开始忙得一个头两个大。

    男人虽然没有了,但男人生活过的痕迹还清清楚楚。时间有限,刚才又耽误了那么久,周意满只能把客厅、厨房、卫生间这样的公共区域收拾出来,至于李重年的卧室,她直接锁了起来。

    托词都已经想好了,她把那个房间借给姜凌波放东西,钥匙都在姜凌波手里。至于姜凌波?一定在巴厘岛跟热带鱼玩。

    一切妥当,她巡视完每个角落,拍着手倒在沙发上,还没活动开筋骨,大门就被打开了,周妈妈大包小包就走了进来。

    见鬼!周意满可不记得她给周妈妈配过钥匙,不过她一向神通广大,做女儿的对此并不感到诧异。

    “妈你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火车站接你。”她帮周妈妈放行李,一肚子心疼的埋怨。

    周妈妈用余光扫遍全家:“我也就是来散散心,顺便看一看你过得怎么样,”她换好拖鞋,很随意的问,“就你一个人在家里?”

    “不然还能有谁?”周意满做出一副觉得好笑的表情,其实心虚的不得了,把周妈妈安顿到沙发上,就跑去饮水机那儿接水。

    “我也就随口问问,”周妈妈感慨,“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有合适的,就带回家来看看。前几天你姑姑还到家里说她女婿多好多好,我就在想,我姑娘找的还能比不上你家那个猪头小队长?”

    堂姐长得不错,也有学历,没想到最后嫁的男人相貌不佳,肥头大耳啤酒肚,周妈妈私下里一直叫他“猪头小队长”。

    但他父母都在政府机关任要职,堂姐当年结了婚,一毕业就有铁饭碗,姑姑自觉高人一等,见着谁都要把女婿夸一夸。

    “你不是总教我,男人长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人品行吗?”周意满递过水,贴着周妈妈坐下来,黏着她的手臂笑话她。

    “那是因为你看人只知道看脸,”周妈妈正热着,不耐烦的把她赶到一边,“从小这好色的毛病惹出多少事来,你自己心里没数?”

    又来了。周意满撇撇嘴:“您这可就不讲理了。我就不能找到个既好看性格又好的?”

    “你光在这跟我耍嘴皮子干什么?”周妈妈可没有慈眉善目的习惯,一眼就瞪的周意满不敢还嘴,“你有本事就给我领一个过来,没本事就老老实实的,按我找的去相亲。”

    周意满心想,我就叫他出去住两天就勃然大怒了,要让他知道我去相亲,他能把整栋楼买下来,然后拆掉。

    她只好挤过去,讨好的笑:“你不是说来散心的嘛~那就好好玩,别老替我操心,容易变老。”

    “别来这套,周意满,”周妈妈正经起来,“你要交了男朋友,至少告诉我一声,我就算不满意,也不会直接棒打鸳鸯,你妈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你过了年都二十七了,很多事都可以自己做决定,我还能管你一辈子不成?”

    难道同居的事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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